他妈 论“他妈的”（下）

3551天

继续说脏话吧。今天，让我们对世界各地的脏话以及它们的共同点有一个大致的了解。当然，昨天提到的脏话中的男女不平等也是一个共同的特点。我们来看看全世界的人都是怎么骂人的。

粤语中有一个广泛使用的骂人话:浦杰。字面意思是摔倒在街上。我们都熟悉最常用的日语诅咒:Baga。说对方是傻子。印尼人和阿拉伯人喜欢叫别人驴。这和中国不一样。我们更喜欢叫别人猪或者狗，当然还有鸡鸭。骂别人是动物，这也是各种文化中非常普遍的现象。比如，很多人骂黄医生心狠手辣，目光短浅，损人利己，与人同流合污，对牛弹琴，跳楼狗急跳墙，狼来了。很多人还用动物骂我。你看这个人，有龙马之气，与虎龙对话，坐在这里的龙盘上，站在街上，和小姐姐活蹦乱跳，做什么都很快。哪个老丈人能这么幸运得到这个女婿。真没脸骂，只好卧虎藏龙。

拉脱维亚人骂人的时候喜欢叫对方排便，而俄罗斯人骂人很凶，基本都和性有关。此外，有些地方的人特别注意诅咒。比如波什尼亚人主要诅咒对方的亲人。他们骂人的时候会说:愿你妈在校会上放屁。而荷兰人则专门发誓不生病，一般希望对方生病，最好是霍乱、伤寒或肺结核。

当然，也有一些地方的语言和文化很精彩。比如在伊拉克等地，胡须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甚至他们骂人的时候也会说:我以胡子起誓。萨达姆·侯赛因在给军队打气时还说:伊拉克在你的胡子上。最后，没有持续多久。在这个脸上的毛等于图腾的区域，诅咒另一个男人的胡子，就相当于挑衅和侮辱对方。

总之，骂人的方法千差万别，但不难发现，跨文化骂人其实有很多共同点。

首先是发音。大多数骂人的话都是爆音或者擦音。原因很简单，就是这种词让声音富含情感，自然适合谩骂宣泄。

其次，如果一个咒骂语可以被别人认为是咒骂语，那么它必须至少满足以下五个特征之一。第一个特点是具有攻击性。比如还形容对方笨。我一说小姐姐，就会说:你这个可爱的小傻瓜。这显然不是骂人，而是调情。但是黄博士就不一样了:你这个傻x .这是骂人，因为明显是咄咄逼人。第二个特点是打破一个禁忌，比如问候对方的母亲。第三个特点是让人感到震惊、愤怒或不舒服，如咒骂收场。第四个特点是真实存在。如果不是真的，就没有效果。比如我对黄医生说:你今天出去就得被孙武空打死。这不是骂人，因为孙武空根本不存在。但换个角度，我发誓，比如:今天出门小心被狗咬死。狗是真的，真的可以杀了你。第五个特点是让对方感到恶心，比如屎、尿、屁、漂亮的鼻涕泡，或者其他生殖排泄物。

正是因为不同文化中的骂人话有这么多共同点，所以很多人在国外生活后首先学习当地的骂人话，非常好用，朗朗上口。

当然，和所有语言一样，骂人也是随着时代的发展而演变的。比如美国电影里，经常有这样一句感叹:天啊！或者耶稣！哦，我的上帝，我的上帝，我的上帝！现在听起来好像没毛病。比起骂人，简直不知道文明去了哪里。但实际上，在启蒙运动之前，那是一句彻头彻尾的脏话，是要被教会惩罚和审判的。我国也有类似的情况。你敢骂黄博士是明朝的猪吗？同样，英语中的“该死”和“下地狱”这两个词在当时也不是随便用的。教会认为，只有教会可以使用诅咒别人死亡或把别人送进地狱，永远不要超越自己的生活。你们这些普通人说点什么，就触及了教会权力的核心。

昨天我们还说“我x”之类的词已经渐渐失去了骂人的意思。而在汉语中发生的事情，英语单词操已经逐渐成为一个可以在很多场合使用的语气词，比如你他妈是怎么做到的？说明你TM是怎么做到的？当然，过去的禁忌正在消失，而新的禁忌正在出现。比如在美国，千万不要对非裔美国人说“你是黑鬼黑鬼。”这并不是劝你使用礼貌的语言，而是怕你说这句话会被打死。

除了语言的变化，随着时代和文明的发展，特别是互联网技术的发展，管理、控制、限制和消除诅咒的程序和手段也越来越丰富。比如你想在一个网站的评论区留下一条四个字母“操”的信息，有时候你会发现你的信息已经变成了* * * *，有时候甚至可以简单的协调一下你的信息。很多老板说我在喜马拉雅山看不到我的信息。喜玛拉雅山的消息屏蔽功能真的很强大。连“牛X”都可以屏蔽。我们的2049节目并不像某些节目那样天天盯着留言区，然后留言区就被弄成了一个成千上万人膜拜的场景。自欺是没有意义的。我们的原则是绝不删除消息。你爱吼什么就吼什么，不和谐。你是平台的东西，我懒得筛选。

随着监管的加强，脏话本身也在逐渐演变，甚至越来越娱乐化。比如“你妈”现在变成了“尼玛”，看起来优雅多了，就是可怜羊驼，还有西藏自治区尼玛县。其实尼玛这个词在藏语里是对太阳的尊称，也是用作人名。但是由于骂人话的转换，看尼玛县的公文就有点受不了了。比如前几天看尼玛县贴的标语:和平尼玛，法治尼玛，和谐尼玛。除了尼玛，还有很多，比如“卧槽”、“捧草”、“沙雕”、“马拉戈壁”、“JB”、“假鱿鱼”等等。

有关部门自然不会坐视不管，所以近几年新华社发布了一批被禁词，包括我们上面提到的。但是，俗话说，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我们相信，即使这些话被完全禁止，还是会有更多的绕弯子。因为只要脏话能帮助人发泄情绪，诅咒别人，就永远不会消失，而且会以不同的方式出现在人们面前。可见，骂人的演变也是各种游戏的历史过程。

好了，最后一个话题，通过这两天对粗口的介绍，我们可以理解粗口的存在有其历史必然性和必然性，但是为什么主流价值观还是反对粗口呢？有人认为这是因为占统治地位的精英不骂人，所以也要求别人跟他们一样。但我个人不同意这种观点，精英不会骂人？他们还说，作为公众人物，在聚光灯下你得屏住呼吸。比如我本来想说我是X，结果变成了你有什么问题？

个人觉得原因很简单，就是骂人有平衡情绪、缓冲暴力、优化社交的作用，但同时也是很多冲突的导火索，很难把握和界定尺度和标准。如何合理使用脏话，防止别人的不适和不必要的冲突，是每个人智慧的体现。很多老板都跟我说，你做节目的时候总是骂人，影响我的孩子。我受不了这顶大帽子。看来你的孩子以后都不会变伟大，这个责任就落在我头上了。但是，你媳妇和我其实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接触或者生化反应。之前，面对这样的指责，我可能会告诉他一些真相。今天，我懒得废话。我只能说，你不听我的，就听别的地方的。你不仅可以学，而且迟早可以灵活运用，甚至比我用的还慢。这是社会，这是人类的世界，骂人是人类文化的一部分。存在是合理的。而如何把握骂人的程度，面对什么样的人，在什么样的场合，在什么样的语境下，优雅地骂人，我想只有岳飞的八个字可以概括:TM的妙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