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敏个人资料】张敏：房价上涨对劳动力的工作意志有负面影响

张敏数据图

演讲者：张敏(上海财经大学经济学院副教授)

主题：如何应对不断增加的不确定性

主办单位：上海市政府发展研究中心、上海市经济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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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动力市场是实体经济的镜子。上海财经大学经济学院副教授张敏(WHO)通过对2016年第三季度劳动力市场数据的分析发现，劳动力市场的供给侧和需求侧都有所下降。2016年中国劳动力市场的疲软在于发达东部地区的供需不足。制造业因企业缺乏投资意志而疲软。

据张敏说，在劳动力市场上，通过短期基础投资吸引的边际效应很低。如果国家想解决就业问题，基建投资或长期房地产投资是不可持续的。

但是为什么供求方面也下降了呢？张敏指出，通过强刺激的宏观政策，低技能工作工资大幅上涨，高技能和低技能工作中工资差异的巨大变化可能会在劳动力市场上形成资源不平衡。

张敏表示，毫无疑问，如果劳动力市场在企业劳动力匹配过程中变得越来越困难，劳动者就会增加找工作的时间和成本，伤害他们的工作意愿。

接下来是彭派新闻(www。)的张敏发言摘录。

我谈论中国的劳动力市场。劳动力市场是实体经济的镜子。当中国谈论宏观经济时，大家都不怎么谈论劳动力市场，但我们都知道美联储加息的重要指标是增加失业人员和企业职位信息。因此，劳动力市场是我们宏观经济分析中非常重要的板块。

首先，我给大家简要回顾一下2016年中国劳动力市场。我们看到数据显示，第一季度劳动力市场非常光明，这与我们稳定的增长政策是一脉相承的。无论是劳动力的需求方还是供给方，两位数的增长率都非常好，但这种增长率在第二季度和第三季度没有持续。从第二季度开始，劳动力需求和供给都下降了，第三季度的下降趋势持续下去，非常弱，甚至可以看到求职者人数，即劳动力供给比需求下降得更快。(莎士比亚)。

劳动力市场怎么了？从地区分布来看，劳动力市场疲软主要是因为东部市场的供求不足，东部市场的就业岗位下降占整体下降的2/3，从劳动力供应来看，东部市场的求职者人数减少，占整体下降的近60%。东部市场是中国经济最活跃、发展最快的地方。GDP增长水平已经在放缓，但总量在那里。所以它是劳动力市场最活跃的部分，相当于在东部市场打喷嚏。那么，中国劳动力市场将略有低迷。

企业就业需求分布在行业中，制造业非常重要。企业就业的三分之一来自制造业的需求，来自住宿、餐饮等服务业和批发零售，15%来自建筑、计算机、租赁、商业服务业等小部门。所有行业最重要的是制造业，但制造业目前很弱很弱。所以我们可以看到整个就业需求在第二季度和第三季度持续下降。(大卫亚设)。

制造业很弱，无力到什么水平？今年整个第三季度持续负增长，与去年同期相比平均下降了10%左右。从具体原因来看，制造业用工需求不足是企业投资意志不足。这是投资数据，整个社会的固定资产投资，实际上从同比增长率来看，第一季度只有13.75%，同比增长率2011年高点的1/3，第三季度数据只有第一季度的一半，只有6%。从民间投资来看，民间投资对市长/市场经济的反应最活跃、最敏感。因为没有利益，没有政治压力。它的下跌是断崖式下跌，第一季度8.6%，第二季度数据是这么多年来最低的一次，低于1%，第三季度停止了下跌，但不能说是恢复。也不能说企业稳定。只能停止下降。现在实际增幅不到2%。

民间投资为什么会回去？我们都知道，因为工业企业上升的利润最高，特别是国营有机企业上升很快，我们都知道这是因为价格，大宗商品价格在上涨，所以国有企业的利润反弹特别快。担心民间投资上升也是这个原因，但一看就不是这样。民间投资因为实际利润正在复苏，投资意志正在提高。(威廉莎士比亚、温斯顿、民间投资、民间投资、民间投资、民间投资、民间投资、民间投资)如果第四季度也能看到这种趋势，我认为明年投资有戏，明年我国制造业回暖，明年我国劳动力市场也会有戏。

房地产就业需求在第二、第三季度急剧下降。第一季度房地产很热，引导开发投资也很好，所以就业需求也很引人注目。那么，从第二季度开始，与去年同期相比下降了30.8%，到第三季度，龙工需求缩小了，但跌幅约为18.3%。认为明年房地产不能像今年一样冷却，因此与这一版相对应的劳动劳务也令人担忧。

中国特色的投资方式是房地产或基础建筑。据调查，基础设施应对行业的企业用工在第一季度上升，权威人士讲话后开始进入调整期，第二季度后半期到第三季度开始缓慢上升，但在这一过程中，虽然复苏缓慢了一些，但该行业的用工需求都在下降，下降非常快，达到了30%以上(如水电)。事实上，很明显，信息对劳动力市场的短期基础设施投资造成的边际效应很低。如果我国想解决就业问题，基建投资或长期房地产投资是不可持续的。在劳动力市场上，中西部可能会有更长时间的风险和危机。

前面涉及几个特点。以后再解释为什么我们今年的劳动力市场都进入了下降通道。

我们目前正在使用宏观收集匹配模型。这是国际比较前沿的宏观模式。

点分析，一个是去估算了一下从2001-2014年中国劳动力市场工人和企业岗位之间的匹配效应，得到一个非常惊人的结果：从2008年起，中国劳动力市场的匹配效率开始下降，前面是正常的波动，到了2008年垂直往下走，到2014年累计下降到20%，而且并没有看到复苏的迹象，所以短期里面劳动力市场匹配的效率没有触及往上走的趋势。

我们认为不好在于，劳动力市场如果在企业用工匹配过程中越来越困难，这无疑是加大工人寻找工作的时间和成本，也可能会伤害他们的工作意愿。在经济下行，特别在持续下行或者经济改革的时候，这种负面影响是有可能会加大的。劳动经济学里面有一个专有名词，叫做“失望的劳动者”，经济长期不好，觉得我好像永远找不到工作，我会从劳动力市场里退出来。到了第三季度的时候我们看到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在经济发达的东部地区求职人数的下降远远高于中部和西部地区。后来我们发现，这里面有两个原因，一个是经济持续下滑带来的工作收取成本非常高。在发达地区找工作的工作成本是很高的，特别是如果你来自经济欠发达区域，比如农民工，很难去承受长时间找工作的成本，这对他们寻找工作的意愿会产生很大的负面影响。他们会想先暂时回老家。当然有些人会去开网约车、开网店，那这些可能就不被统计到工作就业人数里面。

还有房地产价格飞速增长对于劳动力可能会带来财富效应。比如在高位套现的人，或者有两套房产的人，这些人因为房地产的高速上升会对他的工作意愿带来负面影响。我们做了一下数据，房地产价格每上升一个百分点，对于退休的意愿增加0.06%，大家会选择提前退休。这样一个结果跟发达国家文献的结果非常吻合。这对于个人没准是好事，个人福利提高，可以更早享受退休幸福生活，但是对于整个国家来说是福利损伤。明明有那么多人可以工作，可以创造更多的GDP，可以创造更多的产品。

今年国家在需求侧花大力气，一系列刺激政策出台，我们也用模型看了一下这些刺激政策在劳动力市场上对企业用工的效果是怎么样的？从整体上说，刺激在企业需求侧的效果非常温和。如果在一定条件之下，对GDP的提升作用只0.02%-0.06%，就不到0.1%的效果，非常温和。那么对于降低失业的影响或者提升就业的影响就几乎没有。这是为什么看到在劳动力市场上，新政策出台并没有创造有效的用工需求。

模型告诉我们两点原因。第一，用工成本上升太快，这跟我们数据不谋而合，不管看哪种所有制结构企业，实际工资上升的速度都比企业实际利润上升速度要高得多。在2014年底以后差距非常明显。我可以理解成为是不是刺激政策被高速上升的实际工资吃掉了？所以到最后，虽然形成了一个匹配，但是企业并没有从这个匹配当中获得很高的实际利润，创造新的工作岗位的利润是下降的。

第二个原因，在刺激政策实施过程中，实际的劳动生产率并没有得到很大的提振，还是低于长期潜在的生产率。这两点里面，导致为什么我们大规模刺激政策，但是在劳动力市场上对企业用工效果微乎其微，用工成本高速上升是更重要的原因。所以说，我们要正视劳动力市场上的摩擦风险。

那么，问题是刺激政策到底有没有好处？对于劳动力市场来说好处在哪儿？我们发现，可能不仅没有好处，在中长期可能有负面影响。为什么这么说？刺激政策经常是投向哪些行业？基本上是房地产、基建，涉及到的行业基本上工人是低技能的劳动力。所以一旦大规模，比如2008年四万亿投下去，短时间内对于低技能的劳动力形成了巨大的用工需求，他们的工资上升非常快。对于建筑业农民工的收入提高到72%，但在同一时期对于IT产业的员工工资只上升28%。通过强刺激的宏观政策所造成的在高技能和低技能上工资差异的巨大变化，有可能会在劳动力市场形成资源错配。比较明显的是，高技能劳动力降低工作意愿，在数据里已经看到这样的端倪，比如看高级工程师或者高技能劳动者在这些市场上匹配非常困难。这里面就有可能是有人不愿意寻找工作，也有可能是有其他的原因。

劳动力市场也是很重要的一个要素市场，它的错配对我们的经济增长来说可能是有一部分原因，所以是不是大规模宏观刺激政策应该是我们去重视的问题。

（本文根据主办方速记和现场录音整理，未经演讲者审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