曝南开校长论文造假 相关研究分析仍在进行

自11月15日以来，南开大学校长、中国工程院院士曹雪涛共曝光18篇虚假论文，论文实验图片中PS痕迹等新闻在网上流传。到发表时，在对外学术交流的在线平台PubPeer上，曹雪涛的论文最初被暴露在欺诈之下，可以检索到包括曹雪涛在内的40多篇具有上述图像异常和作者签名的论文。

在这些以曹雪涛为作者或通讯作者的论文中，两个实验结果的图像是完全一致的；在一个实验图中，局部点图被“复制粘贴”多次。在两个实验图中，有的是一致的，有的疑似有加减等PS操作。《中国新闻周刊》在这40篇文章中找到了35篇，其中29篇是曹雪涛作为记者或联合记者撰写的。在这40篇文章中，4篇已被更正，2008年发表在《生物化学杂志》上的一篇论文已被撤回。该刊2018年影响因子为4.106。

针对这些问题，曹雪涛在15日下午回复说:“我刚到上海实验室，我想检查一下这些东西。我知道大家都很关心这件事。查完我给你回复。”

这些涉嫌造假的论文发表时间从2003年持续到2018年，大部分是在曹雪涛第二军医大学和浙江大学免疫学研究所工作期间发表的。文章多见于《细胞与分子免疫学》、《免疫学杂志》、《生物化学杂志》等国内外期刊。部分文章发表在自然出版集团主办的《自然-免疫学》杂志上，另一篇论文收录在2014年《科学》杂志上。

揭露曹雪涛论文异常形象的人是伊丽莎白·比克博士，她在斯坦福大学医学院微生物学和免疫学系工作。伊丽莎白·比克(Elisabeth Bik)告诉《中国新闻周刊》(China Newsweek)，自2016年以来，她辞去了工作，致力于调查各种论文的异常图像和可能的学术不端行为。

在接受《中国新闻周刊》采访时，伊丽莎白·比克说，早在2014年，她就意外地发现曹雪涛作为通讯作者撰写的三篇论文可疑。这三篇论文中，两篇分别发表在2004年和2007年美国生物化学和分子生物学学会主办的《生物化学杂志》上，另一篇发表在2005年美国癌症研究协会主办的《临床癌症研究》上。这三篇文章都有上述类似的形象问题。

其中《临床癌症研究》发表的文章于2015年更正。更正意见指出，通过流式细胞术和蛋白质印迹获得的实验图像中的1A、3B–E、4、5A和5E是不正确的，作者提供了一个新版本。这些改动并不影响本文的解读或结论，作者对此错误表示遗憾。对此，伊丽莎白·比克(Elisabeth Bik)说:“临床癌症研究是一份影响因子很高的杂志。我觉得更好的措施应该是撤稿。”

目前，曹雪涛作为作者撰写的40多篇文章在PubPeer上受到质疑。伊丽莎白·比克(Elisabeth Bik)解释说，在某些条件下，实验中有可能出现图像的多次“重复”。比如western blotting法采用相同的实验对照条件和样本，采用相同的组织切片，图像会显示相似性，但这样的相似性应该出现在哪里。就流式细胞术而言，即使使用相同的样本，细胞的最终落点也不可能完全一致，“只有它们会位于同一象限，彼此靠近，但绝不会每次都一样”。

伊丽莎白·比克(Elisabeth Bik)发现，2014年和2016年在40种国际期刊上发表的超过2万篇论文中，有3.8%的研究报告存在问题，共有782幅图像存在问题。其中主要有两种情况，一种是故意的，她推断大概占了一半，另一半是“诚实的或者无意的错误”。伊丽莎白·比克(Elisabeth Bik)引用了曹雪涛2018年在《细胞与分子免疫学》上发表的一篇论文为例，称两个流式细胞仪实验图像完全一致，每个图像的百分比也是一致的，存在“诚实错误”的可能性，同一张图可能会插入两次。

在采访中，伊丽莎白·比克多次强调，她只标出了可能有问题的图像和文件。这种形象是否构成学术不端最终取决于期刊的判决，只有期刊的早期审查才能结束这种现象。她还说，复制粘贴图片和PS只是她能观察到的科研作弊手段之一，只是冰山一角。

1989年，气功热席卷中国。在钱学森的推动下，许多研究者从不同角度用现代科学方法研究气功。当时正在第二军医大学攻读硕士学位的，与导师叶天星、高一起在上海大学主办的《自然》杂志上发表了两篇文章:“气功外气抗肿瘤作用及增强免疫功能机制的实验研究”。研究方法是让气功大师给种有肿瘤细胞的小鼠输外气，每次30分钟，共4次。

实验证明，气功外气具有体内抗肿瘤转移、阻止肿瘤生长、延长荷瘤宿主存活时间、提高机体免疫功能的作用。如今，这两篇论文在对曹雪涛论文的质疑中再次被提及。

曹雪涛1964年出生于济南，17岁就读于第二军医大学，26岁毕业于第二军医大学，获博士学位。两年后，曹雪涛被提拔为当时中国最年轻的医学教授。32岁时，他被提升为博士生导师。33岁时担任全军免疫学与基因治疗重点实验室主任。41岁，成为当时中国工程院最年轻的院士。目前是南开大学校长、党委副书记。同时，他还是《中国肿瘤生物治疗杂志》的主编和《细胞与分子免疫学》的编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