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小真编剧,孟京辉戏剧工作室

11月10日,在第十二届北京国际青年戏剧节《国内单位》演出之际,由凌云燕肢体游击队李宁导演的最新跨界合作话剧项目在国家剧院小剧场公开演出,这也是李宁导演为青年戏剧节带来的第11部作品。而这次讨论的话题就变成了时间。

和李宁以前的作品一样,11月10日的主要材料石头也是他和他的团队在济南章丘文祖狮子口村创作时在当地拍摄的。他认为,在斯通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人类的生命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但这一眨眼就特别有灵气,带着某种火花。把石头带上舞台,是短暂人生和漫长岁月的相遇。

在李宁的身体作品中,总是有一些当代的造型之美,以及强烈的情感和视觉冲击。他把身体和舞台上一切可获得的东西称为“材料”,他的身体剧场正在积极探索内外。身体以真实的“呈现”为主,连叙事都设定为突出素材。

“身体剧有一种铭感,里面有一种身体精华,是可以记住的。身体也像一把刀,可以在石头上留下印记,在生命中留下痕迹,在地球上留下你生命的价值和意义。”李宁说。李宁的作品总是引起强烈的美学争议。但他认为自己和观众是一种相互选择的关系,创作态度是开放主动的。

“我们剧团一直都有自己的表演体系,一个封闭的体系,只是为了打消那些东西。这个体系只有懂或者掌握语言的人才能彻底理解。就像看法国小说一样,得懂法语。但是不懂法语的时候,听到的时候就能感受到它的语气,抑扬顿挫或者声调。真正的好事应该是这样的。不理解的时候也能感知,所以能。”

在长期的创作工作中,李宁和他的团队形成了一套理论自洽的身体剧场创作方法。从造型艺术的背景出发,形体训练课程《画人生剧场》为普通人进入当代艺术提供了一个渠道,李宁认为,“观众需要一定的储备才能看到作品,创作者自己需要放下身段去普及。面对作品,首先要对自己诚实。至少你的内在逻辑是在你成长一部作品之前非常接近的成长。”

对他的剧团来说,热情和真诚永远排在第一位。

而11月10号呢?

“所有的表演都在几块小石头上进行

不管前面的人怎么走,

这只是一眨眼的功夫

一个没有生命的文明无法繁衍

强桓的末日,诸神的末日..."

不止如此。

李宁

1972年出生,戏剧电影导演,体育研究艺术家、策展人、戏剧治疗导师,中国实验电影与物理戏剧领域代表人物。生于雕塑专业,沉迷于人体艺术,1997年成立“凌云岩肢体游击队”,多年来在戏剧、电影等领域进行前沿探索和研究。

李宁注重总结训练方法,从自己的造型艺术背景出发,结合艺术的观察思维和呈现理念,创作了多年来在世界各地高校和社区积极推广的形体训练课程《画人生剧场》,搭建起普通人与当代艺术之间的桥梁;主持运营济南郁芳艺术节、潍坊乡村戏剧节、莱芜国际工厂戏剧节、齐长城乡村艺术节等平台。努力提升中国戏剧的文学生态。

多年来参加过青春剧节作品:抽屉、预备、冰封期/卫星、脱落与种植、物质生活、PS:蒙太奇、灵魂词典、奥赛罗凌云十八式、平方寸、CS-03、11月10日

面试和包容

问:孟京辉工作室丁小真

甲:李宁

问:为什么是11月10日?

答:本来在青年节给我定的演出时间是11月10日。十一月对我来说有一种仪式感。一首叫《十一月雨》的歌,我一直觉得十一月很神秘,最后发生了一些事,但好像一切都发生了。很难说出名字。我们聚在一起,一起生活,一起寻找素材,每天都在不停的讨论,最后才做出。我不是那种一开始就点名,然后根据名字写剧本,然后再排练的人。

其他人可能会这样,但对我来说,可能不会有新的突破或不确定性。我需要的是连我自己都在寻找的东西,比如一个主题,或者风吹走之后逐渐浮现的东西。可能是我一直在做,一直在找,终于出现在我面前。然后我知道这是我们所有人想要的。这个东西可能大家心里都明白,但不是特别能翻译,用文字翻译。

问:这次你为什么选择与斯通合作这样一部作品?是因为我去了那个地方吗?

答:是的。还是和之前的创作一样,我去的地方都会用当地的材料。济南章丘文祖狮子口村,这个村子到处都是石头,他们的民宿和民居也是几百年、几千年的石头。再往山上走,有一座2500多年历史的烽火台,也是春秋时期的石制建筑,非常震撼。有一天晚上训练的时候,我们躺在一块石头上看星星,周围都是郭郭郭,没有别的声音,就我们几个人。走了起来,我说:“再见,石头!”当时我突然觉得特别可笑。

那块石头几亿年都不为人知,更别说几千万年了。我们有些人的生命就这么短暂,遇到了,就和它躺了一会儿,离开的时候就和它说了再见。在它面前这么长时间,我们的人生也不过是一眨眼的事。但这一眨眼就特别有灵气,仿佛有某种火花。

斯通可能一辈子都没有经历过什么,但就像你打碎了一根铁,点燃了一个火花。可能是它存在了几亿年,终于有机会让它发光,发声,发光。人的一生虽然短暂,但是遇到这漫长的一生之后,人短暂的一生就可以和他们在一起了。

问:反复打石头的重点是什么?最后砸的是一块水泥。体现行业和环保吗?

答:是的,有。还有就是对时间的强调。石头在几亿年前就存在了,但是水泥出现在人类社会之后,你一天就能做出很多“石头”,速度有多快,差别有多大。但是比起存在了几亿年的石头,它的存在就显得特别有趣。《石头记》上亿年,你凿了它,想把钢拿出来,却弄不出来,可是这个《石头记》一下子就碎了。这种脆弱的感觉。

问:身体作品在形式和内容的表达上一直存在争议。你如何把握作品中形式与内容之间的尺度?

答:是的。你这么问真是太好了。现在现代舞太多了,舞蹈里有太多形式大于内容的东西。形式是动作,是技巧,是风格。我们工作中有两个舞者,Gabriela和Sijia,排练的时候也讨论过这个问题。我说:“你不想做一个动作。我要的是实用的,有内容的,有实质目的和作用的。”我们会经常讨论,做这个动作,你的目的是什么,不是说这个动作要表达美,我们从来不问这个动作表达了什么,只是问你这个动作想做什么。比如你想破就破;想动就动。实质性任务。

这些要求满足之后,你想表达的东西就被分配了,而不是由你来执行。我们剧团一直都有自己的表演体系,一个封闭的体系,就是为了打消那些东西。这个体系只有懂或者掌握语言的人才能彻底理解。就像看法国小说一样,得懂法语。但是不懂法语的时候,听到的时候就能感受到它的语气,抑扬顿挫或者声调。真正好的东西应该是这样的。不懂的时候能感受到,所以能。

人体剧场的种类越来越丰富,就好像摇滚被分为很多类型:激流、金属、死亡金属、黑暗、哥特、噪音等。每一个流派都有自己的受众,受众,自己此刻的审美,里面有一种审美,他们坚持这种东西。同样,现在身体剧的门类会越来越多,大家都会把注意力放在他的那块上。

问:说到这里,我想问一下,如何看待你和观众的关系?

答:观众有时候看作品需要一定的储备,创作者自己也需要放下身段去推广。我们会通过工作坊来普及,让大家耐心接触,我们的态度是开放主动的。诚然,观众在某种程度上需要学习或接触,而不是说观众在某个戏剧或形式中占了一席之地。说这个事情我接受不了是很武断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观众可以不来看,也可以选择接触,逐渐了解。

面对作品,我的态度是,首先要对自己诚实,不要无知,活该,或者“我让你明白”,不是那样的。至少我们自己的内在逻辑是非常接近的成长,只是为了成长一部作品。是一个在家里自己非常清楚的过程。

问:你有没有特别喜欢的文艺作品,会给你一些启发?

答:文学方面,我特别喜欢诗歌,喜欢北大早期的诗人。现在不太喜欢口语诗了。往前推,理想主义时期的那些诗,包括70年代后期、80年代、90年代的一些诗。就像我最喜欢的身体剧一样,有一种题字的感觉,里面有些身体的本质,是可以记住的。身体就像一把刀,可以在石头上留下印记,在生命中留下痕迹,在地球上留下你生命的价值和意义。但是,总的来说,我对文学是很有选择性的,我不去看大的世界名著或者成为“家”的名著。

我最喜欢的是电影,然后是剪辑。剪辑给了我节奏感,画面感,以及我们在创作剧场作品时的联系。我和演员的交流也会和剪辑、电影比。

问:你对其他身体创造者有什么建议吗?

我以前喜欢提建议,但现在没有了。就我自己而言,很多事情我自己都没想通,还得学习。

问:你从事过当代艺术,你是如何与传统农业社会接轨的?现在找到更有效的方法了吗?

答:我们参加了各种相关的戏剧节,也自己制作了很多乡村艺术节,比如今年的郁芳、戚长城、狮子口村等。我们更愿意称之为艺术节,而不是戏剧节。戏剧节还是太小。这次我们会在狮子口村做大量的石头装置,当代艺术注重材料。我们将在我们居住的村庄里做一些。说出来大家都会说:老婆有土地艺术节之类的。我认为这是

非物质方面,我们愿意了解一些地方戏曲。它们就像扎根在土壤里。人们在那里住了几代人。当他们厌倦了耕作和工作时,他们可能会大喊大叫。在市场上,大家聚在一起,去市场,有一个娱乐活动。几千年后,他们聚集在一起很长一段时间,不像许多当代艺术的外来和进口影响。随着时代的发展,我们需要给他们一种形式感和材料感来提炼。我想那可能是我的工作。

前两天在铜陵。他们有一个丰收节,但后来整个事情都被打破了。时代环境变了,农村每个人都没什么,更别说保护他们的仪式感了。当地政府认为龙准主任和我会收集一些当地的身体符号和动作:庆祝、收割、脱粒水稻等。,然后重新整合。倾城给了他一套新的仪式,叫《稻田颂·丰收节》。

最后,水、土、种子都在塔上,烧香,烧烟。当地人跳着我们教他们的简单舞蹈,玩米饭和糯米等。大家渐渐回忆起几千年的农耕文明。虽然我们感觉自己被打破了,但就好像有些人一听到音乐就忍不住开始扭动,那种基因不会被遗忘,就是储存在人体内经过几千万年进化的节奏感和召唤感,在成为仪式的时候会释放得更强烈。

问:刚交流完,发现你一直很在意自己身体的真实表现和行为。

答:是的。

问:当你把作品搬上舞台的时候,你希望演员把什么放在第一位?比如这种道理还是需要一定的专业性的。

答:对我们剧团来说,热情和真诚永远是第一位的。什么都不会也没关系,一定要真诚;

第二,要有与身体能力相匹配的能力和诚意。我以前的作品都是残疾人参加的,残疾人站不起来,但他也很有能力。他可能坐着不动,动动手指,抬起头,这样他就能吸引你,表达他的内心,和他真挚的爱和纯洁抗衡;

第三,我们所有人都可以坚持扭在一起,或者应该有类似的气场,这是人所公认的。如果不是同一类人,他可能会走开,或者我们可能会有排他性。

问:你如何看待中国的戏剧环境?

答:目前国内作品很少,近两年国外作品也很少。其实说实话,对剧场的兴趣真的是越来越少了。

问:参加过那么多青春戏剧节?青年歌剧节最大的感受是什么?

答:青春戏剧节是一个戏剧节,是一个我非常热爱的平台。也可能是国内年轻导演发表作品的最佳平台。我很珍惜。其实08年本来是要去参加的,但是那年去欧洲演出错过了。从09年到现在,一年都没跌过。

我也觉得是时候休息一下了。已经12年了。你看,一个轮回之后,我现在头发白了,看着我们年轻的导演去找现在的中年导演。但是每年的这个时候,我还是做不到,我觉得我必须来。每次说是最后一次,就是最后一次,喊了五年。

说实话,我觉得国内没有多少平台为年轻导演提供纯粹的创作。我会去很多其他地方做一些工作,不得不去做,因为我想生存。然而,真正得到支持并在允许的范围内做他想做的事情的是北京边缘艺术节。

剧照摄影:卢冯志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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