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解黑匣子思维

亚伯拉罕·瓦尔德1902年出生在匈牙利的一个犹太面包师家里。1927年，沃尔德离开家乡去维也纳大学学习。在大学里，瓦尔德受到当时世界上最伟大的数学家之一卡尔·门格尔的邀请，参加数学研讨会，在那里人们会举行非正式会议讨论数学和哲学。随着欧洲战火重燃，沃尔德甚至无法保住这个小小的阵地。1937年，由于沃尔德的关系，纳粹支持者开始声讨数学研讨会。一年后，希特勒吞并奥地利，沃尔德被撤职。已经去过美国的孟了在大洋彼岸给他找到了一份工作。

来到美国后，沃尔德发现自己终于能够继续学习数学了。他被分配到一个名为“应用数学专家组”的小组工作。事后证明，他的工作成了整个二战的转折点。

美军交给沃尔德的任务是帮助解决一个重要问题。当时轰炸机飞行员在欧洲执行任务的时候风险很大。在战争最激烈的时候，飞行员执行完任务安全返回的概率只有略高于50%。军事历史学家凯文·威尔逊甚至写道，这些勇士“在出征前就成了幽灵”。

指挥官意识到必须加强战士的装甲，以抵御来自地面和空的炮火攻击。问题是整个机身的装甲无法加固，会造成飞机太重无法起飞，即使起飞也会失去灵活性。Wald的任务是找出机身最需要加固的部分。美国陆军详细检查了返回的飞机，评估了损坏情况，并研究了如何处理。这是一种典型的黑箱思维模式——军方从负面事件中收集信息，试图增强战斗机的安全性。

损伤模式很明显。大多数飞机的机翼和机身都布满了弹孔，而驾驶舱和尾翼却完好无损。空军区提出了一个看似完美的解决方案:在飞机布满弹孔的位置加强装甲。由于这些阵地被子弹密集攻击，需要加强防护。这是一个容易想到的常规想法。

沃尔德提出异议。他意识到指挥官忽略了一个关键问题。他们只看到安全返回的飞机，而没有考虑未返回的飞机。那些飞机已经被击落坠毁了。弹孔分布情况表明，机舱和尾部不需要装甲，因为这两个位置根本没有被击中。这两个位置其实不会被攻击，一旦被攻击会直接导致飞机坠毁，因为这两个位置是整个飞机最脆弱的部分。真正的结论是，弹孔在返航飞机上的分布，显示了飞机上哪些位置可以抵挡住攻击，在受到攻击后仍然可以安全返航。弹孔密集部位绝不是需要强化装甲的部位，而是最不需要装甲的地方。事后证明，沃尔德的发现不仅对轰炸机部队，而且对整个战争都具有重要意义。

这个例子有力地证明了两个关键问题。第一，要想从负面事件中吸取教训，必须综合考虑所有信息，包括不能马上掌握的信息。第二，从失败中学习并不容易，无论是从执行力还是情感的角度。只有仔细思考，坚定信念，才能看透事物的表象。隐含的经验教训只能通过表面的信息找到，不仅在航空空，在商业、政治等领域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