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物老师说我好大我的生物老师

我的生物老师

2017-03-26郭守恭

昌黎一中的校门，我上学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大门对面是一座二层的教学楼，楼上楼下共有8个教室。

这就是对着学校大门口的那栋二层的教学楼，我初中时在一楼左侧南面的教室学习了二年，初三是在北面的教室学习了一年；升入高中时在二楼的一个教室学习了一年，然后发生"文革"，1968年离校，到今年已是50周年了。

这是对着校门的那栋教学楼——前楼的一角。

昌黎一中科学楼，生物教室就在这个楼里，当然里面还有化学实验室、物理实验室，音乐教室和阶梯教室。

科学楼远眺

《品读昌黎》2010年创刊号上发表的《我的生物老师》。我的生物老师我的生物老师　　1962年我考入河北昌黎一中，进入初中，就有了生物课，我们的生物课要到生物教室和生物课实验室去上，这些对于刚刚进入初中的学生来说是非常新奇的。我们的生物教室和生物课实验室在科学楼里面，那座楼里还有化学实验室和物理实验室。那个年代的男生和女生的关系就如同尚未解冻的中美冷战一样，不但一触即发，而且是众目睽睽的焦点。即便正常的交往都要被别人说三道四，弄不好还要把家长请来。于是一张课桌上的三八线把男生和女生划分成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男生以不近女生为荣，在公共场合都互不理睬。而老师为了维持良好的课堂的秩序，就采用强制把男生和女生安排在同一张课桌上的办法，好让你与谁都说不成话。因此，这个情况已经成为习惯，从小学到中学都是如此。第一次去生物教室上课，同学们都感到特别新鲜，那是一个很大的阶梯教室，一排排整齐的座椅。本来老师事前通知说座位的分配原则是先来先坐，同学们就象被压抑了很久一样，男生都坐到了左侧，女生就都坐到了右侧，两侧之间留下了宽宽的一行座位没有人坐，就象有人在进行统一指挥似的。上课铃声响了，生物老师走了进来。他是一个中年人，脸黑黑的，有些络腮胡子，面目挺和气。可当他看到我们这样的场面，他的脸色就下来了。他环视了一下我们这两个阵营的男生和女生，沉默了片刻，严肃地说：“想不到啊，你们小小的年纪，还这么心齐，分的这么清楚！” 我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有吱声，他又接着说道：“你们的年纪这么小，男生和女生的界限这么清楚，说明你们头脑中有封建思想在做怪！对于你们的这种表现，我很有办法来整治！”他停顿了一小会儿，环视了一下教室里坐着的学生。继续说，“在50年代初，我还是教小学呢，那时候上小学的人年龄参差不齐。有许多年纪比你们大的多的人，他们比你们具有的封建意识还严重。为了改变这种状况，我就在体育课的时候，让他们玩‘唱游’的游戏。” 我们大家坐在座位上，真是鸦雀无声，生物教室里安静极了，只听见生物老师在讲：“‘唱游’的游戏是这样玩，先把同学们分成两队进行比赛。比赛时，让男生背着女生跑，从出发点开始跑，跑到终点处围着终点的那棵树转一圈再跑回来。一开始，男生背着女生跑，男生是撅着个嘴，女生也是撅着嘴，都不高兴。我就又让女生在男生背上要唱歌，一唱歌就不能够撅嘴了。这样，一堂课下来，大家玩的都挺高兴的，也忘了男生和女生的界限了。就这样，我教的这个班的学生，男同学和女同学的关系非常融洽！” 他讲到这里，看了看我们，说：“今天我们就不用学‘唱游’的游戏了，希望大家能够自觉配合，重新排个座位。”我们听到这儿，也都憋不住地笑了。大家都自觉地站了起来，走出教室，又一个一个地重新进来，一个男生，一个女生的花插着坐在一起。待同学们都坐好的时候，大概有半节课的时间过去了。第一堂生物课，就这样深深地留在我的脑海中。这位生物老师的名字也深深地刻在我的记忆里，他叫曹兆林。　　曹老师的课讲的非常好，他的知识也很渊博。我第一次看到银杏树，看到它那树上的叶子金黄金黄的，它的叶子很好看，形状呈扇形特别别致，构图很新颖。同学们都喜欢捡起树叶把它夹进课本中。但那时候我还不知道这是什么树，班里的其他同学也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树。还是在上生物课的时候，生物老师告诉了我们，大家才知道了这是“银杏树”，而且还了解了许多有关“银杏树”的知识。　　跟着曹老师，我们了解和学到了许多的生物知识。一次生物实验课，学习用显微镜观察洋葱的“细胞核”、“细胞壁”、“细胞液”。我们学校的条件很好，每个同学都有一台显微镜。当我把发下来的切片放到显微镜下后，发现与课本上的插图不一样。我举手告诉曹老师说：“老师，是不是我的切片搞错了？”一下引起了同学们的哄笑。而我坚信我眼前的事实，大声地向老师说：“就是错了吗！” 曹老师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说：“是的，你的观察是正确的，切片不是洋葱。”原来老师是为了考验我们，在发的切片中故意混进了一个口腔上皮的组织细胞。在用显微镜观察草履虫的时候，他让我们用一根棉线去轻轻地拨草履虫。我们可以看到草履虫是靠纤毛摆动、旋转前进的，还能够看到草履虫遇棉线阻挡时还能改变运动方向。在放草履虫的玻璃片上，滴一小滴稀释的蓝墨水，一会儿就能在显微镜下观察到带颜色的食物泡和食物泡在细胞质内的运行。课堂上，曹老师还能够结合课本知识向我们传授一些生活常识。就在讲“细胞液”的时候，他说，“我们北方人炒菜大多喜欢炒的时间较长，结果就容易炒老不好吃。其实，可以在炒青菜的时候，炒一下就行了。炒的时间长就是破坏了‘细胞液’，仅仅剩下‘细胞壁’了，那能好吃吗？营养也都没有了！”的确如此，我回家如法炮制，炒出来的菜确实很好吃。　　他在教学中非常注重启发式教学。我记得有一次，他在黑板上出了许多的问题让大家回答：“假设你每天学习10个小时，你会有什么反应？”我一时还没有弄清东南西北，也不知道应如何回答，但同学们根据老师的题目，都争相发言。尽管有很多人讲得是驴唇不对马嘴，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但大家们仍然是乱讲一通。以后，几乎每节课曹老师都先出一些同学们感兴趣或生活中遇到有关动、植物方面的问题让大家思考，然后老师再进行评论和讲授。这种教学方式非常新鲜，不像其他课程老师的教学方法，因此使同学们感到学习生物是一种轻松愉快的事，每个同学都喜欢上曹老师的生物课，在他的课堂上可以说从来没有人因为困倦而发过呆。　　我一直以为曹老师是一个非常严肃的人，也不好与他接近。但有一次的暑假我看到的事，让我改变了这个看法。那应该是我上初二的一个暑假，假期结束我就要上初三了。那一年的夏季雨水很多，果乡水库的水都满了，为了防洪，就要开闸放水。水库里养了很多的鱼，为了减少损失，水库管理部门决定让有捕鱼技术的人来水库捕鱼。那一天，果乡水库真是非常热闹，有捕鱼的人，也有看捕鱼的人，我和放假回来的哥哥也去看热闹。突然，哥哥指着一个人对我说：“你认识那个人吗？”我望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是一个很熟悉的人影。我又仔细地看了看，认出那个人就是曹老师，原来曹老师也教过我的哥哥。我们看到有认识的人也在水库里捕鱼，很是兴奋。忽然，见到曹老师把鱼网拉上来，网里面挂着一条非常大的鱼。他从鱼网中把鱼提起来，有一人多长呢。顿时，捕鱼的人，看捕鱼的人都兴奋起来，这是当天所有捞到的最大的一条鱼。曹老师把小划子划到岸边，许多人都围上去了，我和哥哥也围上去看热闹。这时候，曹老师抬头看见了我们哥俩，他对我哥哥说：“好长时间没有见到你啊，现在在做什么？”我哥哥告诉他，自己在上大学，他听了非常高兴。哥哥也是在上初中的时候，上过曹老师的生物课，这都已经过去十几年了。曹老师从他捕的鱼里拿出一条来，无论如何也让我哥哥收下。这时，我才认识到曹老师的另一面，他也是非常喜欢自己的学生的。　　现在，回忆起的这一切，都已经是过去四十多年的事情了，也不知道曹老师现在在哪呢，你还好吗？我那难忘的初中的学习生活，难忘的初中的纯真年华，也有难忘的曹老师。　　　　　　　　　　　　　　　　2006年3月11日写于弄斧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