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叔整容前 “网络红人”现象出现10年：“网红”如何赚钱？

自2005年以来，在中国互联网世界，“互联网红人”经历了10年的追逐和争议。

BBS时代，推送者锻造了芙蓉姐姐的S型；从媒体时代开始，“网络名人”就走下了以“BAT”为代表的各种“帝国”，打造自己的锥子脸；现在互联网加时代，“帝国”开始接手“网络名人”，孵化出无数“锥子脸”——网络名人经济的概念应运而生。

一位网络营销专家曾经说过，“这些所谓的‘互联网思维’代言人，就像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孩子，摆出一副开车的姿势，以为自己控制了车的方向。但汽车和道路实际上都不在他们的控制之下。”网络红人现象在中国出现十年后，人们终于发现，长得像野草一样的绝对不是网络名人，而是处于“黄金时代”的“帝国”。

芙蓉姐姐的故事

史恒侠提着一个皮包，匆匆忙忙地走进更衣室，穿着一件红色的连衣裙和平底鞋，在大墨镜下他隐约能看到自己略显疲惫的眼睛。两个半小时后，在别人的偷取中，她走了出来:一个S型的尸体被撑在一双十厘米左右高的高跟鞋上；红色礼服裙搭配红唇；而长长的睫毛下是一双永远向前看的眼睛，没有倦意。

现在史恒侠应该尽力维护自己在公众面前的形象，因为她需要告别过去的历史，她不希望别人把她归类为“网络红人”。

史恒侠坚信她之所以受欢迎是因为她的美丽和真诚，这是她自己奋斗的结果。她被称为“网络红人”并因此留给人们的负面形象是当年一些媒体“不负责任”的报道——不仅曲解了她的言论，还扭曲了她的形象:“那些摄影师真的很‘专业’。我当时只有90斤，但他们让我看起来像150斤。”

“在我看来，她给人一种戏剧性的效果。看到她，我有种看小品的感觉。她有喜剧娱乐的因素...她不美也不丑，只是个普通人。”陈墨，10年前，他的身份之一是《芙蓉姐姐》的网络推广人。

“草根”揣测“草根”

陈墨承认，“芙蓉姐姐”可以成为“网络红人”，因为她背后的人工推动。

陈墨说天涯论坛想找一些当时的热门话题，他们找到了芙蓉姐姐，她很活跃，在高校的BBS上有一些昵称，所以他们找了几个版主，希望能提升她。

陈墨负责拍电影，然后找网络写手写文章，找其他网站跟进，找传统媒体的记者根据他在宣传工作中的关系进行报道。“这种方式就是用‘草根’来煽动‘草根’”。陈墨说。

2010年，在第一段写了一篇题为《2005年互联网的草根繁荣》的文章:“一大批在互联网上成名的草根‘偶像’拉开了2005年互联网繁荣的帷幕，同时也成为Web2.0时代来临的重要证据。2005年，中国网民数量正式突破1亿，互联网迎来了草根繁荣的时代。”

通过网络迅速走红的《流氓燕子》和《芙蓉姐姐》开始在各种活动中频频曝光，成为“网络造星”的典范，也为网民们带来了全新词汇“网络推手”。

虽然芙蓉姐姐说自己走红后的出场费达到了一线明星的水平，但在陈墨看来，走红让她获得了更多的“虚名”，真正受益最大的还是天涯。

“当时，‘天涯’在找投资。《芙蓉》成功三个月后，《天涯》获得500万美元的投资。”陈墨说。

至于陈墨，他不仅卖芙蓉姐姐的照片赚了几万元，还免费获得了天涯首页推荐的广告位。

推手“洗白”

作为推广人，陈墨说，他和芙蓉姐姐的关系就像导演和演员的关系，但双方的关系不是经纪人的关系。“芙蓉”一开始很听话，后来越来越独立，这种松散的合作关系随着双方目标的实现而逐渐结束。

与其他网络推广者不同，陈墨最终选择了转型。一方面，陈墨不得不承受来自社会和道德层面的压力。“那时候大家都不敢公开跟‘互联网红人’谈赚钱。社会上的人不在乎我们称之为‘推手’，而是‘幕后’，好像我们做了什么坏事。”

另一方面，通过炒作“芙蓉姐姐”等网络名人，陈墨看到了更大的商机——为实体企业做网络营销策划。

一篇题为《芙蓉背后的金钱捕手——揭示网络推手的盈利模式》的文章提到了当时中国网络广告市场的概况:“据有关部门统计...短短四年，2005年增长到49.8亿元，增长了十倍，每年以超过50%的惊人速度增长。2006年和2007年，中国网络广告市场规模将以51.8%和55.6%的速度增长，2008年市场规模将达到117.63亿元……”

陈墨称他的转型为“粉饰太平”，而“粉饰太平”的结果就是他创办的网络营销公司依然健在。

在陈墨“洗白”后，“芙蓉姐姐”在2012年前后突然在网上消失，引发人们对她的种种揣测，比如自杀、生子等等。2014年《芙蓉姐姐》在网上重新出现时，人们发现她已经换了另一个样子:尖下巴，小腰，更时尚的打扮。

她的朋友说她想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女神”，而她自己则说她不应该是一个“网络名人”，而应该以一个“励志大姐”的形象示人。芙蓉姐姐打算以后加入美容美体行业。她的产品是自制的保健汤和健美操。她说就是这两款产品让她减肥成功，不节食变得更漂亮。她还在寻找愿意投资健美操的商家，同时入股品牌:“我朋友说我的品牌价值至少会值几个亿。”

尽管没人知道史恒侠的“去红”之路要走多久，但今天的“网络名人”世界正在远离他们那一代老“网络名人”。从2009年开始，微博在中国的互联网上流行起来。“微博让每个人都成为信息和观点的发布者，每个人都有机会成为‘网络红人’——‘网络名人’已经来自媒体时代。”陈墨说。

《邦叔》的假面

“现在网络红人的门槛很低。谁要是买几万粉丝，卖点东西，就能成为网络红人。”廖劲锋说得很快，不停地挥舞着他的白手:“芙蓉姐姐，他们的第一个网络红人不会是个体户，我们属于‘自媒体’，有自己的传播力。”

网名“洪叔叔”的去年刚刚从中国传媒大学毕业，但现在他已经是一个“成长中”的网络名人，在微博上拥有1088477名粉丝。

《洪大爷》粉丝的原始积累，是靠长相来完成的。“洪叔叔”承认，他知道90后和90后的审美倾向，如“萌”、“仲元”、“娘”...而他现在的样子基本上就是根据这样的需求“定制”出来的:锥形脸，双眼皮，大眼睛，清亮的鼻梁...他没有回避他的整容手术:植入双眼皮和隆鼻。当然，他知道如何让自己的脸在镜头下看起来完美，比如自拍时选择45度角...

“这是我的照片和漫画的对比。我的照片经历过很多pS，也尝试过那个方向的pS。”这是年轻的洪叔叔曾经说过的话。

匹配他的长相，还有一堆“鸡汤”。比如“这个世界上能真正爱你，保护你的人只有一个位数，但你得失去一个自己”……这些都出自《深夜故事》，这位年轻人在微博上唯一一本被认证为“作家”的书。“出版社看重我粉丝多，所以来找我写。”“轰叔叔”说道。

但是，半人工锥脸和深夜鸡汤的背后，是年轻人的野心。他希望凭借自己对互联网和90后、90后的了解，在他们中间树立威信，成为他们的“关键先生”，建立自己的“屏障”，引导粉丝接受他传播的信息——包括购买。

“你要知道，任何人都可以认为你臭不可闻，才算成功。你不要在意任何人的恶意怀疑，讥讽，谩骂，嘲讽。等你成功了，这一切都将烟消云散。”《深夜故事》里的话在网上流传。

然而，消失的是《蓬勃大叔》的第一个项目。

专为“好看的人”烤红薯

用电烤箱烤一个被称为纯天然、对农业无害的红薯，然后放在一个精致的纸箱里...这叫“炸弹你来”烤红薯:一种比普通烤红薯定价高几倍，卖给好看的人的烤红薯。

这是洪叔叔想“榨干”粉丝消费的项目。“洪叔叔”在一次演讲中谈到他对如何销售烤红薯的思想认识:首先找到人们关注的“痛点”——减肥、减肥；然后找到红薯与减肥的关系，所谓颠覆性的观点——“同等重量100克以下，红薯的热量是大米的四分之一”；最后，他想鼓励女生变瘦...

“我当时想创业，烤红薯成本低。”“洪叔叔”说，“我想往减脂塑身的方向走。‘烤红薯’很搞笑。它是一个“梗”。投资者会觉得很有意思，会为此买单。”洪叔叔说，投资者是朋友的朋友。

几经努力，现在市面上的烤地瓜“红泥来”都找不到了——半年后，“红叔”因为他的烤地瓜被前员工曝光而不卖了。

这位前员工因为对工资不满，在网上发帖曝光“洪叔叔”和他烤的红薯，涉及“拖欠工资”、“红薯储存环境”、“销量只卖几个月”，甚至“洪叔叔”花钱买粉丝等问题。洪大爷还发文说自己被人污蔑，一一批驳。

“我想把这个红薯做成‘梗’，然后我会提前做一个‘代餐’，但是现在...什么东西被‘咬掉’了，为什么我还留着它？”“洪叔叔”说烤红薯只是一个他不值一提的挫折。“非常小，非常小。”

“轰叔”还是挥了一下小手，不过快了一点。

“帝国”下的方向

“洪叔叔”说，“我们也受到BAT经济’的影响。马云，他们真的像帝国，我们走在他们下面，寻找自己的计划..."

秉承“互联网思维”、“粉丝经济”的理念，“洪大爷”一直在规划如何形成品牌，寻找未来创业的机会；但是，除了烤红薯，他没有“碰过”其他“物件”。

网络营销专家甄潇曾写道:“常识告诉我，无论在任何时代，没有人比任何人笨得多，你永远无法靠思维打败对手，哪怕是‘网络思维’。打动人心比卖货难一百倍...这些所谓的“互联网思维”代言人，就像坐在汽车副驾驶位置上的孩子，摆出一副开车的姿势，以为自己控制了汽车的方向。但汽车和道路实际上都不在他们的控制之下。”

除了“大叔”本人，没有人能确定在帝国下游荡的“大叔”是否控制了方向；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帝国”开始抱团控制“网络名人”的方向。

2015年8月底，“淘宝”首次提出“网络名人经济”的概念，并计划加大对网络名人店铺运营的支持力度，率先组织网络名人店铺与“中国制造”厂商谈判，实现网络名人经济与实体经济的进一步对接——赚钱的思路是利用淘宝建立网络名人孵化器，培养网络名人，增加粉丝流量，促进网络店铺销售。

然后，9月22日，微博在首届微电商人才梦工厂活动上宣布，正式启动微电商人才招聘计划，依托微电商人才掘金“线上名人经济”，探索社交电商发展路径。

“孵化网络名人”从互联网深处浮出水面。

“网络名人”孵化

“洪大爷”以自己的名气开网店挣钱，称这样的“网络名人”是“低级”的网络名人。但据淘宝介绍，淘宝平台上有1000多家在线名人店铺。在2014年的“双11”事件中，销量前十的女装店中，红男店占了7席，部分红男店新时代的营业额可能超过1000万元。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平均年收入超过1亿英镑。

淘宝平台上的“网络名人”“Yui”:半年前她才利用自己的网络名人身份开了一家网络服装店。但现在，“排名靠后的网络名人”每个月都有几十万元的“流水”。

圆脸，双眼皮，大眼睛…模特出身的Yui，也以他的长相和形象吸引粉丝。“我不想在‘网上名人’开店。后来我很乐观，很多人都这么做了，生意也很好，就开始转到‘网络名人’上去了。”

因为她的模特身份，“Yui”最初在微博上拥有40多万粉丝。她说去年有个专门做淘宝运营的“电商”找到了她，想和她合作。对方提供前期费用帮助她提供材料，实现成衣，按模板供货发货。“Yui”主要负责拍照、修图、选钱、下单。经过调查，“宇一”开始与这家家电公司合作。

“Yui”说这个电商是专门在“淘宝”上做线上名人，可以帮助“线上名人”运营管理店铺。“Yui”不懂粉丝经济，但是合作电商会给她建议怎么“拉粉”，比如告诉她怎么和粉丝沟通。

同时，电商给她的数据也能让她知道自己粉丝的年龄构成:17岁的年轻人。根据这些数据和建议，“Yui”不断完善自己的微博。在各种旅游、聚会、美食的背后，是一种时尚生活。在这种氛围下，她已经完成了新衣服的展示。

其实现在淘宝上“红人”和“孵化器”的合作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根据一篇题为《网络名人经济学:重建1000 ZARA》的文章，一家孵化器公司可以为一个新红人提供30多人的幕后服务，10多人将全职为她服务。

文章叙述了一位网络名人孵化公司负责人的观点:观众更愿意看到周星驰出演电影。“我们和红人店一样，观众需要演员。”据北京青年报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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