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迪斯】战锤40k 官方小说 《卡迪斯大清洗》（黑暗教堂.3）

在原文一拳的冲击下，Bolias跌跌撞撞地退到窗口，他发现自己已经被困在这个大厅里了。

看着自己的头目力压对方，剩下的兽人全冲出了楼梯间，但他们依旧只敢靠在头目身边，博瑞亚斯还听到一些脚步在丹尼尔的撤退路线上响起，这些异种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猎物。牧师抄起枪柄砸向一个试图在侧面偷袭的兽人，对方脸上的骨头和牙尽数崩裂。

        砸向兽人时博雅瑞思还有一只手空着，接着他拔出了腰带上的最后一枚手雷。

       “吾乃阿斯塔特，帝国神皇的战士！”他怒吼着，将自己最后的底牌扔向了大厅的中心。在手雷脱手的那一刻，兽人头目大步穿过兽群，用他另一只铁板似的手臂死死掐住了博雅瑞思的脖子。

         手雷在大厅中央炸开，炸死了大量兽人的同时巨大的冲击波把他与兽人头目一起送出窗外，破碎的玻璃散落一地。他们在空中翻滚，互相暴力地拥在一起，期望给予对方更多的伤害。兽人在尝试通过牧师破碎的头盔噬咬他的脸，即使他的牙已经齐根断裂，同时博雅瑞思正用爆弹手枪抵着他的后背。

       厮杀在半空中进行，他们一直这样摔落了近三十米，直朝中央广场的坚硬地面砸去。在下方的兽人承受了大多数的跌落伤害，胸部被牧师的重量压得稀碎，由于他头朝下着地，这导致了原来是脑袋的位置已经变成了一团红色的糨糊。牧师的右侧肩甲同样碎裂，他尝试抬了抬手臂，发现手部盔甲滋啦作响。虽然脑袋没和兽人一样被压成糨糊但是在着地时牧师的脑袋剧烈晃动，也受到了恐怖的撕裂伤，他身后的背包在沥青的地面上划出一道深深的痕迹。红色指示灯在他的动力甲上闪烁，警告他护盾系统已经完全失效无法再继续保护他。

        在重新找回意识之前，博雅瑞思感到大量的肾上腺素被分泌出在自己的静脉里流动，第二颗心脏还在强而有力地跳动把血液输送到身体各处。他觉得疼痛是一种遥远的，模糊的触感，比起实际感受到它更像是存在于脑海的某种概念，博雅瑞思静静躺了一会儿，分析了下自己目前的处境。

          离摔落倒地距现在也就几秒的间隔，但他已经察觉到了即将到来的危险。中央广场现在成为了是非之地，兽人占领了东边而帝国的军队控制着西侧。牧师瞥到他右侧的建筑正被火光点燃；左侧的半毁废墟里传来兽人零星的枪响与脚步声，一发炮弹落在他左侧炸开，牧师暗自庆幸那帮兽人的准头从来都很差，不过眼前发生的一切都提醒了他需要尽快撤离和皮佩尔汇合。

       博雅瑞思咬牙切齿地爬起来，他拖着受伤的腿开始小跑，身边都是被炮弹炸出的新鲜弹坑。寻着广场一侧发出反击的枪声和炮火声，博雅瑞思到达了教堂旁的一处避难所。硝烟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来自皮斯奇纳各处的民兵从黑暗天使那接过了广场的警卫职责。

        “神皇庇佑！”博雅瑞思喃喃自语，他从掩体中脱离出来走向教堂的角落，随着轰鸣不断的炮火，教堂天花板的碎块如雨点一般打在他身上。

       牧师转过拐角，他看见了皮佩尔军士和他的小队正在中殿和兽人交火，他们发射的爆弹闪烁，精致的门与雕花玻璃窗此刻已经视如废物被随意摧毁。博雅瑞思自知已经失去了战斗的能力，只得悄悄穿过建筑来到它的另一边，结果发现拉梅尔小队剩下的几人都在那边等他。他们守卫在窗前，解决了所有胆敢靠近教堂的落单兽人，可在里面博瑞亚斯并没有看见拉梅尔的身影。

        博瑞亚斯骄傲地挺直身板，尽量从容地靠近他们，接着把视线放在了被摧毁的大教堂上。黑烟从一层楼内传出，那无疑是扎米尔的喷火器造成的痕迹，牧师把身子转向其他几个星际战士。

       “勿要惊慌，我的兄弟们。我们还不会把圣地交于敌手。我们绝不会留给他们喘息的机会，我们将再度归来！”

        火焰与爆炸照亮了街道与卡迪斯港的天台，尤其是路面与码头上都积压了几层厚叠的烟。博瑞亚斯站在离教堂两个街区远的工人公寓的天台上望着烟雾里教堂的轮廓，皮佩尔军士就在他身旁，还有几处制高点依旧控制在黑暗天使和皮斯奇纳防卫军的手上。原本观赏用的花坛此刻在动力靴下被踩踏，旁边的栏杆上尽是弹孔，时不时还有兽人胡乱打出的子弹擦过来。

       在副声道传来的提示声中，博瑞亚斯调高了头盔里检测器的倍率，他需要集中观察教堂的尖塔处。博瑞亚斯与近距离的皮佩尔共享了视野，他观察到的一切都被传输到后者的头盔显示器上。

        “现在我们面临的已经不只是信仰被玷污的处境了，我的兄弟，尽管我的天职就是保护教堂，”牧师谈谈的说，“教堂固然是战略要地，我们要是控制了尖塔处的视野就可以指挥当地军队部署重武器组让他们用炮火覆盖那些围在码头周围的绿色异种。”

        耳边突然响起了靴子踏地的声音，技术军士赫菲斯托斯带着两名奴工赶来支援，他们带来了替换部件来维修博瑞亚斯千疮百孔的动力甲。博瑞亚斯不假思索的弯曲了胳膊，接下来技术军士测试他的关节柔韧性和骨头的受伤程度。关节处仍旧非常僵硬，但他并没有察觉到任何不适。

       “我翻新了在你动力甲上做上VI标记的地方。”修理完毕后技术军士说道。四条伺服手臂的其中一条从他的背部往前延伸，一截替换下来的破碎手甲被放在上面。“我已经尽了全力，但你仍要警惕切不可再让右侧遭到过多的伤害。”

        “我明白了，兄弟。”博瑞亚斯回复说，“我相信以你的全力修复这些损伤绰绰有余。”

      技术军士和奴工开始维修博雅瑞思其他部位的盔甲，被清理出的碎片与火花一起弹出。牧师突然想起来什么，他把头转向皮佩尔和他说道：

        “你其实并不情愿夺回教堂，军士兄弟。”

        “没错。”皮佩尔接过了话茬。“我们在里面四进四出，每次一夺下控制权很快就又会失去。我并不相信完全占领教堂后它带给我们的战略意义会高于我们夺下它时造成的损失，我们应该驱赶驻扎在中央广场里的兽人然后滴水不漏的包围教堂展开拉锯战。”

        “我们缺乏构成警戒线的人员，”博瑞亚斯无奈地说，“闪电突击———这是我们能选择的最好战术，兄弟。要是我们真能完全占据高地拿下教堂的控制权，那些兽人绝无可能将它再次攻下。”

       “你要知道行星防御部队拥有充足的兵力在包围教堂，博瑞亚斯兄弟。”皮佩尔向东指了指，“更多的外部防御部队正在往回调来支援与兽人的正面战场。”

       “迟了，迟了，迟了！”博瑞亚斯吐了口唾沫，“我发现你在这场战争中缺乏热情，军士兄弟。我在黑暗天使的圣典中根本翻不出你这种让皮斯奇纳的教堂落入兽人之手任他们玷污而且还让行星防御部队的凡人去夺回它的先例！你想让你的名字钉在后世的耻辱柱上吗？”

        “不，牧师兄弟，我不想，也没人会想。”皮佩尔军士低下头道歉，“我不想被认为是放弃战斗的懦夫，我只想帮助你改善策略，请忘记我刚刚的无礼行为。”

       “当卡迪斯被从新收复的时候，我们会在教堂里忏悔你的罪孽。”博瑞亚斯摇头道。

       “也许明智的选择是向贝利亚大导师请教战略方针？”皮佩尔建议说。

        博瑞亚斯停了下来——呐呐自语地抱怨赫菲斯托斯在维修时留下的小问题——然后皱着眉头怒瞪军士。

       “贝利亚大导师身为军中之首正在指挥参与码头的战场，他把市中心战斗的指挥权委托给了我，我们已经不需要讨论了。”

       “我知道，博雅瑞思兄弟。可是....”

       “够了！”博雅瑞思咆哮着回答，“我的命令是必须夺回教堂。你要是完全服从命令不再参与评论，这样客观上夺下教堂的机会就又高了一层。我知道你已经当了很久的军士了，皮佩尔兄弟。你若是在接下来的行动中表现优异我定会向贝利亚大导师谏言，当他把信仰祝福于你的那刻我就得称呼你为皮佩尔上士了。”

       “没问题，牧师兄弟，”皮佩尔懊恼地说着。但他接下来说的词语都带着无比坚定的信念，“我的小队将会组织起下一次的突击，我必将把教堂给您夺下，牧师兄弟！”

       “很好，军士兄弟。用行动而不是花言巧语来证明你的忠诚，我期待你在战场上的英勇表现。那些兽人竟敢羞辱我们的圣地，该让他们拿命偿还罪孽了。”

       皮佩尔远远的望向教堂，隔着头盔没人能看清他的表情如何，但从声音可以听出他现在兴奋异常。

       “没有兽人可以在玷污了黑暗天使的圣地后继续活着。”皮佩尔放了一只手在牧师的胸甲处，“谢谢您的耐心指导，博瑞亚斯兄弟。你的智慧与正直会作为榜样支撑着我们前进的脚步。”

       “做好一切准备工作，军士兄弟。”博瑞亚斯拍着他的肩膀，“今晚会有一场血战。”

       “那在战场上流的肯定是他们的血。”皮佩尔宣告着，他调转方向大步流星地跨过阶梯朝目标迈去。

        “这还需要多久？”博瑞亚斯（这边原文写的是“belial”，而这段剧情和贝利亚完全搭不上界所以应该是印刷的时候人给打错了）问向赫菲斯托斯。

        “都解决得差不多了，牧师兄弟。”技术军士回答道，他的伺服手臂收回到了背后，赫菲斯托斯对着他的奴工们做了个手势，后者递去了博瑞亚斯的头骨形头盔。裂缝已经被填上，新的镜片取代了被兽人打碎的那块；新上的白漆在教堂燃烧的火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

        博瑞亚斯戴上头盔把它给封紧，在进行了一系列的快速检查后发现各个地方都能正常运作。牧师感到非常满意，他接着尝试挥动了装有崭新手甲的右手，只是一击拳头就粉碎了石头而且他本人毫不费力。

       “干得非常漂亮，兄弟。”博瑞亚斯笑着说，“现在如果你能为我找到一把新的备用手枪的话，我将引用圣典的内容为你祝福.....”

       中殿内的气氛安静到诡异，空荡的大厅内充斥着星际战士的脚步声与回音。即使用热感应器来扫描这一层也没有任何活物的痕迹被发现，看着眼前可疑的景象博瑞亚斯更加坚定了兽人集中在顶上一层的想法。

        “看起来我们得缩小战场了，军士兄弟。”博瑞亚斯谨慎地对军士说。

        军士示意了小队里里两个扛着重型武器的星际战士，在他们的掩护下军士进入了地下墓穴。剩下的15名队员担任了警戒楼梯间的任务，他们高举着武器朝向死寂的长廊和中殿的主门。

        “看起来没有异样，牧师兄弟。”在勘察了情况后军士报告，“计时炸弹设置完毕。”

        “收到，已确认。”牧师回复道，“立即回来与我们汇合。”

       一些星际战士率先冲入了中殿，一整支小队在后面准备为队友提供火力支援，当然他们也远离了地下墓穴的入口处。随着博瑞亚斯头盔里的读秒处快速闪烁，当巨大的零出现在了视野中时，爆炸引起了巨大的震动，被扬起的尘土与浓烟覆盖了整个大厅。在经过一大串恐怖的崩塌声后，一部分地板下陷掩盖了台阶，所有通往外部的道路全部被封死。

       牧师让五名星际战士继续警戒已经被填埋的路口，并给其他人发了信号让他们跟着自己一起冲上楼梯，这一次兽人绝无可能再次击退黑暗天使。

       在上层房间的遭遇战与牧师以前经历一样激烈，兽人突破了中殿穹顶的破洞取得了增援，每个楼梯间与门口都充斥着枪林弹雨，刀锋组成的光影阻拦着上前肉搏的星际战士。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血腥的拉锯战还在不断持续，黑暗天使们在迷宫一般的房间与走道之间与兽人交火，无论是手雷还是爆弹枪，甚至是火焰喷射器和导弹发射器这种重型武器他们都不惜动用，只为杀死所有的兽人。随着大多数墙壁因弹雨和爆炸坍塌，新的开扩战场出现在了星际战士眼前，向前推进的同时兽人垂死的反击也在拖绕着他们的脚步。

        实力不足的黑暗天使小队在战斗的过程中不断解体与重组，很多情况下一个落单的星际战士就和一大帮兽人厮杀在一起，但只要落单的战士们集结到了一块他们就可以形成顽强的战线碾过前方的绿色异形。当战斗变得愈发混乱的时候连博雅瑞思都无法确定另一个房间里是敌是友；耳边的通讯频道传来的战吼与报告嘈杂与耳，牧师不知道在起落的绿潮中星际战士的命运会变得怎样。

        博雅瑞思通过他的热感应器参与到了大多数战斗中，在被夜幕包裹的兽人中；在被烟雾笼罩的走廊中；在圣典的旗帜与圣言的祷告中，牧师切实感受到了自己如同神话中的复仇天使那般狰狞。任何其他凡人战士在目睹了昏暗的房间被暴起的火焰点亮的情景后都会认为自己瞥了一眼地狱之景，但对星际战士而言这就是他们的战斗风格。尽管己方并没有低估兽人在白刃战时的嗜血本性，但在与这帮沉迷肉搏野蛮的异形打了几个照面后，星际战士们互相的的配合，老练的经验与优越的装备还是占了决定性的优势。在黑暗天使血战了一层层的兽人后，终于只剩下塔尖还有些负隅顽抗的异形。

        博瑞亚斯聚集战士们准备进行最终之战，皮佩尔也是最终撑过来的八人之一，他们踏上了通往决战的楼梯。

         “这是我们的最终之战，牧师兄弟。”军士跃跃欲试地说，“让我们净化剩下的异形！”

        “你现在战意难藏，军士兄弟。”博雅瑞思回话，“你将为能领导决战而自豪。”

        皮佩尔举起了拳头来表达感激之情，军士随即转身对着他小队剩下的五名队员。博瑞亚斯专心地听着军士接下来的发言，他没有从里面找出任何不情愿的心情。是的，没有。

       “敌人们如今已经无所遁形，兄弟们。是时候执行这一切了，我们将成为狮王的利剑，不带一丝慈悲的给异形带去死亡”！

      “绝不怜悯！”剩下的星际战士们齐声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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