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木胜试图用《危城》创造简单复杂的方程命题,包装正义、舆论、社会契约精神,放到虚拟民国的等式中进行运算和讨论。记住,这不是职级式的答案,而是运算和讨论。

片中三位主人公,刘青云饰演的杨克难、古天乐饰演的曹少璘、彭于晏饰演的马锋,分别代表着公义的三个层面,即法律正义、政治正义和社会正义(吴京饰演的张亦其实是马锋的另一面)。当政治正义的被邪恶侵染,法律的正义得不到声张,社会的正义游离其外,民意的摇摆和社会契约溃散,一如大兵压境的普城,结果不可想象。

面对曹少麟三命在身,陈木胜在影片中提供了多种运算路径。最简单的运算路径莫过于曹少麟人头落地,法律正义得以声张,但随之而来的是其父军阀曹瑛的屠城。第二条捷径是一如财主们所愿,放了曹少璘,跪地求饶,但首先得把代表法律正义的杨克难给除了,并将全城人的命都压在曹少璘心情好坏上。第一条路径一开始是民意所向,然面对邪恶政治势力的碾压,民意很快倒向了后者。

在这个算式中,曹少璘是X,杨克难是Y,彭于晏是Z,百姓是那个次方。一开始,曹少璘似乎是最大变量,可决定一城百姓生死,“Y+Z”的N次方在他的军政势力面前形如蝼蚁,他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把杨克难孤立了,形成X的N次方对Y的碾压。但曹少璘很快就露出变态杀人狂的本质,他的游戏规则中,其实早已给出了死亡游戏的结局,他追求的只是过程的变量。这样一来,杨克难成为普城百姓在这场死亡游戏中胜出的最大变量。

陈木胜的解决之道,是以武侠精神为手段,把杨克难所承载的法律正义一拆为二,让公义之“公”与“义”分离。杨克难的卸任,在“公”的层面上一箭三雕,既解决了民意所向的问题,不再为愚民孤立,且从契约上中止或说剥夺了自己的权利与义务,维护了法律的尊严,与此同时,还让曹少璘胁迫他的各种意图扑空。然而他仅只是卸任,并非为自保而离开,一方面不给曹少璘留下因他败逃而屠城的口舌,一方面他要留下来以一己之力继续与曹少璘周旋,哪怕明摆着要落得个虐死的下场,也要以不屈的铁骨从精神上抗衡,这种个人英雄主义,即是武侠世界的“义”。

陈木胜给曹少璘设计的下场是戏剧性的,在古典侠义的引信下,代表法律正义的Y和代表社会正义的Z终于赢得了民众N次方的爆发,开出了理想与浪漫主义的花朵。故事的结局有点形而上的意味,这种虚拟命题探讨似乎并不太接地气,其实不然。政治的正义固然是社会安定的基石,但政治正义很容易为人所左右,尤其在极权社会。在先进的社会形态中,政治正义需要法律正义作保障,哪怕在政治正义的当朝,因为民意还不果断,社会契约精神不够坚实,法律正义和社会正义显得弥足珍贵。

最近港片对这类探讨似乎还颇为热衷,此前的《寒战2》亦如是。影片本可在警匪片的轨道上纵横驰骋,续篇却偏偏与政治接轨,在政治与法制的冲突中探讨并维护法治的公义。《危城》在此基础上,借着武侠浪人马锋一角,还杂糅了对社会正义的探讨。社会正义有时也有悖论,就好比年轻气盛时的马锋不顾镖单契约,想杀狗官维护道义,个中就有社会正义与契约精神的冲突。反过来坚守契约而阻止师弟杀狗官的师兄张亦以及镖局,却落得个被狗官报复灭门的下场。社会正义的作为与作为,有时是令人困顿的,正因为如此,马锋成了路见不平一声吼的江湖浪人,也正因为如此,张亦最后本能地舍己救人。社会正义作为法治正义的佐助是可以的,但社会正义必须在法治正义的基础上匡扶。

如此评判《危城》显得太过艰涩,庸俗点说,《危城》是一部打得精彩,观赏性和思想性兼容的类武侠电影。对于看腻了娘炮电影的女观众来说,找个刘青云这般安全感的干爹罩着,嫁个彭于晏这等帅气的老公睡着,交个吴京一样能打的兄弟护着,然后每天胖揍古天乐这样的坏蛋一顿,夫复何求?

此外,影片还包含着许多简单而美好的愿景,比如马锋的那匹马叫太平,而白老师的狗叫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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