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延年 古镇、马帮、工厂与九十七年的品牌

古镇、商队、工厂

97年的品牌

虽然没有人知道余西恩是否实现了他最初的愿望，但每个人都知道他最终展示了自己的才华，开始了自己的事业。

古镇的酒楼里有一只茶花鸡，还是因为总能品尝到最新的烧酒，整天红扑扑的，戴着火红的鸡冠，像喝醉了一样游荡。

这只茶花鸡完全无视眼前的美景，看起来好像不知道有没有汉或晋或魏。此刻，是小镇一天中最醉人的时刻。

在烟雾升起的地方，柔和的晚霞吹过群山，蔓延在灰瓦白墙上，笼罩在古老的石板路上。夕阳穿梭在古镇中，将这座房子的屋顶投射在另一座房子的旧墙上。这些百年前的屋顶和旧墙，也乐于在明暗中，或艺术中，或古朴中，画出自己的线条。

古镇名叫碧溪，位于北回归线以北，距墨江县约10公里，四周青山环绕。

到现在，“地理先生”还能被这里吸引。他们想试着从“风水”的角度解释一下，为什么在过去的一百年里，这里出现了很多英雄人物，包括于的家人。

也许没那么神秘。古城建立600多年来，碧溪古镇有自己的气度和精神，体现在每一个碧溪人身上。但是，也有人让这种气度和精神大放异彩。

比如俞西恩，他创办的亚洲烟草公司，他推出的“九九”品牌。

镇上没有人耕种

碧溪古镇的主干道，由东西南北两条石路交叉而成，称为十字街。在两条道路的交叉口，建造了一座八角形建筑，这是古镇的中心。八角楼四周的房子自然是大房子。其中之一就是“余家故居”。

现在的人提到碧溪。从这里走出去的大人物，一般公认是民国时期俞家的前三兄弟。其中于经商并任福电银行总行；于从军，是著名的滇军。他参加了九九起义和国保运动。死后被追为民国将军；俞西恩任昆明市市长，1922年创办亚洲烟草公司，是鸿运红河集团的前身。

碧溪老人何延年说，当初在碧溪城墙拆毁之前，东城门上挂着一块匾，上面写着“俞将军故里”。路过的士兵看着这个称呼，“这么小的地方已经被上将了”。何延年是何家的后裔，何家曾是碧溪四大富商之一。他的祖籍贺家院，在八角亭的东南侧，毗邻于家的旧居。

再过几个月，何延年就80岁了。他精力充沛，头发衣冠楚楚，感觉像个退休学者。碧溪人尊重何延年。如果游客想“听古”，镇上的人会介绍他问“何老”，但总会说:“客气点。”

何延年说，自古以来，碧溪人都是经商的，没有一个务农的。

不难理解，碧溪曾经是古茶马古道上的重要驿站。从普洱到北京，这是必须的；从北京到南方，到西藏，到尼泊尔和不丹，也要经过这里。商人从南向北聚集，给碧溪带来繁荣，成为“不夜城”，一度被称为“小昆明”。

很容易想象那一年的辉煌。日落前后，下午6点左右，远处传来一阵清脆的铃声，人们知道商队已经进城了。第一匹骡子最雄壮，老板的大旗上挂着两个大铃铛，后面是骡子和马带着小铃铛。

钟声响起，夹杂着骡马脚扣在青石板路上的声音，“拍手拍手拍手”，这是碧溪人最熟悉、最喜欢的声音。镇上的商店、客栈和马店顿时喜气洋洋。

也是商人来往难得的休闲时间。因为，在那个年代，商人往往面临着巨大的风险，对抗这种风险需要极大的勇气。就像何延年说的，那时候想做生意，没有几个人持枪是不行的。

南京人贺家祖逃亡。到了云南，第一次淘金，有了一些积累，开始赛马帮做生意，前后花了几十年，发了财。何延年的叔叔在经商途中被土匪杀害。

所以碧溪镇有一个道理，出去做生意，不仅要挣钱，还要能回来。成功的人往往有头脑和勇气。在商人中，余容恩是公认的赢家。于从小跟着大哥，他知道真相。

余西恩12岁离开碧溪。据何延年说，在碧溪镇中心的八角亭里，曾经供奉过魁星，家里读书或外出经商的人都要上去朝拜。想必，于离开时，也是登上他家门口的八角亭，拜魁星，许愿的。

如果余西恩透过八角亭的窗户往外看，很可能会看到红色的星星。古镇西边的山坡上，野地里挂着许多铃铛花。吊钟花的花语是“艳”。虽然没有人知道余西恩是否实现了他最初的愿望，但每个人都知道他最终展示了自己的才华，开始了自己的事业。

“四大”业务

即使以现代标准衡量，俞西恩创立亚洲和推出“重酒”品牌都是民族工业领域的创新和开拓。

据余的后人介绍，余西恩最早出现在“房地产”领域。

当时，余西恩刚刚从大哥余容恩家搬出，开始独立生活。他在昆明万中街找到了一个小院子。他想暂时修理一下。但余西恩生性豪爽，在买院子的过程中，他和附近街上的闲人成了朋友。

新朋友觉得房子不符合“四大男人”的身份，强烈建议他拆除重建。从小喜欢“造石玩水”的余西恩对建筑很感兴趣。他邀请人们喝酒，互相讨论。席间，余宣布，他将自己设计并重建这个小院子。

在这里，进行了两次创新——建筑材料的创新和设计理念的创新。

比如制作土坯时，他用米汤代替水，用头发代替草和泥，使土坯更结实，不那么易碎。在院子的整体设计中，还融入了余的许多“奇思妙想”。当整个项目成型后，我们已经可以看到院子的优雅和小楼的端庄。当年的万中街，小院子鹤立鸡群。

还没完工就有人想买院子，给出的价格甚至是成本的两三倍。余对这个院子不满意，认为有些地方不理想，就干脆把它卖了。然后，他又去买了两个旧院子，做着同样的事情，弄个地方住，赚钱。

如果说建筑更能体现余西恩的品味，那么余西恩真正展示他的胸襟和勇气，还是在茶的领域。

长期以来，云南茶叶都是茶农自己生产的毛茶，少部分是半成品，没有规模，没有质量保证。另一方面，茶叶的人工发酵过程大多掌握在茶商手中。

余西恩看到了门口，和他玩了一段时间茶，他得到了一些经验，开始了一个茶厂。我自己种了一些茶树，从农民那里买了一些毛茶。经过筛选加工，批量制作茶砖和茶饼，然后让商队运出云南。他还探索了茶叶深加工的人工发酵技术。

于的这家茶厂成为云南最早批量生产和销售产品的茶厂。据俞后人介绍，云南茶叶公司云南进出口分公司相关负责人曾盛赞俞不仅是云南烟草业的奠基人，也是云南茶业的开拓者。

比起泡茶，亚洲烟草公司的成立更有意义。

据余的后人说，1922年，余在昆明与朋友聊天。说起香烟，大家都说市面上大部分的香烟都是洋烟，而稀有的国货香烟也是外省的，而云南的香烟都是“板烟”。但实际上，这种土“板烟”的品质堪比国外的“雪茄”，只是深山里养的人默默无闻罢了。云南人应该用自己的烟叶做香烟。

余西恩听了哑然失笑。之前在上海成立南方烟草公司，不过还是有几台卷烟机，场地也是现成的，就在探索园。就这样，亚洲烟草公司成立了。蒸汽机启动时，“重九”获得了一个品牌。

它是通过屏蔽外国香烟，创造本土品牌而诞生的。对外，“重九”代表民族产业的创新发展。“冲九”之名，是为了纪念“冲九”之战，也是为了纪念余的弟弟余恩尧。“重九”还包含着家国情怀和兄弟情。

“重九”是品牌，有意义。这些意义就是流传至今的“重九”品牌的精神内核。

方便亲切的交谈

97年来，在抗日战场上，在崂山前线，一直有一种“重九”的一致感觉。在此期间，“九岁”创新继续进行。原材料创新、包装创新、加工创新、产品创新、品牌创新...发展和创新是商人在古老的茶马古道上生存的方式，也是“九九”品牌延续近百年的基础。

97年前，余创立了“重酒”品牌，重酒品牌的各种精神融为一体。这种精神受时代和于的影响。余西恩有自己的风格，他创立的“重九”也是如此。“重视九”的风格，说到整体，气势磅礴，看细微之处也很美。

根据余后人的著述，余曾在昆明建造过许多房屋，这些房屋都具有鲜明的“余式”风格，其中以窗户最为突出。余设计的窗户都是用不同大小的窗框排起来的，并不是所有的窗扇都能打开。第二，余喜欢无色无花的玻璃，他喜欢用得着阳光又不影响采光的玻璃。

后人说他走在昆明街上，不知道哪些是余的作品，但一路走来，只凭窗猜。

很多人可能都看过一张“大九”的海报——一张茶几的左右两边各有两张红色沙发，下面一行:“大九方便亲切交谈。”看起来很合适，很好，很好吃，但是出路就不好说了。

其实，人们可以从余西恩那里理解这句话。

当时，余西恩被称为“孟晓味”，交游广泛。他交朋友，地位和年龄都不是问题。比如他和哥哥于恩珍的同事朱德关系亲密；到了街上，偶尔会遇到扛杆子卖水的。只要会说话，马上就是朋友。

有时候坐人力车回家，和马车夫投机聊天。到了我家门口，余西恩不放人，又给了马车夫数倍的车费“再谈”。谈话结束，两个人都上了大巴，脚踩着买来的酒和菜，一直聊。

据俞的后人说，俞有几个好朋友，分别是李、陆铿、。这些人都是历史上的名人，有一个关于刘文典的故事很受欢迎。抗日战争时期，刘文典与陈寅恪同流合污。他看到沈从文，就讽刺地说:“陈寅恪跑国粹，我跑庄子，学生跑未来，沈从文跑谁？”

就是这样一个疯子，曾经在余的家里住过一段时间。

聚会的时候，李和卢铿谁也没看见，就先听到了，“四大”响起，一家人开始忙碌起来。酒热了，几个人站了起来，余甚至把骨头和碟子举在长衫前。几个人在狭窄的房间里走来走去，跳舞，诵经，各奔东西。

刘文典唱诗，余西恩唱书，李贺是哈尼族，会唱民歌，陆铿曾组织抗日救国宣传。这一幕让里面的孩子惊呆了，以为自己疯了。

余家的孩子不喜欢，因为他“太脏”。俞的后人回忆说，要是和俞喝酒，他们就会吵架。

以才情为荣，而于则信奉“极端智慧必伤人，极端力量必辱人，谦谦君子”，而且他还喜欢新鲜事物。性格不同，难免有争执。

然而，当喝醉了，开始大喊大叫，余静静地看着他，让他制造麻烦。即便如此，现在是孩子，也没有时间在余脸上看到不耐烦或者厌恶的表情。

于死后，朱为其撰写墓志铭。朱毕业于北京大学，曾任蔡锷的秘书，他把余比作战国时期的孟昶、平原、春神、信陵君，把他比作汉代的郭颉那样的侠客，称他为“奇人”，受到高度评价。

也许，余西恩人的种种待人接物，正是今天仲达酒“方便亲切的交谈”的深刻含义。

工匠标准

余的人格可能来源于自古以来比锡的宽容。碧溪人多做生意，大方，爱交朋友是很自然的。

碧溪也时尚精致，超越时代。碧溪古镇有很多古宅，都是20世纪初的。这些房子虽然采用传统建筑风格，但都是西式门窗装饰。

何延年说，余容恩曾经买过一台留声机，让周围村子的农民大开眼界。”放上唱片，发条一拧，歌声响起。"谁在里面唱歌？"余容恩回答说:“这是一个在美国唱歌的孩子。”。“余西恩也很时髦。他曾经在探索公园举办过一次舞会。当时昆明还没有第二个私人举办舞会的地方。他也有一辆林肯汽车。

但如果只追求时尚，难免会变得庸俗。碧溪的时尚表面上看，底子精致，本质是一个匠人的流行。

看看碧溪镇的这些古宅，雕梁画栋，用花装饰窗户就知道了。屋顶、飞檐、石雕、门窗、栅栏、木雕、砖雕，庄严而优美，无不精美绝伦。据说何家大院从建设到竣工用了7年时间。

何延年说，早年请木匠刻花时，工资是这样算的:干了一天活，主人称好木匠挑的木头，出等量的银子。有了这样的工匠，有了这样的尊师重道的氛围，碧溪就忍不住精致了。余虽然童年只在碧溪度过，但碧溪给了他最初的启示。“是四大好汉”，忍不住娇滴滴。

于为亚洲烟草公司推出的“双九”品牌所做的广告是“最好的”。在当时，“重九”代表了最好的原材料和最先进的生产方式。

今天也是如此。

红云红河集团昆明卷烟厂工艺质量办公室主任马宁波目前负责“大中九”的质量。他说，一直以来，尽管“仲达九”的生产标准高于国家标准、行业标准和工厂标准，但合格率都在99%以上。

同时，昆明卷烟厂仍在精益求精。最近，他们刚刚解决了“仲达九”包的密封性问题。虽然从外观上看不出来，但是如果封口好的话，香烟即使存放时间长了味道也不会变。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生产设备上的烙铁在几个月内就更新了五代。现在，马宁波评论“仲达九”的密封度，“比行业最好的产品还要好”。也就是说，在这方面，“仲达九”引领整个行业。

接下来，昆明卷烟厂要解决“大中九”卷烟的圆度问题。“通过仪器检测，生产的一些香烟是圆形的，但肉眼看起来不那么圆。”马宁波说，目前他们的目标是让每一个“九大”看起来纯净圆润。

“我现在手里拿着一包大九，都是热的。”马宁波开玩笑。在鸿运红河集团内部，人们普遍认为“仲达九”不是一包产品，而是一件工艺品。为此，昆明卷烟厂一直在不断改造生产“仲达九”的设备。多年来，设备中添加了许多组件，这使得这些设备成为机密。

“这和改装的车一样。我改的很好，但是我不会告诉你我是怎么改的。”马宁波说。另外，“九大”周围的一切都是最好的配置，比如设备的修理工，有几个也是全国大师级别的。参与“仲达九”生产的设备操作人员不仅技术熟练，而且要求人品过硬，因为鸿运红河集团认为，人品就是产品。

这就是现代工匠。

如果说“重九九”的家国情怀和兄弟情是因为97年的时代而产生的话，“重九九”精神更基本的部分，包括开拓创新精神和匠人精神，可能酝酿了600年，并被余和后来的鸿运红河集团大放异彩。或者，600多年，因为，对于碧溪古镇的前商队来说，他们甚至可以从2000多年前的“张骞凿空”中汲取养分。

这是“重九”，根发达，枝繁叶茂。

正文:《都市时报》全媒体记者赵航

图片:都市报全媒体记者杨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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