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造宇宙级芯片 81岁科学家投身“龙芯”16年获得一个成就感

2008年4月5日。最近，一则关于中国制造宇宙级芯片的新闻引起了关注。2271亿美元，这是2016年中国进口的芯片总量，相当于1.4万亿人民币，远远超过石油，成为中国每年进口最多的产品。因为全世界82%的笔记本电脑和70%的手机都是在中国生产的，而我们内部的核心芯片却严重依赖国外。要知道，不光是手机，从天上的卫星到水下的潜艇，到处都是芯片。中国真的没有人能自己做芯片吗？

81岁的科学家，两弹一星，献身“龙芯”16年。龙芯的生态日益改善

龙芯中科科技有限公司总裁胡:一言以蔽之，CPU是国家大宗战略产品。没有CPU和操作系统，就没有IT行业。

在中国科学院大学的一间教室里，胡正在给学生们讲课。他是中国科学院计算技术研究所总工程师，龙芯公司总裁。在整个课堂上，他一直强调中国要进行核心芯片的自主研发，因为这是关系国计民生的大事。

胡::由于我国缺乏独立的CPU技术和产业，不仅信息产业受制于人，国家安全也受到威胁。我们国家大部分电厂美国人都可以远程关停，但是你还不能启动。在我们国家的金融体系里，每个人都把钱存在银行里，我们几乎不设防。

上台之前，胡还在和同事们讨论新一代芯片。16年来，他只做过一件事，开发中国自主“龙芯”CPU。到现在为止，龙芯CPU在新一代大学生眼里还是一个很奇怪的东西。大部分人不认识龙芯，甚至有人问龙芯还活着吗？

龙芯还活着。在北京西六环附近的一个科技园里，矗立着龙芯中科公司的办公楼。在大楼一楼的实验室里，工程师们正在测试龙芯抗辐射芯片的高低温性能。这种防辐射芯片是北斗卫星的心脏，必须能够承受零下55度和125度的极端温度。除了温度突变，太泰空还有很多宇宙射线。如果他们击中人造卫星上的芯片，就像石头击中玻璃一样，会损坏芯片的内部电路。所以这个芯片一定要抗辐射。

新的北斗卫星上有三个被称为“独立”的黑匣子，每个盒子大约有四个400页32本书的书架那么大。两个黑盒包含两个龙芯1E芯片和四个龙芯1F芯片。龙芯1E负责日常计算，龙芯1F完成数据采集、开关控制、通讯等功能。

十几年前，这种航天级芯片被一家美国公司垄断，中国不得不通过首脑级外交购买几个芯片。胡在2008年带领团队研发出第一款抗辐照芯片，并通过了强辐照测试。在龙芯公司的档案里，胡给我们看了龙芯防辐射芯片的检测报告。目前在茫茫宇宙中，已经有三颗人造卫星使用了龙芯的抗辐射芯片，其中最长的一颗已经在轨道上运行了两年多，没有一颗被宇宙射线损坏影响工作。此外，十几颗卫星即将搭载龙芯防辐射芯片。

在龙芯公司，一位白发老人脱颖而出。她是龙芯中科的研究员黄灵怡。她今年81岁。龙芯公司起源于中国科学院计算技术研究所。黄灵逸曾是中国科学院计算技术研究所研究员，参与两弹一星芯片的研发。2001年，在得知胡·想开发中国自己的芯片后，66岁的黄玲仪放弃了退休生活，加入了团队。16年来，龙芯的每一个设计方案，每一个布局都经过黄老的审核，就像一个严格把关学生作业的老师。

胡:你在芯片外提供的是3.3伏，产生1.8伏，然后以1.8伏的电压出去，出去之后又进来，但是你出去够吗？

龙芯中科芯片R&D工程师李冰:它的近似值就够了。

龙芯中科研究员黄灵逸:大概，我不要大概。每当讨论一个问题，你不能说，也不能说。这很重要。你说的话我以前都记下来了，现在不说了，但我会跟你说清楚。

每次走出芯片布局，是否能过黄领一关就成了龙芯工程师不敢偷懒的理由。目前，这款防辐射芯片也进入了设计的最后阶段，即将上市。胡预计这款芯片未来能卖出10万块。

胡:消费者可能很多。人们认为龙芯电脑在哪里，但我们在行业中使用它们。例如，很多人可能不知道马路口的控制红绿灯的铁盒子里有龙芯芯片，比如海信电视、海尔机顶盒等使用龙芯CPU的产品。已售出500多万套。

2001年龙芯一号出来的时候，很多人都很激动。胡收到当时杭州一位老人的来信，激动地说要把自己一个月的养老金捐给这个中国核心。不过这不是萝卜白菜，还得在电脑上携带。然而，纵观全球，计算机市场被微软和英特尔的联盟牢牢控制。这种市场格局很难撼动。龙芯已经更新到第三代了，但是我们没怎么见过龙芯的电脑。在胡最困难的时候，连工资都发不出来。他不得不开发各种芯片，因为最重要的是生存。去年龙芯终于盈利了。胡魏武本人也不愿意为太空飞行、机顶盒或交通灯大做文章。他希望龙芯的电脑有一天能在市场上卖得好，但这并不容易。

今天，胡和张歌要去拜访一个重要的客户——太极电脑。胡的博士生张歌，毕业后留在了龙芯，现在是龙芯负责销售的副总裁。他们要去的太极，是一个系统集成商，专门为广大的政府和企业客户服务。胡希望尽快与太极合作，加入政府-企业采购体系。

太极计算机有限公司副总裁沈龙哲:普华操作系统属于我们集团，汇点办公是国内最专业的公司。然后我们加上宝德，这样我们组合的这个阵营就比较完整了。

太极集成了中国自主开发的操作系统、数据库、中间件，但是缺少CPU，所以双方很快达成共识。胡看到了英特尔和微软组成的隐形WINTEL联盟，实现了软硬件的强大结合。他还想建立一个以龙芯为核心的生态。

从太极公司出来，张歌赶往北京中关村软件园的数字中国，他要参加龙眼联盟的常务会议。这个以龙芯为技术核心的生态联盟，成立近三年，现在已经有11个成员，其中有对标微软和应用开发的操作系统，重点是信息安全。

神州数码总经理李俊:作为一个为各大行业提供IT解决方案的集成商和应用软件开发商，我们觉得国家企业的信息安全是我们企业不可推卸的责任，所以我们把它作为公司业务发展的战略。在这样的战略落地过程中，我们要对整个技术路线做出选择，可见龙芯在这方面的基础非常好。

中芯谋求以市场为导向的突破性产业联盟发展

刘世伟是龙芯电脑为数不多的忠实粉丝之一。在过去的十一年里，他购买了三台龙芯电脑。这个黑匣子，就像一本大字典，是刘世伟买的第一台龙芯电脑，也是一台流行的迷你主机。这里这个小而厚的笔记本是他的第二台龙芯电脑。去年，他开始了一个新的龙芯笔记本。

龙芯爱好者刘世伟:我第一次接触这款产品是在2007年，当时龙芯开始向开发者介绍这款产品，当时他们能够得到一台机器。我申请了这个。我可以在里面发现一些问题，解决一些问题的机会很多。如果是Windows，我就没有机会找到解决办法了。大家都已经说清楚了。

央视财经《经济半小时》记者:你和龙芯在一起会有成就感？

刘世伟:是的。

刘世伟的办公桌上还有一台Windows系统的电脑，运行在X86专有架构上，对龙芯完全不开放，所以龙芯电脑只能运行开源Linux系统。由于世界上使用Linux系统的计算机数量很少，软件厂商不愿意开发相关的实用软件。龙芯要自己找软件合作伙伴，配套的办公软件是最重要的。金山办公软件开发经理刘洋又来龙芯了。他们为龙芯开发了配套的wps，但工程师曹发现，在输入拼音时，总会出现乱码，他们正在寻找解决方案。

虽然开发龙芯软件的成本会高于其他平台，但金山更注重龙芯用户的增长潜力。

今天张歌邀请了金山办公软件CEO葛珂来龙芯。金山之前为龙芯开发过专业的办公软件。这一次，在他们的要求下，他们开发了一个适合个人用户的办公软件。

张歌2001年跟随胡获得硕士和博士学位，成为中国科学院计算技术研究所著名的学术暴君。2010年，龙芯脱离中科院去办企业。这个一直搞科研的学霸，是胡安排转行做销售的。他发现开发芯片很难，卖芯片更难。

张歌:龙芯开始产业化的时候，遇到了很多不赞同，不赞成。很多人以为龙芯是科研方面的产品，国家项目支持，并没有真正进入商业化领域。

胡利用龙芯找人生产了一批电脑，并专门在北京电子商品最集中的地方开了一家店。这也是张歌第一次卖东西。当时创业叫“下海”，但苦海的张歌充满了经验。

张歌:2009年和2011年，龙芯在我们中关村大厦下开了一家龙芯店，希望把龙芯台式机和笔记本卖给更多用户。当时有个老太太来打听，想买台龙芯电脑给儿子用。当时我们卖不了这个产品，因为我们知道个人消费者想玩游戏，想安装各种软件，但是我们做不到。

消除这些障碍不会一蹴而就。胡办公室里有两台电脑，一台龙芯笔记本和一台英特尔电脑。他无时无刻不在对比两台电脑，思考如何缩小与对手的差距。

胡:2020年以后，我们的工作重点将从工业转向工业，因为我们已经积累了足够的技术平台，我们打价格战就打价格战。我们不是很害怕。我们团队的服务能力和制度建设能力基本够用。那我们打不过上海和北京，我试试石家庄。

十多年来，搭载中国核心的电脑吸引了很多像刘世伟这样的粉丝。今天，几台搭载龙芯三号的电脑刚刚在进度条厅搭建好。胡很快就邀请了几个龙芯粉丝来试用。最远的一个来自江苏。虽然只有七个粉丝，但在胡看来，这些只是星星之火，这些星星之火迟早可以燎原。

半小时观察:

最新的龙芯3系列产品，64位算术处理核心，每秒可执行240亿次运算，比龙芯1提升了不少。但与世界芯片巨头英特尔相比，仅相当于其低端产品，但这说明我们正在迎头赶上，并逐步缩小与世界领先水平的差距。

说起胡，他的确是国内为数不多的靠自主创新制造芯片的人，但自主创新并不是发展“中芯”的唯一途径。为了解决中国的无芯之痛，有人购买成熟产品的授权，有人直接收购海外芯片公司。有句话说得好，“竞争”，我们可以和外国公司竞争合作，取长补短。清华大学魏电子研究所所长曾说，如果我们两条腿走路，中国的集成电路和半导体工业10年后一定会走在世界前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