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工大轶事 大学轶事 | “三线”往事：汉中有个“6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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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中城北有一座山，叫连城山；连城山脚下有一个校区，是陕西工业大学的北校区。四十年前，这里有一个很有名的名字:北大汉中分校，为了保密，代号“653工程”，叫“北大653分校”或“62信箱”。

20世纪60年代初，中国周围的局势很危险。在西方，1962年6月中印边界冲突爆发，中国被迫对印度发动自卫反击；在南方，美国第七舰队航母公然进军台湾省海峡，多次举行模拟入侵中国大陆的军事演习，导致台海局势和中美关系出现巨大危机。1964年8月，美国入侵社会主义兄弟越南，把战争烧到了中国的北部湾和海南岛；在北方，自1956年以来，中苏关系因意识形态差异而恶化。短短几年时间，“苏修”已经在与我接壤的7000多公里的边境上等待了数百万士兵。

从各个方面看，中国政府认为，对中国安全最大、最紧迫的威胁来自北方的苏联。如果中苏发生战争，将给当时主要集中在华北东北部的共和国军事工业带来巨大的损失和灾难。毛泽东高瞻远瞩，未雨绸缪，告诉全党全军“必须以战争为基础，从准备大打、早打、核战争开始”，号召全国人民“挖深坑多积粮”，“为民防饥”。自1964年以来，毛泽东和中央政治局决定有计划地将位于边境沿海地区和北方大城市的重工业和军事尖端技术转移到内陆的战略纵深地区。1965年2月，中央任命李景权、刘兰涛分别为西南局、西北局“三线建设”总指挥，掀起新中国历史上“三线建设”的波澜壮阔的浪潮。

第三条线是国家从战争战场的宏观角度划分为全境的三条战略区位线。第一条线是指全国所有沿海和前沿前线地区。第三条线是指长城以南、京广线以西的所有中西部地区，不包括新疆、西藏、内蒙古。第一条线和第三条线之间的区域是第二条线区域。“三线建设”是指从1964年到1978年，中西部13个省、自治区为了战争和战备，大规模建设军事工业、科技和交通设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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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中，北有山川，南有巴山，既是国家的腹地，又是西南西北的咽喉。自古以来就是兵家必争之地。从西到东，一条汉江贯穿全境。独特的地理位置，加上汉江两岸气候温暖、土地肥沃、物产丰富、水资源丰富，成为20世纪60年代国家三线建设的重点地区之一。

自1964年以来，一大批国防科研和优质、尖端、拔尖的重点骨干企业迁至汉中。最先进入汉中的是总参谋部三部791部队，其次是大量军工、航空空、机械和中国核工业大型骨干企业。汉中航空空工业012基地只有一个，包括今天的陕西飞机制造公司在内有22个飞机装配及零部件配套生产厂，大部分分散在汉中地区7个县的隐蔽山区。汉中航空空工业集团作为国内唯一的大型运输机生产基地，鼎盛时期拥有7万名工程师和8万名员工。

为了给三线地区国防工业提供技术和人才支持，为了重点前沿学科和专业的安全，国家决定将一线地区重点大学的重点专业向三线转移。1965年初，根据毛泽东主席关于北京大学也要办三线的指示，北京大学三线工程——北大分校被命名为“653工程”。1965年5月，高等教育部部长蒋南翔和时任北京大学副校长周培源教授一行来到陕西，为“653工程”选址。

据说分校最初被认为是建在革命圣地延安。但鉴于该地区基本没有三线建设项目，无法对内迁工厂起到支撑作用，决定在国防军工企业聚集的陕南汉中建设分校。校园选址最初选在汉中北部八里桥附近，但八里桥周边地区是一片平坦开阔的沃土，不符合中央三线建设工程中“退、散、进(藏)洞”的原则。于是，校园选址最终选定在距离汉中北部15公里的勉县宝镇莲城山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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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大学“653工程”于1965年8月正式破土动工。到1967年上半年，经过国家专业建设团队的努力，北京大学汉中分校基本建成。

这期间，著名科学家、教育家、北京大学副校长、汉中分校校长周培源教授进驻汉中，甚至经常在工地生活吃饭，为“653工程”的建设付出了巨大的努力。1969年10月24日，北京大学数学力学系、技术物理系、无线电系的1150名师生及其家属乘坐专列，于26日凌晨抵达汉中分校，正式开启了北京大学汉中分校在莲城山下近十年的办学历程。

1978年3月22日，鉴于国际形势的变化和振兴发展高等教育的需要，刚刚复职半年多的邓小平指示北京大学汉中分校迁回北京。4月28日，分行党委作出撤销汉中分行的决定。为了充分利用校园建筑和部分教学资源，同年，教育部批准在北大汉中分校原址上设立陕西工学院。2001年，在中国高校改革合并的浪潮中，陕西工业大学与1958年成立的汉中师范大学合并，组建陕西工业大学。15年后，2016年，陕西工业大学更名为大学，成为陕西工业大学。北大653旧址上的原陕西工学院，一直是两校合并后新学校的北校区。

1979年1月至2月，随着北大汉中分校1500多名师生分批回京，北大653分校宣告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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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4月，汉中大地粉绿，春光明媚。在原北大653分院工作的69名北大离退休老同志，从北京一路回到汉中，寻找刻有青春回忆的北大“653”。

作为一名技术员，我有幸见证了老先生们对汉中和653分公司的深厚感情。也许是因为几十年后重游老地方的兴奋。所有度过这些年的老人都兴高采烈。他们兴奋的呆在陕西理工学院北校区的校园里，试图从每一块砖、瓦、草、树中找出653校园的影子。

他们想看看自己修的水泥路是否还平整坚实，自己种的树苗是否已经长成参天大树。当他们看到校园里的几条沟壑已经被填平，变成了美丽的校园中央花园，当他们看到曾经生活过的宿舍楼经历了漫长的岁月风雨，他们依然安然无恙地站在原地，老教授们不禁感慨万千，回首往事，赞叹不已。

他们站在653年出来的胡、、等院士雕像前，思绪万千；老校长、著名科学家周培源先生在碑铭石前深情合影。老先生们讨厌不能穿越只是参观，从而让时光倒流，回到40年前的653年的青春。

据老人回忆和介绍，北大653分校在汉中的十年间，为国家培养了1500多名优秀毕业生。在653分校工作学习过的师生中，有不少成为国家科学管理精英。其中，653分院共有10名院士，分别是胡、、、刘、、李乐民、、、秦国刚、刘、。北京大学653分校有5名师生，分别为校长和副校长:周培源、，副校长马世江、、林(汉中分校力学系65级学生)。还有很多曾经担任北大方正集团总裁或者在政府行政部门担任重要职务的653所分校的老师和毕业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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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年前，1998年，是我当时工作的汉中师范学院成立40周年。为了系统回顾和总结汉中师范大学40年的历史，1997年9月，我被学校调到汉中师范大学历史编修组，开始和另外两位先生一起修改汉中师范大学的历史。

校史的编撰过程极其艰辛。我们不仅需要在泛黄的旧纸堆中搜寻旧资料和史料，还需要根据校史的编撰逻辑和体例，对目前各部门、各教学单位提交的资料进行认真的筛选、提炼和总结。但那一年编撰校史的过程和经历，极大地培养和激发了我对中国大学发展变化的兴趣。至于“653分校”现象，我通过研究三线建设的历史和三线建设期间重点大学和专业内迁的现象，发现1965年除了北大的“653工程”之外，还有鲜为人知的“651工程”、“652工程”和“654工程”。

“651工程”指清华大学绵阳分校，1965年初由清华大学在四川绵阳设立，内向专业为清华大学无线电系。1979年初，清华大学绵阳分校迁回北京。同时，四川建材工业学院(现西南科技大学)迁至清华分校校区办学。除了校园建筑和大部分教学设施外，原清华分校的100多名教职工被调入学校。

“652工程”是指1965年华东化工学院(现华东理工大学前身)在四川自贡成立华东化工学院自贡分院。1979年，根据国务院决定，四川分院关闭，原校区改为四川化工学院，现为四川工学院。

“654工程”是指1965年5月南京大学中南分校在湖南省桃源县成立。到1966年5月，中南分公司主体基础设施工程基本完成，但由于随后的文革，中南分公司建设中断。1970年5月，在南京大学中南分校原校舍的基础上，建成湖南省华南光电厂，即中国兵器工业国有5618厂。

另外，今天在连城山下汉中市汉台区河东镇，整体向内迁的北京机械学院，四十多年前就被接收了。1969年10月，第一机械工业部决定将北京机械学院迁至汉中办学。11月初，北京机械学院4000名师生及家属分三批乘火车抵达汉中河东店筹备处，名为100信箱。成千上万的师生住在汉川、汉江机床厂这两个三线建设单位，也住在附近普通老百姓的家里。师生流离失所，苦不堪言。1972年，北京机械学院迁至Xi，与陕西工业大学合并，成立陕西机械学院。1994年，经教育部批准，陕西机械学院更名为xi工业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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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需要注意的是，在撰写本文的整个过程中，我一直对代号“653”的由来感到困惑。

有一种说法是“653”是指1965年3月中央批准《北大分校建设任务书》的时间，但这与1965年5月选择分校的时间相矛盾。因为很难想象这个所谓的“施工任务书”甚至可以对校园地址不确定。但是，如果“653”确实是“分校建设任务书”的批准日期，那么本文后面提到的“651工程”、“652工程”、“654工程”的解释是什么？根据653的情况，分别是1965年1月、2月、4月批准的吗？

这一切，只有北大波澜壮阔的百年历史才能解释清楚。当然，前提是汉中的“653分校”今天没有被北大遗忘。

作者简介

赵万红，男，陕西省阳县人，大学学历。现在在陕西工业大学外国语学院工作。在《汉中日报》、《齐鲁人》、《陕西工业大学学报》、《陕西教育学院学报》、《电化教育研究》、《教育探索》等纸质媒体和学术期刊上发表论文和论文40余篇。

【大学趣闻】征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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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赵万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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