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菊花 聂树斌案复查聂家更换律师 原律师赴济南申请阅卷

2005年3月16日，《河南商报》刊登了张文的《一案两凶手，谁是真正的凶手》，称一名叫王书金的男子供认，他是1994年河北石家庄西郊玉米田强奸杀人案的“真正凶手”。然而，1995年4月，石家庄青年聂树斌因被认定为这起杀人案的凶手而被处决。结果，聂书斌的母亲张焕志开始了漫长的抱怨之路。

聂书斌照片

“真正的凶手”王书金照片

12月12日，最高人民法院宣布，根据河北省高级人民法院的申请和有关法律法规精神，决定责令山东省高级人民法院对聂树斌故意杀人强奸妇女案进行审查。昨天，聂树斌一案的律师变更，聂张穆焕之与其他律师解除委托代理合同。曾为聂某辩护的律师称，他与另一名律师接受聂某家人的委托，代理聂树斌某刑事案件的复审、上诉和申请再审事宜。

据悉，聂书斌的母亲和两名律师今天前往山东省高级法院申请阅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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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15日，内蒙古“胡歌案”重审，被告胡歌吉勒图无罪释放。12月12日，同样备受关注的河北省又一起“聂树斌案”也迎来了转机。“巨案”和“聂书斌案”有惊人的相似之处:两个年轻人在同一个时代因强奸杀人被判处死刑，并被迅速执行；2005年，“真凶”出现；包括新华社内蒙古分社记者唐吉、原新华社河南分社《河南商报》总编辑马云龙和记者范有峰在内的媒体记者不断提问。

最早的记者范有峰，还原了“铁案”成为疑案的过程。

聂案惊现“一案两凶”

2005年3月，樊有峰在河南商报移动部担任调查记者。一天早上，总编辑马云龙把他叫到办公室，房间里有一名记者楚阳在跑公安线。随后，楚阳介绍了事件经过。2005年春节前，楚阳从河南荥阳警方得到消息。一名潜逃多年的犯罪嫌疑人在荥阳被捕，并解释了河北省强奸案5中杀害4名妇女的过程。王书金随后被移交给广平县警方。广平县公安局副局长郑与石家庄市公安局交换案情后，才发现石家庄市公安局已对其中一名受害人康菊华的案件进行了调查，凶手聂树斌已被执行死刑。

一案两个杀人犯！毫无疑问，这件事有很大的新闻价值。随后，范友峰和褚扬开始了他们在河北的考察之旅。到了河北，广平县公安局不配合采访，得不到任何信息。十天后，事情发生了变化。他们从石家庄液压件厂附近的村子出发，调查了每个村子。大海捞针这种愚蠢的方法终于有了回报。我们在河北省鹿泉市仙叶庄村的一个村支部找到了聂书斌家的详细地址。

当他们来到鲜叶庄村时，在村中的一棵老槐树下，他们遇到了聂书斌的母亲张焕志，一位神情恍惚的老妇人。当她听说儿子的死有很多疑点时，老人差点晕倒，过了很久才回过神来，她哽咽着说，聂书斌被处决后，全家人背负着十年的奸杀重担，无法面对住了几代人的村民投来的目光。她指着那棵老槐树发誓说:“我们必须弄清事情的真相。”

记者努力查询案发时新闻报道

从聂牧那里了解到，聂树斌一案是石家庄市公安局桥西分局调查的。他们从当地警方了解到，石家庄市桥西区公安局(侦破聂案)已经合并。据知情人士透露，警察焦惠光最了解此案。他写了一份关于破案过程的时事通讯。此人现为石家庄市桥东分局东华路刑警中队中队长。事实上，参与聂案调查的所有警察都有立功表现，获得奖励和晋升。

他们来到东华路刑警中队办公室，找到了警察焦惠光。焦惠光只是向他们透露，“聂案发生的时候，我真的在策划组，我是跑龙套的，专门写通讯报道。当时，我出版了我的时事通讯《绿纱账户的案例》找了好几天，他们终于发现《石家庄日报》刊登了焦惠光1994年10月26日写的题为《青纱帐之谜》的通迅。来文称，聂树斌于1994年9月23日被捕，9月29日说明了犯罪事实。最让人记忆深刻的是“经过七天七夜的心与心的战争，这个狡猾的罪犯终于坦白了自己的犯罪事实……”

经过七天七夜突审 聂树斌招供

在王书金出现之前，张焕志不相信他的儿子做了坏事。聂书斌那年20岁。他们听说受害者38岁。张焕志总是后悔没有亲自问他的儿子。法院任命司法局工作人员张景和为聂书斌的辩护律师。张景和说，当他被任命为聂书斌的律师时，他为自己的罪行辩护。他说聂书斌自己也承认杀人，从来没说过自己委屈。

时间、地点、犯罪过程，以及每次不同的解释，聂案的细节实在可疑。聂书斌被捕前后，对聂书斌被认定为犯罪嫌疑人的梳理，令人深思。康菊华被杀后，石家庄郊区公安局在仙聂村成立侦察队，每天询问可疑人员。

聂书斌骑着他当时最时髦的山地车，时不时路过办案组，多次询问，问:“抓到没有？”知情警方人士称，聂书斌的行为引起了警方调查人员的注意。在毫无头绪的情况下，聂书斌的举动无疑是送达了。因此，聂被查处并逮捕。胆小口吃的聂书斌，经过7天7夜的审讯，终于招供了。不知道是否有逼供的嫌疑。

王书金招供后，会不会是两个人一起作案或者先后作案？在范友峰的采访中，警方排除了这种可能性。之后《一案两凶手，谁才是真正的凶手》发表在《河南商报》上。第三天，河北省高院召开新闻发布会，发言人承诺将重新调查，并尽快向媒体公布真相...然而，在过去的九年里，河北省法院什么也没做。河北省公安厅的承诺并没有兑现，聂还未等到最后表态。

“真凶”王书金被制止认罪

“真正的凶手”王书金被捕后曾被关押在广平县，他也应该享有辩护权。《河南商报》总编辑马云龙在咨询相关人士后，决定为王书金聘请一名律师。希望得到的真实供述，为聂案打开突破口。在荥阳被捕前，王书金和湖北女子马金修住在一起，育有一子一女。马金修代表王书金的孩子签署了委托协议。结果是明智之举。

2005年8月，“真凶”王书金在河北广平受审，朱爱民以王书金律师的身份出庭为他辩护。这次审判被称为聂案的突破。如果公诉机关起诉王书金自首杀死康菊华一案，聂树斌一案将重审。

审判当天，邯郸市检察院公诉机关称，在1993年至1995年的两年里，王书金强奸了四名妇女，并杀害了其中三人。公诉没有提到杀害康菊华一案。朱爱民律师告诉法院，王书金供认的杀害康菊华一案已经自首，被法院制止。王书金在法庭上也多次提到如何杀死康菊华，但都被法庭制止，并在法庭上宣布王书金供认的石家庄强奸杀人案在起诉书中没有提及，因此与本案公诉无关。这就印证了庭审前“有关当事人将回避聂书斌案”的判决。同样如此。

当法庭一再拒绝王书金解释他在石家庄液压件厂附近的谋杀经历时，王书金面无表情地看着律师朱爱民。在最后的陈述中，王终于等到了这个机会，他将在液压件厂奸杀康菊华的过程中一一坦白。陈说完，坐了下来。他松了一口气，也许他认为说出他罪行的全部真相可以减轻他没有完全失去良心的焦虑。

民众期待聂案真相昭示天下

自那以后，聂的案件没有任何进展。和村民多次到河北省高级法院要求重审聂案，但被河北省高级法院以当年没有判决为由驳回。众所周知，聂书斌被判处死刑的判决书存放在河北省高级法院的档案中。张焕志多次要求复印的请求都被拒绝了。当她质问河北高院某大领导时，被告知:档案里有，但她不给你！

对于聂案的再审，律师和媒体试图通过各种渠道争取胜诉。直到有一天，张焕志终于收到了一封包含当年判决的特快专递。最高法院于2007年1月5日接受聂的申诉，批准其在河北省高级法院重审。然而，河北省高级法院尚未开始审理此案。一直希望最高法出台的张焕志仍在等待结果。最高法指定山东省高级人民法院异地重审此案，让聂佳和关注此案已久的社会公众、学者、司法界人士感到欣慰，看到了希望，真相大白或指日可待。据新华社《每日电讯报》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