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新闻客户端记者李巧妍
1982年何承烨在家。
在羡慕刚刚过去的这个清明、顺安下属公墓之前,不断地手里拿着献花来祭祀。这里就是被称为“一代明史种”的何承烨(190033541986)的墓地。
何承烨,20世纪最杰出的史学家之一,现代史学的开拓者。他的一系列语言研究著作可以说是中国语言史的丰碑。何承烨出生在温州永嘉,在杭州执教多年。在浙江的经验在这条语言宗教学的道路上结出了各种果实。
最近,500万字的《夏承焘日记全编》(以下简称《日记全编》)经过12年整理后终于出版了。全书刷新了日记文稿,收录了何承烨从1916年到1985年近70年(中间丢失了几年日记)的日记。其中不仅有他从浙江走来的万里路,还有他读过的万卷,还有值得记住的代价辈出的时代。
《夏承焘日记全编》,浙江古籍出版社出版。
变更
整理完《夏承焘日记全编》后,何承烨转战弟子、本书主编吴秋,养成了写日记的习惯。
“读完所有日记后,我惊叹夏老师的坚持。几十年如一日地记录自己的生活不是寻常人能做的事。”吴贝基说。
半个世纪以来,何承烨与东南师祭祀、治沙结业、国内外史家、学者进行了互通。其中有前辈的陈燕、周芷若、景生、夏景生、同辈的龙儒生、唐奎章、钱仲连、邓广明。
因此,保存原稿全貌的《日记全编》反映了何承烨的个人生活、读书著述、朋友游览、教育、当时的社会等,是20世纪文化生活、
提到《日记全编》背后的整理出版过程,奥贝说,这件事极大地改变了她的人生轨迹。
天风阁是何承烨的房间名称之一。从1984年到1997年,吴飞的父亲、何承烨的弟子吴传楼、师母吴武文、校友吴雄、合著、浙江古籍出版社准备出版《天风阁学词日记》集,但其中只选出了与“学士”有关的部分,并不完整。吴传楼一直想着《夏承焘全集》,向世界展示了日记的全部内容。
由于种种原因,这个愿望最终没有在吴传楼手中完成。几十年来,何承烨、吴武文、吴传楼相继去世。2010年出版的《日记全编》的负担最终落在了以前从未参与此事的吴峰上。
“整理日记是我父亲的遗言。我一定会完成它。但是收到那么多夏天老师的稿子后,我才发现太难了。”吴飞告诉记者,收集投稿是一项曲折、整理文稿、复印、拍照也是一项大工程。识字录稿子对第一次知道夏天老师字体的人来说是个难关,教学周期也很长。出版社编辑任务繁重,这个难度大的工作也落后了。
此外,这是现代人的日记,其中涉及的很多人还活着。从历史的角度来看,现代的人士可能需要经过更长的沉淀,编辑才能受到比较适当的处分,读者也能更加冷静客观地看待。
12年后,聚集了三大学者心血的《日记全编》终于出版了。与《天风阁学词日记》相比,新书增加了约360万字,补充了1916年至1928年、1966年至1985年、中间丢失的1933年等几十年的日记和以前删除的内容。
传达每个人一生的文章中有太多值得研究的东西。(《亚里士多德》,《新伦理学》,《史记》)奥贝说,他以为出版了《日记全编》,可以放下很多工作,但没想到一个研究课题会在脑子里接连冒出来。今后几年,将以《全集》和日记后续研究工作为中心,努力使一代名师的“宝物人生”更加光辉。
“如果你有时间和精力,其实我想再拍一部电视剧,向你展示何老师精彩的生活和那个传奇的历史时代。(大卫亚设,Northern Exposure。)吴北晓说。
音乐之旅
记者向何承烨的儿子吴昌云传达编纂电视剧的想法时,电话的那边传来了非常爽朗的笑声。
“爸爸是个很温柔的人。晚年他也能和年轻学生融为一体。他主张要多读书,但不要说“读得开心”、“认真读”等话。学生们总是说,他讲课时笑容可掬。”吴昌云回忆道。
听到这个描述,亲切可爱的老老师的形象很快浮现在脑海里。这样的人写日记的话,文章之间也充满了趣味。如果有讲述日记中故事的电视剧,其基调也要乐观。可以捕捉日常生活的美好。
浙江大流马在夏胜烨日记中多次出现。“河老师为人谦虚,但马老师的个性卓越,独树一帜。
”吴蓓说,这两个人碰在一起,总有一丝幽默诙谐藏于其间。1931年,二人共同好友设宴,这两位常通书信的“网友”才在宴会上第一次碰面。日记里写,夏承焘对马一浮的初印象是“修髯岸然……谈学撝谦,而不多发论议”。
两个多月后,这个“第一印象”在马一浮家中被打破了。某天,夏承焘前往延定巷卅二号拜访马一浮。两人切磋学问,马一浮先是大发议论,认为民国名僧苏曼殊,在佛学上造诣不深,随后又就宋词音律说,宋代词人吴文英作的词不可歌唱:“次谈及词律……翁谓……梦窗词恐不可唱。”
没想到,这一举动颇有“班门弄斧”的嫌疑。夏承焘曾专攻词律,对此不以为然。他马上举了个例子来反驳,他不说“我以为”,他只是说从张炎的词题来看,梦窗词本来是可以唱的。白胡子的马一浮先生只好在旁“唯唯”点头。
当然,日记里的马一浮也有谦虚的一面。1952年的元宵节,夏承焘去苏堤看望马翁,并赠词一首,其中有赞马一浮可“坐替雷峰”的词句,马翁连连摇头称“不敢当”。
在日记中,夏承焘还称赞陈寅恪“不愧一代大师”,感叹与同在一校的钱穆“爱而不见”,担心胡适“恐不肯作答”自己寄去的信……
与诸多近代大师的交往,打开了夏承焘通往词学高峰的大门。1929年冬,由龙榆生介绍,夏承焘开始给当时的词学大师朱祖谋写信。不久,他收到了来自老前辈的一封亲笔信,信中对夏承焘的治学给予了肯定,还说“宏著有写定者,尚盼先睹也”。这封信让夏承焘深受感动,立刻被他恭录进自己的日记里。
翻阅日记,我们又看到,夏承焘津津有味地读着西洋小说《小妇人》《基督山恩仇记》《巴黎圣母院》,他的小说之魂随即被点燃,忍不住冲动写了篇小说《偷表记》(后改名为《秘密上帝》);他还曾想编一本《黄汉奸诗钞》,让此等卖国求荣者遗臭万年……
继续往下读,我们还能看到,日记中有十年浸润经史的坚持与魄力,也有对人生前路的彷徨与犹豫;既有可青史留名的大人物的雪泥鸿爪,也有仿若你我的小人物的家长里短……五百万字汇成了平凡却又不凡的一生,足够我们细细品鉴。
山水
古人常云“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这也是夏承焘的治学理念。雁荡山,正是他游历山水的开始。
温州有许多诗人活动过的地方,东晋开始就见诗人足迹。十四岁那年,夏承焘报考孙怡让创办的温州师范学校。入学后,他的大部分自修时间都用于读经、读诗文集子,并开始了旧体诗的创作。同时,他也喜欢访求名胜,登临山水。
十五岁游平阳的南雁荡,十六岁登乐清的北雁荡。游览雁荡山水的少年夏承焘,挥毫一笔,留下了“游踪虽未半天下,已胜当年谢客儿”的诗句。
“前路千峰初放晴,夕阳好处是归程”。多年后,夏承焘游经雁荡显胜门处,路过真际寺时,又以抒情的笔调,再度融入自己的感时情绪,描摹着雁荡的清空美景。
桐庐,也是夏承焘心中一处山明水秀之地。日记中写,1925年开始,夏承焘在严州第九中学任教。这里是一个美丽的风景区,严子陵钓台也位于其中。“好山只觉浙西多,又向桐君招手过”,桐庐的美景,曾经酝酿他无数的诗情。
在这里,夏承焘写下了一首《浪淘沙》:“万象挂空明,秋欲三更,短篷摇梦过江城。可惜层楼无铁笛,负我诗成。杯酒劝长庚,高咏谁听,当头河汉任纵横。一雁不飞钟未动,只有滩声。”这首词被视为夏承焘的代表作之一。在日记里初出现时,题目即是“桐庐”,后来改为“过七里泷”。“在我父亲弥留之际,他让我母亲给他吟诵的就是这首词。”吴常云说。
在国家蒙难、时世离乱之际,人们或许更会意识到名山秀水的可贵。抗战时期,夏承焘再次路过桐庐,他对着桐江的碧波不住感慨。“一星在水依然碧,世外今何夕?故人出处幸相忘,容我五更伸脚过桐江。”一首《虞美人·自杭州避寇过钓台》,道出了隐匿于桐庐山水背后的哀愁。
雁荡为家,桐庐寄情,夏承焘的大半生却是在西子湖畔度过的。日记中记载,三十岁时,他到之江大学任教,直到1976年才离开杭州。
刚到之江大学时,他住在钱塘江边秦望山的月轮峰上,与六和塔为邻。小楼一秀,俯临大江。江声帆影,常在心目。
美景自然催生词情。夏承焘写了多首《望江南》,来勾勒眼前所见。“秦山好,面面面江窗。千万里帆过矮枕头,十三层塔管斜阳,诗思比江长。”此地山水带来了美好的心境,夏承焘的治词生涯,也由此跨出了重要的一步。
他说,自己把游历和读书一样看待,正是希望自己的诗词文章,能够得到江山之助。这番志向,也不断被传递给后一辈。
“叮”,记者的微信上收到了吴常云发来的一幅水墨画,只见一匹神清骨峻的骏马呈奔跑状,似乎要越出画面,画右上角落有夏承焘款的一句杜诗:“风入四蹄轻”。何不就像这匹马儿一样,驰骋万里,饱览之江大地大好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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