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红光 30年悬案真凶出现！面对铁证，他却设计试探 老刑侦：就是他！

01.犯罪

上海静安区的一栋居民楼下面，有一个建于70年代的地下空洞，80年代改成建华大酒店。

现在已经成了景观水生植物场，但很少有人知道这是30多年前的杀人现场。

事件发生31年后，老调查员王再一次分不清42号房是哪个房间，他最后一次走进来是在30年前。

1981年8月10日下午，这家地下旅馆的走廊里弥漫着一股异常浓烈的气味，乘客向服务人员报告了这一情况。

逛了一圈，酒店服务员发现42号房散发出难闻的气味，就开门去看。一个房客睡得正香，看着房客的睡姿。服务员突然想起来之前来过几次家，房客也保持这个姿势，就发现不对劲。

死者姓名李佳慧，男，28岁，山东青岛某买家。他两天前刚刚入住这家酒店。

02.四个指纹

经法医检查，死者双颊有7处烧伤。法医根据烧伤皮肤的特点，断定是电击。

尸体高度腐败，法医推断死亡时间应该是8月8日晚。

法医得出结论，李佳慧可能是在建华酒店住宿的当晚被杀的。

此外，现场的所有痕迹都被破坏了。

事发后的两天，服务员进房间清理，把地上的痕迹都清理干净了。

测量员花了整整两天时间仔细测量这座只有大约十平方米的小房子。

房间里只有一个电源插座，在屋顶的日光灯架上。

调查人员断定，凶手在实施电击时只能从这里接通电源，于是仔细调查了荧光管附近的通风管，有了重大发现。

通风管道百叶窗板周围发现四个不完整的指纹。

发现指纹后，测量员开始注意百叶窗。

然后，在气窗里，验船师发现了钢丝钳，受害人的两份提货单，嫌疑人带了一把刀。经过现场测试，警方得出结论，指纹应该留在嫌疑人隐藏作案工具的过程中。

提取的四个指纹都是不完整的，不过好在有一个指纹有鉴别和比较的价值。

这会是什么样的凶手？

03.失踪的房客

42号房间是三人间。当李佳慧进来的时候，他已经住在一个他不认识的人里面了。然而，奇怪的是，这个人在事件发生后突然消失了。

根据酒店住宿清单，该男子名叫李一清，单位是吉林省双阳县双河镇中医医院。

该男子自称38岁，约39岁。

上海警方立即组织警力追捕李一清，警方组织六七人专职负责上海宾馆的走访和调查。

与此同时，所有的调查人员都赶到东北进行调查。

警察到了东北，发现住宿单上没有提到中医院。由此，警方得出结论，这个李一清就是嫌疑人。

警方从李佳慧的妻子处获悉，一只瑞士手表、一支钢笔、一个皮包、一个铝制饭盒和价值200多元的现金失踪。

200多块钱的现金，加上200多块钱的手表，在80年代是一大笔钱，几乎相当于当时很多普通中国人的收入。此外，还有一条人命，上海警方随即展开大规模调查。

但出乎意料的是，就在上海触电案发生16天后，另一名乘客在浙江嘉善的一家酒店被电击。幸运的是，乘客逃脱了，但凶手也逃跑了。

不久之后，在江西上饶、九江等地发生了恶性案件，旅客在酒店被电击致死。

04.指纹比较

经过近一个月的分析，最终确定上海、江西三家酒店住宿登记表上刑侦技术人员留下的字迹是同一个人写的。

根据许多目击者的描述，警方描绘了嫌疑人的身体特征，并制作了模拟画像。

1981年，上海、浙江、江西接连发生的酒店触电案件震惊了公安部。

1981年10月16日，经公安部授权，上海市公安局主持召开南方八省侦查协作会议。

根据各犯罪现场总结反映的情况，当年的专案组推测凶手很可能是有犯罪记录的人。

会议决定将重点调查区域放在南方，同时要求全国所有公安机关监狱、劳改场所提供任何与凶手有关的线索，不到三个月就会在警方面前收集，比对指纹数将超过40万。

人工比对速度慢，误差大，三个月就比对了40万人的全部指纹。当时大家的工作强度都是可以想象的，但结果是这40万人的指纹没有一个比较成功。

05.真正的凶手出现了

1983年8月，连环触电案发生两年后，正当侦查工作紧张之际，王离开刑侦岗位，进入上海市第一人民警察学校，成为刑侦专业的一名教师。

上海市公安局刑侦总队和刑事科技中心指纹室建立了指纹识别比对系统。这个系统的背后是一个巨大的数据库，里面存储着上海市公安局历年来收集的犯罪分子指纹样本。

现在，这个系统连接着所有的省市，也连接着公安部。

1995年，也就是老研究员王退休的那一天，该系统建成并投入使用。从此，人工指纹比对完全退出了历史舞台。

刘志雄再次修改了1981年触电案的指纹特征，并将其放入刚刚联网的江西指纹数据库进行远程查询。没想到江西指纹数据库的查询结果第二天早上就反馈回来了。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反复比对，终于确认，这两个指纹确实属于同一个人，这次比对的指纹主人是63岁的江西男子艾。

1983年，艾被判抢劫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他在江西当地劳改营服刑后留下了指纹。

06.初次相遇

2012年4月23日，在江西省东乡县的一个建筑工地上，调查人员发现了在这里工作的艾。面对警察，艾的眼睛一直在躲闪，回上海的路上一直保持沉默。

当调查人员想要收集艾的指纹时，他表现出一丝惊慌，但假装什么也没发生，也没有记录指纹。

在审讯室，警方和艾开始了第一次对抗。

审讯者:“你自己都记不住自己做了什么！”

艾洪光:“不是我的，我委屈了。如果我做到了，我一定会想到的。”

审讯者:“你是做什么的？！你是做什么的？!"

艾洪光:“如果我做了，我就不会没有记忆了，是吗？”

审讯者:“你不记得了，你敢不记得？”！"

艾洪光:“还有一些事情我不敢回忆。”

审讯者:“那你说你做了什么？你说什么委屈你了？说说我们冤枉你了。”

2012年4月24日，对犯罪嫌疑人艾的讯问进入第二天。

审讯者:“我在1975年到1992年间来过这里，我在世界上肯定来过这里，我100%来过这里。这些都是科学证明的！确认！”

63岁的嫌疑人艾来自江西鹰潭。自被捕以来，嫌疑人一直否认自己在80年代去过上海。但警方手中的指纹证明艾是1981年来到上海的，他涉嫌与1981年上海的一起谋杀案有重大关联。

上海警方虽然有艾涉嫌犯罪的证据，但毕竟31年过去了，犯罪嫌疑人的供述对于查清当年案情至关重要。

在过去的两天里，审判一直围绕着艾1981年的上海之行展开。那一年他所做的，是解开整个连环电击案的第一步。今天下午五点，艾终于开口了。

艾说，上世纪80年代，他电死了一名与他同住在上海一家小旅馆的乘客，但他对这起案件的描述令调查人员大为吃惊。

07.真假案例

三十一年前，酒店在上海被电击致死抢劫。建华酒店位于上海市静安区，是一家地下酒店。然而，艾供认犯罪发生在上海郊区的金山区。

犯罪发生的酒店是一栋大楼。更奇怪的是，根据警方资料，上海金山区从来没有过类似的案例。

艾洪光:“一想到这个我就很心痛。既然已经说了，心里也就轻松了。如果他死了，我可以杀了他。一命抵一命。”

艾洪光一直想从督察口中得到一点信息，以便知道他哪里出了问题。按照警察审问的语气和问话方式，他在心里权衡着该怎么解释。

审讯者:“不轻言？!"

艾洪光:“我告诉过你真相。如果还有别的，我会被枪毙。我说不准。”

艾解释的案件与上海建华酒店触电案作案手法完全相同，但案件其他细节完全不一致。艾真的和他说的是一个案子吗？

真的存在吗？如果真的存在，犯罪地点是在上海金山吗？

他解释了31年前的一个案子，档案里没有记录。行政人员应该如何调查核实？

这一天，王，这个连环触电案的组织者，应专案组的邀请，前来协助破案。

77岁的退休调查员王终于找到了他31年来最想要的人。

这个艾洪光会不会就是所谓的李一清？

艾1981年避过上海建华大酒店触电案，却突然抛出一个专案组不知道的抢劫未遂案，声称案发地点在上海金山区某酒店。

调查员王确认，上海金山历史上从未发生过电击案。

专案组分析，所谓的嫌疑人招供是个圈套。

08.幸存者

王统计了1981年和1982年的13起触电事故。

这类案件当年只有两起结案，其余案件的凶手至今下落不明。

推断，犯罪嫌疑人艾应对1981年浙江嘉善触电案作出解释。

2012年4月25日，连环触电案专案组调查人员赶赴浙江，与31年前触电案当事人冯寿安见面。

据老调查员王介绍，冯寿安1981年在浙江省嘉善县被震惊，当时他52岁。

通过户籍查询，调查员了解到，冯寿安仍然健在，目前居住在浙江上虞。

冯寿安是上世纪80年代中国八起电击未遂抢劫案的当事人之一。这时，调查人员急于想知道凶手冯守安在那一年看到的嫌疑人是不是艾他们抓到的。

在浙江上虞的一个村子里，调查人员找到了冯寿安的家。

三十一年前，冯寿安是买家。1981年8月26日，他去嘉善出差，住在当地的汤唯招待所。那天晚上，他被凶手震惊了。老人仍然记得死亡从他身边经过的经历。

冯寿安说，凶手当时和他住在一个房间，但他没有看清那个人。

虽然冯寿安的回忆与犯罪嫌疑人艾交待的犯罪细节大多一致，但不能认定艾交待了此案。

嫌疑犯在试探警察。如果调查人员不能确定艾犯罪的真实地点，那么他在下一步解释连环电击杀人案的希望就更渺茫了。

09.关键细节

离开上虞后，办案人员赶往案发地嘉善县，希望找到更多证据。

2012年4月25日下午，上海办案人员抵达浙江省嘉善县公安局。然而，由于事件时间较长，嘉善警方对当年发生的当地案件几乎没有印象。

在嘉善县公安局民警的带领下，调查人员找到了当年发生触电的汤唯宾馆的位置。31年过去了，酒店早已不复存在，只剩下一栋残存的建筑。

就在办案人员担心找不到证据的时候，老办案人员王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这让所有人都眼前一亮。

三十一年前，汤唯招待所后面有一条小河。当凶手试图电击后被发现逃跑时，他跳过了酒店的墙壁，跳进了他身后的河里。

在汤唯招待所旧址的后面，调查人员真的看到了一条小河。凶手真的是从这条河里逃出来的吗？

当凶手跳进河里逃跑时，王完全从记忆中回忆起这件事。30多年后，77岁的王的记忆会不会有偏差？

63岁的犯罪嫌疑人艾会怎么说？他会提到酒店后面的那条河吗？

犯罪嫌疑人艾解释的逃逸细节与浙江嘉善宾馆触电案完全一致。

10.真相大白

据此，专案组得出结论，艾在上海金山的所谓小案子只是对未来实际情况的一个考验。此案真实发生地应该是浙江嘉善汤唯招待所，他就是31年前震惊冯寿安的凶手。

警方判断嫌疑人在躲避重要的东西，这一发现也让警方怀疑艾隐瞒了更多不为人知的罪行。

2012年4月26日，对犯罪嫌疑人艾的新一轮审判开始。

然而，审判并不像调查人员预期的那样顺利。

如何才能打开上海建发大酒店触电案的突破口？警方重点调查了当年留在现场的指纹。

审讯者:“你要相信这门科学。世界上没有人的指纹是一样的。你心里清楚，中国人不是外国人。中国人在说什么，从头到尾，不要总是这样犯错，一错再错。”

2012年4月27日晚，艾最后一道心理防线被攻破。

艾广光知道这件事，那天上厕所的时候，他突然对办案的警察说:

“你不要再这样下去了，你别管我，帮帮我。”

然后他和警察一起跪了下来。

随后艾供认了自己的犯罪事实。

犯罪嫌疑人艾供认的犯罪细节与上海市静安区建华宾馆触电案的记录完全一致。

此后，犯罪嫌疑人艾相继告白。1981年，他在江西上饶宾馆和江西九江东方红宾馆用同样的手法电击两名受害者抢劫财物。到目前为止，犯罪嫌疑人艾交待的宾馆抢劫案件总数已达4起，其中3人死于电击。

经过几场较量，1981年，上海市静安区建华宾馆触电杀人抢劫案终于成功侦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