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德尔 防御鬼才：莫德尔的经典三战

勒热夫投影

当莫德尔的任命传达给第九集团军司令部时，到处都是惊愕的表情。对于莫德尔来说，这确实属于破格提拔，因为中央集团军有15位资历比他高的将领。许多历史学家认为，他在三个月内晋升到两个级别主要是因为希特勒对他的青睐。这种观点是片面和全面的。当时，莫德尔是为数不多的可以立即就职的高级将领之一，而其他人则带领自己的军队奋力拼搏，无法脱身。莫德尔最终脱颖而出，主要是因为他担任集团军参谋长，表现出色，这是高层管理人员最重要的资格。

莫德尔接管了一个真正的烂摊子。第九集团军的纸张实力是26万，此时只剩下不到6万；战斗序列中的165辆装甲车，此时只剩下4门III型突击炮和1辆III型坦克。第九军漫长而薄弱的防线被苏军加里宁军突袭，撕成碎片。第39苏军从奥莱尼诺纵深100公里处突破德军防线，然后第22、29军将坚守奥莱尼诺的第23德军。另外两军顶住了勒热耶夫附近16个苏军师的围攻，一个苏军已经打到离集团军司令部几公里远的地方了。

当莫德尔到达集团军司令部时，他看到了沮丧和绝望的面孔。军事参谋布劳洛克向新指挥官做了简报，莫德尔立即在地图上指出，打算从这里切断苏联补给线，从那里反击苏联侧翼。布罗洛克惊呆了，问道:“这次反攻你带了多少兵力？”莫德尔笑了:“我一个人。”这成了二战历史上非常有名的奇闻。

事实上，莫德尔带给他的远不止一个人。希特勒在参谋长哈尔德的告诫下，已经意识到了形势的严峻。如果苏军包围了9军，那就在德军防线上撕开了一个不可弥补的缺口，整个中央集团军群都有危险。因此，希特勒忍痛允许其他三个集团军撤退，缩短防线，以便调兵增援第九集团军。在莫德尔到达的两周内，援军陆续到达，包括三个装甲师、党卫军“帝国”摩托化步兵师、三个步兵师和几个和平保护军团。德军空奉命调动五个高射炮营，全部装备88毫米重炮。

但是希特勒又改变了主意。因为第33苏军突破了德国第4装甲军的防线，推到了铁路枢纽维斯马附近，直接威胁到了德国唯一的后勤运输线。希特勒打算让第9集团军下的第47装甲军南下进攻，协助第4装甲军歼灭突围的苏军。莫德尔得知这一消息后，立即飞往东普鲁士的狼穴，希望能说服希特勒当面改变主意。

会议期间，莫德尔以参谋人员特有的严谨态度陈述了事实，表明第9集团军必须集中力量稳定北部防线，而不是分散力量向两个方向进攻。希特勒不为所动。莫德尔非常生气，他盯着希特勒，粗鲁地问道:“我的元首，谁指挥第九集团军，你还是我？”这个公开的矛盾震惊了希特勒，希特勒试图打断对方的说法，直接向第47装甲军下达了命令。莫德尔缩着脖子回答:“我不会执行这个命令。”希特勒又惊又怒。过了一会儿，他无奈地说:“好吧，莫德尔，你可以自己做，但一切后果将由你自己承担。”后来，希特勒看着莫德尔离去的背影，对身边的副官说:“你看到那个人的眼睛了吗？我很信任他，但我不会愿意在他手下工作。”那天晚上，希特勒和希姆莱共进晚餐。谈到白天发生的事情，希特勒感慨地说:“将军一定要冷酷无情，像獒犬一样倔强凶狠。我不相信说大话的将军。我想看看他们的理论是怎么付诸实践的。如果一个将军是称职的，他就应该得到与其身份相符的指挥权。”出身布衣的希特勒对德国将军的普鲁士贵族气质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反感，但莫德尔的大胆脾气对他来说是相当开胃的。此前，德国的高级将领，如总司令布劳奇茨和参谋长哈尔德，经常受到希特勒的斥责，没有勇气坚持自己的意见。莫德尔证明了希特勒只尊重力量和信仰，他是可以被“征服”的。

莫德尔回到前线后，他立即着手进行一系列反击，把防线连在一起。他的反击力量真可怜。奉命营救奥列尼诺的是3000名党卫军骑兵旅和206步兵师一个战斗群的数百人。装甲火力是四门三型突击炮。据莫德尔说，苏联官兵随身携带的弹药和干粮越来越少，后勤供应时断时续，这是当时已经耗尽的力量。这个判断很准确。闯入德军防线的苏军早已断粮，开始宰杀马匹充饥。虽然大炮多，炮弹稀少，但每天只能发射五六门大炮骚扰德军。1942年1月21日，德军冒着零下40度的严寒，对Olenino发起反击。苏联有崩溃的危险。仅仅过了48个小时，反攻部队就和奥莱尼诺的守军取得了联系。之后，莫德尔下令第47装甲军由塞科夫卡发起进攻，切断了闯入德军防线的第29军和第39军的联系。反攻使29日苏军损失惨重，死亡2.6万人，俘虏5000人。德国人摧毁了187辆苏联坦克，缴获了343门苏联大炮。莫德尔军队伤亡5000人，代价相当沉重。

拉出内忧

1942年春，德军防线终于稳定下来。九军驻守的乐哲夫突出部分，南北长150公里，东西宽不足100公里，像一把匕首，斜插进苏联防线。突出是防御作战中的禁忌，守军三面出击，随时可能被敌人切断，导致陷入恐慌。春天过后，希特勒在南线积极酝酿大规模攻势，北方和中央集团军群的大炮和坦克大部分转移到了南线。第九军作战部队不足一百个营，总兵力不足五万人。只剩下60辆装甲战车，却要守卫长达280公里的半圆形防线。

在这种情况下，莫德尔几次告诫希特勒，要求放弃列哲夫的突出部分，但都遭到了严厉拒绝。希特勒的固执主要基于两个战略考虑。首先，勒热耶夫的突出部分距离莫斯科不到200公里，直接威胁到苏联首都。因此，它引起了全世界的关注，其政治意义非常突出。从勒热耶夫的突出部分撤退，会极大地损害德国的国际声誉，动摇盟国的信心；其次，由于列哲夫突出部分的存在，苏军不得不在莫斯科保留一百万兵力，所以无法增援乌克兰境内的苏军，这有利于德军在南线的进攻。

平心而论，希特勒的考虑不无道理。5月，第二次哈尔科夫战役爆发，提莫申科元帅策划的攻势遭到德军袭击。四个苏联集团军被包围，20万官兵被俘。苏联战败的原因虽然很多，但兵力不足绝对是关键因素。保卫莫斯科的朱可夫指挥两支军队，200万人，但他不能冲向南方，所以他不得不把怒火转向莫德尔。在第九军守卫勒热耶夫突出部分的那一年，苏军发动了两次军队规模的攻势，当地小规模攻势不计其数。

对莫德尔来说，棘手的不是突出部周围的数百万苏军，而是1月份突围的第39军。这支6万人左右的苏军占领了勒热耶夫以南地区，频繁骚扰德军后勤补给线，真的让人感觉很舒服。由于德军兵力不足，一直无法完全切断苏军与后方的联系。7月初，莫德尔策划了消灭苏军的“塞兹战役”。在这场战争中，莫德尔有一个绝妙的一招，他临时组建的特种部队“莫德尔骑兵旅”在战斗中发挥了关键作用。

第39苏军占据了一个长80公里，宽50公里的椭圆形区域，大部分是人迹罕至的森林沼泽，只有奥莱尼诺公路穿过该区域的西北侧。苏军在道路两旁修筑了坚固的防御工事，并部署了重型警卫。莫德尔意识到苏联占领的地理条件不利，正面强攻必然导致重大伤亡，必须派一名琼斯来迂回并迂回到苏联防线的后方。这个印第安纳琼斯一定要有穿越森林沼泽的机动性，要有在敌后独自作战的勇气。经过慎重考虑，他决定将八个步兵师的侦察营集中在他的指挥下，暂时成立一支特种部队，命名为“莫德尔骑兵旅”(总兵力约2000人，他指挥下的三个团，各有两个骑兵连、三个自行车连和一个炮兵连，旅部直属一个工程连、一个卫生连和一个摩托化辎重连。官兵各有一把MP-40冲锋枪，每连配备24挺MG-34机枪，两节车厢装载弹药补给。为了增强突击能力，骑兵旅额外装备了6个炮兵连和1个坦克连。想象一下，这支军队在路上会是多么奇怪的景象:坦克和马车并驾齐驱，骑兵疾驰而过，后面跟着气喘吁吁、疯狂蹬车的士兵。

经过六周多兵种协同作战的强化训练，骑兵旅奉命出击。7月2日凌晨3点，德军从四个方向同时发起进攻。第一装甲师沿公路自北向南猛攻苏军西北防线，骑兵旅则从东北方向穿越15公里的原始森林，穿插苏军防线。果然如莫德尔所料，公路沿线苏军防守组织严密，阵地伪装严密，第一装甲师受地形限制，部队无法部署，进展缓慢。苏军没有想到德军能穿越森林沼泽，所以骑兵旅在突击方向只遇到了微弱的抵抗。

骑兵旅推进数公里后进入沼泽，坦克和机动车辆别无选择只能停下来。自行车连的官兵跟随骑兵，艰难地跋涉到膝盖的泥潭深处，继续前进。经过一整天的强行行军，部里在晚上到达了目的地，重型装备直到第二天凌晨才到达。中午骑兵旅突然从森林中爆发，猛攻苏军后勤部队，迅速控制了一段公路。然后骑兵旅沿着公路由南向北进攻，苏军西北侧的防线在腹背受敌之间受到攻击，迅速瓦解，造成雪崩效应。经过11天的激战，第39苏军全军覆没，1万人死亡，5万名俘虏受伤。德军缴获了230辆坦克和760门大炮。

在莫德尔庆祝胜利之前，朱可夫恢复了本色。7月31日，苏军4个集团军的35万兵力对勒热耶夫的突出部分发动了大规模进攻，3天之内就撕开了德军防线的几个缺口。苏联进攻时，莫德尔正在德国养伤。得知情况危急，立即冲回前线，发挥他的通天能力，请求增援。在希特勒的支持下，德国最高统帅部向第9集团军增援了5个装甲师和6个步兵师。苏军强攻近两个月，未能撼动德军防线。9月23日，苏军疲惫不堪，停止了进攻。第九军再次逃脱，莫德尔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火星瀑布

朱可夫是这句名言最贴切的例子。战争结束后，朱可夫如战神一般如火如荼，苏联的军事史是禁忌，试图掩盖朱可夫的缺点和失败。官方历史上几乎没有“火星之战”的记载，朱可夫自己的回忆录也模糊不清。因此，很少有人知道莫德尔曾经使朱可夫遭受他军事生涯中最痛苦的失败。

朱可夫和许多著名的德国装甲兵一样，是作为骑兵出身的。他的著名战役是1939年在满洲和蒙古边境爆发的诺门坎战役。这场战争中，朱可夫使用装甲集群，配合多兵种歼灭日军2万人，迫使日军放弃向北推进战略。但在这场战争中，苏军占据了兵力、火炮、坦克的绝对优势，却付出了9000人死亡、16000人受伤的惨重代价。经历过这场战争的格里高伦科将军在回忆录中批评朱可夫的战术安排简单粗暴，迷信正面进攻。

1942年春，朱可夫以莫斯科战役的威望晋升为苏军副总司令，指挥莫斯科战区的加里宁军和西线军。朱可夫认为，冬季苏军反攻应以莫斯科为重点，目标是在勒热耶夫的突出部位包围第9军，进而摧毁整个德军中央集团军群，彻底扭转被动局面。经过考虑和权衡，斯大林于9月26日作出决定，同时发动两次战略反攻。目标是在斯大林格勒的德国第六军和在列哲夫突出部分的德国第九军。莫斯科方向的反攻由朱可夫指挥，代号“火星”，参战的两军总兵力190万人，火炮2.4万门，坦克3300辆，战斗机1100架。

“火星”战役体现了朱可夫的典型风格。七个苏军集团军群将向东、西、北方向向第九集团军群发起向心进攻，主攻方向位于勒热耶夫突起东西两侧。朱可夫准备从这里切断德军防线，围歼9军，然后出兵南下，与另外5军向维亚日马发起钳形攻势，然后围歼德国第3装甲军。为了避免在恶劣天气下穿越复杂地形，所有苏军部队都会以装甲集群为突击箭，对德军防线进行正面攻击。就这样，仅仅过了两个月，朱可夫卷土重来，然后在勒热耶夫的突出部位打中了杀手。

朱可夫的战役部署显然低估了德军的防御顽强和反击能力。九军在乐哲夫的突出部位躲藏了近一年，对这个战场了如指掌。德军依靠地形构筑纵深防御，把城镇和村庄建成堡垒据点支撑防线，精确部署交叉火力网杀伤突破敌人。此外，德军中央集团军拥有强大的战略预备队，在战斗爆发后不断增援莫德尔。五个装甲师和一个摩托化步兵师也奉命救援。相比之下，驻扎在斯大林格勒的保卢斯第6集团军就没那么幸运了。

11月25日，苏联在斯大林格勒的反攻开始一周后，“火星”行动正式开始。在勒热耶夫突出部分的北侧，新改建的苏军39军发起围堵攻击，突破德军防线10公里后停滞不前。在勒热耶夫突出部的东侧，苏西军第20军和第31军的20万官兵在500辆坦克的支援下发起了正面风暴。在他们面前，第27集团军的4万名官兵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经过三天的激战，第31苏军无法撼动由第102德国步兵师把守的防线。20日苏军的第一波进攻突破了德军的前线，由第6坦克军和第2近卫骑兵军组成的第二波进攻立即纵深推进，切断了德军的生命线——勒热耶夫——维亚日马铁路。突破苏军，遇到一路分散的德军据点，遭受四面八方的火力拦截。暴露在雪原的骑兵部队伤亡惨重。德军第5装甲师和第78步兵师沿勒热耶夫-维亚日马铁路南北向进军，发动了猛烈反击，切断了突围苏联的后路。29日晚，突围的苏军不得不放弃原计划，转向东突围，经过艰苦斗争回到苏军防线。经过5天的激战，第20苏军伤亡3万余人，损失坦克200辆，无法再战。

在勒热耶夫突出部的西侧，苏军加里宁军的进展要令人印象深刻得多。第41军在重要城镇比尔吉南部成功突破德军防线，索洛马津第1机械化军突破20公里宽的缺口，突破德军防线40公里。第22军也突破了贝里以北的卢切萨山谷的德军防线，卡图科夫的第3机械化军制造了8公里宽、15公里深的缺口。面对苏军的强大攻势，德军防线充满弹性，不断向后弯曲，但并未突破。驻扎在贝里的德军246步兵师虽然被围攻，但依靠坚固的防御工事从容面对战斗，吸引了大批苏军。突围的苏联第一、第三机械化军在德军第一装甲师和大德国摩托化步兵师的顽强抵抗下，开始了斗争。

第二周，苏军在东、北、西三个方向都取得了一定的进展，但由于德军纵深顽强的防守，都表现出了弱点，不得不转向进攻。苏联的攻势成了强弩之末，莫德尔立即抓住机会翻盘。12月7日，德军反攻突破了最深的苏军第41军，第1装甲师和来自德国摩托化步兵师的一个团从北面，第19、20装甲师从南面，在苏军占据的突出部分两侧发起钳形攻势。三天后，德军在南北路上会师，4万苏军被包围。索洛马津奉命当场自卫，等待救援。

朱可夫不是一个轻易放弃的人。面对各条战线传来的坏消息，他表现出超人的勇气，孤注一掷地投入进攻，企图从勒热耶夫突出部东侧突破莫德尔防线，解救被围困的苏军。12月11日，苏联第五、第六坦克军的2万官兵和350辆坦克在仅4公里宽的战线上猛攻德军坚固的防线。第五坦克军的战史记载如下:“一枚信号火箭在空爆炸，战场上立即回荡着‘为祖国进军’的呐喊。当时是上午10点，第243、247步兵师率先发起浪攻，立即遭遇敌人猛烈炮火。经过一天的残酷战斗，整个突破陷入了停顿。第5坦克军的装甲集群投入战斗，冲向德军防线，但遭到敌方坦克的猛烈攻击，被迫撤退。关键高地几经易手，战场上到处都是燃烧的坦克和被摧毁的大炮。”苏军接连不断的波浪式冲锋像海浪一样冲击着岩石，在德军强大的防线和精准的炮火前被粉碎。经过三天的激战，苏军损失了300辆坦克，伤亡数万人，完全丧失了进攻能力。16日凌晨，贝瑞以南被围困的苏军放弃了索洛马津领导下的所有重武器，向西突围，付出惨重代价后返回苏军前线。至此，“火星”行动以惨败告终。苏军阵亡被俘26万余人，伤残50万人，损失坦克1847辆(超过参加斯大林格勒战役的苏军坦克总数)，火炮1100门。德国的伤亡人数约为4万人。

12月15日德军第9军的战报可以看作是朱可夫“火星”作战的最终结论:“虽然敌方指挥官在战役规划和初步实施阶段表现出了良好的技能和适应能力，但随着进攻的进展，他又一次表现出了一系列的慢性病。敌军指挥官虽然取得了进展，但显然无法抓住有利形势，扩大战果。历史一再重演。敌人虽然起步雄心勃勃，进展顺利，但一旦遭遇意外，伤亡惨重，立即失去理智，疯狂而徒劳地攻击坚固的防线。这种不可理解的现象发生了很多次。在逆境中，中国人往往丧失逻辑思维能力，决策完全靠本能。俄罗斯人本质上迷信蛮力，崇尚滚筒战术，盲目跟随战前部署，不会适应形势。”

然而，莫德尔来之不易的胜利证明了他一贯的观点，即坚持勒热耶夫的突出部分是一个战略错误。如果德军中央集团军群放弃突出部分，提前缩短防线，就可以挽救十几个师的防御力量增援第六军，斯大林格勒的悲剧就不会上演。1943年1月，希特勒迫于南线的危急形势，终于同意放弃勒热耶夫的突出部分。莫德尔制定了一个代号为“水牛”的作战计划。经过一个月的精心准备，3月1日开始有序撤退。苏联人发现了德国人的真实意图，并全部追击，但为时已晚。莫德尔最终毫发无损地撤回了第9集团军的25万官兵。

对苏军来说，斯大林格勒的辉煌胜利完全掩盖了勒热耶夫突出部分的惨败。朱可夫的职业生涯完全没有受到这次失败的影响。因为朱可夫是一个坚强的战士，斯大林这个时候最需要这样的战士。在苏联正史中，朱可夫和华西列夫斯基分享了斯大林格勒的功劳。一年半后，朱可夫策划并参与指挥了“巴格拉季翁”攻势，一举歼灭了德军第9军和第3装甲军，最终得到了报复。

库尔斯克

莫德尔似乎与突出部分有着不解之缘。第九军刚刚从勒热夫凸起撤退，奉命移动奥利尔凸起。1943年初，随着斯大林格勒战役的余波，苏军在从南方罗斯托夫到北方布良斯克长达1500公里的战线上对德军发动了全面进攻。3月中旬，争夺这一战线的战斗尘埃落定，出现了三个突出部分，即德军占领的奥利耶北部突出部分、哈尔科夫南部突出部分和苏军占领的库尔斯克中部突出部分。无论哪一方打算吃掉对方占据的凸出部分，激烈的战斗都在所难免。

4月15日，莫德尔收到了希特勒关于发动库尔斯克战役的指示。莫德尔将指挥14个步兵师和7个装甲师，在库尔斯克突出部北侧发起突然袭击，与南侧的Hult和Kampf两个装甲团朝北、向南，切断库尔斯克突出部。希特勒将于5月15日进攻。5月3日，希特勒在战区召集了一次高级将领会议。会上，莫德尔强烈要求将进攻推迟至少一个月，指出第9军平均师数只有65%，装甲车只有800辆；防守库尔斯克北侧的苏军中央阵线军，无论兵力、炮兵还是坦克，都有2:1的绝对优势。尽管在场的其他人，包括两个陆军指挥官克鲁格和曼施坦因，不同意推迟日期，莫德尔的声明是有根据的，很难反驳。最终希特勒勉强同意将进攻推迟到6月中旬。然而，事实证明，推迟库尔斯克战役是一个致命的错误。德国进攻力量的增长速度远远落后于保卫库尔斯克突出部的苏军。莫德尔对面的苏中军4月底总兵力54万，坦克920辆，大炮7860门；7月初激增至70万人，坦克1785辆，大炮12500门。苏军最高统帅部判断德军的主攻方向会在北方，所以中央军的实力和火力明显强于南方。莫德尔面临的苏军防御体系包括六道防线，前三道防线纵深20公里，汇集了大部分军队兵力和炮火。每条防线火炮平均密度为每公里25门，反坦克地雷平均密度为每公里2600枚。防线之间有坦克的水平机动通道，可以随时反击突破的德军。在战斗前夕，苏联人把库尔斯克凸起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坦克屠宰场。

莫德尔在勒热夫的突出部分躲藏了15个月，挫败了苏联军队的两次大规模进攻，并且知道强攻防线是愚蠢和徒劳的。这时，他一定意识到自己肩负着一项不可能完成的使命。由于莫德尔本人没有留下一句话，后人无法知道他的真实想法。时任中央集团军司令部作战参谋的少将·格鲁本(·格鲁本)在战后参与了美国政府的战史编纂项目，并撰写了《中央集团军群的崩溃》一文。根据格鲁本的说法，莫德尔的真正意图是利用他对希特勒的影响来推迟战斗日程，期望苏联人失去耐心并带头进攻，然后打一场他最擅长的防御战。格鲁本声明的主要依据是，莫德尔违反了希特勒的禁令，在距奥利耶前线100多公里的深度修建了三道防线。

莫德尔的战斗部署表明他缺乏信心，并有所保留。鉴于苏军防线强大，派装甲集群进攻无异于飞蛾扑火。所以他策划了一次传统的步兵突击，八个步兵师在45公里宽的战线上发起了强有力的进攻，由虎式坦克和费迪南德狙击坦克覆盖，装甲极厚，并配有数百门III型突击炮，还有空来自地面的炮兵支援。战斗一开始，只有9军下属7个装甲师的第20装甲师参加了进攻。相比之下，南线的曼施坦因在第一天就将其装甲部队全部投入战斗，以高坦克战损换取快速突破。莫德尔计划的步兵攻击并非没有弱点。第九军所有步兵师都缺兵。战斗开始的时候只有68747步兵作战部队，根本经不起大量消耗。莫德尔希望费迪南的重装甲和战斗坦克、虎式坦克的强大火力能抵消突击部队的兵力劣势，这显然是一厢情愿。

7月5日，库尔斯克战役正式开始。第一天，9军进展顺利，突破苏军第一道防线，推进5公里，德军伤亡7223人，坦克损坏不到50辆。但从第二天开始，rokossovsky出动第二坦克军发动了一系列凌厉的反击，德军的进攻开始挣扎，往往一天只推进几百米。无奈之下，莫德尔将五个装甲师陆续投入战斗，但仍未能取得实质性突破，伤亡人数迅速上升。到11日午夜，9军伤亡22273人，战斗中坦克损坏143辆。攻击开始减弱。7月10日，在集团军司令克鲁格的默许下，莫德尔决定停止对北线的进攻，因为两人都知道苏联的反击指日可待。为了不惊动希特勒，克鲁格和莫德尔心照不宣地合作，在战报中只字未提停止进攻，逐渐悄悄撤回进攻部队。果然，正如莫德尔所料，12日，苏军发动了代号为“库图佐夫”的大反击。苏军从东面和北面猛攻奥利耶的突出部分，并计划在德军的第9军和第2装甲军中制造恐慌。莫德尔准备好了，行动迅速。哈佩将军的第41装甲军、3个装甲师、1个摩托化步兵师和2个配备费迪南狙击坦克的坦克狩猎营当天从库尔斯克前线撤出，向北冲去寻求援助。自第二装甲军司令施米特被解职后，莫德尔暂时接管了集团军的指挥权，并在奥利耶的整个突出部分领导德国军队。

“库图佐夫”是苏军精心策划的大规模攻势，参战的苏军包括来自三条战线的128万人。防守奥利耶突出部东线的德军第35军，只有4个减员严重的步兵师，196门野战炮和70门反坦克炮，却要保持120公里的防线面对两个苏军集团的进攻。德国第41装甲军防守的北线形势更加严峻，因为这是苏军进攻的主要方向。苏联最高统帅部以波尔霍夫为突击轴心，在其西部部署第11警卫集团军和第4坦克集团军，总兵力18.5万人，坦克720辆；第三和第63军的10多万人被部署到博霍夫以东。为了获得当地的绝对兵力优势，每支苏军集团军的突击面只有9公里宽，突击兵力密度达到每公里6个步兵营，200门大炮，18辆坦克。幸运的是，莫德尔手下有两个勇猛的人，他们在危机中扮演了中流砥柱的角色。第35集团军司令伦杜利奇上将紧跟危机，依靠侦察部队获得的敌情预测苏军的进攻目标，然后果断向这条防线增援4个步兵营、26门反坦克炮和近70门野战炮，从而连续两天挫败苏军的进攻。Lundulich战后回忆说:“最大的危险是防线其他地段的兵力极其薄弱，无法抵挡苏军的小规模进攻。如果我打算守住这条防线，我必须承担计算的风险。”但他也知道，这一招无异于赌博，不可能一直赌宝，于是再三要求增援。然而，北线越来越紧，哈佩的军队更需要增援。莫德尔决定增援第35军。所有援军最多在东线作战两天，立即北上救援第41装甲军。当没有援军可派时，莫德尔派出了几个中队的斯图卡轰炸机来延迟苏联坦克集群的前进。Lundulich继续与苏军斗争，根据探测到的敌情不断改变防御重心，击退多次进攻。

莫德尔高度重视第41装甲兵司令哈佩，将其总部升级为“哈佩集群”，不断抽调增援。截至7月23日，哈佩集群拥有三个军部、六个装甲师、三个装甲掷弹兵师和八个步兵师，总兵力为25万人。哈佩不负众望，展开了灵活的防御行动，在三周的激战中保持了防线的完整。31日，希特勒终于同意从奥利耶的突出部分撤军。莫德尔指挥两个集团军打打退堂鼓，有秩序地退到预先构筑的防线后。

奥利尔突出战役是莫德尔防御的又一杰作。两个德国集团军群逃脱了苏联的钳形攻势。苏军损失惨重，死亡失踪11万人，受伤32万人，损失坦克2600辆，大炮900门，包围德军的战役目标彻底沦陷空。德军伤亡6万多人，损失近300辆坦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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