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首例跨性别平等就业权案二审 还原事发经过及背后原因！

小马是变性人。2018年10月，她如愿拿到了换过的女性身份证。但2019年2月，小马公司以她迟到早退，严重违反公司制度为由解除了她的劳动合同。虽然通过劳动仲裁，小马还是拿到了2.5个月的工资补偿。但她仍然认为，公司的行为是基于跨性别身份的性别歧视，损害了她的平等就业权。

2019年8月，在律师的帮助下，小马提起平等就业权诉讼，要求赔偿精神慰藉1万元，并公开道歉。该案是2018年12月根据最高法律提起的第一起跨性别平等就业权纠纷。去年12月3日在杭州市滨江区人民法院浦岩庭开庭审理。今年1月，一审法院驳回了小马的诉讼请求。小马随后提起上诉，牛子记者获悉，该案二审将于5月28日在杭州市中级人民法院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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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起诉该公司，称其在变性手术后失业

杭州30出头的小马是变性人。2018年10月，她在泰国接受了性置换手术，从“他”变成了“她”。前三年在杭州某文化传媒公司工作。手术成功了。休息了两个月，小马回来工作不到一个月。2019年1月底，公司以小马严重违反公司规章制度为由终止了她的劳动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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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小马在公司解除合同后通过劳动仲裁拿到了2.5个月的工资，但她仍然认为自己是因为变性身份被辞退的，于是向法院提起诉讼，要求法院判决被告公开赔礼道歉并赔偿精神损失费1万元。

原告小马的律师王咏梅告诉记者，在工人遭受就业歧视之前，他们只能以一般人格权为由提起诉讼。2018年12月，最高人民法院增设“平等就业权纠纷”一案，马骁一案在此案下立案，成为中国首例跨性别者平等就业权纠纷案件。

一审焦点:解除劳动关系是否存在跨性别歧视

2019年12月3日上午，杭州市滨江区人民法院濮阳法院开庭审理，当日未宣判。

被告公司在法庭上表示，他们没有跨性别歧视，公司根据《劳动合同法》第三十九条解除劳动合同合法终止，劳动仲裁已由杭州高新区劳动人事争议仲裁委员会解决，双方已达成调解，公司已支付相应金额，双方不存在其他劳动争议。

此外，被告公司还投诉公司内部经营存在问题，需要精简人员，首先要做的是对有过错的人员进行劝阻，以降低用人成本。小马不同程度迟到。原则上，根据公司的规章制度，撤销权利的条件已经具备，何时行使由公司自行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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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马认为，公司终止合同完全是基于自身的性别转换，这种基于性别的差别待遇损害了其公平的就业权和劳动权。

她承认自己迟到了，但其他员工多次迟到，公司却没有与他们解除劳动关系，采取不合理的差别待遇。此外，小马和他的律师也向法院提交了一份录音。这段录音是他公司人事部的一个员工和小马的对话。小马的工作需要与剧组和艺人接触。在交谈中，人事部的工作人员提到，小马在接受性置换手术后，不方便接触男艺人和女艺人。也认为原告在做了性别置换手术后需要休息，不能胜任与船员的工作。

法庭开庭后，小马在接受《牛子新闻》记者采访时表示，提起这场诉讼并不是获得经济补偿的主要原因。她希望跨性别者能有更大的认可度。“首先，我是一个普通的劳动者。普通女性，其次是我的跨性别身份，我不想有特权，只希望社会能把我当普通人。”

一审判决:驳回原告的全部诉讼请求

2020年1月，该案一审宣判。经审理，法院认为该公司没有侵犯小马的平等就业权，驳回了原告小马的全部诉讼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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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审判决认为，公司有正当理由解除双方劳动合同，因为小马多次迟到，公司根据其规章制度作出解除劳动合同的决定，客观上应视为有正当理由，公司的衣服可以行使解除劳动合同的权利。

另外，小马指出，公司终止劳动关系的真正原因是其跨性别身份，依据不够充分。小马曾指出其他员工迟到，公司在解除劳动关系时做出不合理的差别待遇。根据该公司提供的证据，法院显示，该公司此前因另一名员工违反纪律迟到而终止了与他的劳动关系。更重要的是，平等就业权保护的法益应该是劳动者的合法就业权，但并不要求用人单位在劳动者严重违反公司规章制度时也这样做。用人单位基于用人自主权，有权决定与谁解除劳动合同或者不解除劳动合同。

一审法院认为，该公司不仅没有性别歧视，而且对多性别人群宽容友好。小马入职后，在言语和行为上尊重和包容，在工资福利上不歧视。法院的结论是，侵权的判定应基于确凿的证据。除了法律为实现实质性平等做出的特殊规定外，小马的就业权和诉讼权不会因性别替代而减少或增加。由于小马的性别认同不同于普通人，或者由于其主观敏感因素，不应减轻举证责任或降低举证标准。否则，由于潜在的法律风险，雇主从这些群体中雇用人员为时已晚。

上诉将被提起，二审将于5月28日举行

一审判决后，小马不服法院判决，立即上诉。记者了解到，该案二审将于5月28日在杭州市中级人民法院进行。

小马对一审判决表示失望。“当我看到第一次试验的结果时，第一反应仍然令人失望。毕竟公司的差别待遇还是挺明显的。”小马对判决感到沮丧，并告诉记者，她更担心一审判决中的表述和态度会给跨性别群体已经困难的就业形势带来更多困难。

在律师和社区伙伴的鼓励下，小马决定放下一审不利结果带来的负面情绪，继续上诉:“既然选择了诉讼这条路，还是希望再试一次。毕竟我们有上诉的权利。”

关于一审判决，小马的律师王咏梅指出，判决仍然沿用了劳动争议的思路，忽略了“平等就业权争议”的原因。她说:“只要公司能找到‘正当理由’辞退小马，即使存在不合理的歧视，也认定公司没有侵犯小马的平等就业权。这样的判断实际上需要一个‘完美的受害者’。”

扬子晚报/牛子新闻记者陈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