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色鱼 周默散文作品：五色鱼

莫名其妙的，对记忆中几乎消失的七彩鱼有一种强烈的留恋，几乎念念不忘。拿着一分钱，划向岁月深处的婺河。在一个快乐的童年里，一定有一群色彩斑斓的鱼，就是像梦一样美丽的色彩斑斓的鱼。

我老家在白鹿塬下的南江村，离婺河只有两里地，舅舅家在婺河边的昌家湾，我十六岁之前就在那里度过一生。

那时，天空仍然是蓝色的，河水清澈见底。当时，河岸两侧种植着相连的绿色稻田。稻田附近溪流中茂密的绿草中，美丽多彩的鱼成群结队地游着，还有它们的好朋友，小虾、大贻贝、水蜗牛和拿着巨大钳子的黑螃蟹。这是我美好回忆中荡漾的最梦幻的一幕。

当然，值得一提的是，织工在岸边的杨树顶上拼命尖叫，鱼鹞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掠过。

浐河是我的母亲河，世世代代在浐河平原上耕耘，编织。汩汩的浐河水在南山如白玉带般蜿蜒而出，穿过村庄一百里，汇聚成浩瀚的浐河。人们引水种植水稻。“稻花香满丰年，蛙鸣。”渭河之水哺育了海峡两岸无数子孙，也孕育了半坡举世闻名的先民文明。

三月和四月是渭河最美的季节。走过春风吹嫩黄色柳条的乡村公路，两旁是一望无际的深绿色麦田。穿过蜜蜂和蝴蝶飞舞、香气扑鼻的黄灿灿油菜田，远远就能看到河中大片的稻田。波光粼粼的水面映出天空和云彩，整齐划一的稻秧随风起伏，勤劳的农民弯腰

五色鱼只有一寸长，穿着五颜六色的红、绿、蓝、黄、黑，颜色艳丽柔和，身体扁平圆润，小巧精致，尾鳍像白色的小羽毛，透明灵巧。这种鱼生性胆小，躲在水流平缓的小溪里或杂草丛生的废弃水田池中。

清澈的水从河岸流到稻田，从田埂的缝隙流到半人高的长满杂草的小溪。溪水潺潺，绿草随着水流扭动着纤细的腰肢。欢快多彩的鱼和它的朋友，虾和黑蟹，正在安静的小溪里举行一个安静的聚会。五彩缤纷的鱼现在是盛大宴会的主角，迷人、富有和优雅的公主展示了储备的五彩缤纷和美丽的衣服

小时候，我是一个胆小害羞的男孩。我喜欢跟着叔叔们去河边，但很少脱鞋下水。河水怕泛滥，溪草怕蛇，我只好蹲在岸边，看着五颜六色的鱼儿在茂密的水草中静静游动。别人摸着螃蟹在大河里争水，而我孤独的世界里，只有我自己和波光粼粼的水影，只有摇曳的水草和游动的鱼儿，只有绿色的稻田和天上的云，自由和美好充斥着我幼稚的心，那是一段令人神往的美好时光。

有一次，我忍不住手痒。我网了几条漂亮的五色鱼，满心欢喜地把它们放进玻璃瓶里。小鱼显然不喜欢这种陌生又不自由的环境，在瓶子里焦急地游着。

第二天早上，我悲伤地发现所有可怜的鱼都平躺在水面上。我知道这种七彩鱼虽然娇小，但也很厉害，宁可死也不要被困在瓶颈里。清澈的小溪是它宁静的家。我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伤害自己的生活。

离开家乡后，去婺河的机会更少了，再也没见过七彩鱼。由于过度开发和破坏，现在的沂河几乎断水，水天一色的稻田被挖成了寸草不生的碉堡。河床上流淌着一行黑色的污水，美丽的家园被环境污染破坏殆尽。我曾经梦想的七彩鱼恐怕早就灭绝了！唉，几个不会说话！

李道元在《水经注渭水》中记载:“水往东北流，李健注入深，池水出乎意料地涨，五色鱼出。俗以为是灵，却不敢捉，因为据说水是龙鱼水。”

本来彩鱼就是神鱼，自古就有，分布在渭河流域，浐河是渭河支流之一。

神奇的七彩鱼，真的就这样灭绝了吗？

我只能祈祷。

如果能穿越，我愿用一切换来无忧无虑的童年，换来玉带般清澈明亮的河流，美丽的稻田，汩汩清流，摇曳的绿水植物，快乐游动的彩鱼。

我问自己，为什么要执着于七彩鱼？庄·周梦蝶，这条七彩鱼是他自己的写照吗？或许是经历了岁月的沧桑，经历了粗糙磨砺的雾霾，向往着没有一丝杂质的青春纯真回忆。那条鱼肩负着生命和灵魂的使命。

哦，我明白了。我是现实中的彩鱼。我只想追逐生活中的阳光和梦想，却又担心江河溪流枯竭，担心孩子钓鱼，担心环境污染……难道我不是一条会思考的鱼吗？但是，我走在没有尾鳍的河岸上，回头看身后的脚步声，跌跌撞撞，深浅不一。我想知道在我面前的沙滩上会留下什么样的脚印。

岁月如梦，带着童年的印记，理想和现实的影像不断变换，逐渐清晰和灵动。七彩鱼摇着尾鳍，穿越空，在溪流、稻田、池塘、自由世界里自由畅游，成为翱翔的彭坤。

周茉要去钓鱼，这不是梦，是吗？

关于作者:周茉，本名周琦，字尚白，玄学大师翟镇。1970年出生，作家、诗人，陕西省作协会员，陕西省诗歌协会会员，陕西省职工作家协会理事。他现在在北林区人民政府工作。作品有长篇小说《野鸡岭》、《资水镇》、《干鲲湾编年史》、中篇小说《鲸谷》、《血很烫，手很冷》、诗集《心的战场——周茉的歌》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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