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会 38年前苍南金乡一小步成就了中国金改一大步李圣解讲述当年如何勇闯禁区

日前，李圣杰与时任苍南农业银行副行长的金一光在新搬的农业银行大楼合影。

苍南人李圣杰有一个“专业”的习惯，每天看新闻联播，他特别关注利率的波动。利率的变化会让他想起38年前苍南县金乡农村信用合作社的利率改革，创造了中国第一个实现利率改革的农村信用合作社。

这一改革突破了国家规定的存贷款基准利率制度，也是温州成为中国第一个金融改革综合试验区的重要因素。

有时，他会和同样在银行工作的儿子李奇聊天。李奇出生于1978年，与改革开放同年。利率也是夫妻间的话题。

“演示”正在蓬勃发展，信用合作社无处不在

苍南县金乡镇是一座有600年历史的古镇。在改革的微风下，80年代初，富余劳动力纷纷从事第三产业，找工作，发财致富，从而形成了家家户户经商的盛世局面。

如火如荼的快速发展也使得资金供需矛盾十分突出。“一方面，供需矛盾非常突出。另一方面，银行卡很死，利率很低，只有几个。这促使私人利率越来越高，甚至达到了4个百分点。”当时苍南农业银行的计划部门主管李圣杰负责贷款审批业务。他回忆说，如此巨大的反差使得人们以“见面”的形式利用高利贷的现象屡见不鲜。与此同时，银行和信用合作社处于经营困难的境地。

为了了解情况，李圣杰和分管领导金一光也到企业进行了调查。经调查，他们非常郁闷:金乡镇企业负债79%为民间贷款，银行贷款规模不足20%。

“这么大一条线，没有这样的钱，我们公司怎么发展！”每天接待愤怒的企业主让李圣杰这个想在事业上有所作为的年轻人非常沮丧。

事实上，金乡农村信用合作社主任陈立泉也和他一样苦恼。

勇闯禁区实现利率改革

当时信用社归村集体所有，农业银行是业务指导单位，村集体自负盈亏。陈立泉是一名村支书。1954年，中国农业银行成立金乡信用社解决农村贷款时，他当选为主任。但是信用社连年亏损。

李生想了很久。在苍南农业银行副行长金一光的主持下，他与金乡信用社主任陈立泉进行了会谈。少数人集思广益，动用了“利率”的脑筋——在信用社，开展了“存贷款利率试行浮动”试点，一年期存款利率从4.5%提高到1个百分点，月贷款利率从6%提高到1.5个百分点。苍南农行出面和市里争取资金，得到了当时苍南县委书记的默许。因此，1980年10月1日，它首次“秘密”推出，并首次尝试。

当时金融机构的存贷款利率由国家严格控制，无疑是“触犯了禁区”，“吃了豹子胆”。

但是，这项措施出台后，金乡信用社立即发生了变化，人满为患。1980年净利润58万，大家都笑了。

谁也没有想到，当年的一小步，成就了未来中国农村金融改革的一大步。苍南县金乡信用社率先突破固定利率体制，尝试浮动利率，成为中国第一家实现利率改革的农村信用社。

受到鼓舞，金一光和李生决定全面扩张。1981年底，在温州农业银行的支持下，苍南宜山、钱、灵溪、桥墩、矾山五镇信用社也实行浮动利率，贷款业务由负责。

顶住压力，说出改革红利

然而五家信用社好到被“投诉”，一路跑到中国人民银行。

利率是央行定的，那么信用社怎么能随意浮动呢？“胡说！傻！”当时省人民银行负责人批评。

打开弓之前没有回头路。尽管被认可，金一光和李圣杰从未放弃。“中国从50年代到80年代，利率不变，这肯定是个问题。”李圣杰回忆说，“企业很受欢迎，信用社受欢迎，人民也受欢迎。为什么不去做大家都欢迎的事情呢？”

李圣杰以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气，用省人民银行的“理论”写了各种报告，阐述了改革的好处:一是吸引了大量民间闲置资金，社会自由贷款利率从4点、5点下降到2点；第二，信用社大量放贷，专业户可以扩大生产。金星村3年内产值由13万元增长到326万元；三是信用社复兴，自有资金由1979年初的1803元增加到100多万元。一共建了24个房间，镇东南西北各有5个网点。从业人数从3人增加到40多人，县支行从业人员奋力“嫁下去”到信用社工作。持批评态度的省人民银行领导在苍南调查后也改变了看法。

因此，在各方的努力和苍南县政府的支持下，苍南五家信用社的信贷行业终于顺利开展了浮动利率业务。

他成了“专家”，为温州的“金改”出谋划策

经过三年多的运营，1983年，金乡成为全国金融界的“网络名人”。李生笑着说:“全国各地都来参观，来不及接待。”

李圣杰成为半个专家，频繁参加全国性论坛，在专业期刊上发表论文，获得中国社会科学院二等奖。给他印象最深的是，1986年，他应邀参加了杜润生在北京举办的温州农村改革实验研讨会。

“杜老很了解温州。会后，我也问候了杜老。杜老说，你的改革很先进，很有魄力。”李圣杰回忆道。

20世纪80年代中后期，王均瑶在苍南县大禹镇的三兄弟背着编织袋加入了温州的十万买卖大军。在创业之初，他们还与李圣杰有交易，从信用合作社获得贷款并寻求资金支持。

2002年3月，中国人民银行选择全国8个县的农村信用社进行试点，正式启动存贷款利率市场化。温州有瑞安和苍南两个县被选为试点。在此次利率市场化改革的帮助下，信用社抢占了更大的市场份额，率先尝试中小企业，分享了经济增长的成果。

此后，自2001年起，温州作为全国唯一的金融综合改革试点地区，启动了“民营经济创新发展综合配套改革试点工程”；2012年，温州成为全国金融综合改革试验区。于是，温州有关部门也邀请李圣杰做“金改”报告，他说了他知道的一切。

受父亲的影响，儿子也注重“金改”的步伐

李圣杰有两个儿子。长子李奇于2000年加入中国农业银行，曾担任计划部和信贷部专员。最小的儿子从事省级交通系统技术的研发。

从李奇的童年起，他的父亲就是一个深思熟虑、勇敢而卓越的人。作为改革的先驱，当谈到他的父亲时，熟悉的人会竖起大拇指，这无形中把李奇引向了金融之路。

2012年，温州成为黄金改革试验区。省农行大力支持温州金改，与温州市政府签署全面战略合作协议，三年内提供500亿元有意融资额度，并在产品创新和利率设定上给予农行温州分行较大自主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