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30日,自从非洲卧底象牙贸易的故事传开后,黄宏祥就更忙了。
2017年,纪录片《象牙游戏》入围第89届奥斯卡。黄鸿祥成为主角之一是因为他假装是中国买家,参与逮捕象牙犀牛角贸易中的走私者。
之后,这位来自哥伦比亚大学的复旦校友、国际发展硕士被视为新一代大学生的“标杆”和“中国007”,访谈、会议、活动接踵而至。人们发现,这位戴眼镜、长着娃娃脸的中国人自2013年以来一直以卧底身份调查和采访象牙和犀牛角的非法贸易。
但是,29岁的黄宏翔不喜欢被人看到这样。他说他只是在做“他感兴趣的事情”。他更关心的是自己创办的“中南之家”,帮助中国年轻人加入印尼猩猩保护、非洲女性割礼救助、坦桑尼亚海龟保护等项目,“看不同的东西,体验不同的东西”。
他还想探索更多自己没有涉足的领域。他说,如果有一天“中南屋”没有他也能全面运作,他可能会去丛林做人类学研究,也可能成为一名冒险家。
黄鸿祥
进入哥伦比亚大学后,我后悔自己经验不足
刚进哥伦比亚大学的时候,黄宏翔觉得自己很平庸。
当时他从复旦大学新闻学院毕业,去哥伦比亚大学读国际发展硕士,发现他很难和同学交谈。
在一次野营旅行中,每个人都谈到了自己的想法和经历:一个印度学生说,他将来会参与政治,制定保护环境和穷人的法律法规;一个加拿大学生致力于消除贫困,积极参加世界发展演讲……很多学生都有丰富的工作和实践经验。
“他们的话题经常贯穿‘我在莫桑比克的时候’、‘我在海地的时候’、‘我在马达加斯加的时候’。”黄鸿祥发现,他和很多中国学生一样,对欧美等发达国家略知一二,但对发展中国家一无所知,缺乏真正的国际视野和有趣的生活经历。
他发现,即使在课堂上发言,他也不能说出深刻的东西,因为他缺乏对主题的理解和经验。“当时觉得自己很平庸,后悔毕业后直接去读研。”
所以在接下来的学校假期里,他选择了去南美进行学术研究,他想抓住机会,真正的去体验,去了解对方。
在南美洲的热带雨林中,黄鸿祥开始对中国企业如何“走出去”,维护海外公民形象产生兴趣。他认为中国企业习惯于高层沟通。在国外,非政府组织、非政府组织和非政府组织非常重要。中国企业要想出国,需要学会如何与人打交道。
卧底象牙交易,只带一瓶胡椒喷雾防身
2013年4月,临近哥伦比亚大学毕业,黄鸿祥在Facebook上公布了自己的状态,感觉很迷茫。
当时他接触了南美和非洲的很多方面,但是都没有在南美或者非洲找到合适的工作。这种焦虑一直持续到6月,他偶然发现了一个项目的招聘信息。
当时南非威特沃特斯兰德大学有一个“中非报道项目”,要求考生有3-5年的工作经验,但没有具体说明项目的具体内容。黄宏祥当时没有工作经验,但是他那么一心一意去非洲,想都没想就发了简历,很快收到回复:有。
其实这个项目的真正目的是举报象牙犀牛角的交易。现在,黄宏翔不愿意回答“你觉得危险吗?”。他说,当时他没有概念,不知道危险。更有甚者,“一个好的调查记者是不会因为危险而不做的”。
非洲野生动物保护考察为什么招中国人?去之前,黄宏祥还有这个疑问,但到了那里,他发现,一旦中国人走近象牙市场,“他们就会放下戒备。”
因为中国口音的“优势”,这部纪录片入围了奥斯卡
金山大学的这个项目为黄宏祥打开了“野生动物保护”的大门。
项目结束后,他作为一名调查记者,先后发表了几篇关于中国象牙贸易的调查报告。不久,俄斐来找你了。
这位留着胡须的以色列野生动物专家是LAGA野生动物执法组织的成员,该组织主要通过各种卧底调查人员与走私者联系,让走私者可以与象牙和犀牛角见面并进行交易。象牙一拿出来,警察就会出现并逮捕走私者。
因为蛇夫座,黄宏祥成了“卧底”。2014年初,LAGA锁定了一名乌干达走私犯“老大哥”,他参与了多起国际象牙走私犯罪。
在此之前,欧菲以帮助亚洲商人购买象牙为幌子,派了一名非洲调查员与“老大哥”联系。“但是这个走私犯很尴尬。他不相信这个非洲卧底。”
Ophir表示,只要走私者听到带有浓重中国口音的英语,他们肯定会放松警惕。黄宏祥同意了。临走前,欧菲很紧张的看了黄宏翔一眼,给了他一瓶胡椒喷雾。
“我看着这瓶胡椒喷雾,心都有点碎了。如果他朝我开枪,这个瓶子应该没什么用。不过还好,这个人太相信我了,警察一出现,他就彻底懵了。”黄宏祥说道。
这是黄鸿祥最著名的故事,在纪录片《象牙游戏》中拍摄。这部纪录片由保罗·艾伦和伦纳德·迪卡普里奥制作,最终入围第89届奥斯卡最佳纪录片奖。
“中南屋”改造:让中国年轻人走出去
然而,面对中国出现的反象牙走私行动,这仍然让一些人不理解。
2016年4月,肯尼亚政府进行了历史上最大规模的象牙焚烧。在首都内罗毕,105吨象牙和1.3吨犀牛角被公开焚烧。当天,黄玉祥也在现场见证了这一刻。一位美国记者当时问他:“你想通过这次活动告诉中国人什么?”“你觉得中国青少年看到这个活动后会督促父母停止购买象牙吗?”
黄宏祥认为这两个问题很奇怪,对中国人有偏见和误解。他说,事实上,绝大多数中国人从未接触过象牙,只有少数中国人拥有真正的购买力。
他觉得中西文化差异造成了双方的认知偏差,带来了偏见和误解。那一刻,他觉得应该用一座桥来连接彼此,增加交流。
他开始寻求“中南之家”的转型。2014年4月,他在肯尼亚成立了“中南之家”。最初的想法是成为一个类似的企业咨询机构,为中国企业在非洲本地化提供解决方案。然而,他没有盈利。
联系他丰富的海外经验和资源,结合越来越多中国人“走出去”的需求,他想把“中南屋”打造成一个帮助中国年轻人走出去的平台。
“大多数中国学生学习成绩优秀,但他们的思想和经验还不够,他们需要更多的实践经验。”黄宏祥说,他想号召一些对非洲感兴趣的中国年轻人一起做研究,一起做事。
在“中南之家”干好之后,你可能就是冒险家了
如今,中南之家的总部设在上海徐家汇的一栋写字楼里。与其说是总部,不如说是两台电脑加一张桌子组成的会议室,不到15平米。玻璃墙上贴满了无数的备忘录,甚至连书桌和长凳都不是“中南屋”的一部分。“没钱租办公室。我现在能在这里工作,还是因为留学机构的朋友。”黄宏祥说道。
黄鸿祥提供的宣传册中,中南之家的项目包括学术研究项目、游学项目、义工旅游项目。受众主要是高中生和大学生,可以选择自己感兴趣的话题,比如印尼猩猩保护项目、非洲女性割礼拯救项目、坦桑尼亚海龟保护项目。
以“非洲女性割礼救助计划”为例,志愿者将与当地反割礼组织合作,成立女童救助中心,为女童提供性别教育和职业技能培训。“中南之家”希望同学们通过调查,为救援中心设计一个可持续发展的方案。同时,鼓励学生发表中英文文章和纪录片,分享自己的成果。
“不可能指望某个项目会产生巨大的影响。”黄宏祥表示,这些项目最大的价值将是影响更多的中国年轻人进入这个领域。
从做卧底调查到关注中国青年的“走出去”,他觉得自己的影响力毕竟有限。只有更多的人参与国际野生动物保险,中国企业融入非洲,他才能带来更大的影响力。“我能做的,很多中国年轻人都能做,甚至将来比我做得更多更好。”
目前,黄玉祥还想把中南院搞好。“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它就能全面运转。”他说在这个层面上,他会考虑其他的事情。他可能去丛林做人类学研究,也可能是冒险家。“或者去一些我还没有探索过的领域,比如中东、印度。我没去过,还有很多事情没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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