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建英】晚了10年的采访

2006年夏天，时任香港浸会大学中文系教授的黄子平出版了随笔集《害怕写作》，他对“谦虚、贾言、谨慎”这个时代的稀缺美德反而感到好奇。所以这本书出版的时候，我写信去采访，但他说：“；延边过去几年计划出版《害怕写作》的朋友读博后出国留学，但我仍然断断续续地关注着黄子平的踪迹。2010年在香港浸会大学中文系英休后，他曾回母校做客两年。(威廉莎士比亚，Northern Exposure(美国电视剧)，在学习之后又以中国人民大学文学院客座三年的“沈从文八强”圆满过关。

我关注黄子平作为文学批评家和文学史家，一开始也是最重要的原因之一。当然，他是钱丽君，陈平原这一“渊源三剑客”和1985年进行的“20世纪中国文学“三人谈”(又称“三人谈”)事件3354。“近代文学”“现代文学”“现代文学”“现代文学”历时三个小时，与上海学者陈思和1985年提出“中国新闻学整体观”几乎同时，陈思和王晓明成为1988年正式实践“重写文学史”的宣城3354洪子成教授。20世纪80年代中后期，该文学史“重写”活动得到了具有文学史形式的理论表达，得到了凝聚和加强。在《渊源三剑客》中，黄子平可能是最理论上的首选，但他的谨慎隐藏着机智幽默。

1981年夏天在北京大学图书馆前面。左起：叶军元、车建英、黄子平、陈建功、李彤。

三十多年来，黄子平的著作实际上只有《中国当代文学史》 《沉思的老树的精灵》 《文学的意思》等几部，编纂过香港的《小说年选》，但代表作《幸存者的文学》中的第一部洪子成是：010例如，黄子平对现代小说中“病”隐喻的精彩分析，“革命历史小说”的时间观，以及其中蕴含的占有。在中国现代文学研究领域，黄子平有“第一小提琴手”的美誉，其独创性的提法有“深刻的一面”、“没有创新的狗撒尿的功夫”等，受到学术界的称赞，但“20世纪中国文学“三人谈”是他，但20世纪80年代中期的“文化热”不了解内情的人总是喜欢追问。才华横溢的黄子平当年为什么要离开声名远扬的北京大学，离开中国大陆。

黄子平过分地解释了自己：“害怕写作”、“害怕”。最近几年偶尔在上海上瑞平重镇读了他的两篇长篇采访，好像都是笔谈组成的，我还是不愿意。得知他将在2015年第二十六届香港书展上与北京大学中文系“77级”同班同学、女作家车建英谈论“语境、地区间写作的优势和陷阱”，我怀着响应“对话”的谦卑，终于答应了他的采访——，1986年7月2日和10月25日。30年前，《渊源三剑客》中出生于1949年的黄子平3354在长津平原5岁，小田里军10岁3354也退休5年多，在内地和台湾高校偶尔进行客座讲学。

2004年1月，在汕头大学参加了国际会议。左起：陈平原、田利军、黄子平。

去年在香港书展上，当我告诉“今年的作家”李敖班老师，我将采访黄子平时，他称赞这位后辈为“香港文学批评的第一人”，田丽君、陈平原的导师王瑶先生回忆了1986年10月中日学者的谈话中精彩的评论。最后，我在港口铁人“炮台山”车站附近的一家咖啡店遇到了黄子平，熙熙攘攘的市城强迫我们就近搬迁到一家酒店大厅。两个半小时以上的对话涉及文学批评生态的变迁、香港的中学、大学教育现状等诸多议题。这个转换场的插曲也许能表征人文社会科学在香港的命运。香港高校的名教授们的工资在亚洲和全世界都令人羡慕，但黄子平和他的同道们似乎本质上处于这个嘈杂的空想社会的边缘。他的旧著作被称为《革命历史小说》，他说是“边缘”。

我断断续续地

修订好这则长篇访问记时，黄子平已结束新近在台湾“中央大学”的客座讲学，2016年的新一届香港书展已然临近；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下半年即将出版哈尔滨师范大学文学院徐志伟教授主编的六卷本《中国现当代文学前沿问题研究读本》，黄子平的两篇长文《革命历史小说》与《论中国当代短篇小说的艺术发展》，即收入其中一册《1950—1970年代文学研究读本》。在专访定稿的这段时间里，偶尔在微信朋友圈里还读到黄子平转发的那些属于他阅读强项的理论文章，偶尔收到他的邮件，他告诉我“香港连日苦雨”，6月3日午后的来信里他还谦称这篇专访“谈的都是些鸡毛蒜皮，意思不大”，“连日苦雨”、“意思不大”这些淡淡的语词，总让我不禁想起素未谋面的忘年交、同样淡泊名利的台大中文系荣休教授周志文先生。

就在6月7日，香港浸会大学官网公布了第6届“红楼梦奖暨世界华文长篇小说奖”的六人入围名单，最终结果将于7月中旬正式公布，黄子平是这一奖项的决审委员，其出资人、香港汇奇化学有限公司董事长张大朋是黄子平“唯一一个没有毕业的硕士研究生”，这位经历传奇的商人一度给出了当时华文文学奖里最高的单笔奖金。“历届获奖的有贾平凹的《秦腔》、莫言的《生死疲劳》、骆以军的《西夏旅馆》、王安忆的《天香》和黄碧云的《烈佬传》。”尽管评审任务繁重，但黄子平对未来充满信心，“照这样办到第十届的话，这个奖就站得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