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志光 构建智库生态文明的“共同价值” □ 程 宏 刘志光 邓兴华

智库论坛

中国的智库建设和发展需要良好的生态。目前主管部门在智库建设上投入了大量资金。但从现有相关智库产品的分类来看，智库研究报告这种最重要的产品还是非常稀缺的，而关于智库建设和评估的文章则略显产能过剩。现代智库的建设和发展是国家治理现代化的需要，因此有必要构建智库生态的“共同价值”，以最大限度地发挥智库的功能和效用。

第一，智库研究比智库研究更重要。智库研究的内容包括理论研究、方法论、智库研究报告等。研究型智库的内容包括横向研究型智库、纵向研究型智库、智库建设规划等。智库研究的目的是倡导和影响公共政策，智库研究的目的是引导智库的发展方向，创造智库的生态环境。中国正处于社会经济转型和快速发展的过程中，大量公共政策滞后于社会发展，迫切需要改进和完善。因此，在我国智库建设的发展中，鼓励智库研究报告的产出比研究智库论文的产出更具有现实意义。

第二，智库的评价排名被低估。目前，如何看待和排名智库，关系到指导智库的建设和发展方向。首先要搞清楚，推智库排名的目的是什么？智库评价排名可以吸引社会关注，鼓励智库竞争，但智库评价排名需要大量的智库研究报告作为依据。智库真正起到推动国家治理现代化的作用，并不是智库的数量和排名。其次，要冷静看待智库评价的排名。目前，中国智库的影响力基本上取决于智库的规模，而智库的规模又取决于国家的投资强度。所以官方智库排名和国家在智库的投资强度排名基本一致，很难长期改变。这可能导致智库在竞争中轻视内涵式发展，注重外延式援助，把资金配置作为智库建设和发展的必由之路。

第三，坚持智库独立。现代智库是科学民主决策的产物，它最大的特点是思想和学术的独立。智库的独立性虽然不是产出高质量智库研究报告的充分条件，但却是必要条件。智库无法保持独立性，再高水平的智库也很难产生高水平的研究报告。思想学术独立并不意味着一切都要与政府的政策观点不一致，而是要树立质疑精神，善于发现问题，敢于提出独立的政策建议和创新思路。所有的智库都会声称自己在思维上是独立的，但是国内判断智库独立的主观因素太多，需要逐步建立共识，建立共同的客观标准。

第四，智库改革从供给方入手。中国正处于社会经济转型和快速发展的过程中，公共政策总是落后于社会发展。目前，我国智库的学术生态具有以下特点:宏观研究多，微观研究少；工商经济研究多，民生经济研究少；前瞻性的研究很多，现实性的研究很少。多研究发展规划，少研究体制改革；多研究国际外交，少研究社会治理；可行性研究很多，但可行性研究很少。事实上，涉及千家万户的大量公共政策急需改进和完善，而制度的巨大惯性又使得这些可以理解、切实可见、直接惠及百姓的公共政策难以得到完善。中国智库的建设和发展有供给方和需求方。供给端的发展和改革是智库自身的事，首先要考虑的是，包括扩大智库产品范围，加大对实际问题的研究，提高智库核心产品的产能和质量。

第五，把握智库全球化的起点。现代智库的发展方向是国际化和全球化。如何拥有「全球视野和视角」？在国际问题上，我们首先要有“地球村”的共同价值，这样才能促进人类和平发展。因此，就连军事智库也逐渐从传统的“联合连横”战略转变为和平发展合作战略，因为研究国际问题是在争夺战略智慧。在国内问题上，应借鉴社会治理成果丰富的现代智库的经验，采用国际研究方法和路线，做好国内治理研究。只有倡导新的政策和制度变革，解决国家治理问题，才能为中国智库走向国际化和全球化铺平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