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迪斯】战锤40k官方小说《卡迪斯大清洗》（砍或跑.2）

原文科斯山脊位于东部贫瘠的地方，处于休眠期的火山在卡迪斯形成石岛，岩石高耸的高地上还有平缓的斜坡贯穿中心。

侦察兵们沿着公路往地平线的方向前进，四周的田野里长满了齐人高的草，随着他们摩托带起的风所摆动。山腰处被朦胧的云烟笼罩，所有的一切都被附上了一层虚无的质感。纳曼耳边充斥着喋喋不休的鸟鸣和其他动物发出的杂音，他甚至能分辨出昆虫在植物的茎叶尖端来回跳跃的声响。从西边吹来的风时不时掠过一片低矮多棘的灌木丛，那些植物野蛮得从岩石的缝隙中长出。此时纳曼还闻到了一股落隐落现的气味：这股腐败的味道来自于那些在战斗中失去爪与牙的遗体。

        道路的边缘堆满了兽人遗留下的废料：成堆的粪便；破碎的骨头与食物残渣；打空的弹夹；油桶；生锈的齿轮；弯曲的柳钉；几片破烂的衣物；断掉的螺栓，还有一大堆无法辨认的破烂和意义不明的兽人造物。

        路上的一切都显示之前兽人曾占领过这里，有些废料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开始风化，各种撞击后留下的窟窿和轮胎造成的碾痕印在了石路上面，这些凹坑都说明了曾有大量的兽人在此徘徊并且开着载具四处乱碾。

       空气中弥漫着兽人的恶臭，这感觉就像把鼻子贴近它们的衣物一样令人不快。

        纳曼只得忽略空气中那些对感官的干扰，但一同被忽略的还有那些异常的讯号：那是危险来临前的警告。现在距离他上一次听见鸦翼摩托的引擎声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之久，但对方排出的油烟状尾气依然残留在空气中。突然纳曼嗅到了一股来自北方的腐败气味，气味的来源偏离了道路，他即刻率领小队出发去寻找源头。在沿着岩石裂缝走了几百米以后，凯利芬向其他人示意自己发现了一些情况。纳曼让拉斯和泰迪斯手持狙击枪原地望风，然后带着其他人走向那片被踏平的草地。

        草地上全是靴印，看起来已经被大群兽人来回踩踏了多次，只是目前还尚不清楚那些野兽目的为何。在调查期间纳曼发现了一具兽人尸体以脸朝下的姿势倒在了草地上，大量的蚊蝇正在其上方盘旋。尸体上只剩几片碎步粘附在皮肤处，手臂和背部这些裸露的地方有大量流血的伤口，看起来这个兽人生前受到的攻击来自四面八方。纳曼抬起了脚，用靴子把尸体翻了个身去观察另一面，同时一股恶臭的气体从尸体的胸部和肠子泄出，立马惹得侦查军士厌恶地后退。

       “所有人都过来！”纳曼厉声道。其他侦察兵不情愿的遵守命令，走过去的同时用手紧紧捂住口鼻。“你们都发现了什么？”

        侦察兵们犹豫地围向尸体。

        “它已经死透了，”库丁率先开口。

        “你确定吗？”纳曼反问。

        “是的，”侦察兵回答，“虽然兽人生来就有排级，但它们死后都会腐烂。经验告诉我这一具尸体没被感染，似乎兽人血液里有什么东西去阻止了坏疽和其他疾病的滋生。这也是为什么兽人会成为如此危险的敌人的原因之一。”

        “很不错的答案，库丁。”纳曼看向其他人，“你们有别的发现吗？”

        “它的牙齿不见了，”格汉在一旁边说边更加靠近了尸体，将它的嘴唇下拉，红色的牙龈裸露了出来。“有人拿走了它的牙齿。”

        “那么是谁拿走了它的牙齿？”

        “有人抢走了它们。”格汉若有所思地说。“这具尸体被扒去了全身的铠甲和武器，甚至连他的靴子和牙齿都消失不见，看起来它被其他兽人杀死并洗劫一空”。

        “我在伤口处还有一些奇怪的发现，”凯利芬也跟着开口。他拔出匕首在兽人的胸部划了一刀，当凯利芬把匕首拿出来时有一些白色的纤维缠绕在刀身上。

        “这是孢子，”纳曼皱着眉头说，“你可以在所有兽人尸体上找到这玩意，要烧毁这些尸体的原因就是为了防止孢子传播。在眼前的燃眉之急解决后，民兵们会清理所有兽人踏足的土地。真希望城市里的码头可以被重建啊。”

       “这些孢子会造成什么危害？”拉斯忍不住问。

        纳曼看向被踩碎的草地和向后蜿蜒的道路，心想这里曾有一个，或是一群兽人被袭击。在抢夺结束后，幸存的兽人往后撤退去加入大部队，此处已经没有更多有价值的发现。

        “继续保持阵型向东巡逻，在夜晚来临前不要靠近大路。”

        “这些孢子有什么危险吗？”在小队结阵走进齐腰高的草后拉斯再次发问。

        “说实话我不知道，”纳曼无奈地回答，“确认这种事没什么必要，不同种类的异形造成的威胁都不一样。但在战斗胜利后清除它们残留的痕迹从不是一件坏事：它们的尸体，设施以及武器。确保能把他们百分百歼灭总不会有错。”

        在看了那令人生厌的兽人尸体最后一眼后，纳曼带领小队在云层遮挡太阳的情况下前往科斯山脊。

        在侦察兵们到达被铁链封锁的印多拉矿井边界处时黑暗已经笼罩了天空两个小时之久。生锈的金属屋顶在狂风的夹杂下吱嘎作响，巨大的塔楼插在矿井上方直对着皮斯奇纳三座卫星中半圆的那座，在矿井枯竭前大量裸露的房梁与生锈的齿轮就堆积在此。

        一束耀眼的黄色辉光在开阔处亮起，一旁的工人窝棚和矿石仓库被映衬得愈发黑暗，从这座巨大建筑开阔的门廊可以判断出这里曾住着不少矿工。突然灯下的光芒愈来愈亮，高大壮硕的阴影从光下走出：那是阿古拉的鸦翼。

        “侦察兵纳曼和他的小队遵从你的位置聪西方赶来，”纳曼切入了通讯频道，“我们尚未发现敌军。”

        “我们已经在机车维修厂建立了前哨站，”来自阿古拉的回复声响起。“我们也没有检查到任何敌军，在黎明来临前没有必要做进一步行动，让你的小队跟着我们，纳曼。”

       “我们即刻加入，阿古拉，”纳曼回答完后切断了通话走向黑影，侦察兵们跟在他的身旁。

        鸦翼中队的摩托被停放在一个狭小的维修库里，它们的双联前灯———看起来就像是正处于开火状态下的一对爆弹枪，正对着入口处，之前的辉光来源就是这些摩托。阿古拉和他的星际战士用板条箱与矿石架搭成了一个简易营地。其中三人正弯腰坐在自己临时搭建的椅子上，另外两人正在周边警戒，在侦查小队从阴影中出现时阿曼斯兄弟举起了手以示问候，纳曼点头回应，接着带领自己的小队去一旁修整。

        在纳曼进入光圈后阿古拉就一直在巡视库房，这时鸦翼军士已经摘下了摩托，露出自己修长的脸颊与内陷的眼窝。他的披肩长发被一条银带束起，只有一颗孤零零的黑珍珠在眉头处作为装饰。阿古拉的右脸上刺着黑暗天使的红色刀片翅膀图案，这同时也是鸦翼的标志，他能给星际战士之外的人带来一种邪魅的英俊感，虽然他本人从未想过这一点。

       “没有意料之外的二次兽潮吗？”阿古拉提问得同时嘴角微翘，“那帮绿色异种并没有給我们设伏？”

        纳曼在阿古拉对面找了个位置坐下笑了回去。

        “看起来至少，不是今天。”侦查军士开口，“当然我们谁也料不定自己的脑袋会不会在明天搬家。”

        “当然。”阿古拉随口附和，“也许你是为了赶往某场重要的约会才忽视了兽人？那姑娘可真...阿不这可真是个社交界的大事件。”

        纳曼脑补了剩下的场景后继而大笑起来。他对阿古拉成为黑暗天使之前的过往一无所知———事实上侦查军士对自己的童年记忆也只有零星碎片———在卡巴拉沙漠地区长大得纳曼只能猜测这是某种讽刺俚语。纳曼没什么“社交界的大事件”可以取消，除了日常完成任务，并且活下去。（这一段俺真没get到这句英式冷笑话的梗）

        “也许它们正守着自己的登陆点，没准还期待着自己的人马重新来我们这找回场面嘞。”纳曼暗示说。

        “不太像，”阿古拉回话。“兽人不会放弃去城里肆意打劫的机会转而去集体防守一艘船。”

        “没错，”纳曼叹了口气，他承认自己的怀疑完全没有依据。“看起来大导师贝利亚很快就能在圣典上记录这场兽人战争的胜利了。”

       “不能看轻那只名为碎骨者的兽人，”德美尔兄弟从纳曼右边凑过来，侦查军士的眼睛惊讶地张着。“我们今天刚接到消息，这一次的兽人入侵由那只阿米基顿的野兽所带领。”

        “这对第三连来说是一次荣誉，这着实是莫大的荣耀啊，”纳曼看了一眼自己的同伴补充道。“对鸦翼而言更加如此。”

        “十连也将共沐荣光，”阿古拉用拳头向纳曼致礼。“那只从圣血天使手中逃脱得阿米基顿野兽，那只狡猾卑鄙的绿色异形，将在黑暗天使的威慑下碎身万段！”

        “必须在各方面确保碎骨者没有再次逃脱的可能性，”纳曼说。“他之前的事迹已经向我们证明了一名兽人战争领主所拥有的狡猾与捉摸不透的行动轨迹。我们决不能犯前人之误。”

        “那只野兽已经被困在卡迪斯港，第三连和所有反抗军已经把他团团围住，”这次是阿勒斯开口（你们这群人名字能不能正常点啊啊啊啊啊啊啊），他是鸦翼小队的重武器手。“碎骨者只是兽人，可不是那些烦人的灵族！他绝无可能从皮斯奇纳脱逃。”

        “我同意，兄弟。”纳曼把脸转向了这名鸦翼战士。“但必须做好万全准备，不如我们先去确定它到达这个行星后的第一处登陆点？”

         “要是它想乘飞船逃离，那就只能把载具降落在卡迪斯港的北港郊区，”阿古拉若有所思。“这是唯一的可能性。”

        “我确定当时阿米基顿的但丁司令与其他贵族领袖也认为碎骨者无法抽身，”纳曼泼了盆冷水。“虽然这可能比较离谱，但是碎骨者可能不会选择乘船撤离。”

        “为何你铁定心要更向东前进，纳曼？”阿勒斯突然开口。“我只能把这项举动理解为你病态的痴迷与私心。”

        纳曼再次大笑起来。

        “那你可真是完全答对了，兄弟，”纳曼突然认真起来并扫视了一眼自己的小队，他们正靠着废旧的矿车与其他废墟坐着。“第十连痴迷与所有真相，即使随后才发现它们根本无关紧要。我们只希望真相能确保那些未来的战斗兄弟们能活下去。”

        “现在该做夜晚的交接工作了，”阿古拉站起来宣布，双眼注视着纳曼。“我们欢迎你小队的加入。”

        “看起来不错，兄弟，”纳曼说着也站了起来，通知自己的小队加入他们。“没忘记带上哨兵算是个不错的主意，在你干活的时候我很乐意帮你盯梢。”

        “你不愿意加入我们吗，纳曼？”阿古拉的声音如同审判犯人时般严厉。

        “在我守望时我会用自己的方式在表示忠诚，”纳曼面无表情。“明天，你的一个兄弟可以来替代我的职责，而我则会跟着你。”

        阿古拉听见回复后脸色稍微平复了下来并点了点头。两个之前作为哨兵的星际战士进入了机库，当阿古拉开始祷告时纳曼让他们跪在地上。

        “今日吾等在神皇与狮王的注视下再显利刃；今日吾等在神皇与狮王的庇佑下重举坚盾；今日吾等将再次净化异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