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利 YY主播于利：舞帝商业王国的幕后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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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称为“李哥”的还有一个著名的头衔——教父级网络名人。

由他创办的舞帝公会，签约主播人数最多的时候有16000多人，与娱乐Plus、演讲社并列YY平台三大人气公会。从《舞皇》走出来的当红主播，站内站外共同努力，不断刷新，创造了YY娱乐圈历史上一张又一张的记录。

隐藏在数据背后的，是东北小镇年轻人巨大的商业天赋，以及他扭转中国农村底层人民命运的宏伟愿景。

01

无棣传媒作为一个整体，看起来像一个有自己体系的微型王国。

从艺人客厅到工作室舞蹈室，从影视后期到编辑部，从设备齐全的小剧场到主播集体宿舍，自上而下的严格管理保证了其签约主播的模式运作。

尤利的舞帝团创立并拥有这一切。他的心血在这里，他所有的创造和力量都在这里。

大厅入口处矗立着一尊关公雕像，周围是蜡烛、灯笼和贡品。我们经过员工餐厅和人事部，走廊的墙上挂着武帝的人气主播。参观了一系列配套设施后，我们来到了二楼玉丽的办公室。

“那你自己说吧，接下来怎么办？”和一个站着的男孩有问题。

这个男孩很年轻。据说他是尤利的孙子，手插在裤兜里，表情自由。尤利的三个弟子坐在他旁边，他们也沉默了。李煜接着对男孩说:“这真的不可能。下去找合同就行了。签了就走。”

因为这句话，办公室一度陷入僵局。助理贾戈上去悄悄提醒了下一次面试，让几个男生先分手。坐在我面前，他立刻改变了状态，微笑着，“姐，你就问吧。我会全力配合你哥哥的。”

“刚才开会，你们谈了些什么？好像气氛不太对。”我问他。

“啊。不知道多少次了，让他们注意自己的言行，一定要倡导绿色健康的直播。一个接一个，他们就是不听。只是孩子，每次出事，我都要出面当宠儿。我叫他离开，但他不走。这些个人太难管理了。我不想帮助他们。”高翔猛吸了一口烟，说道。

在李煜的办公室里，有一张赵本山送给他的赵本山的照片:天道酬勤。书架上有一张两个人的合影。桌上放着他的新书《没有抱怨的世界》。办公室门口的墙上挂满了他多年来赢得的奖杯和锦旗。

他没有名片，对他来说似乎意义不大。

李煜在采访中笑了很长时间，仔细地听问题，回答了许多密集的问题。他曾经用“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这句话来回答。与网络大V主播预设的形象不同，他看起来更像是一个需要负责公司正常运营的老板，同时保证员工能吃饱饭过上好日子。

庞大的公会制度下，每一步都需要慎重考虑。

李煜是舞王的灵魂，也可能是最忙碌的一个。每天中午之前，他都会到公司办公室，下午四五点离开，晚上七点直播。他没有周末和法定节假日，一年365天左右跑步，所以患有严重的神经衰弱。

最长的假期是今年7月。他停止广播24天，在一座寺庙里静静地呆了一会儿。在此之前，他陷入了一种自我追问。“不是休假，只是想了解一下，怎样才能体验好一家公司的管理，让公司有序而充满激情地运转。关于网络游戏规则的知识还是很多的。”

当他回来时，许多蛾子在等着他。有人攻击他，是他故意停播，借机炒自己还是怎么的。在谈到这些时，李煜显得特别冷漠。“这些孩子，他们拼命想红。至于我，我已经红了。”

02

李煜有许多标签，如YY流行主播，YY金牌艺术家，演员和歌手，但他似乎更愿意称自己为“汽车修理工”。

相对于舆论和媒体给的名字，“修车”是一个让他心安理得的身份。所以现在压力大的时候，他会拿出以前在农村的时候的照片。“想想你自己之前，那是个破车修理，然后你说，还是没什么事情要经历。”

1986年，李煜出生在吉林省四平市的一个村子里，下面还有一个弟弟。6岁那年，父母离异，母亲带着两个弟弟再婚到邻村。继父是个老实人，钱不多，但对两兄弟都好。

我对我的生父李煜的唯一印象，只记得大约22年前，当他走在路上的时候，一个中年人就在他面前走过，看了一会儿自己，然后塞了五块钱到他手里。

“人，结婚生孩子，活成孩子。”这是玉丽父母常说的，也是妈妈们一生实践的座右铭。

初中的时候，家里穷得交不起学费。母亲挨家挨户向邻居借钱，但只是凑钱。“那时候大家都穷，但是我妈借了学费。”甚至在接下来的几年里，我妈都在还债。

李煜回忆说，这一切都依赖于她母亲多年来温暖的心。“节假日我杀鸡炖汤，我妈会先拿出两条鸡腿，然后给邻居送去。谁家孩子的衣服裤子破了，我妈不收钱就缝几针给鞋底。”

李煜16岁辍学，开始外出学习修车，持续了一年多。直到母亲17岁去世，我才回家。“我不想回家，我当然觉得，穷，没钱回家。”他说村子里没有路。回家要坐车进城，然后从镇上骑摩托车回去。到目前为止，他还记得在他母亲葬礼的那天，村里所有的人都自发地来为她送行。

失去了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李煜觉得这可能是她自己的生活。母亲信佛，在家立观音像，天天叫哥哥们积德行善。这对李后来的生活方式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随后，继父开始了新的家庭。李煜带着他的弟弟魏昱，完全离开了他自己长大的地方。因为聪明肯吃苦，19岁就开了自己的汽修部。

他修车的时候穿了一双东北冬天穿的黄色胶鞋，零下三十多度的时候拿着铁扳手去拧螺丝换轮胎。爷爷爱孙子，叔叔说，别让孩子做修车，太吃亏了。李煜非常坚定。“当时我很清楚，我必须有一艘飞船才能从这个农村出去。”

早期各种主播，大神，活跃在IS聊天语音聊天室。2010年，修车无聊的李煜开始听IS。他突发奇想，去了520频道，用一种土气的声音喊了一声“女士们先生们”。喊了半年，也没什么起色。

这时，直播视频出现了。李煜自告奋勇，去参加了测试直播，把自己这些年修车时听到和学到的话都说了一遍。这些在东北很流行的搞笑段子，他说不知道听过多少遍了，彻底熟悉了。第一年，他与520公会签约，成立了自己的公会“新天地”(舞帝的前身)，成为YY公会历史上的第一个主播。

2012年，像李这样的脱口秀主持人以及他们有趣的内部八卦新闻在直播中很受欢迎。“在那里谈了这么久，真尴尬。”李煜琢磨了一下，第一次尝试了联脉互动的新直播形式，直播内容成了平台外的大事件。之后对于小主播来说，和大主播的联系成了他职业生涯的一个很大的转折点。

这一年，尤利成为第一位YY金牌艺术家冠军；2013年，他在YY再次获得男子金牌。同年，YY直播预告破200万，YY直播人气破3万，成为YY“人气王”。2014年，尤利直播在YY的人气超过20万，直播粉丝预告超过600万。众多游客和粉丝称之为“互联网赵本山”。

在家直播的前三年，李煜从未下楼。他点了外卖吃饭，没买衣服。他冬天有暖气，所以他可以穿一年的t恤。“征服观众非常困难。你在哪里喊“女士们先生们”？有多少人能来看？不要说普通人感兴趣的东西？”

在此期间，李煜遇到了他的心腹中国包哥，他曾在《征途2》中统一了十个国家，于是他转而登录了中国71频道，并与中国舞帝传媒公司包哥建立了联系。2014年，IR、中国、娱乐、加拿大是三大公会。2015年，李煜在中国的合同到期，他回到了舞帝，开始了他自己的帝国之旅，成为了顶级主播之一。

成名后最大的改变首先来自他的家乡。

当李煜回到家乡开着他的车，从李霞到本田飞度，再到宝马，之前嘲笑过他的人们开始热情起来。为此，市长找到了门，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大家的扶贫工作就靠你了。

后来自称是他亲戚的村民每三天就上门找他办事，向他借钱。“感觉几年下来，一下子就有20多个亲戚了。”

如果事情没有完成，会有很多流言蜚语，会让我们感到害怕。我们出门遇到认识的人，总是先打招呼，生怕被人说“你出名了，眼里就没有乡亲了。”。后来他干脆就很少回家了。

03

没真正去过无棣传媒的人，很容易把这家位于沈阳郊区工业园区的公司当成经纪公司。然而，远不止如此。

在那里，经过日复一日的打磨和锻造，一批精选的业余爱好者成为网络和泛娱乐圈著名的红色主播。

这栋面积3400多平方米的办公楼是玉立花1600万买的。每个月各部门的人事费和硬开支高达50万元，光电费的开支在3万元左右。员工食堂、财务办公室、人事办公室、更衣室、主播宿舍等。

无棣媒体角

花子是负责管理公会和主播培训的首席经理，具有人才发掘、形象塑造、人物定位、舞台指导、心理咨询等多种功能。

一般来说，他都是亲自参与这些事情，关注细节——直播室内如何打光，穿什么颜色，妆容发型如何搭配，如何调整美颜模式适合自己，坐姿是前倾还是放松。直播后主播心态如何调整...

跳舞皇帝的主播都是从业余选手中选出来的，但都是有一定天赋的。有的会唱歌，有的会跳舞，有的特别会说话，有的会表演。华子需要做的是为他们量身定制培训计划。“每个人每次直播后都会有数据观察和反馈，然后根据观众喜欢的细节进行调整。总之，我们培养的是大家喜欢看的。”

有的主播家里条件差，不能保证直播设备，需要住公司宿舍，借用公司的标准化直播机房设备。

在过去的传统电视台，一个专业直播系统的成本几乎是上百万。现在网播的设备成本远低于这个数字。

以女生客厅为例:6~8平米大小的房间，正方形，光线柔和，无影灯，背景干净。最多可以放一个毛绒玩具和一些小女孩用的瓶罐罐，增加生活氛围，加起来几万块。华子告诉我们，“这些是我们测试和验证过的最适合直播的样板间。”

这是一种近乎半封闭的练习生生活。要签主播，需要保证每个月25天每天两小时直播。大多数时候，他们在练习，有些在跳舞，有些在说话。路过一个女生宿舍，看到一个年轻女孩睡在下铺，拿着手机，用前置摄像头练习表情。

公会逐渐发展成为成熟的线上名人孵化一站式服务，有影视后期制作团队负责拍摄主播的短视频，有编辑团队负责编写剧本，有道具团队负责现场笔记和观众入座，有业务团队负责站外对接频道。

YY用户熟悉的大佛、伊登、雷子等顶级主播，都来自舞蹈皇帝，也是“李家班”的高级弟子。“网络名人教父”的称号就是这么来的。

无棣媒体角

公司自始至终承担了一个业余主播的所有包装操作，从行为约束和技能训练，到直播内容的控制，再到心理咨询。对于李安来说，初出茅庐的主播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样，“把他们培养成庄稼”。同时，他更喜欢他们的是“没有架子，容易改正”。

打破现有的利益格局并不容易。

李煜回忆起《舞帝》创立的早期，那时根本没有人，也没有MC。当时转自两人的雷子、讲脱口秀的大佛、尉犁最早的徒弟乙等纷纷加入，早期的舞蹈皇帝有四个主播撑腰。同时，这也逐渐成为一个良性循环。主主播知名度越高，吸引的其他主播越多，主播越多，公会就越能生存空。

现在无棣的主播有歌舞、脱口秀、户外、喊麦、表演。收入的背后，其实是主播运营的精细化、垂直化。

从李开复的角度来看，从主播转行经营公会最大的困难是没有足够的实践机会。“我是农村的，圈子那么大，大家很容易认识你，你也很容易满足。但是，很多问题和想法只有在你去做的时候才会慢慢显现出来。”

直播不可能做一辈子，李煜也知道。但他觉得自己应该做个地摊，守个地摊。

你花钱买的每部电影，肯定会用几个主播当配角。“我最大的贡献就是不挣钱，这在真正的资本大鳄眼里算不了什么。最大的贡献可能是很多农村来的年轻人一无所有，没有背景，没有学历，没有钱，没有前途，那么他可以尝试通过直播改变自己的人生轨迹。”

04

按照世俗的标准，利润是成功的。

目前，他创办的《舞皇》主播拥有8000多人，超过1亿粉丝，年奖励收入超过2.1亿人民币，是YY直播估值最高的公会之一。

公会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就业，很多没什么文化的年轻人只能在街上卖袜子，希望成为主播，甚至是残疾人。粉丝经济的崛起也带动了东北的繁荣，振兴东北老工业区的时代在移动互联网的大浪潮中找到了切入点。

放大潜在主播流量，将资源推至更好的平台，以更好的内容吸引更多人的关注，最终以更大的流量回归YY。

这样一来，YY的造星逻辑和尤利的“线上名人孵化”机制就最大程度的统一了。

李煜觉得之前的一系列尝试，包括制作电影、制作单曲、发送短视频和参加综艺节目，“实际上是在探索，除了直播，主播还有很多可能性。”现在回想起来，他认为做主播可以赚钱，但应该承载的不仅仅是赚钱。那是外界的东西。

2013年4月20日，四川雅安芦山发生7.0级地震。仍在中国71的尤利不顾现场危险，亲自召集数十名公会工作人员和主播前往雅安运送物资。

他看到房子塌了，河岸也塌了。一路上，村民们在房子外面搭起帐篷，计划在帐篷里过夜。很多失去亲人的受害者在哭泣，他们的脸被洗得又深又浅，但没有人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当时就下定决心要做一个公益事业。"李煜说。

在接下来的几年里，他看望了孤独的老人，并向留守儿童捐款。捐赠人送出无数横幅，成为YY十大正能量公益主播。即使是现在，也会有不顾一切的人来找他，不说“扑通”，跪在他面前，让他帮他一把。“不行，那些很苦的话我听不进去，每次都给几百块。”

今年8月，他成为北京卫视第五季《我是议长》的梦想大使，并在朋友圈宣布全面转型舞帝直播内容。“绿色，健康，正能量输出，舞帝要想更进一步，就必须自我提升，培养，素质，知识，天赋，娱乐内容，让明天的舞帝更有价值。”

而对话最终会变成一场有趣的，思辨的讨论。

他会跟你谈一谈这几年越来越难的流量，谈一谈一些商界名人的看法，谈一谈行业的价值。他关心社会经济，关注政策方向，爱看民生新闻。

直播行业变了，看直播的人从单纯的娱乐消费变成了受更多维度的影响。在李氏看来，舞帝的核心永远是优质主播的孵化，其他的一切都需要在每次迭代中抛弃。“在这个转化过程中，有可能失去一批人，也许未知的主播会被发现。”

作为一个来自中国东北小镇的年轻人，李煜遭受了命运赋予他的一切。只是他坚持自己有比赚钱更重要的任务。

他还有很多愿望，让他的主播迭代更快，拍更多的电影，在互联网上经营一家有影响力的公司，成为一个“死后能留下很多有价值的东西”的人。

“你觉得一个人如何成功？”他问我，然后接着说:“不是他活着的时候有什么，而是他死了能有多少人送他。”

说完，他突然望向深夜的窗户。

随着冬天的临近，2018年大典的号角缓缓响起，李煜和他的舞帝准备出发了。

结束。

采访，写作/婷宝

提供部分图片/无棣传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