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艾滋病治疗领域,没有人知道柏林患者蒂莫西·雷·布朗在感染艾滋病毒后被“治愈”的故事。
因为这是世界首例,也是目前世界上唯一一例。
房子漏水,甚至晚上下雨
蒂莫西在美国华盛顿的西雅图长大。他从未见过父亲,从小和母亲相依为命。十几岁的时候,他以男同性恋的身份出柜(“出柜”是指性少数群体公开承认自己是性少数群体的身份)。
大学毕业后,蒂莫西于1991年搬到德国柏林,在那里他遇到了一个年轻人,他们坠入爱河。然而好景不长。1995年,他的前任突然联系他,告诉他,发现他是艾滋病毒阳性,建议他也去做个检测。结果他不幸中枪,体内也检测到了艾滋病毒。
幸运的是,在蒂莫西确诊后的第二年,更好的抗逆转录病毒疗法(ART)出现了,艾滋病从此成为一种可控的慢性病。他服药后没有严重的副作用,十年过去了。
2006年,他从德国去纽约参加一个朋友的婚礼,整个过程他都觉得很累。回到柏林后,蒂莫西像往常一样骑着自行车去上班,但这次他觉得很费力。第二天,他去看医生。
医生发现他的红细胞计数非常低,然后骨髓活检显示他患有另一种高度致命的疾病:急性髓细胞白血病。
乐观的蒂莫西在街上微笑
奇迹般地遇到救世主
蒂莫西的男朋友听到这个消息时突然哭了起来。最后,他们选择了一家靠近他公寓的医院。他们对治疗没有希望,希望在这个地方平静地度过最后的时光。
然而,命运奇迹般地让蒂莫西遇见了格罗博士·胡特。
格罗博士·胡特专门研究白血病,没有治疗艾滋病的经验。关于蒂莫西的治疗计划,当时的目标是治疗白血病而不是艾滋病毒,所以蒂莫西立即接受了化疗。蒂莫西经过反复感染和康复治疗,已经进行了四轮化疗,他的白血病确实得到了缓解。一切似乎都很好,直到2006年底他的白血病复发。格罗博士·胡特建议干细胞移植,但存活率低,手术费用高。
幸运的是,267人的血样与他匹配成功。
因为有很多选择,格罗博士·胡特尔决定大胆尝试,找到一种可以同时治愈蒂莫西艾滋病毒的样本。
他的设想是这样的:
找到一个样本,符合移植需要,有突变的CCR5基因。这个CCR5基因是一种蛋白受体,是打开HIV病毒进入免疫细胞途径的辅助者。没有CCR5,HIV就无法进入免疫细胞,更谈不上高速复制。
因此,格罗博士·胡特尔计划消除已经感染艾滋病毒的免疫细胞,用不能被艾滋病毒感染的免疫细胞代替蒂莫西。如果艾滋病病毒没有自我复制的地方,它最终会在体内消失。
蒂莫西起初对这样一个实验性的治疗计划犹豫不决,但最终他决定接受手术。如果手术成功,他既能治愈白血病,又能治愈艾滋病病毒;;如果不是完全成功,体内还存在着HIV,他觉得没问题。毕竟白血病已经治好了,他还可以继续服用抗病毒的药物。
第61次,成功了!
Gero Hütter做了很多实验,寻找带有CCR5突变基因的样本。最后,在第61次试验中,他们找到了一个成功的匹配样本。
为了准备移植,蒂莫西接受了化疗,破坏了他的整个免疫系统。他处于非常危险的境地,随时可能被严重感染。
2007年2月6日,蒂莫西接受骨髓移植的那天,他停止服用艾滋病毒药物。这一天也被他视为“重生”的生日。
蒂莫西在骨髓移植后恢复得很好。三个月后,医生在他的血液中检测不到艾滋病毒!
然而,当蒂莫西在2007年底回到美国过圣诞节时,他又感染了肺炎。蒂莫西担心他的健康状况再次恶化,事实证明他的猜测是正确的。医生告诉他白血病又回来了。
2008年2月,蒂莫西不得不接受同一捐赠者的第二次干细胞移植。然而,第二次移植后很难恢复。蒂莫西几乎失明失语症,并失去了行走能力。
但在整个过程中,蒂莫西的母亲和他的前任(也就是前面提到的德国男友,此时已经分手)一直在他身边照顾他。
蒂莫西对此非常非常感激。他说:“经历这一系列事件时,情感支持真的很重要。尤其是围绕着艾滋病毒的污名如此严重,你需要一个可以用温暖的臂膀紧紧抱着你,告诉你无论如何都爱你的人。」
已经健康了十年
目前,蒂莫西住在美国西海岸。50岁的他坚持每天在家锻炼,体重和体力逐渐恢复。蒂莫西花时间倡导艾滋病治疗研究,并成立了一个名为“艾滋病治疗联盟”的组织。
他在2010年决定公开自己的名字,因为“我不想成为世界上唯一一个治愈艾滋病毒的人。我希望更多的人能加入我的俱乐部。我希望我能把余生奉献给为寻找艾滋病治愈方法的研究提供支持的事业!」
蒂莫西在国际艾滋病会议上
媒体采访
医生仍在密切关注蒂莫西的病情。他向医生提供了许多自己的样本,从血液到肝脏和直肠。然而,在从他身上提取的所有样本中,医生没有发现艾滋病毒。因此,蒂莫西成为第一个成功治愈艾滋病毒的人。
唯一的情况,没有复发
不幸的是,蒂莫西的治疗计划不能适用于所有艾滋病毒感染者。
这种治疗非常昂贵和困难。研究人员按照同样的程序治疗了6名同样患有白血病的艾滋病毒感染者,但其中一些人死于白血病,一些人死于干细胞移植引起的并发症,还有一些人体内仍有艾滋病毒。
也就是说,虽然有世界上第一个治愈的病人,但到目前为止,艾滋病病毒感染仍然是无法治愈的。
然而,如果有一种可能的治疗方法可以让感染者过上正常的生活,那一定是常规的抗逆转录病毒疗法(ART),这是一种针对艾滋病毒感染者的联合疗法。人们常常用“鸡尾酒疗法”来形容其药物的复杂程度(比如鸡尾酒,一种具有不同药理作用的药物混合物)。
感染者越早开始治疗,治疗过程中的依从性就越好,体内艾滋病毒的进展就越能减缓到近乎停止的水平。
目前,越来越多的艾滋病病毒感染者保持良好的状态,保持工作能力,延长寿命。
美国卫生和福利部关于成人和青少年使用艾滋病毒药物的指南建议,艾滋病毒携带者应尽快开始抗逆转录病毒疗法治疗。在某些情况下(如妊娠、早期艾滋病病毒感染和并发症),立即开始抗逆转录病毒治疗非常重要。
抗逆转录病毒疗法的重要性不仅体现在艾滋病的治疗上,也体现在预防上。
2011年,北卡罗来纳大学的米隆·科恩教授主持了一项为期五年的艾滋病毒预防网络试验052,该试验表明,抗逆转录病毒疗法可以防止96%以上的艾滋病毒单阳性夫妇感染与生殖相关的HIV-1病毒,与接受延迟抗逆转录病毒疗法治疗的艾滋病患者相比,早期抗逆转录病毒疗法治疗可以将感染风险降低93%。也就是说,早期抗逆转录病毒治疗可以减少与性伴侣生殖相关的HIV-1感染。
丁香园(微信号:丁祥望)前几天也提到了关于用ART预防艾滋病的“”,点击蓝色的字就可以看到。
多亏了全世界成千上万的科学家、研究人员和医务工作者的努力,人们采取了抗击艾滋病的措施,而这个过程充满了疑虑。要实现“到2030年结束艾滋病流行”的大目标,需要更加协调一致的努力。
作者简介:
潘新和张晓慈·梅花也为本文的写作做出了重要贡献。
主要作者之一曹博林,北卡罗来纳大学中国项目办公室博士后,从事性病、艾滋病与健康传播研究。
她目前正在进行一项有关男性健康的调查。如果她有兴趣帮助曹医生,请给我们留言,我们会帮你联系曹医生。
负责编辑:摩羯座
排版设计:摩羯座,闪电翼
图片来源:作者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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