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中国人离信息高速公路还有多远?"“向北1500米”

1995年10月的深秋,在北京,一个视觉对比强烈的巨大广告牌突然矗立在当时被称为“中国硅谷”的百邑南路拐角处。上面写着:

"中国离信息高速公路有多远?"

“向北1500米”

这个看起来像行为艺术的广告牌,让围观的人不解:北京的高速公路才开通两年,通向北京机场。你从哪里得到信息高速公路的?

在这个广告上花了18万打的公司叫英海威。是中国第一家互联网公司。

从这个广告牌往北走1500米就是当时英海卫的“1+NET”科教馆,类似于现在的各种线下体验馆。人们可以使用“英时空”软件体验上网的乐趣。

应海威的创始人是张树新。1986年,来自东北抚顺的23岁女孩张淑馨从中国科技大学毕业。

这位学化学的才女,是中国科学技术大学历史上第一位女学生会主席和诗歌社社长。毕业后,她出人意料地放弃了出国考研的机会,选择在《中国科学杂志》当记者。

三年后,张树新搬到中科院从事企业研究,见证了中关村一夜之间崛起的故事,见证了众多企业的兴衰。

这是一个理想和激情无处不在的时代。当时月薪只有122元的张书欣,也有一个单纯的财富欲,就是发财。

这是多少人创业生涯的开始。1992年,张书新离开中科院,成为“92赴沪派”的一员,做策划,卖电脑,做寻呼生意,钱来干什么干什么,从而积累了他的第一桶金。

在以后的日子里,她在人们疑惑的目光中一次又一次的改变了自己的人生轨迹。

1994年底的一次美国之行彻底改变了张书欣的命运。在一个同学家里,张书欣看到了一个印有电子邮件地址的通讯录。互联网从此进入了她的世界。

那一年,美国网民数量首次突破100万;全世界有300万互联网用户;斯坦福大学的两名学生杨致远和大卫·菲洛在校园里的一辆拖车里腾空了雅虎的前任...

张书欣就像坐在时光机上,欣赏着自己眼中的未来世界。此刻在美国发生的事情,也许有一天会在中国上演。

张书欣设想了一个“预言”:有一天,互联网像电和蒸汽机一样,将改变每个人的生活。

张书欣决定抓住这个机会,率先把这个“未来”带回中国。1995年初,从美国旅行回来的张淑馨和她的丈夫将他们的房子抵押给了银行,拿了700万元现金和800万元银行贷款成立了中国最早的互联网公司英。1500万的启动资金是马云当年创业的750倍。

张书新在成立之初,就为英海威建立了一个完善的、几乎无可挑剔的框架:英海威在线服务实行“收费制”。并发行了中国最早的虚拟货币“信用点”。人们通过充值信用点登录互联网客户端“银海微视空”。

在银海微视空,人们可以使用“论坛”、“邮局”(邮箱服务)、“咖啡屋”(聊天室)、“游戏城”等服务。

张淑馨甚至为英海威构思了电子购物业务。英海卫成为了很多中国人第一次接触互联网的地方,就像当时世界上最大的ISP(互联网接入服务提供商)美国在线的中文版一样。

在1995年,中国的互联网几乎相当于海威和张书欣。那一年,马云还在奋力向人们推销“中国黄页”;24岁的马,刚刚从深圳大学毕业,进入深圳润迅公司做“码农”;丁磊刚刚从宁波电信局辞职,踏上了南下广州的飞机…

02.夹缝中的海威:不同时代交织的“幻象”空

“世界之初,我想象着一切,在哪里种树,在哪里种花,潮水是如何上涨的,土壤在哪里,我在脑海里思考着”。张树新在英创建初期勾画了宏伟蓝图。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往往很骨感。

1996年春天,在北京,中央电视台跟踪了一个叫马云的年轻人。他来北京向有关部门介绍他的中文黄页。

一天的行程,马云一口回绝,热脸蒙上了“冷屁股”。黄昏时分,一无所获的马云无助地坐在出租车里,头靠在车窗上,眼里含着泪。

回忆起未来的那段时光,马云说:“95年我在中国做互联网的时候,很孤独。大家都觉得你是骗子。有时候,连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当时中国互联网还是一个高度不确定的新兴产业:1994年,中国首次接入互联网;1995年,张淑馨进入邮电部,成为第一个申请互联网服务的人,没有人知道把她的申请表归入哪一类,也没有人知道怎么收费。

互联网到底是什么?是钓鱼用的渔网吗?还是“电话电报”的延伸?当时还不知道。这是当年做互联网最大的挑战。

张淑馨后来形容英海威是雾中的主角。没有人能准确预测英的未来,因为英从事的是明天的事业。

可以说,出生于1995年的海威,就是在夹缝中自然成长起来的。

当时,应海威的办公室突然挤满了人,包括雄心勃勃的投资者、忧心忡忡的政府官员和困惑的普通民众。他们都让张书新解释什么是互联网。

在这个尚未成形的市场中,英首先要承担的是“自愿宣传者”的角色,但实际上,这些启蒙市场的行为属于非商业范畴。

一方面,应海威采取类似“推”的方式“创造市场”,在全国各地免费设立应海威科教博物馆,并不厌其烦地向民众普及互联网知识。

应海威的一位老员工回忆说,当时他在应海威科教博物馆,不断地告诉参观者什么是互联网,什么是电信平台,什么是ISP,耐心地教别人“互联网”和“互联网人”的区别。

张书欣还与北京图书馆合作,在“应海威市空”在线客户端提供北京图书馆书目查询服务;1996年亚特兰大奥运会期间,英海威还为新闻机构开通了从亚特兰大到北京的新闻频道...

另一方面,作为中国第一个申请互联网接入服务的人,张书欣不得不投入大量精力与相关部门进行调解,向他们解释互联网的好处,消除他们的许多疑虑。

应海威甚至每个月都要登记网民的IP地址,并将厚厚的一叠登记表送到派出所备案。

应海威还参加了由新闻办公室、邮电部、公安部等政府部门组织的会议。会上讨论的内容包括“网上卖东西要交税吗?”以及“如果有人在网上发表不恰当的评论,谁来负责?”。

可以说,英海威为中国互联网行业做了很多非商业的努力。在外人眼里,张书欣显然把互联网当成了一项公益事业。

但实际上,每一个年轻的行业领袖,总是不自觉地担负起“培育市场”的使命。这是工业发展的必由之路。问题的关键在于谁来摘海威种的树的果实?

作为ISP(互联网接入服务提供商),应海威的商业模式本质上是从邮电部(中国电信的前身)批发带宽资源,然后以高价零售给用户,赚取差价。但前提是中间有差价。如果资费高,这种赚钱方式会比较困难。

不幸的是,海威面临的是后一种情况。张书欣甚至抱怨说,从业者已经成为电信的“第三产业”(意为“服务公司”)。“每条中继线6000块钱,赚不到钱,永远亏”。

张叔新用了一个比喻来形容当时英的困境。“我们本应该卖面包,但后来我们开始种植小麦。而卖面包的利润负担不起种小麦的成本。”。

这时,互联网的一个历史性机遇敲响了英的家门。

1996年4月,杨致远的雅虎在美国登上纳斯达克,股价一天之内从13美元飙升至43美元,成为市值8.5亿美元的互联网巨头。雅虎神话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很多人开始建议张书新:立即修改应海威的运营模式,转型为类似雅虎的门户网站。

张书欣犹豫不决,但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没有人把人连接到互联网上,谁会去看它的网页?”“不做接入,谈服务,你服务谁?”

就这样,海威度过了互联网的“门户时代”,继续沉迷于互联网接入服务。

但后来张淑馨想出了一个新点子,她想起了美国华尔街用大洋彼岸的资本带动互联网公司的“硅谷模式”。在美国,网络服务是风险投资支持的产品。

为什么不借资本的力量?张书新认为:“商业模式(互联网)必须有大面积的应用,才能有市场效益。中间空进度只能靠资金推动。”

张书欣准备玩下一场“危险游戏”,依靠资本的力量打造封闭的物理网络,意图挑战垄断网络接入价格的中国电信。

1996年9月,国家经贸委下属的中国兴发集团决定向投资5000万元。中国兴发集团和北京信托投资公司占英股份的60%,成为第一大股东;但张淑馨和丈夫的持股比例被降至26%,放弃了对英海威的控制权。

盈满资本弹药的海威,准备在这个时代的夹缝中继续做出“堂吉诃德式”的努力。但是,张树新的尝试,正如马克思在《资本论》中所说,是从商品到货币的“惊心动魄的飞跃”。

嬴海威的孤注一掷会成功吗?

03.《堂吉诃德与风车作战》:英海威努力寻找收入爆炸点

赢得首都支持的英海威将枪口对准了拥有国家背景和垄断网络接入的电信行业。曾经有人评论张书欣花巨资铺设网络线路的企图,就像《堂吉诃德vs风车》一样,勇气可嘉,智慧不足。

1996年12月,英海卫国家网开通,8个中心城市的网络节点也在3个月内建成开通。张淑馨利用自己的策划背景,在报纸上买了12个专版广告,上面印着煽动性的口号——“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并宣布应将在未来三年投资5亿元在全国建设60多个节点。

1996年,“瀛海微视空”注册用户约6000人;当年“上网”一词在所有流行词汇中排名第三,仅次于“炒股”和“1997”;1997年1月,与连续三年成为世界首富的比尔·盖茨合作,与微软结成战略伙伴关系...

一切似乎都在成形,英海威的“种下的树”即将开花。自建网络节点一方面降低成本,另一方面即将涌出的用户会增加收入。应海威的商业故事将很快形成一个闭环赚钱。但就在这时,变化突然出现了:

1997年年中,邮电部(中国电信的前身)宣布投资70亿元建设“169全国多媒体通信网”,随后全国接入价格大幅下降。

仅仅三个月后,应海威的月收入骤降至30多万元。该公司的国家网站上的网民不到6万人。

市场在秋风中暗淡无光。张书欣失望地说“中国互联网还是被政治控制和信息控制所驱动”,“邮电部(邮电部)不可能既是裁判又是运动员”。

然而,应海威依靠网络连接服务的道路失败了,他需要找到另一种方法。

作为中国第一个提出“人民网”概念的人,是张树新让互联网成为人们日常生活中的常用工具。

但是,就连张书欣自己也一直没有想通:普通人需要什么样的网?

应的每一步都像是在雾中的薄冰上探险。在英海威内部广为流传的一句话恰恰反映了英海威脸上的困惑:“我们知道2000年后我们会赚钱,但我们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

一根“救命稻草”适时出现在张书新面前。

1997年,有人向张树新暗示,香港即将回归中国,中国共产党第十五次全国代表大会即将召开,三峡工程即将开工,爱国主义将成为今年的第一主题。为什么不抓住这个机会做一个“网络延安”?

擅长策划的张书欣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价值——它既有社会意义,又有商业需求。《线上延安》随即提上日程,把延安的历史、现实、人物故事放到了网上。如果是热播,下一步就是用同样的方式再打造一个城市,最后推出一个“网络中国”。

张淑馨立即召开新闻发布会,对外宣布英海威将花3年时间,投资1000万元推出“网络中国”。

经过一个多月的挑灯夜战,当把制作精美的《延安在线》放到网上时,点击率极低是一个令人沮丧的事实。

之前被炒得沸沸扬扬的“延安在线”项目,最终成为媒体炒作的素材,却未能转化为应口袋里的收入。嬴海威又失败了。

英海威会去哪里?没人知道。1997年12月底,心灰意冷的张书欣在日记中写道:

"...深夜,我们刚从郊区回到家,窗外雾气弥漫。在我们回家的路上,因为大雾,所有的汽车都减速了。

前车尾灯反射后车方向,穿透力弱。遇到一个岔路口,前面的车调头,我们的车在前面,视野很迷茫。我们全神贯注,小心翼翼地向前摸索,后面跟着一个随行的车队。我不禁想,这种情况不正是嬴海威今天的样子吗?"

当年,应总投资达1.4亿元。根据既定目标,即张树新向董事会报告的投入产出目标,应的收入应为1.1亿元,最低估计为9000万元,但实际收入仅为963万元。

一方面是一个很难找到的收入爆点,另一方面公司的资金像流水一样流出,总是难以调和。在这个微妙的时间节点,一种不再充满信任和怀疑的气氛逐渐在英海卫内部蔓延。

04.资本陷阱:张树新失去了资本局

瀛海卫发生“兵变”,快如秋风扫叶。毫无征兆的,张书欣突然“被迫辞职”。

1998年6月22日,英第一届董事会第九次会议在兴发大厦会议室召开。英海卫最大股东中国兴发集团突然出击,决定将借给英海卫的股东贷款转为股权,债权转为股权。

因此,新增的3000万股使中国兴发集团持有的英海卫股份增至75%。中国兴发集团董事增加3人。

根据英公司章程的规定,中国兴发集团此时有权聘任或解聘公司总经理。这有点突然。

在短暂的惊讶和惊愕之后,张淑馨把支票放在“总经理任命”条款之后,离开了辛苦工作了三年的英海威。

“海威长期依赖银行贷款和股东资金。除了股权资本,我们还投资了3000多万元。加上5000万银行贷款。当你的利润支撑不了资费,还有大量的财务费用要花的时候,企业还能生存下去吗?张舒馨为什么不能再来一次?因为到6月份,海威的负债率已经达到了87%。所有的银行信誉都用光了。”中国兴发集团总裁梁业平公开向媒体表达了对未来的不满。

应海威的财务困境成了“碾压”张淑馨的最后一根稻草。资本给了张书新一个昂贵的教训。

回顾过去,中国兴发集团与张书新的区别主要有以下两点:

首先是“人民网”与“商业网”之争。张树新创办瀛海卫的时候,就把网络定位为“人民网”,一直“沉迷其中”。

但据统计,瀛海卫注册网友有6万人,大部分是25岁以下月入一两千元的“网虫”。他们上网的目的只是自娱自乐,这种资金流不足以支撑英的运营。

中国兴发集团认为“人民网”不等于“人民网”,不代表没有商业活动。应海威坚持“人民网”是一种反商业文化,它本身不是市场,无异于堵塞自己的道路。

互联网应该为“专业客户”创造价值,比如通过建立在线旅游社区来聚集旅游爱好者。“‘企业网’是我们想要的,而英并没有很好地完成转型。它抓不住商机。”。

第二,有着深厚理想主义情结的张淑馨,多次宣称自己并不指望靠“赚钱”。但是一些产业理念需要一个更大的平台来实现。

但是张书欣并没有意识到,一个人不赚钱也能活下去,但是对于一个企业来说,赚钱是必须的。

恐怕没有哪个投资人听了张舒馨的“标榜”还能开心起来。中国兴发集团总裁梁业平曾抱怨说:“张书欣瞎说我需要这样做,你要给我钱;你不给我钱,我就得找人给我钱,我就得干。她不知道自己是谁。经营者和股东应当一致。

你不是机构。我们想在有限责任下生存。你是企业,企业是有限责任。你能得到的资源那么多,你只需要利用现有的资源达到一定的程度。如果你达不到这个水平,那么当然..."

中国兴发集团收购英海威后,张树新一度恼于“(英海威)不再以管理为基础,没有创业文化,成了银行家的故事”。在这样矛盾难以调和的情况下,也许张书欣的离开对双方都是最好的结果。

1998年是一个搜索、门户和免费登录的时代。那一年,搜狐、腾讯、新浪(四方利通重组)相继正式成立;搜狐取得了每月2万人次的好成绩,远远超过了的最高纪录。

坚持收费制度的海威悄然退出主流。1998年底,再次发生“大地震”:15名中高层管理人员集体宣布辞职,只留下一份令人悲伤的辞职报告...没有枪,没有子弹,身处荒芜的沙漠,被告知要消灭一定数量的敌人”。

从那以后,海威再也没能掀起大浪,并在互联网浪潮的前夕倒下了。1999年,在去年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CNNIC)评选的“中国十大互联网影响力网站”中,人们第一次没能找到应海威;在2000年的一份名单中,海威的票数下降到100多张。

如今,当人们再回忆起中国最早的互联网公司时,总会对它的失败感到后悔,感慨地说:“太早了”“要是……就好了”。然而,英海威的失败真的是因为早产吗?

05.结论: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错误的事情?

中国企业界似乎无法避免一个命运多舛的奇怪现象:几十年来,在中国几乎所有的工业领域,所有的龙头企业都被淘汰在中间。

在“机会无限,赚钱不确定”的创业时代,“前一步是先锋,前三步是烈士”的笑话就像一个魔咒,困扰着每一个“跑第一最好的企业家”。从这一点来看,作为商业实验,海威是不幸的。

张书欣曾说,“中国互联网的畸形之处在于,你在这里既能看到15世纪,又能看到21世纪”。大多数人在评价英时都用“早熟”这个词。

然而,也有人认为并没有死在正确的时间,而是在错误的时间和地点做了错误的事情。张淑馨,正如她所说,“是这个行业里犯错最多的人”。

如果从上帝的角度来看,嬴海威当时确实犯了一些致命的错误:

从商业运营的角度来说,作为论坛里留下的一个网友,“我觉得张书欣是一个好记者,一个好策划专家,但不是一个好企业经理”。

英海威充满了优雅动人的故事,但企业的市场运作毕竟不是炒作,没有核心产品、管理和自身文化是不可能的。

应海威一向重视“宣传和策划”。这可以从很多细节上看出来:英海威上海分公司几乎所有的员工都来自媒体;在至尊品牌战略的指导下,英在策划公关部门的高峰期拥有近20名员工,年支出2000万元。

曾经是英的策划总监在未来接受三联生活周刊采访时反映:“在什么都缺的时代,我们经历了一个经济不成熟的时期,投机带来了一些致富的捷径。也可以用政治利益换经济利益,买几个记者,找个策划大师。好像一切都解决了。”

“拿出一半的精力(宣传策划)去做市场分析,渤海威就不会这样了。”阿英·海威的员工曾经做过这样的嘲讽。

其次,在以后的采访中,张书新否认了应海威的失败是当时不成熟的工业环境造成的。她说:“其实第一个不重要,贝佐斯(亚马逊创始人)今天到了。是他们(中国电信)用强硬的政策颠覆了你。”

然而,在外人看来,自建的封闭物理网络无异于“蜉蝣摇大树”。毕竟这是只有政府才能做的事情。非商业因素太多了。(虽然这和当时令人担忧的电信环境有关),更何况英海卫的网络太大,最后运营上的巨大困难也与此密切相关。

有个评价者曾经评论说,政府可以在路上种“桃树”,最后谁摘“桃子”都一样;企业应该在自己的花园里种植“桃树”,最终应该收回自己的劳动成果。这是最起码的经济规律。

另一方面,正如金融作家在《大败我》中所写的那样,对于像应这样走在工业增长前沿的龙头企业来说,最大的危险在于它似乎比客户更了解市场应该是什么样子。

他们不记得企业不应该骄傲地创造或改造市场,而应该想尽一切办法满足市场的格言。

当时英海卫的用户要想通过英海卫上网,就必须使用英海卫的专用软件,而“IE”等知名标准浏览器是无法登上英海卫的;应海威的在线服务实行收费制度,无疑是在免费互联网趋势下的倒退;一个客户抱怨一个技术问题已经2年了,但是从来没有人解决它...

这些行为无异于把市场赶出去。但海威似乎并不关心市场需要什么,而只关心“我认为应该做的”。

在资本层面,应海威的失误更是致命,直接导致了张书欣的最终出局。资本知识是每个企业家必不可少的一课。

“首都是白兔还是大灰狼?”对于这个问题,张淑馨显然很困惑,就像当时外人对她的评价一样,“张淑馨会干实事,但不懂资本”。

在张树新的构想中,应海威借鉴了华尔街用资本在美国驱动互联网公司的“硅谷模式”——一轮又一轮地抛出资金。

但有一个关键问题张书新没有“问清楚”,就是中国兴发集团是不是这样的风险投资?

张树新更大的失败在于,第一笔融资引入中国兴发集团时,英的控制权以接近1元/股的价格被廉价出让。

这与张朝阳为搜狐早期融资所做的股权结构形成鲜明对比——故意从许多机构融资不到250万美元。

为什么搜狐早期每次得到的资金都那么少?张朝阳曾经解释说:“一个公司还很年轻的时候,需要很多钱,过早的变成大公司结构是有害的。投资者不要占太多股份。搜狐的股票未来会更值钱。在早期,公司必须保持创业的结构,以便在未来留下发展空间。”

几乎所有和张书欣打过交道的人都承认,张书欣很聪明,悟性很高。但他们都认为,当一个企业的发展依赖于个人的理解时,无疑是危险的。个人意志取代了理性管理,这种个人魅力会变得如同带着暗刺的玫瑰一样璀璨。

张树新和英的故事几乎可以说是中国互联网产业成长史上最典型的一段。正如吴晓波在《大败一》中写道的那样,一个年轻行业的成熟往往需要无数浸透血泪的失败作为纪念。只有当失败的原因被这个行业的所有人记住,才能没有下一个受害者。

张书欣曾经开玩笑说,互联网能犯的错误,他几乎都犯了,甚至还出了一本书,叫《互联网100个坑》。她犯下的一些有价值的错误,会成为未来整个互联网行业成长的肥料。

比如企业开始用期权来稳定和激励员工,开始引入风险投资,寻求上市来解决风险投资不足的问题。

“我只是中国互联网的敲门砖。”张叔新的感受也许是英曲折命运的最好注脚。然而,即使时隔24年,人们仍然几乎每天都在的官网上留言。人们还记得中国互联网的这个“基石”。

参考文献:

[1].大败我,吴晓波

[2].张书欣:我的前半生,亚布力论坛

[3].张书欣:我一直对未来很好奇,渤海数据说

[4].“海威人把自己挂在中间”——梁野平直白的缺点,《网络周刊》

[5].张书欣:当年,英海威因为“太早”而失败,并在全球范围内发帖

[6].张舒馨为什么要出去?——从《三联生活周刊》英海威易帅看中国互联网服务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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