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消除电视剧《白鹿原》瘟疫,制作塔振乐的想法真的是白嘉轩提出的吗?

制作塔邑乐的想法到底是谁提出的?

电视剧第60集中,袁尚各村的人聚集在白鹿宗师前跪下,要求白嘉轩制定大选法,以消除灾难。

面对乡民的跪请,鹿子霖的咄咄进逼,大仙的作怪,特别是儿子孝武的质疑,白嘉轩极力反驳,并恨恨地说道:

神要敬着,鬼要打着。瘟疫闹得死人,死得人心里慌的,你们乱烧香,乱拜神,我都能想得开呢,……今儿我就把话搁这儿,不光我不给她修庙,我还要给她造塔呢,我把她烧成灰,我压到塔底下,我让她永世见不得天日!

然而,在小说原著中,为了祛除瘟疫而提出造塔镇邪主意的并非白嘉轩,而是白鹿书院的朱先生。

在小说原著中,孝武从山中回到家里,得知母亲死于瘟疫,加上村上几位老者的叙说,孝武也赞成修庙的主意。就在孝武回到家而苦劝父亲后,白嘉轩拄着拐杖出了家门。那他到哪里去了呢?原来他去了白鹿书院。在向姐夫朱先生叙说了一切后——

朱先生饶有兴趣地听着,不屑地说:“人妖颠倒,鬼神混淆,乱世多怪事。你只消问一问那些跪着要修庙的人,那鬼要是得寸进尺再提出要求,要白鹿村每一个男人从她下面钻过去,大家怎么办?钻还是不钻?”白嘉轩再也压抑不住许久以来蓄积在胸中的怒气,把他早挖出来,架起硬柴烧它三天三夜,烧成灰未儿.再撂到滋水河里去,叫她永久不得归附。”朱先生不失冷静地帮他完善这个举措:“把那灰未不要抛撒,当心弄脏了河海,把她的灰未装到瓷缸里封严封死,就埋在窑里,再给上面造一座塔。叫她永远不得出世。”白嘉轩击掌称好:“好好好好好!造塔法鬼镇邪——好哇,好得很!”

所以说,为祛除原上的瘟疫而提出造塔镇邪主意的实为白鹿书院的朱先生。

另外,电视剧中,孝武在祠堂众人面前说道父亲那段戏,在小说原著中,并非发生在祠堂里,而是在他从山里回到家后对父亲说的。当然,电视剧中这场戏的安排也合乎情理,让矛盾冲突更为集中尖锐。

当乡民们出于求生的本能而祭拜田小娥,“不敬神倒敬鬼”,这其实是对传统封建宗族礼教的权威统治地位的解构,象征着田小娥反抗斗争的部分胜利。

但是封建势力的代言人白嘉轩和朱先生即时出面维护了他们的权威,两人对镇压田小娥冤魂的细密谋划,读来令人心寒。白嘉轩要“把她的尸骨从窑里挖出来,架起硬柴烧它三天三夜,烧成灰末儿,再撂到滋水河里去,叫她永久不得归附。”朱先生则在旁不失冷静地加以补充完善:“把那灰末不要抛撒,当心弄脏了河海。把她的灰末装到瓷缸里封严封死,就埋在她的窑里,再给上面造一座塔。叫她永远不得出世”。

对于田小娥的残害,所谓的圣人神人是如此的冷静清醒,极尽狠毒残忍之能事,此时的他们哪里还有仁义的面具,道德的影子。田小娥生前不自觉地反抗迎来的是亲人的残杀,她变鬼后有意识地斗争换回的是六棱砖塔的永远镇压,陈忠实通过对田小娥悲惨结局的设定,表达的不是他对该人物的否定,而是要向读者说明以回归原始人欲的方法反抗封建宗族礼教在现实中是行不通的,这种斗争的失败是必然的。

田小娥说:我到白鹿村惹了谁了?我没偷掏旁人一朵棉花,没偷扯旁人一把麦苗柴禾,我没骂过一个长辈人,也没揉戳过一个娃娃,白鹿村为啥容不得我住下?我不好,我不干净,说到底我是个婊子。可黑娃不嫌弃我,我跟黑娃过日子。村子里住不成,我跟黑娃搬到村外烂窑里住。族长不准俺进祠堂,俺也就不敢去了,咋么着还不容让俺呢?大呀,俺进你屋你不让,俺出你屋没拿一把米也没分一把蒿子棒捧儿,你咋么着还要拿梭镖刃子捅俺一刀?大呀,你好狠心……

她的抗争最终以失败告终:“瘟疫疯张的蹄爪被冻僵”在冬季大雪带来的寒冷里;尸骨被焚后封在瓷坛里,象征不死冤魂的蝴蝶也被打死埋下,“十只青石碌碡团成一堆压在上面”,使她“永世不得翻身”,被镇压在六棱塔下,父权又一次取得了胜利。“雪后枯干的蓬蒿草丛里,居然有许多蝴蝶在飞舞”,“那是许多彩色的蝴蝶,纯白的纯黄的纯黑的以及白翅黑斑的……”这是对顽强抗争生命的礼赞,对父权社会不公平伦理道德制度的控诉。

所以,杀死田小娥的不是鹿三,而是白鹿原上以白嘉轩为代表的父权和朱先生为代表的礼教!

书房记原创/转载联系书房记公号ID:shufangji2013

1.《为什么杀田小娥》援引自互联网,旨在传递更多网络信息知识,仅代表作者本人观点,与本网站无关,侵删请联系页脚下方联系方式。

2.《为什么杀田小娥》仅供读者参考,本网站未对该内容进行证实,对其原创性、真实性、完整性、及时性不作任何保证。

3.文章转载时请保留本站内容来源地址,https://www.lu-xu.com/yule/2061875.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