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军 张国军和他的“苹果军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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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张国军曾提出著名的“苹果理论”。他认为大学的很多科研成果就像“青苹果”，好看不好看。企业要的是“红苹果”，能创造经济效益。对于政府来说，一个“红苹果”是不够的。它需要形成一个产业，成为一棵“苹果树”。

现在，这个命题有了新的内涵。他们要做的不仅仅是把青苹果变成红苹果，培育一片苹果林，还要不断突破“卡脖子”工程，把更多的创新推向工业应用，解决更多的“苹果核”问题。

2019年7月，科技部公布了2018年创新人才推广计划入选名单。来自广东华中科技大学工业技术研究院的“智能终端精密元器件制造设备创新团队”成功入选2018年国家重点领域创新团队。

类似的大大小小的国家荣誉充斥着ITRI的展览馆，见证着ITRI发展的辉煌时刻。张国军作为ITRI的领军人物，是东莞科技创新的领军人物之一，懂得如何推动科技成果转化。在他的领导下，ITRI从不到40人的创业团队发展到600多人的R&D团队和1000多人的产业化团队，孵化了600多家高科技企业，成立了70家独立的科技企业，为数万家企业提供技术服务。

从年轻著名的大学教授到推动多项科技成果开花结果的创新型导师，在张国军和他带领的中国科学部企业家的华丽转身背后，是东莞不断发展创新的生动缩影，是中国新R&D机构不断迭代升级的真实写照。

“根叔”用一句话在关彝做了一头先锋牛

最初，ITRI的建立并不在张国军的人生计划中。

十一年前，金融危机的风暴还没有平息，创新创业的浪潮还没有开始。年轻的张国军仍在象牙塔里生产“青苹果”。他只是不知道这些青苹果什么时候会变红。

导师的一次谈话改变了张国军的人生轨迹。乍一看，来到松山湖就像是创新创业发展趋势中的一个插曲。现在，张国军希望把握住趋势的方向。

也许只有试图理解ITRI发展的起伏，我们才能更好地理解它今天的辉煌和辉煌。

“要不是李先生的学生，我不会来东莞……”对张国军来说，十一年过去了，他仍然记得决定他人生方向的选择。

2002年，张国军博士毕业于华中科技大学，并留在学校。2003年晋升副教授，两年后晋升教授。那时，张国军只有33岁。在别人眼里，他意气风发，也立志成就一番学术造诣。

“国军，我想想，我还是想送你去东莞工作……”2008年底的一天，时任华科老校长的李培根院士找到了张国军。

一方面是一条平稳的学术之路，另一方面是前方未知的创业之旅；一方面是幼儿的失望，另一方面是老师的殷切期望。面对两条完全不同的道路，张国军一度犹豫不决，但他最终放弃了大学生活，选择了一条充满挑战、注定艰难的道路。

张国军对广东并不陌生。在与李校长一起攻读博士期间，他曾在广东顺德科龙电器担任项目经理。2002年博士毕业后，被送到华为待了一段时间。此外，张国军对制造系统和制造技术的研究更加实际，他经常需要跑车和企业。这些经历也培养了他吃苦耐劳的性格...张国军曾经认为，也许这些经历已经成为李培根总统选择他的原因之一。

“当时松山湖荒芜，除了质检中心什么都是黄土地。”张国军回忆说，当时松山湖没有公共汽车，出租车也很少，每个人都步行上下班。有时候，当有台风和雨的时候，每个人都不能去任何地方。为了照顾大家的出行，每到下雨天，张国军都会接送二三十名员工上下班。对张国军来说，这些苦难不算什么，更让人无法接受的是内心的落差。曾经象牙塔里的生活很稳定很安静，但是刚来东莞的时候，创新创业的氛围不像今天这样，很多人看不懂，对技术创新充满了怀疑。然而，张国军不能因此停下来。研究所的建设从基础设施开始，他每天都和承包商和政府机构打交道。直到今天，张国军还能回忆起他在工地上戴安全帽的情景，尤其是晚上，同事和建筑工人离开时，张国军总是独自坐在黄土地上仰望星空。“松山湖空的氛围真的很好，经常看星星很难。”张国军笑着说道。现在回想起来，在ITRI迈出的每一步都成了人生的宝贵财富。

“如果ITRI今天是这样的话，我就不会派我的学生来这里了，因为当时的困难环境，我只能让我的学生来……”在ITRI十周年纪念总结会上，李培根院士深情讲述了过去的故事。

原来是他请他来的，他也愿意来，这是回答。

从星星之火到星空

八年前，一次偶然的机会，荀戈辉遇到了张国军。

"我和张志远只见过三次面，就决定加入ITRI团队。"回头看当初的选择，发现葛辉还是很激动的。高飞，武汉大学经济学博士毕业，已经成为当时国内最早的注册会计师之一，在投行和华为工作后选择了自己创业。虽然他的事业前途一片光明，但他也思考过自己所做的事情是否有意义。

当时ITRI正处于建设初期，财政条件和科研环境都很困难。然而，在与张国军的聊天中，寻戈辉没有听到任何抱怨。相反，他感受到的更多的是一个创业者的激情，荀戈辉被感动了。“这是他一直在寻找的意义吗？和这样的人创业，很美好，也很有挑战性。”第一次聊天让荀戈辉很难平静下来，所以他决定主动去找张国军。“张志远，我被你的事业所感动，也被你未来的规划所吸引。我想加入你的团队。”为了表示诚意，荀戈辉向张国军深深鞠躬。

就这样，荀戈辉加入了ITRI，成了张国军的左膀右臂。现在回想起来，张国军仍然感慨万千。“他当时已经很成功了，但是他能够在ITRI最困难的时候加入我们，没有名利。这是我最感动的事情。”

张国军说，对于当时的ITRI来说，如何吸引和留住人才是摆在面前最紧迫的问题。

关于这个问题，华中科技大学党委书记、工业研究院院长邵新宇曾经说过:“很多时候，我们不能改变大环境，但我们可以创造小环境。”由于短期内无法改变东莞的人才环境，我们应该创造一个小环境，使ITRI成为人才聚集的高地。

于是，他们开始了一系列当时对外大胆的改革尝试。2010年，ITRI通过了董事会设立人才激励机制的最高决议，将知识产权形成的无形资产的50%-70%归创造知识产权的团队所有。通过一系列人才激励政策，ITRI的团队不断成长和发展。

2011年，经过与团队讨论，邵新宇和张国军决定不将积累的资金用于年终奖金，而是投资孵化器，并将行业孵化的责任委托给了讯歌辉。正是这个长期的决定造就了松湖华科。2013年，松湖华科被批准为东莞首家国家科技企业孵化器。现在连续四年被科技部评为优秀，连续五年享受国家级科技企业孵化器税收优惠。松湖华科在全国孵化器排名中位列第57位。

巡戈会的加入促进了ITRI的快速发展。十一年来，许多人放弃高薪工作，在稳定的环境中来到ITRI，与张国军一起坚持创新，从事促进科研成果转化的事业。

除了寻求葛辉，华为公司原高级副总裁李小涛，北京机床研究所原总经理倪，佛山市委组织部原副主任刘远新……这些有理想有感情的人加入进来，为、研究所的发展注入了源源不断的动力。

“我的团队很优秀，他们给了我坚持下去的勇气和决心。”张国军感慨地说:“每个人都可能胆小。当你想向苦难低头，向现实妥协的时候，你发现有一群人比你更优秀，更英勇，你会勇敢的继续前进。”

从过去摸索未知的边疆，到现在已经十年了，历尽艰辛。那是一个清地拓地的时代，一个青春燃烧的时代，一个开拓创新的东莞松山湖的缩影，一个中国新R&D机构不断发展的写照。张国军和他的团队就像一面旗帜和一盏明灯。

在过去十多年里，ITRI依靠其强大的技术研究和开发能力，其科学研究成果成倍增加，出现了许多颠覆性和领先的科技成果。目前，ITRI承担了各级科研项目100多项，申请知识产权500多项，获得国家技术发明二等奖和广东省科技进步特别奖，参与起草云制造、射频、车间制造、数字化通用要求等41项标准，其中国家标准17项，军用标准1项。

走出象牙塔的教授和商人

2010年5月，42岁的中国科技大学教授王玉辉带着几名大学生来到松山湖，成为广东古耜智能科技有限公司的创办地

“当时我们很有信心，产品开发出来了，就可以卖了，但事实并非如此。”离开高校象牙塔后，由于缺乏商业运作意识，王玉辉在创业初期遭到回绝。

“如果把我们的产品成长过程比作1，我个人认为，作为学者，我们解决了0.1到0.2的工作量，而作为企业家，我们要解决0.7到0.8的工作量，作为学者，我们就会成为企业家。然后他要做1的工作，从头到尾都比较难做。”对王玉辉来说，从教授到企业家的道路充满艰辛和挑战。

在产品推广过程中，王玉辉发现，在制造企业物联网技术的应用中，往往会受到机器的电机干扰、生产环境复杂等因素的影响，导致准确率较低。因此，王玉辉带着研究团队把工作地点搬到了客户公司，扎根于企业，立足现实，最终克服了大量技术难题，开发出了高质量的产品。"现在古耜产品的应用错误率只有万分之几."王玉辉的语气很自豪。

“从学校到工业研究所，从书架到书架，从产品到解决方案，从物联网到智能制造，古耜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变化，但它仍然处于高科技产业的前沿，做着市场需要的事情。物联网技术和产品。”

在推动“东莞制造”向“东莞制造”转型的过程中，王玉辉支持东莞的“机器替代”计划。他认为，加快东莞的机器替代，完全可以把制造业带到一个新的水平。现在的物联网产品可以不超过三个按钮，工作质量不比熟练工人差，但是成本可以大大降低。

如今，古耜声名远扬，拥有近40支R&D团队，其中包括2名院士和“973首席科学家”及国家“杰青”等高层次人才。参与制定三项国家标准，参与研制我国首台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的高性能RFID标签制造核心设备，获国家技术发明奖二等奖。

“智能制造和5G时代的到来将给古耜带来更多机遇。”王玉辉表示，未来，古耜将坚持产学研合作的科技创新模式，重点发展射频识别产业识别产品，拓展机器视觉和柔性电子制造设备，完善自主智能制造技术体系。

从ITRI的两家办事处到现在，年销售额超过1亿元，王玉辉已经成为许多世界500强企业的合作伙伴9年了。

“创业没有年龄限制。无论技术水平如何，创业都不是职业上的胜利。创业应以创造客户价值为基础。”王玉辉深情地分享了自己创业的经历。同时，他也提醒年轻人，创业不是就业的唯一出路。目前松山湖致力于打造人才高地，大学生也可以选择就近择业。

“以前大家都叫我王老师，今天我还在从老师转变为老板的过程中，不敢懈怠……”王玉辉表示，古耜的良好发展得益于ITRI的支持、团队成员的不懈努力以及松山湖的政策和创业环境，这也体现了创业对组织和环境的依赖。

十年来，ITRI积累了古耜等600多家高新技术企业，独立创办了70家科技企业，为数万家企业提供技术服务。

“ITRI和广智研究所的历史仍然很短。我们不能谈论创造自己的文化。我们更多的是继承华中科技大学的文化。”说，华科的老校长朱曾经总结说，华科人争创成功，敢于竞争，善于转型。这种精神总结也符合ITRI的企业家精神。没有合适的时间和地点，就靠人把困难变成动力，把不利因素变成有利因素。

外界曾经用“听话积极”来评价华科人。对张国军来说，“服从”意味着他们强调组织原则、师生感情、文化遗产和团队精神。所谓“主动”，是指他们的专业能力、创新能力和技术水平。这种简单而朴素的文化根植于张国军和他的团队的心中，这也使ITRI今天硕果累累。

据与他共事过的同事说，虽然张国军有很多头衔，但他的第一个身份是华中科技大学教授。十多年来，张国军以东莞松山湖为“家”，却从未忘记华中科技大学的“根”。华科已经在张国军和他的创业团队身上打下了最初的品牌。

博士赴美留学的“苹果核”之旅

“从切割我们身边的每一块金属片，到焊接每一辆汽车，从每一块半导体芯片的划片过程，到每一部手机的内部处理...大功率工业激光已经悄悄地渗透到我们生活的每一个细节。可以说，大功率工业激光产业支撑和影响的行业无处不在。”

在广智研究所的展厅，大功率光纤激光器团队负责人、前美国JDSU高级总工程师马秀全博士向参观者介绍了自主研发的大功率激光器。

2015年，经广东省人民政府批准成立广东智能机器人研究所，落户东莞，专注于高精度、高效率的智能工业机器人。高功率激光器和激光设备是广智研究所开展前瞻性基础研究和先进应用技术开发的方向。

目前，激光加工与机器人相结合的自动焊接技术已广泛应用于汽车等行业。传统的焊接设备已经逐渐被激光焊接机器人所取代。高亮度大功率工业级光纤激光器是激光加工和先进激光制造设备的核心部件，在国家战略层面上具有重要意义。

但在中国，4000瓦以上的激光器都是进口的，6000瓦以上的激光器主要集中在德国和美国，只有获得两个商务部的许可才能进口。万瓦以上的激光基本不流出，只能通过中国商务部和德国商务部“易货交换”的方式进口。可以说在这方面，外国对中国的技术封锁是非常严重的。

高功率激光器已成为制约我国产业发展和科技进步的典型“瓶颈”核心器件问题，这也促成了广智研究所组建高功率激光器创新团队的决定。

2016年，在邵新宇的邀请下，马秀全放弃了在美国舒适的生活和科研环境，回国克服这个难题，打破国外的封锁。仅用一年时间，马秀全带领的团队就推出了世界领先的3000瓦“单纤模块”样机。单纤功率输出分别比国际和国内正常水平高出2倍和4倍，其他指标均处于世界领先水平。

马秀全表示，广之源团队研发的单纤模块功率为5000瓦，是目前国际市场上公开销售的功率最高的型号。同时，基于7合1光束合成方案，发射了一台3万瓦、200微米输出的全光纤激光器，这是国内厂商正式发射的第一台3万瓦工业级激光器。目前，团队成立了产业化公司——广东国志激光科技有限公司，致力于从定性的角度提升国产激光器的实力，从技术含金量的角度追赶国际品牌，为国内激光制造业的持续增长做出贡献。

“本来说，青苹果转红苹果是科研成果的转化，红苹果转苹果树是不断产业化的，从解决一个企业的问题到解决产业问题。现在无论是大功率激光还是无人技术，我们更关注的是“苹果核”问题，这是最基本的问题。面对“卡脖子”技术，必须在这些方面有所突破。”张国军的眼睛充满坚定。

截至目前，广智学院已为金盛、金立、BBK、华为、格力等机器人及智能制造应用领域的龙头企业提供服务，服务企业近200家，建成首批国家智能制造示范项目。

2019年6月，ITRI“智能终端精密元器件制造设备创新团队”入选2018年国家重点领域创新团队，成为科技部2018年创新人才提升计划全国认可的50个创新团队之一。此前，ITRI已被批准为广东省5个创新团队和东莞市1个创新团队。

在过去的十年里，张国军和许多因ITRI来到这里的企业家见证了东莞松山湖的变迁，见证了ITRI的不断发展壮大，从支持产业转型逐渐转向引领产业创新。但对他们来说，不变的是他们走“科技创新和产业报国”之路的决心，在可预见的未来，他们将继续在这条道路上前进。

黄少虹

陈启良

见习记者黄浩波

孙俊杰

李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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