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告白
李志明,1970年生于北京,山东宁津县人。毕业于解放军电子技术学院。1989年入伍,先后担任某部参谋、北京市作协干部、副秘书长。北京作家协会第六届理事会成员。从1991年开始发表作品,包括诗歌《春天,我想和你约会》、《地铁回家》、散文《怀念军营岁月》、《春游延寿》、《云梦寻仙》等。《鸟》是他的第一部短篇小说。
作者的声音
新人告白
父亲不是一个健谈的人。他尽职尽责,整天忙忙碌碌,几乎不与人交流。当有人和他说话时,他会说“嗯”。在我的印象中,他完成工作后,就坐在桌边,抽烟喝茶。后来我戒烟了,只喝茶。
从哪一天开始说不清,爸爸突然爱说话了。一开始他总是给别人讲他的老故事,人家听腻了,看见他就跑了。后来他开始忘了人,亲戚朋友也不认识。直到那时我们才知道他病了。父亲的病叫阿尔茨海默病,俗称老年痴呆症。
我妈说我爸的病是我心里说不出口的。有几年我妈去帮我姐看孙子,我在外军工作。家里就我爸一个人。父亲没有陪伴,遇到一件委屈的事,谁也说不清。有人告诉他,你解放前参加过革命,应该退休。父亲上班问。单位的人说你档案里写着你工龄中断了,只能算解放后参加工作。父亲突然崩溃了。
然后偶然看到父亲的档案。据记载,他解放后回老家一段时间照顾生病的父亲。我很疑惑,因为从墨迹来看,标注的字是后补,字迹是我父亲的。
我问爸爸:那句话是你写在档案里的吗?
他说:是的。六十年代查档案的时候自己写的。
我说:没人知道,为什么要写?
他说:忠于党!
他父亲生病几年后去世了。
不像我父亲,我从小就爱说话。我上学的时候,不仅下课说话,上课也说话。到了部队,我知道很多话会伤害到我,但还是忍不住。别人不说话了,话就滔滔不绝,大家都说这个年轻人太不成熟了。
我妈很担心我,说:“你得闭嘴。”现在就一个字。当你老了,没人理你!
我说:“我说个不停。”。
妈妈说:你学学那些作家,想说就写。不烦,还能赚稿费。
我说:你说的对,听你的。
于是,我开始写。
短篇小说
我在南方一个美丽的岛上遇见了她。听了我的故事,她哭着说,男人女人都有根深蒂固的痛苦。当年,我们形影不离。分手的时候她说想她就去江南一家叫小鸟的酒吧...
伯德
文本/李志明
雨季,我来到了这座江南城市。一段时间以来,一直有一个声音在我耳边,不停地催促,“快去吧,不管怎么样。”我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奇怪的事情。
越是期待这个城市的一切奇怪的事情,越是期待这里可能发生的事情,越是觉得不安。在此之前的几年里,我一直循规蹈矩,像日出日落,从早到晚在家里和工作之间摇摆轨迹,孤独而无聊,安全度过了前半生。
就像走了一圈,走完一圈又回到起点。现在,我终于又一个人了。但是,那又怎么样呢?我相信如果事情与预期相反,那么上帝一定另有安排。
宝生来接我。他是我童年的朋友。那一年,他去日本读大学,毕业后和一个日本女孩结婚,给他生了一对孩子。回家后,他们一家人在这个城市幸福地生活着。我很多年没见过他了。不久前,我们在中学母校的庆祝大会上又见面了,重新联系。在信息时代,不再是“远亲不如近邻”,亲人不必住在同一个城市。只要有网络,他们就指日可待。
宝生很注重待客之道,这段时间已经安排好了我的住宿和行程。他在家里信守诺言。他说娶日本女人是福利。
一切都准备好了,心情慢慢平静下来。“你知道一个叫小鸟的酒吧吗?”我问他。
“鸟?”
“是的,它叫鸟。听说是在市中心,是日本人经常去的地方。”
“也许,我去过你说的这个地方。但是,人们一般不叫它鸟,叫它明日香。”所以,他带我去了。
细雨中,我和宝生走过黑夜,潮湿的光晕给眼前的景色增添了一丝迷幻。“就是这样。”宝生指着对面的楼。朝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我看到那是一个非常小的地方,在大楼底层业务的一个角落里。我想,没有他这个向导,我自己也很难找到。
门口没有霓虹灯,也没有灯笼之类的装饰品。门边的墙上挂着一块白色的方形光板,上面用美术字体写着“明日香”。宝生告诉我,华硕翻译成日文写的是“鸟”,但在我们中文里并不是“鸟”的意思。指日本奈良县中部明日香村附近的一个地区,是一个地名。
酒吧的门关着。宝生打开门,门后系着一个铃铛。他拿起铃铛摇了几下。铃声听起来像铃声。我跟着他走进去,在昏黄的灯光下,温暖的气息一下子笼罩了我。第一次来到这样的地方,心里充满了未知和不安。
“去马赛!”一个只能在日本动漫里听到的女生声音走了过来。不知道是从动漫学来的,还是日本人说话都这样。随着这个声音,一个穿着白衬衫和黑裙子的女孩出现在我们面前。她留着带耳朵的短发,前额有刘海,手放在膝盖前,不停地弯腰鞠躬。
“她说欢迎。”宝生对我说。他又转向女孩说:“我们两个。”
当女孩听到我们说中文时,她不再鞠躬,放松了笑容和表情。她安排我们坐下,还是用卡通的声音问:“你想喝点什么?”
“朝日黑啤。”宝生对我来说就是大师。
在她拿酒的时候,宝生说这个女生的衣服叫“萝莉”。他还问我:“是不是很可爱?很卡哇伊?”我答应了。我就叫她“小姑娘”。
这个酒吧不是很大。北墙上,从屋顶到地面,有一个完整的木制酒柜,占据了一半以上的墙面。各种酒瓶摆放或插在酒柜上。酒柜两侧各有一台液晶电视,播放柔和的音乐。酒柜前是一张L型木桌。除了“小萝莉”,里面还坐着两个穿着黑色连衣裙的女服务员。他们也用中文问候我们俩。“欢迎!”所有的客人都坐在桌子的外侧,这张桌子可以同时容纳十个人左右。靠南墙,分成几个小房间。如果L型桌适合单独来的客人,那么包间更适合几个一起来的朋友。
这时候时间还早,酒吧里只有三个服务员,四五个客人。我之前的紧张感逐渐缓解。“小萝莉”说客人一般9点半以后来。而那个时候,你还可以在酒吧里唱歌。
在L形桌子的短边上,坐着两个男人,一胖一瘦。我们两个就坐在拐角处。我左边挨着瘦的,右边是宝生。在桌子的另一端,一个男人坐在离中间座位有一段距离的地方空。我刚进来的时候,三个服务员都跟我们打招呼。他们说中文,所以我决定房间里的五个人是中国人,其余的可能是日本人。
“小萝莉”开始供应啤酒、几种水果、干果等。,每人一个。这时,一个叫“小女孩”的客人跑过来迎接她。宝生说,日本男人为了减轻压力,通常下班后不会呆在家里,而是去这样的酒吧喝酒,和服务员聊天。女服务员和男人聊天或者听男人说话。一个穿着黑色连衣裙的女服务员坐起来和我们说话。宝生饶有兴趣地和她聊天,两个人都笑个不停。我无话可说。看这些陌生人是个不错的选择。
两个穿着黑色连衣裙的女服务员有着白皙的脸和精致的眉毛。他们的发型都一样,都是把头发梳到后面,扎成一个发髻。我觉得这是日妆,让我无法一眼分辨。
男人在喝酒。胖子面前有一瓶12年的陈年鲍伊威士忌。刚才他过去叫“小姑娘”。两个人不知道还在说什么。我研究人脸很多年了,吹嘘自己看人很准,但是不知道这种面对面的体验对日本人是否有效。如果你是中国人,就要对那些已经长成胖子的人忠心耿耿。我有一个朋友长得就是这个样子。他诚实忠诚,喜欢开车旅行。但他从不开昂贵的车。相反,他将一辆面包车改装成房车,并将其命名为“第一号住宅”,开着它环游全国。
瘦子面前是一瓶高顿杜松子酒,杯子里漂浮着几块冰块。在我认识的人里,我的一个哥哥长相和一个瘦子差不多。哥哥威望很高,就像小说《天巴龙卜》中的乔峰一样。他喜欢喝酒和交朋友。他喜欢写诗,而且写得很好。许多年前,他的一首关于票的诗发表在一份晚报上。那时候我还在上中学。我把诗剪贴在日记里,在旁边写了一段读后感。很多年后我遇见了他,我给他看了日记。他握着我的手很久,从此把我当成知己。
突然想到,拿朋友的脸和日本人的脸比,可能是对朋友的不尊重。因为这种不尊重的联想,我心里有一种强烈的负罪感。我坚信祖先传下来的面部表情一定只适用于我们自己的人。比如坐在边上的愣头男孩,虽然头发又黑又密,但是一双深陷的眼窝里有一双小眼睛。我们中国人永远长不出这么奇怪的长相。祖先的那句话是对的,“如果不是我的种族,它的心就会不一样”,更别说面对了?以后我不会拿老外的脸和朋友的长相比了。
铃声再次响起,“小女孩”迎来了两位客人,一大一小。大一点的是一个中年男子,穿着白色t恤,一脸忧郁。最小的是一个安静的小女孩,手里拿着一个金发娃娃,大概两三岁。看来这是一对父女。白人坐在中间的一个空座位上,“小姑娘”从酒架上拿了半瓶Iichiko烧酒给他。好像这是常客。他一句话没说就开始喝酒。
也许只有我一个人对小女孩的到来感到惊讶。酒吧不是成年男性的专用场所吗?没想到的是,小女孩发现我在偷看她。相反,她径直走到L形桌子里面,坐在我面前。她看了我一眼,没说话,低下头拨弄着手中的娃娃。看着她,我的心很安详。如果我以后能有个女儿,她会很好看的。
她突然抬起头,用一双闪闪发光的大眼睛看着我。“叔叔,我的洋娃娃坏了。能不能给我修修?”她说普通话,叫我“你”而不是“你”。看着她的眼睛,我莫名的觉得这个孩子注定是我的。我愿意为她做点什么。虽然我不知道她的娃娃是怎么破的,但我不能拒绝她的要求。
“好吧,我试试。”我接过来,原来娃娃的一只手已经从手腕上拿开了。娃娃的手关节本来是活的,直接插回手腕前面的孔里就行了。我把它还给她了。她很开心。她抚摸着娃娃的手说:“现在你不疼了吧?”然后他抬头冲我笑了笑,说:“谢谢叔叔!”
我的心被她的笑容融化了。我问她:“你多大了?”
“两岁半。”
这时,白衣男子说了一串日语,小女孩回应,然后对我说:“叔叔,我要回家了。再见!”
白人牵着她的小手向门口走去。出门前,小女孩回头,用另一只手和我握了握,然后消失在门外的黑暗中。
“那个小女孩经常来这里吗?”我心里不舍,问“小姑娘”。
“当然。她是老板的女儿,每天都会来。”
哦,原来她是老板的女儿。难怪她坐在桌子的内侧。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奇怪情绪。我对小女孩更加怜惜,对她的父亲,那个穿白衣服的日本男人,又多了一层恨意。心情突然变得很不好,情绪开始下降。
“你会唱歌!”
《小女孩》的动漫少女响了。她似乎在努力让酒吧里沉闷的气氛活跃起来。她拿着一叠歌本,放在任何需要的人面前。歌本很厚很旧。
“老歌好,我就不唱新歌了。”宝生朝我笑了笑。他来过,知道晚上九点半以后就可以唱歌了。他示意女服务员递给他一个麦克风,没有看歌本,点了一首东野秀明旁边的歌。我不知道他的日语水平,但是我听他唱歌很好听。酒吧里的人,包括那些日本人,随着歌声一起摇了摇头,轻轻地拍了拍手。唱完,大家热烈鼓掌。那个瘦瘦的日本男人面带微笑,对宝生说了一大堆话,我猜是夸奖。两人开始用日语交谈,大概是询问宝生在日本的经历。
说着说着,瘦子来了。他起身从墙上拿起一把木吉他,调了几根弦,自己弹着唱着。歌词我听不懂,但这首歌的曲调很熟悉。是香港天王张唱的《天天更爱你》。然后,每个人都再次摇头晃脑,他的手随着节拍跳动。这些动作应该是日本人的习惯。那个瘦子的声音很奇怪。每次上高音,声音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记得老家村的老人说,日本鬼子唱歌像鸡的时候,大概是这样的。看来日本人的声音真的和中国人不一样。
“天王张真厉害,他的歌会被日本人翻唱。”我小声对宝生说。
"这是由渡边敬介创作的《真夏の果》,张天网是封面."
“操!”我愤怒地骂了一句脏话。多年来,我一直喜欢这首老歌。这首歌有点难唱。谁也唱不了,所以没唱过。但是是日文歌!我内心也对张王不满,好像感情被他欺骗了。我再也不会听这首歌了。
胖子不知道去哪里找一个口器。他把吹管塞进嘴里,就像拿着烟斗一样。瘦子和他说了几句话,胖子点点头。好像他们想一起玩点什么。瘦子扫弦,琴声如流水般流淌出来。停顿了一下,他开始弹奏断弦。短暂的前奏过后,胖子开始演奏。音乐里,我看着胖子的胖胖的手掌和粗壮的手指,轻抚着玩具的身体,却没有违和感。
音乐还是熟悉的。是的,这首歌的歌名是《为过去干杯》。每次去唱卡拉ok,几乎在场的人都会唱这首歌。是另一首日文歌吗?果然,宝生在我耳边说:“长渕刚干杯,我们以前听中文版的封面。”唱完这首歌,大家鼓掌。瘦胖的人给自己鼓掌,笑着看我。当他们说中国人不礼貌时,我不能让他们拍手。于是,他们大声笑着,举起杯子,和我们一个个碰杯。
宝生陪他们玩,喝酒唱歌,有说有笑。我开始愤愤不平,屋子里全是废话,半夜鸡叫。这是他们快乐的地方,与我无关。
也许,是因为看到了我的孤独,“小萝莉”坐在了我的面前。她给我的杯子斟满酒,并和我一起举杯祝酒。她问我从哪里来,要去哪里。我告诉她我从哪里来,去了哪里。我问她酒吧老板的事,她说老板刚出去。她也不太了解老板。我又问了她自己,她说她只是在这里兼职。她白天在一家IT公司上班,晚上来上班,就这样过了一年。她能听懂一些日语,但她说得不太好。在某个时刻,她的声音不再是“小女孩”。我们又做了两杯啤酒。她说她来这里是因为一个日本男生经常带她来这里玩。一年前,男孩说他要回日本,回来就向她求婚。但是男孩走了,就没有消息了。从那以后,她开始在这里兼职,她希望有一天能再见到那个男孩。
酒吧里有客人进来,也有客人离开。当一个人想离开的时候,他的朋友会站起来,互相鞠躬三次。当我想到比动物更糟糕的人和事时,这些日本人真的是矛盾的人。当门打开时,一个男人进来了。他是酒吧的老板,也就是那个离开的白人。他回来了,独自坐下,面无表情,静静地继续喝他的酒。这一次,仔细观察他,他是一个长得像高仓健的人。
白人喝了酒,哭了起来。酒吧里的人兴高采烈,没有人注意他。可能是因为一个男人在大家面前哭,让同胞看不起他。三名女服务员围在他身边劝他。没多久,他就起身离开了。我不知道这个男人经历了什么,但是看着他像“高仓健”一样的背影,我觉得一个成年男人哭得那么厉害,多半和女人有关。
哭的男人心里一定藏着一个深情的故事。三年多前,我也哭过,在一个陌生女孩面前哭过。这种叫声就像洪水冲破大坝,或者雨后的平静。当时的我正遭受着情感危机,处于精神崩溃的边缘。我不打算说细节,我不能站在这里。我能说的是,观点不同性格倔强的人在一起,折磨是痛苦的。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生不如死。我不想一辈子都这样过。当时我能想到的就是离开,开始一场伟大的逃亡。
在逃亡的路上,我选择了独自旅行。我来到了南方的一个小岛,那是一个美丽的小岛,海水清澈,沙滩柔软,椰子树茂密,香蕉林茂密。在那个岛上,我遇到了一个女孩。
小说评论
逃避,或者开辟新的可能性
——评李志明的《鸟》
丛志臣
从一开始,李志明的《鸟》就让我们明白这是一部关于逃跑的小说。
和但丁一样,小说中的“我”也迷失在黑暗的丛林中。他决心告别前半生,来到这座江南城市。在雨季的时候,适合告别和悲伤,足以模糊过去的一切。是小时候的朋友宝生在这里和我打招呼。很多年前他出国留学,定居日本,然后结婚生子,直到在最近的校庆上和我团聚。我们会发现,这也是一个逃犯,但现在他又回来像招待主人一样招待这个刚逃出来的人。
两个逃犯来到一个叫“小鸟”的酒吧。但宝生告诉“我”:“人们一般不叫它鸟,叫它明日香。”这时,小说中又出现了第二次逃离:我们会发现小说中的人、事、物的意义,总是会发生位移,逃离原来的位置。比如,据“我”所知,这个酒吧应该在市中心,但实际上是在市中心,但却是大楼底层业务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比如“我”熟悉的张学友和姜育恒的老歌,原来是翻唱日本歌曲。比如卡哇伊那个可爱的小女孩,有一段很感人很悲伤的过去。比如在酒吧里遇到的胖瘦日本人,让我想起了两个值得信任和尊敬的兄弟——此时胖瘦的人已经逃离了“我”的意义——但我立刻按照“不是我的种族”的古训坚决拒绝了这样的比较——于是“我”所赋予的意义被再次取代,再次逃脱。再比如忧郁的中年男人和安静的小女孩。“我”理所当然的认为他是这家酒吧的老板,她是他的女儿;然而小说结尾,虚构的父女关系终于逃脱了,以至于这次逃脱的“我”的意义突然被颠倒了。
没错,随着小说中一次次意义的转移和反转,叙事本身也在不断逃离原有的轨道。小说一开始,李志明让我们误以为这是一个逃避生活的新手;之所以选择来这个江南城市,完全是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意外。但在小说结尾,我们突然发现“我”并不是“逃避”这件事上的初犯。这次逃跑只是上次逃跑的有预谋的延续。其实小鸟的故事很简单。如果只是一个简短的提纲,甚至会显得相当琐碎无聊。但是李志明的眼睛和思想总是在这个黑暗的酒吧里无休止地移动,停一分钟就飘走了。只有这样,这种简单、琐碎、无聊的酒吧谈话才能被说得那么摇曳多姿、生机勃勃、载歌载舞、叹着气。“言短,物无长物”,这是一个杰出小说家的才华。
对于作者李志明来说,这部小说还有另一个“逃避”的含义。事实上,这应该算是李志明的第一部小说,但他已经和文学打交道二十年了。他在北京作家协会担任文学机构和编辑,常年坐在北京文联大楼的办公室里,微笑着接待来访的作家和文学爱好者。在《鸟》中,李志明多次写道,当我来到一个陌生的城市和一个陌生的空时,我感到“不安”。我怀疑这大概就是他在写作过程中的真实心理:从为作家工作到成为作家,不就是像那个中年去外地的“我”吗?但这部小说的质量向我们证明了,“鸟”也可以是“明日香”——鸟来了又走,其实并没有逃离原来的生活,只是开拓了新的可能性,让新的一天发光。就像小说结尾发现真相的“我”,曾经生活过的宝生也会通过逃避过去找到更广阔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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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和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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