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汉中的印象停留在熙熙攘攘的商业广场,河流两岸一望无际的绿色步道,当然还有北街飞驰的电动车,直到不小心闯入了汉中宽阔荒芜的老街东莞大街。
汉中市毗邻汉水,整个汉中市水系众多,依托独特的水运。东莞正街是从清代中期发展起来的一个商业、手工加工和家庭型街区,曾是20世纪50年代汉中和陕南最大、最繁荣的商业区。
走在今天的东莞大街上,荒芜破败成了这条街的主旋律。头顶有摇摇欲坠的路灯,院子里有杂草丛生的破墙,街上有老人路过。即使是放学后吵闹的孩子,进入这里也通常是悄无声息的经过。我不忍心打扰这份宁静。当我蹑手蹑脚地爬上相机,按下快门时,我仍然被一只在台阶上打盹的老猫打扰。
这条老街从东向西延伸两公里,现在被两条南北向的道路切断了。我已经站在巷子口很久了,面前是川流不息的马路:那些曾经听说过彼此的邻居,还能拖着他们的老身子穿过这个“屏障”侃侃说话吗?贯穿南北的道路似乎在说:“等这个城市的车都知道‘车造人’了吧?”。曾经融合川鄂甘文化的老街,正在老去,终于分崩离析。
20世纪50年代以后,随着道路交通的发展,闹市区向西移动,东莞大街的老龄化信号发出。今天,它就像一个老人。现在老街上的店铺稀疏,坚持在这条街上做生意的,不仅仅是扎根老街的老住户,还有“年轻有为”的拆迁户。当然,小关子街韩门前的街区,毕竟是汉中最大的大学。
说起拆迁户,近年来随着汉中发展的逐步加快,西城高铁的开通以及一系列招商活动,越来越多的企业进驻汉中。高楼平地而起,让我认识的本地人很少,大部分都成了拆迁户。
汉中新商圈发展迅速,但同时老街也在慢慢消亡。东关正街作为汉中唯一大规模体现清末民初历史传统风貌和地方特色的街区,难逃被城市化洪流扼杀的命运,四面高楼环绕。未来老街的传统风格只能在摄影作品中回忆。幸好今天在这里,还能瞥见汉中。
老店,朱红色的门,依然挂着通讯电缆的黑漆漆的木杆,夯土墙,汉中从未见过的土坯房,还有褪色的招牌。在这条街上,我没有遇到一家有霓虹灯的商店。
街上人不多,每个人都拿着相机把我当成不速之客,更多的人却在自己局促的门面里打了个盹。街上的小卖部和小吃店大多没有招牌,像我这样的路人也不会在阴暗低矮的房间里吃饭。大家都在各自的人生轨迹上行进,踩缝纫机的大叔今天没开隔壁的旧书摊;低头修锅的大叔,他一直在修我和你之间的黑锅;摘蒜苗的老奶奶在我回来的时候闻到了炒菜的味道;还有一个中医博物馆的大爷,倚着火盆,在扶手椅里打盹。我总是不敢对他们按快门,怕扰乱这条老街的宁静。
在这条街上,我从东到西,从西到东,但我总是远离街道。这条老街不属于我和你,只属于汉中。在那些古老的招牌里,我仿佛看到了汉中的繁华。
最后,我穿过老街,向着汉中千城的繁华走去。
注:本文作者写于2019年2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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