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泽不语,魏无羡回到自己房里。
夜深人静之时,巡夜的弟子带着一个身穿粗布短衫的人来见他。
“伙夫?”魏无羡一愣,跟随沈伯的伙夫找上灵山,那人胡子拉碴,汗流满面。
“魏公子,快去救沈伯,他被琴夫人软禁了。”
一股热血冲上魏无羡的头顶,怒斥道:“那个妖妇真是可恨至极。”
“魏公子……啊……”伙夫跪了下去,揪住他的衣角,“我赶路好几日来找沈公子,不料他去凝龙潭未归,沈伯怕是……怕是等不及了……”
魏无羡眼含热泪。
常泽念及弟子沈傲,派了三名技艺超群的门生御剑送他们前往望庄,魏无羡画火符引路,五个人连夜赶到秋府。
伙夫带着他们直奔软禁沈伯的地方,怎奈人去楼空,一地狼藉,魏无羡在混杂的脚印上看到血迹,他悲从中来,回到秋府正厅的门前,吼道:“琴夫人,滚出来……”
“……”
府内的家仆燃起火把聚拢一堆,精壮男丁的手上拿着兵器。
“沈伯在哪儿?”魏无羡一声厉吼,现场鸦雀无声。
一怒之下,魏无羡掌心向天,十指指向夜空,从上到下凭空画出火红色咒文,拍向最近的厅堂,符 到墙倒,里面的家具瞬间着火。
“你们到底说不说?不说话的结局就如这堵墙,必死无疑……”魏无羡的嗓子几乎要喊破,浑身发颤。
一个家仆小声说:“沈伯被送走了,听说……听说藏在城外的破庙,谁也不许见。”
魏无羡甩手拍了咒文圈住所有人,来到院外再设符咒,厉声道:“该死的秋策彦,琴夫人,自作孽不可逭。”
望庄城外,寒山破庙,万般凄凉。
琴夫人手握戒鞭,沈伯瘫坐在地上。
伙夫在门缝里看到这一幕,大手推向虚掩的房门,魏无羡一把将人拉回来,“嘘……稍等。”
五个人聚在门外细听,琴夫人连声冷笑:“呵……呵……沈老头,你儿子有出息 了,出师了。”稍作停顿,瞬间暴跳如雷,大喊大叫,“你儿子有出息了,耀武扬威,想替你出头?”
沈伯老泪纵横,面色如蜡,枯黄干瘪。
“说……绘画……不想死就说话。”
“琴夫人,我用一生伺候你,跟随你,任劳任怨,认打认罚,还不解恨吗?”
“不……沈阳 清,你死一百次也挽回不了对我造成的伤害。”琴夫人声泪俱下,哀诉着。
沈伯哽咽道:“我……最后对你说一次,当年……我不是不愿意带你走,而是被你父亲关了起来,等我逃出来时,你已……已……”
“哈哈哈……说不下去了?等你逃出来时,我已被劫匪挟持,清誉被毁,身败名裂,还 怀了孽 种对不对?”
“小姐,我最后想告诉你……你生下的……少爷还活着,当年你父亲命管家把孩子抱出去扔了,我悄悄把他送去灵山,嘱托常泽照料……我从灵山回来的时候,你已经在冷 进的安排下嫁 给了秋策彦……为了你,为了赎罪,我自愿入秋府做仆人,照顾你,守着你,用我的一生来弥补你。你若有恨,那就恨命运不在我手中……世事难料,身不由己,你可理解?”
沈伯的声音越来越弱,越来越低,像是提着一口气把陈年旧事说清楚。
魏无羡心里明白了几分,一阵阵发紧,默念道:可怜的沈伯。
一行清泪从他眼角流下……
琴夫人咬牙切齿,情绪高涨,扬起手里的戒鞭……魏无羡一掌劈开房门,飞身进去抓住鞭子,连人带鞭一同掀飞。
琴夫人倒在地上,怒斥道:“魏无羡,又是你,你管的闲事真不少,我今日要你死。”
闻言,沈伯的身子往前倾,口吐黑血。
魏无羡把他揽在怀里,“沈伯,你别担心,我魏无羡上天下地,从没怕过谁。我今日就取那泼妇的性命,让你安度晚年。”
“魏婴……保 重……”沈伯的手渐渐下垂,面色铁青,嘴角不断地渗血。
魏无羡大惊失色,摇晃着他,“醒醒啊!”
沈伯提着一口气,“我没救了……昨夜已服毒……体内……早已毒发……你……快走……告诉沈傲。”花尽此生最后的一点力气,微微抬起手臂,指着琴夫人,“告诉沈傲,她……她是……”
沈伯合上了眼睛,苦了一生,遗憾一生,最后那两个字终是没说完。
魏无羡眼眶血红,抱 着人仰天长吼,哭天喊地,他的悲伤太深,太沉……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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