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款别克昂科雷】衡安实录37:还有，看芜湖奇瑞销售公司前政府总经理是怎么捞钱的。

我在《刑案实录35》讲述了前安徽房地产行业大佬石文宏的故事。(请阅读青瓷：安徽多名官员当年落马为该绿地集团副总裁。)。本文称，2016年被判6年半有期徒刑的石文宏于2019年假释，2019年假释，住在合肥市蜀山区，接受社区矫正，去年结束缓刑。

今天这个《刑案实录37》，我想谈谈安徽汽车行业的大佬。这个人和石文红一样，来自上海。但是，他在安徽工作的时间没有石文红那么长，3年后因贿赂在2017年被判了5年半的刑。

此人于2020年1月假释，回到上海市徐汇区接受社区矫正，去年11月完成假释考试期间。

这个人就是奇瑞汽车股份有限公司前总经理助理、奇瑞汽车销售总公司前总经理黄华庆。

他曾经是中国茶界的香饽饽

黄华庆1965年出生于海南省海口市，比石门宣传大3岁。

据说，黄华庆大学的北京国际政治学院新闻系后来被编入中国人民公安大学，黄华庆穿上了警服。我不知道大学毕业的黄华庆是否当过警察。公开的资料显示，他22岁进入上海大众，与车结下了缘。(莎士比亚，莎士比亚。)

他在蒸汽大众工作了8年后离开了自营汽车营销公司，但不到3年的时间里，他成立了不到1年的上海通用汽车公司，担任宣传和市长/市场监督。

黄华庆在上海通用了6年，在业界逐渐声名鹊起，2004年在北京挖角，东风标致担任市场部副总裁。但是工作了17个月后，黄华庆又被劳动家上汽集团纳粹下属，作为品牌和市场传播部理事，成功打造了上汽集团的荣威品牌。

2008年黄华庆被上汽集团派往英国，就任上汽集团海外事业部第一任部长。但是两年后，他再次被北气候奎达挖角，在这家公司担任副总裁兼品牌总监。(威廉莎士比亚，美国作家)。

在北起伏战争中，黄华庆时隔一年后没有再次离职。这次他来到了位于安徽芜湖的奇瑞汽车股份有限公司，担任总经理助理，负责品牌规划和产品战略。

黄华庆放弃了北起大展副总裁的职务，跑到安徽芜湖这样的“小城”做总经理助理，相信奇瑞提出了黄华庆不能拒绝的理由。

据说黄华庆来芜湖之前在上海和他一起工作的华泰汽车集团总经理胡海正也想把他挖出来。据说黄华庆当时在业界吃了多少“香”。

当时黄华庆来芜湖的时候，有报道在博客上写道：“如果在汽车职业生涯中要圆满打造功德的话，在合资或外资企业学习，最终直接打造属于中国的国际品牌才是功德的圆满。”(威廉莎士比亚(William Savison))。" "

黄华珍的这首“豪言壮语”流露出满满的心情。

在他来到芜湖之前，奇瑞实施了多品牌战略。除奇瑞品牌外，还有开瑞、伟林、瑞林、共四大品牌。黄华庆来后，奇瑞加快了战略变化，整合了四大品牌，回到了奇瑞这个品牌。

2013年4月，奇瑞发布了新的LOGO，任命黄华庆为奇瑞销售公司总经理。

骑马上任的黄华庆在他擅长的品牌传播上开始了新的改革。为了使改革顺利推进，他当然要使用可靠的“我军”。他将在自己的指挥下招募上述合作的品牌战略代理。这个人叫万医。

招募玩具无异于“引狼入室”

玩具比黄华庆小10岁。黄华庆于2007年前后在上海的广告公司担任客户监督，威海广告公司是香港威海集团下属的子公司，该广告公司是上汽集团的战略代理公司。在荣威汽车的品牌宣传工作中，万义的团队与甲人黄华庆建立了良好的关系。

据万怡说：“2012年7月，黄华庆打电话让我去奇瑞公司谈谈荣威汽车的经历，我来到某高级领导的办公室谈了两个小时。去年11月，我去奇瑞上班。当时的职务是奇瑞销售公司传播宣传部品牌传播监督。”

请万仪来奇瑞。黄华庆担任奇瑞销售公司总经理之前，对用人单位来说是一个重大的部署。(大卫亚设，Northern Exposure(美国电视剧)，李安)然而，他的这次“人才引进”后来被证明无异于“引狼入室”。

玩具加盟奇瑞之前，奇瑞销售公司刚刚通过招标程序确定北京的广告公司代理品牌战略业务，但实际运营的是上海一家广告公司的总经理毛某。当时上海的威海公司也参加了投标比较稿子，但只有第二名。

玩具来了以后，想用自己可以信赖的广告公司打造奇瑞的品牌。

策略代理，他就向毛某推荐了自己的徒弟周天斌。

周天斌比万毅小8岁，是万毅在威汉公司的老部下。后来万毅离开威汉自己开公司，周天斌也跟着万毅一起从威汉辞职。

毛某在一份证言中说：“万毅在芜湖国信大酒店的一次商务活动中，介绍周天斌和我认识，说周在以后工作和业务中会帮到我。之后，周天斌主动与我联系，称黄华琼和万毅是他的老板，能帮我解决与奇瑞的业务，由他提交策划方案，保证能通过。后来证明果然如此，我之前提交的方案被批评得不成样子，周天斌提交的方案仅作了少许修改就通过了，还受到表扬。”

周天斌最初来奇瑞只是担任毛某的临时顾问，后来在万毅的帮助下，周天斌的团队基本上将毛某架空，不久万毅干脆中止了与毛某的合作，由当初在招标比稿获第二名的上海威汉公司代理奇瑞的品牌策略业务，而威汉公司则将奇瑞的业务外包给周天斌团队去做，并任命周天斌为上海威汉公司业务总监。

就这样，周天斌团队正式成为奇瑞公司的广告策略代理。用当时在周天斌团队中担任创意总监的杜某的话说：“大家都知道周天斌是万毅的小弟，大家都是为万毅打工。”

虽然都是打工人，周天斌却非常感激万毅给他创造了策略代理公司业务总监的平台。当时他每月工资是6万元，加上威汉公司的每月分红4万元，还有团队行政开支多出的部分，每年能挣200万元，这个收入比奇瑞公司发给万毅的工资要高出很多。

然而万毅实际上并不比周天斌挣得少，因为周天斌在某种程度上堪称万毅的提款机。

万毅的“提款秘籍”

威汉公司每月从奇瑞拿到的代理费是100万元左右，威汉公司与周天斌团队是“二八分成”，一年的收入相当可观。

就在2013年周天斌全面接管奇瑞策略代理业务的时候，万毅对周天斌有过这样一番“谆谆教导”：

“作为广告公司的业务总监，除了自己的业务，还承担着中间人的角色。所谓的中间人就是帮供应商送钱，帮客户拿钱。如果业务总监不承担这个角色，什么人都可以做业务总监。”

万毅还明确指出，周天斌在影视制作方面缺乏经验和资源，让他去找一个专业制片，以后供应商给的回扣都通过这个制片来拿，再通过周天斌给客户。

周天斌心里清楚，万毅说的客户就是万毅自己，而他周天斌就是帮万毅从广告供应商那里提款的中间人。

根据万毅的指示，周天斌通过本公司的一名文案工作人员找来一位叫胡伟强的人担任奇瑞电视广告的制片人，此人与万毅年纪相仿，在广宣影视制作及平面制作方面颇有经验。

此前万毅已经把之前在上海合作过的几家广告公司拉进了奇瑞广告供应商库里，大体上按策划活动类、视频类、平面广告类分成三类，每类的供应商库里的广告公司大多是万毅的关系户。每次项目招投标，万毅都会有安排，并让周天斌负责实际操作。主要就是把项目标的底价告诉他们事先选好的供应商，让他们根据底价进行投标，并按照项目合同金额的一定比例支付回扣。

有几家关系户与万毅比较熟，回扣就直接给了万毅；周天斌对接的供应商则把回扣给周天斌，由周天斌再转交给万毅；胡伟强对接的供应商则将回扣支付给胡伟强，胡伟强和周天斌约定，每个项目收到的回扣他留下2万元，余款交给周天斌，再由周天斌送给万毅。

据周天斌说，万毅再三对他说过，只和他单线联系，而且只拿现金，不许转账，交接时最好在没有视频监控的地方。周天斌后来就按万毅的要求，多次用拉杆箱装着上百万元的现金送到万毅的家里。

据万毅说，他从周天斌那里拿的第一笔钱，是海南2013年奇瑞年会的一组视频，当时他预计可以拿到15万元的回扣，不料周天斌告诉他能拿40万元，他意识到周天斌一点也没有下漏，实际赚多少就会给他多少，从中他感受到了周天斌的可靠与忠实，当时他就让周天斌留了10万元。

万毅在奇瑞期间单独或授意周天斌收取的回扣和好处费，后来都被法院认定为受贿和索贿。其中周天斌安排胡伟强共索取贿赂1554万多元，万毅授意周天斌索取贿赂235万元，万毅单独收受贿赂60万元。

万毅送给他一箱钱

万毅在奇瑞疯狂收受贿赂的时候，职务反而得到了两次提升。

2013年7月，万毅被任命为品牌与传播部部长，主持工作，负责品牌与传播科、媒介管理科、互动营销科工作。2015年3月，万毅担任奇瑞销售公司副总经理，负责市场与品牌部品牌传播业务。

万毅能够爬到奇瑞销售公司副总经理的位置，离不开黄华琼的提携。

没有直接证据证明黄华琼对万毅的严重的受贿犯罪行为一本全知，但从黄华琼后来被查实的犯罪行为中可以看出，他对万毅徇私舞弊的行为不可能毫无察觉。

事实上，黄华琼刚到奇瑞不久，就与北京时空视点传播顾问公司董事长刘某、北京车闻公关咨询公司董事长周某商议，成立北京时空柏睿公关顾问公司，用于承接与奇瑞相关的广告业务。三人约定时空柏睿公关公司注册资本200万元，时空视点公司出资40%，周某出资40%，黄华琼出资20%。黄华琼并没有实际出资，周某为了以后得到黄华琼的关照，赠送给黄华琼40万元干股。为掩人耳目，黄华琼让朋友陈某为他代持时空柏睿公关公司20%的股份。

从黄华琼收受干股的时间判断，对外号称怀着美好情怀来到奇瑞的黄华琼，初来乍到心里就藏着一个以权谋私的“小九九”。

这也就不奇怪他会招募像万毅这样的人来到奇瑞大肆捞钱。

某种程度上，正是黄华琼的纵容，让万毅在奇瑞变得明目张胆、肆无忌惮。

这里需要引出一个叫屈震宇的人。

屈震宇是上海昊铭商务咨询有限公司总经理，在万毅的关照下成为奇瑞的广告供应商。万毅后来被认定单独收受供应商的60万元贿赂，就是屈震宇送的。

据黄华琼说，2013年前后，奇瑞销售公司组织了一个项目竞标，他在审核竞标单位时，认为竞标单位太多，就将上海昊铭公司划掉了，后来万毅跟他说昊铭公司是屈震宇的，他又把昊铭公司恢复成竞标单位了。

为了表达对黄华琼的谢意，屈震宇在2013年底听说黄华琼想换掉自己的大众途安，就在上海替黄华琼卖掉那辆途安，新购了一辆别克昂科雷汽车，并为黄华琼支付了34万多元的差价。

2014年底，屈震宇又为黄华琼购买了一辆凯迪拉克CTS汽车，总价在66万至67万之间，登记在黄华琼儿子的名下。

当然想感谢黄华琼的不仅仅只有屈震宇，最想感谢他的人还是万毅。

黄华琼也很清楚自己对万毅不薄，他说：“在平时的工作中，万毅向我申请一些品牌传播项目的立项以及相应供应商的推荐，我基本都会同意。我的同意对于万毅来说，是很重要的。没有我的支持，万毅申请的项目立项和供应商推荐不可能最终按照万毅的意思实现。”

2014年底，黄华琼向万毅表达了想在上海换一套大房子的想法。第二年年初的一天，黄华琼乘火车回上海，打电话让万毅到虹桥火车站接他。万毅开着他的银色奔驰ML350把黄华琼从火车站接回家，离开的时候，他交给黄华琼一只灰黑色的行李箱，里面装了168万元现金。

拿到钱以后，黄华琼又往箱子里装了十几万元，然后把箱子存放在屈震宇处保管。

最终，屈震宇送的车、万毅送的钱、北京车闻公关公司董事长周某送的干股，总计价值296万多元的款物，做实了黄华琼受贿的犯罪行为。

东窗事发一网打尽

2015年5月前后，黄华琼和万毅双双离开了奇瑞营销公司正副总经理的岗位，数月后两人先后从奇瑞离职，奇瑞与威汉公司的合同也宣告中止，周天斌、胡伟强等人相继回了上海。

回到上海的这群人并没有过上几天安稳日子，因为他们在奇瑞犯下的罪行已经开始发酵。

黄华琼离开奇瑞之前，奇瑞公司纪检部门在信访调查工作中已经收到了一些线索，并从部分广告供应商那里取得了重大突破。

从这一细节可以看出，奇瑞公司对于内部腐败现象的“零容忍”。

2015年12月16日，胡伟强在上海市闵行区莲花南路其住处被来自芜湖经济技术开发区公安分局的民警抓获归案；第二天，芜湖警察在上海打电话通知周天斌到案接受调查，周天斌与芜湖警察见面后，被依法刑拘并带回芜湖接受调查。

获悉周天斌被芜湖警察抓走了，黄华琼慌忙约万毅到上海市嘉里中心的一家咖啡厅见面，给了他一张168万元的欠条，试图掩盖受贿的犯罪事实，然而为时已晚。

几天以后是西方的平安夜，万毅却并不平安，他接到上海市警方的电话，通知他到青浦区公安分局治安支队，有芜湖警察要向他了解情况。万毅来到该治安支队的第二天，被芜湖经开区公安分局刑事拘留。

2016年3月3日，上海市徐汇区公安分局民警电话通知屈震宇到案接受调查，屈震宇主动去了徐汇区经侦支队，后被芜湖市公安民警带回接受调查。

2016年5月19日，黄华琼在上海家中被抓获归案。

至此，黄华琼和万毅腐败案的涉案人员全部被芜湖公安一网打尽。

2017年6月6日，芜湖市经开区法院对黄华琼案件作出判决，以黄华琼犯非国家工作人员受贿罪，判处有期徒刑5年6个月。一审判决后，黄华琼没有提出上诉，后被押解到蜀山监狱服刑。

2017年12月6日，芜湖市经开区法院对万毅等人的案件作出了一审判决：

万毅犯非国家工作人员受贿罪和对非国家工作人员行贿罪，判处有期徒刑11年，并处没收财产400万元；周天斌犯非国家工作人员受贿罪，判处有期徒刑7年，并处没收财产200万元；胡伟强犯非国家工作人员受贿罪，判处有期徒刑6年，并处没收财产150万元；屈震宇犯对非国家工作人员行贿罪、隐匿会计凭证和会计帐簿罪，判处有期徒刑1年7个月零1日，并处罚金人民币2万元。

一审判决后，除了屈震宇，万毅、周天斌和胡伟强均提出上诉，2018年4月10日，芜湖市中院作出了驳回上诉维持原判的终审裁定。

此外，一些向万毅等人送回扣的单位和个人，也因触犯法律受到了相应的刑事处罚。

据笔者了解，目前黄华琼和胡伟强已经相继出狱，周天斌在2020年被减刑4个月，有望在今年8月之前从位于安徽合肥庐江县的潜川监狱获释出狱。

这些人中，万毅的刑期最长，我没有查到他有被减刑的记录，他至少还得在牢里蹲上三四年。

最后还想八卦一条花边新闻。

去年7月1日晚，那个在万毅案件中被判处1年多有期徒刑的屈震宇，在上海一家酒店与人聚餐，散席后，喝了酒的屈震宇联系代驾，为与代驾交接，他把小轿车从酒店地下停车库行驶至出口处，被设卡民警查获。经鉴定，屈震宇血液中酒精含量为1.01mg/mL。

结果，屈震宇在去年8月被上海市闵行区人民法院以犯危险驾驶罪，判处拘役1个月，缓刑2个月，并处罚金2000元。

从这条花边新闻中可以看出，在奇瑞腐败案件中已经获刑的屈震宇，对于庄严的法律依然缺乏足够的敬畏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