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2001年到2018年,作为一个工作了17年之久的老员工,这不是退休,而是一种套路,别人可能或多或少无法理解,但我相信“恐惧就是能量”,希望在这个疲惫不堪的地方找到新的起点。
刚进华为的时候在北京。当时我就想:我只在华为呆两年,不能太久,不然人家就硬了。没想到的是,当我硬起来的时候,我硬了17年。并且已经成为华为这个圈子里的老员工。有时候可以靠老卖老的方式告诉新员工:你好吗...
2001年春节后,我在北京加入华为,代替路由器做OMC和网络管理。后来这个部门整个组织系统从北京搬到深圳,我跟着这个团队到了深圳。在过去的17年里,我们主要做了软件最软的部分(BSS(运营商业务支撑系统)),最后半年是企业网络中的战略储备团队。
三变,如履薄冰
第一个变化:从0到1的一大步
在接下来的几年里,这个部门的名称发生了变化,从OMC和网络管理到商业网络的转变是一个很大的变化。全体员工兴奋地开发新领域的软件开发:七号信令、资源管理、大数据、OSS。这是软件从0到100的一次大扩张,领域还是集中在电信领域,范围从电路底层到电信业务顶层(BSS-业务支持中心,编译说明,下同)。但遗憾的是,这支充满激情的团队在投标时抱着屡败屡战的精神,结果却很难看:客户能给的都是别人不愿意啃的硬骨头。华为带过来之后,一群热血青年+一个新开发的版本。这一次只过去了一年。估计老板看到了巨大的投入,产出也不是边际,就缩了一下,逐渐抹去了这些。
结局:被打死(迈了太多步)。
第二个变化:从硬件层渗透到业务层(从自主研发到收购)
之后,商业网改变了方向。当时我们公司做的客服中心已经成功占领了大部分移动。与成功的团队一起开发新领域,一直是华为的老传统。这样,华为客服中心的一些领导合并了商业网的团队,改变了华为自己从0开发软件的做法。当时正好中国移动在重组BOSS供应商,挑选了一些小厂家,把机会留给了大的、可靠的BOSS业务厂家。华为利用供应商收购计划,收购了5个中国移动站点。这一步是一个很大的飞跃,把华为原本在BSS 1岁的孩子智商提升到了青壮年的水平。
结局:华为通过收购和厂商整合,实现了其BSS业务的实际能力。
这个成绩来之不易。华为人内心平静,面对问题。就算三天三夜不睡觉,也能解决一般人解决不了的问题,还会在甘岭争取具体的队伍。但是,在陷入BSS业务的坑后,发现BSS首先需要解决的是客户的问题,业务运营当然重要。似乎光靠技术很难有很大的说服力。最精彩的是北京唯一一个省的业务支持中心,大家都在那里张牙舞爪,希望恢复以前当上帝的状态。但是华为面对的省份比较多,没办法。本省的业务支持中心工作人员(中下层)扮演了很多很精彩的角色,不是欺负就是反抗,但是新人来了,不是一两个人反抗。虽然过程坎坷,但中国移动这些省份终于收获了。
第三个变化:从国内到海外(跌宕起伏)
软件的海外之旅比较好,泰国的AIS项目为华为支撑2001年经济危机的能力做出了贡献,是海外计费系统非常好的例子。
BSS(业务运营支撑中心)的拓展并不顺利:从2004年香港初期的Sunday项目,到后来的孟加拉和也门项目,同时还利用成大的合作厂商进行合作,并制定了多个海外配套设备清单;但在项目A中,客户在签完账单后,以华为无法发货为由拒绝了投标,导致BSS在2005年后被海外封禁,长达三年之久。三年后,随着西欧和荷兰项目的中标和交付,以及2009年南非项目的中标和交付,BSS被完全解除。
做大赚钱,继续被打
BSS软件继续挣扎。在扭亏为盈的两个致命循环中,这两个大命题继续挂在软件BSS上:
第一次扩张得益于对中国移动厂商的收购,所以拿下了中国五大移动省份;之后利用广东移动的机会拿到了广东移动一半的业务支持中心。
这里我还要说两个字:
BSS业务的拓展是一场拉锯战,持续时间很长。由于操作系统是运营商收入的钱袋,万不得已是不会碰的。所以运营商一般都是靠修修补补老系统过日子,真的下定决心要引进新的厂商,从一开始就割舍自己的人(也叫转型)。他们要么是流氓,要么真的老系统会砸了整个运营商的锅。
BSS业务在国内外的后续拓展就陷入了这个怪圈:亏损→更大→更大→亏损。
在做大的路上,被公司拱一点点,太慢了。然后回到老路,找个合适的厂家买。但这一次却被埋在了国内外的坑里:收购Amdcos的中国电信的厂商(朗星,收购后的华朗)已经被Amdocs完全吸收,结果掌握在华为手里。它只是一块皮和骨头。都说华为的市场没有获得,人才没有留住,产品没有使用。这是全额补偿销售;海外收购是中东某厂商,结果和国内很像。一个阿拉伯国家的人在宗教和领导方面并不一致。各种精彩的冲突,除了中东、西非现有的市场,没有取得任何成果。
在华为的生存圈里,如果没有继续成长和盈利的能力,就无法在华为的生态圈里生存。针对软件BSS做大做强这一伪命题,定制/平台和集成是这两个伪命题中的热门话题,这些热门话题有望继续成为热门话题。
高利润定制——薅羊毛为什么降不下来
纵观西方厂商,尤其是Amdocs,这家厂商的成长速度并不快。一年开发一两个新订单不错,但是整体利润不错。因为Amdocs选择海外客户,而我不是为所有人做,所以一些潜在的白客户成为了Amdocs的客户。所采用的策略是在交付期间赚取较少的利润,并在上线后分批交付给薅羊毛(主要通过定制)。
这是定制的由来,但前提是羊一定要胖,要有一定的忍耐力。如果你是一只比较瘦的羊,不支持,就不能做这个定制。
华为多次尝试这种定制,但为什么薅羊毛在安多克上被证明是正当的高利润业务,在华为却成了一种可怜、短暂、受挫的垃圾活动?原因有二:一是华为在运营商手里的手太多,不能为了几个头发定制费就让客户不高兴;第二,一线系统部和销售部不了解薅羊毛的这项业务。华为最担心客户投诉。不管是客户错了,还是我们错了,都是我们的错。客户发现华为领导很多,这个领导不适合,再找一个领导。不了解真相的领导会大骂了解真相的项目组。如果项目组能解释好,只能解释,不能接受。经过几次了解,客户发现这个杀手屡试不爽,这个定制的高利润业务变成了纯粹的码农业务。
白的融合——实力和引导学不来
对于整合来说,这是一个比产品厂商盈利能力更好的优质业务,也属于另一家厂商埃森哲。埃森哲是典型的集成商,没有自己的任何产品,但是集成业务很滑。它最喜欢的动作就是告诉你这件事有多难,很像小马过河时的小松鼠,对小马哭诉河水淹死了很多朋友。
这种整合的主要难点如下:第一点是得到客户的最高管理层,让他们认为你可以信任他们;第二点,要有一个不听话,有思想的团队。第三点是个人能力的依靠。
在这三点上,华为有其固有的缺点。华为强调服从和努力,但缺乏引导和吸引客户的信心(虽然华为是对的)。
在软件BSS继续做大,继续盈利这两个伪命题中,为了忽悠领导们有更多的投入,获得最大的利润,造星运动的巅峰:BES,终于形成了。这个BES整合了所有时尚的业务,概念非常先进,概念也很高级。是软件BSS有效的宣传工作。
应用软件应该值多少钱?
先回到正题:软件BSS为什么不能做大,不能盈利?
这个命题的关键是:软件是不是一文不值?为什么没有门槛?为什么真钱收不到?
在中国人眼里,软件就是找几个人编个程序而已。肯定便宜。不仅如此,让你修改一些东西,是免费的。你不会做吗?没关系,厂家很多。在预备队,我也接触过很多小软件厂商,大的有90多家,小的有30多家。没有PO可以先工作。可见软件尤其是应用软件的生存环境有多恶劣,软件的BSS就属于这一类。本来靠移动硬件集合赚了一些高附加的钱,后来统一收回给移动集团公司,连这条路都断了。在这个概念里,不仅是国内环境,一线代表处也是如此。你说你的软件要多少钱,别人第一反应就是冷笑。当然,在西欧国家,对于软件的价值和生存规律还是有比较客观的认识的。
软件的另一个铁律是为什么要花很多钱去买。其中一个主要原因是:研发时间长,稳定时间长。
对于小部分来说,三个月后可以成熟;然而,对于涉及数千个接口集成和内部多个平台集成的大规模应用来说,测试量的一点点变化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就足够了,更不用说重新开始了。
但在软件(BSS)的开发中,为了满足某些人的生存价值,一直希望软件能有革命性的发展,而不是改革或转型。新的设计总是把新的提升到前所未有的高度,结果就是无人追随。从CBS3.3到CBS5.5,从NGBSS到北京谱仪。这些都是从底层做起的断层样,花了公司多少钱,花了多少人的青春在代码管理上。由于BSS软件的大规模和高复杂性,很难对各种情况进行测试和验证,对稳定性和高可用性的要求也很高很难。
如前所述,定制是安多薅羊毛的关键,但定制也是拖累产品扩张的根本因素。产品的销量与人员的定制数量成正比。不像买盒子,只需要几个人在一次开发投资后维护。
BES作为一个体育巨星,最终让公司失去了盈利和扩张的希望,却看到BES花了公司的巨额投资,收到了中国移动的诸多投诉。确实,公司给了时间和机会,期限到了,没有开花结果,非主营业务只能杀!软件BSS是非箱式产品,没有很深的护城河,很难期望高毛利和高利润。
俗话说:天时、地利、人和,才能保证做对事情。但是在软件BSS的长河中,你看到的是一群想把软件BSS做大做强做厚的人。但是要么时机不对,要么人员不对,要么方向不对。前期我们包装能力差,但是产品能力还可以。但是到了后期,包装变得太强大,但是产品需要时间孵化,产品又不是盒装产品,交付起来太痛苦。
再次起航,预备队的日子
看华为,一棵参天大树,被一线派到预备队,为了体验非软件的生活和工作,同时看看会念经的和尚是怎么念的。安平企业网这段时间,好像又回到了2001年初的日子:三五成群抓的概念,两天打磨的主题。幸运的是,这一次华为只做硬件,提炼概念和大方向,只做警察值得信赖的领导,和一群大大小小的软件商整合练习套路。
相对于原软件BSS,不去接触企业网络中的应用软件可能是明智的,也可能是华为目前的人员成本高,可以简化投资,获得更高的杠杆。当然这个过程也是危险的。华为没有护城河的业务,不做也不做强业务。后续属于白盒厂商,更换更换瞬间。
回想当初的软件,如果只提供硬件设备,不提供软件,这个身份和惠普、埃森哲很像,手里没多少生意。或许这份热血本身就是华为的本色。
软件的BSS一直以反华为主渠道,希望找到一条不一样的路。这也可能是你一直没能成功走出去的原因:因为你不大,不赚钱,别人总是看不起你;因为没有大而高的利润,没有话语权,解释后也没有说服别人的力量;因为没有大而高的利润,努力的结果是苍白无力的。在GTS,前线和大多数领导人都是如此。可惜这个世界上没什么感情可谈。
文章写了这么久,目的不是为了软件BSS洗地,只是想回顾一下,或许我对离开华为的这几天有一些感触和感受:
不要盲目追随新概念,新概念是吸引注意力的良药,但绝不能治病;
有不同意见的时候,不要光想不做。测试永远是良药,思考只能给出大概的方向;
人(利益相关者)被绑架(利益和言论)时,一定要明辨是非,避免附和他人;
华为从来不缺言论巨人。华为缺少的是低头认错,白手起家的人。曾经是,现在也是,估计以后也会是。
一切从零开始。
目前已经离职,正在投资一个新的职业——幼儿教育。所谓不知道不算犯罪,这个行业和2001年初的软件业挺像的。随着“二孩政策”的开放和消费的升级,这个行业吸引了很多厂商的投资和关注,就像游泳池一样,有会裸泳的,也有不会游泳的。
总的来说,这是一个鱼虾并存的混乱市场,也面临着如何像软件BSS一样做大、盈利的问题,但不同的是,这个市场对软件的需求很少,对服务的要求更高。那么,我们应该怎么做才能真正做好呢?我还在思考和探索这个问题。离开华为后,一切又重新开始。回顾自己的经历,也有些感触。所以我在这篇文章里就说说我自己的感受和感受。至于我的新职业,欢迎有想法或兴趣的同学留言发邮件和我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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