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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玉耀】《蒙求集注》-4

49、太初一月,季夜杨楚。

【注释】《世说容止》:“西木夏侯太初 《世说赏誉》:”丸毛轮云:“楚、季亚、笛、杨楚”在那个基金会也是。”。

50、甄权陈德成、李郭先主。

【注释】《世说德行》:“陈太谷(名市,《后汉书》油田)李舜朗陵(名宿),……。当时太师演奏了《实物同行》。"有效票引用了丹多罗安《续晋阳秋》。“陈仲宫从几个儿子侄子那里创造了荀父子,当时德成聚集在一起。太师演奏五百里贤人聚会。”《汉杂事》是这样说的。“太史彦,有德成,有永宰贤德同游者时。赵河诸君贤问道。颍川郡尚一说:“千台区富人三人,都是俱乐部。”(第《艺文类聚》卷双人) 《后汉书郭太传》:“郭太子临终,太原系休人。家族贫贱。早点孤独,妈妈想把工作交给贤政。林宗说:‘大丈夫能打仗吗?然后辞职了。程高秋博岩学校,三年毕业,博通墓会员。好故事,美国音制。正在洛阳游泳。河南尹开始看李英,大奇,然后上虞,所以震动了首都。回国后,穿上所有儒教衣服,送去了江,上千两辆车。林宗伟和李英同舟共济,众宾看着它,以为是神仙缘。”《郭林宗别传》说:“林宗游洛阳,开始见河南尹李应,吹捧奇异,最终彼此友好。所以名字震惊资本。回国曲后,穿上所有儒教衣服,送至江、车数千两千,任宗伟和李伟东州。很多客人看着它,以为神仙是风筝。”(引自《艺文类聚》卷71人)杨陆《赠京邑僚友》:“李郭或东周、潘沙市一方驾驶。" "

51、王绣被子、张铜钩。

[注释]尝《后汉书独行传》夷京师,书生病困,民且从空家见之。书生说:“到洛阳的时候生病了,暂时也要了命。”腰部以下有10斤黄金,想赠与,死后乞求遗骨。来不及问名字就夭折了。卖了一斤金子,办了葬礼,余金放在棺材下,人认识了不认识的人。(威廉莎士比亚、哈姆雷特、李安)回国几年后,玄瑞大方地得到了亭台。初来之日,马驰亭有一站。那日,绣衾迎风飘扬,复堕前,即县、县可归。骑完马到金县后,马跑了,拖着它回家。主人看到喜悦,说:‘这个鸟海盗男人。“问了遗书的话,说了那个样子,问了绣花被子的事。(威廉莎士比亚,《哈姆雷特》)主人怅然若失地说了很久。”随着旋风,与马同归于尽,清朝夏音德引起了这两件事吗?因为他说了,说了学者的形式和埋葬黄金的地方,所以殡葬学者可以读东西。主人大吃一惊,说:“我儿子也是。”姓金明言。去京师,我不知道在哪里,他一清被埋了。大恩久久不报,天在这张敬德耳中。收到马,把马还回去,燕的爸爸没有带走,知道了厚的东西。(威廉莎士比亚,哈姆雷特,家人)推辞离去。因为,当严复从事州时,所有英燕的葬礼后,余金全部存在,起诉新独陵,假休。找借口是炫耀名声。”《益部耆旧传》说:“王宇易司,在招待所看到所有的病都很困,刘云:‘腰以下有10磅金子,愿意为对方,收集尸体。不问名字就拒绝。买一斤金子给棺材,九斤产腰。过了部太亭长,到了亭日,有马来西亚亭。那天大风,风来了刺绣。骑马冲向金彦文,彦爸爸说:“真是个盗匪。”不说话,又被标记了。(孔子、论语、论语、子文)怅然若失地说:‘这是我的儿子。马贵彦的父亲,严复不在,欢迎严氏送葬,持有黄金。》(引自《艺文类聚》卷83人)建宝《搜神记》:《京兆长安有张某,一个人的房间。鸽子从外面进来,停在床上。(四句话)老张祝愿“鸽子,为我发怒,扬起尘土”。为我祈福,也就是投入我的怀抱。鸽子飞到怀里用手探问,鸽子不知道在哪里,得到金钩。(威廉莎士比亚。哈姆雷特。)然后宝藏。当然,子孙越来越富裕,财富是一万倍。长安是蜀家,闻得,厚赂仆。奴婢偷钩子和尺子。张都失去了钩子,逐渐衰落。睡莲家也为自己的利益,受苦的是穷人。或者说“千人也不能努力”。所以半张达赖钩,半张复杂的窗户。于是关西穿过张钩云。”(《艺文类聚》卷92)刘义庆《幽明录》掌握,披风祝愿:“鸽子,艾尔来了,为我止住灾难,为我得福,投入我的怀抱。“鸽子飞到胳膊上,探手,我不知道在哪里,但得到了金带钩风筝。然后是宝物。自然后子孙繁荣。”。”

52、丁公突然杀了,龙牙仙后。

[注] 《汉书季布传》:“为难父母、弟弟、郑公、项羽长、高祖彭城市。短兵接起,韩王急了,顾维丁公说:‘二贤齐相唉!’政工带兵回来。然后项王滚蛋,郑公遇到高潮,郑公建立了很多军队,还说:“还有人因为郑公对项目王信不忠而失去了项王天下。”然后斩道:‘所以事后大臣定公也无效!如果秦裕松《刑狱奏》人的主权被切断,韩朝杀死郑公也可以。点击 《汉书高祖本纪》皮匠攻击丰收,不能带走。裴公也裴、怒永志和彭儿银行。已经封了20多名大功臣,剩下的人争球未能封。上居南宫,走廊上看珠江往往是结合语言问张良。梁说:“陛下和这个属相都取天下,现在已经是天子了,被封印的都是故人所爱,一辈子都要报仇。(威廉莎士比亚,《哈姆雷特》,《元帅名言》)今天群里鸡公,天下不足,封上封印,因害怕过失和惩罚而聚集谋反者。对:‘什么都没有?”梁说:‘将军不高兴,众所周知的大臣之一,可以先取印鉴以示大臣。三月,到了置酒,因封永志,宰相急定工作线封。戒酒了,大臣们都高兴地说。’翁奇和侯宇,我属于网丸!“我说:”

53、陈雷橡胶漆、范章鸡机张。

[注] 《后汉书独行传》:“河南张福阳人雷毅仲公。军功曹初,努力拉拢好人,不斩其功劳。易尝鸡仁京师犯罪,罪人后拜金二金,义理不收。金主义无反顾,默默把黄金扔给了升职。维修房子后,得到了它。金主死了,没有什么复杂的回报,意思是支付县曹。献上孝廉后,百上疏侍郎,与郎同时坐事拷问。义默从票中取其罪,以此论其辞句。同样的台湾郎感觉,魏,乞求赎罪。纯制造都消除刑罚。李舜徽,动毛才能,让陈重来,刺史不听,李舜阳疯传,不该有命。乡村说了那句话:“橡胶油漆本身就坚固,不如雷电和进步。”三部同时提供了两个人。正义的人,然后维持你们的灌溉。为了遵守庆典州长军国行的风俗,县令长坐着的人多达70人。(威廉莎士比亚,《哈姆雷特》,《季节名言》)转动市、市、市、市、市,命令南顿,士兵军官除外。/呼

汉书·独行传》:“范式字巨卿,山阳金乡人也,一名汜。少游太学,为诸生,与汝南张劭为友。劭字符伯。二人并告归乡里。式谓元伯曰:‘后二年当还,将过拜尊亲,见孺子焉。’乃共克期日。后期方至,元伯具以白母,请设馔以候之。母曰:‘二年之别,千里结言,尔何相信之审邪?’对曰:‘巨卿信士,必不乖违。’母曰:‘若然,当为尔酝酒。’至其日,巨卿果到,升堂拜饮,尽欢而别。”《文选》卷二六范彦龙《赠张徐州稷》:“恨不具鸡黍,得与故人挥。”李善注引谢承《后汉书》曰:“山阳范式,字巨卿,与汝南张元伯为友。春别京师,以秋为期,至九月十五日,杀鸡作黍。二亲笑曰:‘山阳去此几千里,何必至?’元伯曰:‘巨卿信士,不失期者。’言未绝而巨卿至。”


54、周侯山嶷,会稽霞举。

[注释]《世说·赏誉》:“世目周侯‘嶷如断山’。”(麟按:“嶷”,高耸貌,音腻。《晋书·周顗传》:“周顗,字伯仁,安东将军浚之子也。少有重名,神彩秀彻,虽时辈亲狎,莫能媟也。司徒掾同郡贲嵩有清操,见顗,叹曰:‘汝颍固多奇士!自顷雅道陵迟,今复见周伯仁,将振起旧风,清我邦族矣。’广陵戴若思东南之美,举秀才,入洛,素闻顗名,往候之,终坐而出,不敢显其才辩。顗从弟穆亦有美誉,欲陵折顗,顗陶然弗与之校,于是人士益宗附之。州郡辟命皆不就。弱冠,袭父爵武城侯,拜秘书郎,累迁尚书吏部郎。东海王越子毗为镇军将军,以顗为长史。”故称“周侯”)○《世说新语·容止》:“海西时,诸公每朝,朝堂犹暗,唯会稽王来,轩轩如朝霞举。”(麟按:海西指晋废帝,会稽王指司马昱。)


55、季布一诺,阮瞻三语。

[注释]《史记·季布栾布列传》:“季布者,楚人也。为气任侠,有名于楚。……楚人曹丘生,辩士,数招权顾金钱。事贵人赵同等,与窦长君善。季布闻之,寄书谏窦长君曰:‘吾闻曹丘生非长者,勿与通。’及曹丘生归,欲得书请季布。窦长君曰:‘季将军不说足下,足下无往。’固请书,遂行。使人先发书,季布果大怒,待曹丘。曹丘至,即揖季布曰:‘楚人谚曰“得黄金百,不如得季布一诺”,足下何以得此声于梁楚间哉?且仆楚人,足下亦楚人也。仆游扬足下之名于天下,顾不重邪?何足下距仆之深也!’季布乃大说,引入,留数月,为上客,厚送之。季布名所以益闻者,曹丘扬之也。”○《晋书·阮籍传附》:“(阮)瞻字千里。性清虚寡欲,自得于怀。读书不甚研求,而默识其要,遇理而辩,辞不足而旨有余。善弹琴,人闻其能,多往求听,不问贵贱长幼,皆为弹之。神气冲和,而不知向人所在。内兄潘岳每令鼓琴,终日达夜,无忤色。由是识者叹其恬澹,不可荣辱矣。举止灼然。见司徒王戎,戎问曰:‘圣人贵名教,老庄明自然,其旨同异?’瞻曰:‘将无同。’戎咨嗟良久,即命辟之。时人谓之‘三语掾’。太尉王衍亦雅重之。瞻尝群行,冒热渴甚,逆旅有井,众人竞趋之,瞻独逡巡在后,须饮者毕乃进,其夷退无竞如此。”《世说新语·文学》:“阮宣子有令闻,太尉王夷甫见而问曰:‘老庄与圣教同异?’对曰:‘将无同。’太尉善其言,辟之为掾。世谓‘三语掾’。卫玠嘲之曰:‘一言可辟,何假于三?’宣子曰:‘苟是天下人望,亦可无言而辟,复何假一?’遂相与为友。”


56、郭文游山,袁宏泊渚。

[注释]《晋书·隐逸传》:“郭文,字文举,河内轵人也。少爱山水,尚嘉遁。年三十,每游山林,弥旬忘反。父母终,服毕,不娶,辞家游名山,历华阴之崖,以观石室之石函。洛阳陷,乃步担入吴兴余杭大辟山中穷谷无人之地,倚木于树,苫覆其上而居焉,亦无壁障。时猛兽为暴,入屋害人,而文独宿十余年,卒无患害。恒着鹿裘葛巾,不饮酒食肉,区种菽麦,采竹叶木实,贸盐以自供。人或酬下价者,亦即与之。后人识文,不复贱酬。食有余谷,辄恤穷匮。人有臻遗,取其粗者,示不逆而已。有猛兽杀大麀鹿于庵侧,文以语人,人取卖之,分钱与文。文曰:‘我若须此,自当卖之。所以相语,正以不须故也。’闻者皆嗟叹之。”○《晋书·文苑传》:“袁宏,字彦伯,侍中猷之孙也。父勖,临汝令。宏有逸才,文章绝美,曾为咏史诗,是其风情所寄。少孤贫,以运租自业。谢尚时镇牛渚,秋夜乘月,率尔与左右微服泛江。会宏在舫中讽咏,声既清会,辞又藻拔,遂驻听久之,遣问焉。答云:‘是袁临汝郎诵诗。’即其咏史之作也。尚倾率有胜致,即迎升舟,与之谭论,申旦不寐,自此名誉日茂。尚为安西将军、豫州刺史,引宏参其军事。累迁大司马桓温府记室。”


57、黄琬对日,秦宓论天。

[注释]《后汉书·黄琼传附》:“(黄)琬字子琰。少失父。早而辩慧。祖父琼,初为魏郡太守,建和元年正月日食,京师不见而琼以状闻。太后诏问所食多少,琼思其对而未知所况。琬年七岁,在傍,曰:‘何不言日食之余,如月之初?’琼大惊,即以其言应诏,而深奇爱之。后琼为司徒,琬以公孙拜童子郎,辞病不就,知名京师。时司空盛允有疾,琼遣琬候问,会江夏上蛮贼事副府,允发书视毕,微戏琬曰:‘江夏大邦,而蛮多士少。’琬奉手对曰:‘蛮夷猾夏,责在司空。’因拂衣辞去,允甚奇之。”○《三国志·蜀书·许麋孙简伊秦传》:“秦宓字子敕,广汉绵竹人也。少有才学,州郡辟命,辄称疾不往。……益州辟宓为从事祭酒。先主既称尊号,将东征吴,宓陈天时必无其利,坐下狱幽闭,然后贷出。建兴二年,丞相亮领益州牧,选宓迎为别驾,寻拜左中郎将、长水校尉。吴遣使张温来聘,百官皆往饯焉。众人皆集而宓未往,亮累遣使促之,温曰:‘彼何人也?’亮曰:‘益州学士也。’及至,温问曰:‘君学乎?’宓曰:‘五尺童子皆学,何必小人!’温复问曰:‘天有头乎?’宓曰:‘有之。’温曰:‘在何方也?’宓曰:‘在西方。诗曰:“乃眷西顾。”以此推之,头在西方。’温曰:‘天有耳乎?’宓曰:‘天处高而听卑,诗云:“鹤鸣于九皋,声闻于天。”若其无耳,何以听之?’温曰:‘天有足乎?’宓曰:‘有。诗云:“天步艰难,之子不犹。”若其无足,何以步之?’温曰:‘天有姓乎?’宓曰:‘有。’温曰:‘何姓?’宓曰:‘姓刘。’温曰:‘何以知之?’答曰:‘天子姓刘,故以此知之。’温曰:‘日生于东乎?’宓曰:‘虽生于东而没于西。’答问如响,应声而出,于是温大敬服。宓之文辩,皆此类也。迁大司农,四年卒。初宓见帝系之文,五帝皆同一族,宓辨其不然之本。又论皇帝王霸(养)龙之说,甚有通理。谯允南少时数往谘访,纪录其言于春秋然否论。”


58、孟轲养素,扬雄草玄。

[注释]《史记·孟子荀卿列传》:“孟轲,驺(即“邹”字)人也。受业子思之门人。道既通,游事齐宣王,宣王不能用。适梁,梁惠王不果所言,则见以为迂远而阔于事情。当是之时,秦用商君,富国强兵;楚、魏用吴起,战胜弱敌;齐威王、宣王用孙子、田忌之徒,而诸侯东面朝齐。天下方务于合从连衡,以攻伐为贤,而孟轲乃述唐、虞、三代之德,是以所如者不合。退而与万章之徒序诗书,述仲尼之意,作孟子七篇。”(麟按:《孟子·公孙丑上》:“我善养吾浩然之气”,项岱曰:“皓,素白也,如天之气浩然也。”《文选》卷二二嵇康《幽愤诗》:“志在守朴,养素全真。”张铣注:“养素全真,谓养其质以全真性。”)○《汉书·扬雄传》:“扬雄字子云,蜀郡成都人也。其先出自有周伯侨者,以支庶初食采于晋之扬,因氏焉,不知伯侨周何别也。扬在河、汾之间,周衰而扬氏或称侯,号曰扬侯。会晋六卿争权、韩、魏、赵兴而范中行、知伯弊。当是时,逼扬侯,扬侯逃于楚巫山,因家焉。楚汉之兴也,扬氏溯江上,处巴江州。而扬季官至庐江太守。汉元鼎间避仇复溯江上,处岷山之阳曰郫,有田一廛,有宅一区,世世以农桑为业。自季至雄,五世而传一子,故雄亡它扬于蜀。雄少而好学,不为章句,训诂通而已,博览无所不见。为人简易佚荡,口吃不能剧谈,默而好深湛之思,清静亡为,少耆欲,不汲汲于富贵,不戚戚于贫贱,不修廉隅以徼名当世。家产不过十金,乏无儋石之储,晏如也。自有下度:非圣哲之书不好也;非其意,虽富贵不事也。顾尝好辞赋。……哀帝时,丁、傅、董贤用事,诸附离之者或起家至二千石。时,雄方草《太玄》,有以自守,泊如也。”(麟按:素白对玄黑,借对也。)


59、向秀闻笛,伯牙绝弦。

[注释]《晋书·向秀传》:“向秀,字子期,河内怀人也。清悟有远识,少为山涛所知,雅好老庄之学。庄周着内外数十篇,历世才士虽有观者,莫适论其旨统也,秀乃为之隐解,发明奇趣,振起玄风,读之者超然心悟,莫不自足一时也。惠帝之世,郭象又述而广之,儒墨之迹见鄙,道家之言遂盛焉。始,秀欲注,嵇康曰:‘此书讵复须注,正是妨人作乐耳。’及成,示康曰:‘殊复胜不?’又与康论养生,辞难往复,盖欲发康高致也。康善锻,秀为之佐,相对欣然,傍若无人。又共吕安灌园于山阳。康既被诛,秀应本郡计入洛。文帝问曰:‘闻有箕山之志,何以在此?’秀曰:‘以为巢许狷介之士,未达尧心,岂足多慕。’帝甚悦。秀乃自此役,作《思旧赋》云:‘余与嵇康、吕安居止接近,其人并有不羁之才,嵇意远而疏,吕心旷而放,其后并以事见法。嵇博综伎艺,于丝竹特妙,临当就命,顾视日影,索琴而弹之。逝将西迈,经其旧庐。于时日薄虞泉,寒冰凄然。邻人有吹笛者,发声寥亮。追想曩昔游宴之好,感音而叹。’”○《吕氏春秋·孝行览·本味》:“伯牙鼓琴,锺子期听之,方鼓琴而志在太山,锺子期曰:‘善哉乎鼓琴,巍巍乎若太山。’少选之间,而志在流水,锺子期又曰:‘善哉乎鼓琴,汤汤乎若流水。’锺子期死,伯牙破琴绝弦,终身不复鼓琴,以为世无足复为鼓琴者。”


60、郭槐自屈,南郡犹怜。

[注释]《晋书·贾充传》:“(贾)充妇广城君郭槐,性妒忌。初,黎民年三岁,乳母抱之当阁。黎民见充入,喜笑,充就而拊之。槐望见,谓充私乳母,即鞭杀之。黎民恋念,发病而死。后又生男,过期,复为乳母所抱,充以手摩其头。郭疑乳母,又杀之,儿亦思慕而死。充遂无胤嗣。及薨,槐辄以外孙韩谧为黎民子,奉充后。郎中令韩咸、中尉曹轸谏槐曰:‘礼,大宗无后,以小宗支子后之,无异姓为后之文。无令先公怀腆后土,良史书过,岂不痛心。’槐不从。咸等上书求改立嗣,事寝不报。槐遂表陈是充遗意。……初,充前妻李氏淑美有才行,生二女褒、裕,褒一名荃,裕一名浚。父丰诛,李氏坐流徙。后娶城阳太守郭配女,即广城君也。武帝践阼,李以大赦得还,帝特诏充置左右夫人,充母亦敕充迎李氏。郭槐怒,攘袂数充曰:‘刊定律令,为佐命之功,我有其分。李那得与我并!’充乃答诏,托以谦冲,不敢当两夫人盛礼,实畏槐也。而荃为齐王攸妃,欲令充遣郭而还其母。时沛国刘含母,及帝舅羽林监王虔前妻,皆毌丘俭孙女。此例既多,质之礼官,俱不能决。虽不遣后妻,多异居私通。充自以宰相为海内准则,乃为李筑室于永年里而不往来。荃、浚每号泣请充,充竟不往。会充当镇关右,公卿供帐祖道,荃、浚惧充遂去,乃排幔出于坐中,叩头流血,向充及群僚陈母应还之意。众以荃王妃,皆惊起而散。充甚愧愕,遣黄门将宫人扶去。既而郭槐女为皇太子妃,帝乃下诏断如李比皆不得还,后荃恚愤而薨。初,槐欲省李氏,充曰:‘彼有才气,卿往不如不往。’及女为妃,槐乃盛威仪而去。既入户,李氏出迎,槐不觉脚屈,因遂再拜。自是充每出行,槐辄使人寻之,恐其过李也。初,充母柳见古今重节义,竟不知充与成济事,以济不忠,数追骂之。侍者闻之,无不窃笑。及将亡,充问所欲言,柳曰:‘我教汝迎李新妇尚不肯,安问他事!’遂无言。及充薨后,李氏二女乃欲令其母祔葬,贾后弗之许也。及后废,李氏乃得合葬。李氏作《女训》行于世。”(亦见《世说·贤媛》)○虞通之《妒记》:“桓大司马以李势女为妾,桓妻南郡主,拔刀率数十婢往李所,因欲斫之,见李在窗前梳头,发垂委地,姿貌绝丽,乃徐下地结髻,敛手向主曰:‘国破家亡,无心以至今日,若能见杀,实犹生之年。’神色闲正,辞气凄婉,主乃掷刀前抱之曰:‘阿子,见汝不能不怜,何况老奴?’遂善遇之。”(《艺文类聚》卷十八引)《世说新语.贤媛》:“桓宣武平蜀,以李势妹为妾。甚有宠,常著斋后。主始不知,既闻,与数十婢拔白刃袭之。正值李梳头,发委藉地,肤色玉耀,不为动容。徐曰:‘国破家亡,无心至此。今日若能见杀,乃是本怀。’主惭而退。”刘孝标注引南朝宋虞通之《妒记》:“温平蜀,以李势女为妾。郡主凶妒,不即知之,后知,乃拔刃往李所,因欲斫之。见李在窗梳头,姿貌端丽,徐徐结发,敛手向主,神色闲正,辞甚凄惋。主于是掷刀,前抱之:‘阿子,我见汝亦怜,何况老奴。’遂善之。”


61、鲁恭驯雉,宋均去兽。

[注释]《后汉书·鲁恭传》:“鲁恭字仲康,扶风平陵人也。其先出于鲁顷公,为楚所灭,迁于下邑,因氏焉。世吏二千石,哀、平间,自鲁而徙。祖父匡,王莽时,为羲和,有权数,号曰‘智囊’。父某。建武初,为武陵太守,卒官。时恭年十二,弟丕七岁,昼夜号踊不绝声,郡中赙赠无所受,乃归服丧,礼过成人,乡里奇之。十五,与母及丕俱居太学,习《鲁诗》,闭户讲诵,绝人间事,兄弟俱为诸儒所称,学士争归之。……太傅赵憙闻而辟之。肃宗集诸儒于白虎观,恭特以经明得召,与其议。憙复举恭直言,特诏公交车,拜中牟令。恭专以德化为理,不任刑罚,讼人许伯等争田,累守令不能决,恭为平理曲直,皆退而自责,辍耕相让。亭长从人借牛而不肯还之,牛主讼于恭。恭召亭长,敕令归牛者再三,犹不从。恭叹曰:‘是教化不行也。’欲解印绶去。掾史涕泣共留之,亭长乃惭悔,还牛,诣狱受罪,薛贳不问。于是吏人信服。建初七年,郡国螟伤稼,犬牙缘界,不入中牟。河南尹袁安闻之,疑其不实,使仁恕掾肥亲往廉之。恭随行阡陌,俱坐桑下,有雉过,止其傍。傍有童儿,亲曰:‘儿何不捕之?’儿言:‘雉方将雏。’亲瞿然而起,与恭诀曰:‘所以来者,欲察君之政迹耳。今虫不犯境,此一异也;化及鸟兽,此二异也;竖子有仁心,此三异也。久留,徒扰贤者耳。’还府,具以状白安。是岁,嘉禾生恭便坐廷中,安因上书言状,帝异之。会诏百官举贤良方正,恭荐中牟名士王方,帝即征方诣公交车,礼之与公卿所举同,方致位侍中。恭在事三年,州举尤异,会遭母丧去官,吏人思之。”○《后汉书·宋均传》:“宋均字叔痒,南阳安众人也。父伯,建武初为五官中郎将。均以父任为郎,时年十五,好经书,每休沐日,辄受业博士,通《诗》、《礼》,善论难。至二十余,调补辰阳长。其俗少学者而信巫鬼,均为立学校,禁绝淫祀,人皆安之。以祖母丧去官,客授颍川。……迁九江太守。郡多虎暴,数为民患,常募设槛阱而犹多伤害。均到,下记属县曰:‘夫虎豹在山,鼋鼍在水,各有所托。且江淮之有猛兽,犹北土之有鸡豚也。今为民害,咎在残吏,而劳勤张捕,非忧恤之本也。其务退奸贪,思进忠善,可一去槛阱,除削课制。’其后传言虎相与东游度江。中元元年,山阳、楚、沛多蝗,其飞至九江界者,辄东西散去,由是名称远近。浚遒县有唐、后二山,民共祠之,众巫遂取百姓男女以为公妪,岁岁改易,既而不敢嫁娶,前后守令莫敢禁。均乃下书曰:‘自今以后,为山娶者皆娶巫家,勿扰良民。’于是遂绝。”(应劭《风俗通义》亦载。)


62、广客蛇影,殷师牛斗。

[注释]《晋书·乐广传》:“乐广,字彦辅,南阳淯阳人也。……尝有亲客,久阔不复来,广问其故,答曰:‘前在坐,蒙赐酒,方欲饮,见杯中有蛇,意甚恶之,既饮而疾。’于时河南听事壁上有角,漆画作蛇,广意杯中蛇即角影也。复置酒于前处,谓客曰:‘酒中复有所见不?’答曰:‘所见如初。’广乃告其所以,客豁然意解,沈屙顿愈。卫玠总角时,尝问广梦,广云是想。玠曰:‘神形所不接而梦,岂是想邪!’广曰:‘因也。’玠思之经月不得,遂以成疾。广闻故,命驾为剖析之,玠病即愈。广叹曰:‘此贤胸中当必无膏肓之疾!’”(麟按:应劭《风俗通义·怪神》记杜宣“杯弓蛇影”事为早)○《晋书·殷仲堪传》:“殷仲堪,陈郡人也。祖融,太常、吏部尚书。父师,骠骑咨议参军、晋陵太守、沙阳男。……领晋陵太守,居郡禁产子不举,久丧不葬,录父母以质亡叛者,所下条教甚有义理。父病积年,仲堪衣不解带,躬学医术,究其精妙,执药挥泪,遂眇一目。居丧哀毁,以孝闻。服阕,孝武帝召为太子中庶子,甚相亲爱。仲堪父尝患耳聪,闻床下蚁动,谓之牛斗。帝素闻之而不知其人。至是,从容问仲堪曰:‘患此者为谁?’仲堪流涕而起曰:‘臣进退惟谷。’帝有愧焉。复领黄门郎,宠任转隆。帝尝示仲堪侍,乃曰:‘勿以己才而笑不才。’帝以会稽王非社稷之臣,擢所亲幸以为籓捍,乃授伸堪都督荆益宁三州军事、振威将军、荆州刺史、假节,镇江陵。将之任,又诏曰:‘卿去有日,使人酸然。常谓永为廊庙之宝,而忽为荆楚之珍,良以慨恨!’其恩狎如此。”


63、元礼模楷,季彦领袖。

[注释]《后汉书·党锢列传》:“二郡又为谣曰:‘汝南太守范孟博,南阳宗资主画诺。南阳太守岑公孝,弘农成瑨但坐啸。’因此流言转入太学,诸生三万余人,郭林宗、贾伟节为其冠,并与李膺、陈蕃、王畅更相褒重。学中语曰:‘天下模楷李元礼,不畏强御陈仲举,天下俊秀王叔茂。’……李膺字符礼,颍川襄城人也。……初举孝廉,为司徒胡广所辟,举高第,再迁青州刺史。守令畏威明,多望风弃官。复征,再迁渔阳太守。寻转蜀郡太守,以母老乞不之官。转护乌桓校尉。鲜卑数犯塞,膺常蒙矢石,每破走之,虏甚惮慑。以公事免官,还居纶氏,教授常千人。南阳樊陵求为门徒,膺谢不受。陵后以阿附宦官,致位太尉,为节志者所羞。荀爽尝就谒膺,因为其御,既还,喜曰:‘今日乃得御李君矣。’其见慕如此。……是时,朝廷日乱,纲纪颓阤,膺独持风裁,以声名自高。士有被其容接者,名为‘登龙门’。”○《晋书·裴秀传》:“裴秀,字季彦,河东闻喜人也。祖茂,汉尚书令。父潜,魏尚书令。秀少好学,有风操,八岁能属文。叔父徽有盛名,宾客甚众。秀年十余岁,有诣徽者,出则过秀。然秀母贱,嫡母宣氏不之礼,尝使进馔于客,见者皆为之起。秀母曰:‘微贱如此,当应为小儿故也。’宣氏知之,后遂止。时人为之语曰:‘后进领袖,有裴秀。’”(麟按:臧荣绪《晋书》:“裴秀,字季彦,河东人也。常道乡公立,与议定策,迁尚书仆射。及世祖受禅,进左光禄大夫。”《世说·赏誉》:“谚曰:‘后来领袖,有裴秀’。”)


64、鲁褒钱神,崔烈铜臭。

[注释]《晋书·隐逸传》:“鲁褒,字符道,南阳人也。好学多闻,以贫素自立。元康之后,纲纪大坏,褒伤时之贪鄙,乃隐姓名,而著《钱神论》以刺之。”[麟按:晋鲁褒《钱神论》曰:有司空公子,富贵不齿,盛服而游京邑,驻驾乎市里,顾见綦毌先生,班白而徒行,公子曰:嘻,子年已长矣,徒行空手,将何之乎,先生曰:欲之贵人,公子曰:学诗乎,曰:学矣,学礼乎,曰:学矣,学易乎,曰:学矣,公子曰:诗不云乎,币帛筐篚,以将其厚意,然后忠臣嘉宾,得尽其心,礼不云乎,男贽玉帛禽鸟,女贽榛栗枣修,易不云乎,随时之义大矣哉,吾视子所以,观子所由,岂随世哉,虽曰已学,吾必谓之未也,先生曰:吾将以清谈为筐篚,以机神为币帛,所谓礼云礼云,玉帛云乎哉者已,公子拊髀大笑曰:固哉子之云也,既不知古。又不知今,当今之急,何用清谈,时易世变,古今异俗,富者荣贵,贫者贱辱,而子尚质,而子守实,无异于遗剑刻舡,胶柱调瑟,贫不离于身名,誉不出乎家室,固其宜也,昔神农氏没,黄帝尧舜,教民农桑,以币帛为本,上智先学变通之,乃掘铜山,俯视仰观,铸而为钱,故使内方象地,外员象天,钱之为体,有干有坤,其积如山,其流如川,动静有时,行藏有节,市井便易,不患耗折,难朽象寿,不匮象道,故能长久,为世神宝,亲爱如兄,字曰孔方,失之则贫弱,得之则富强,无翼而飞,无足而走,解严毅之颜,开难发之口,钱多者处前,钱少者居后,诗云,哿矣富人,哀哉茕独,岂是之谓乎,钱之为言泉也,百姓日用,其源不匮,无远不往,无深不至,京邑衣冠,疲劳讲肆,厌闻清谈,对之睡寐,见我家兄,莫不惊视,钱之所佑,吉无不利,何必读书,然后富贵,由是论之,可谓神物,无位而尊,无势而热,排朱门,入紫闼,钱之所在,危可使安,死可使活,钱之所去,贵可使贱,生可使杀,是故忿诤辩讼,非钱不胜,孤弱幽滞,非钱不拔,怨仇嫌恨,非钱不解,令问笑谈,非钱不发,谚曰:钱无耳,可闇使,岂虚也哉。有钱可使鬼,而况于人乎,子夏云,死生有命,富贵在天,吾以死生无命,富贵在钱,何以明之,钱能转祸为福,因败为成,危者得安,死者得生,性命长短,相禄贵贱,皆在乎钱,天何与焉,天有所短,钱有所长,四时行焉,百物生焉,钱不如天,达穷开塞,振贫济乏,天不如钱,若臧武仲之智,卞庄子之勇,冉求之艺,文之以成人矣,今之成人者何必然,唯孔方而已,夫钱穷者使通达,富者能使温暖,贫者能使勇悍,故曰:君无财则士不来,君无赏则士不往,谚曰:官无中人,不如归田,虽有中人,而无家兄,何异无足而欲行,无翼而欲翔,使才如颜子,容如子张,空手掉臂,何所希望,不如早归,广修农商,舟车上下,役使孔方,凡百君子,同尘和光,上交下接,名誉益彰。(《艺文类聚》卷六六引)] ○《后汉书·崔骃传附》:“(崔)寔从兄烈,有重名于北州,历位郡守、九卿。灵帝时,开鸿都门榜卖官爵,公卿州郡下至黄绶各有差。其富者则先入钱,贫者到官而后倍输,或因常侍、阿保别自通达。是时,段颎、樊陵、张温等虽有功勤名誉,然皆先输货财而后登公位。烈时因傅母入钱五百万,得为司徒。及拜日,天子临轩,百僚毕会。帝顾谓亲幸者曰:‘悔不小靳,可至千万。’程夫人于傍应曰:‘崔公冀州名士,岂肯买官?赖我得是,反不知姝邪?’烈于是声誉衰减。久之不自安,从容问其子钧曰:‘吾居三公,于议者何如?’钧曰:‘大人少有英称,历位卿守,论者不谓不当为三公;而今登其位,天下失望。’烈曰:‘何为然也?’钧曰:‘论者嫌其铜臭。’烈怒,举杖击之。钧时为虎贲中郎将,服武弁,戴鹖尾,狼狈而走。烈骂曰:‘死卒,父楇而走,孝乎?’钧曰:‘舜之事父,小杖则受,大杖则走,非不孝也。’烈惭而止。烈后拜太尉。”《九州春秋》曰:“灵帝卖官,崔烈入钱五百万,以买司徒。烈子均,亦有世名,烈问曰:‘吾作三公,天下论何如?’均曰:‘大人少有高名,不谓不当为公,但海内嫌铜臭尔。’”(《艺文类聚》卷四七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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