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历史的无休无止的过程,也是其终结的过程。就好像说一个活着的个体,一出生就开始死亡。死亡不是一个瞬间的事件,而是一个时间过程。康德也是从生与死统一的角度来理解人类历史的。
《万物的终结》是康德1794年在《柏林月刊》上发表的一篇短文,主要论述历史的终结,包括灵魂、永恒和末日审判等概念。这些思想不仅是对他的历史哲学的重要补充,而且极大地推进了他的时间理论和宗教思想。然而,目前学术界对这篇文章关注甚少。
人们通常从人类的整体意义和时间感来理解历史终结的问题。康德在《万物的终结》中指出,这个问题不仅对应于整个人类及其时间进程,也对应于个体及其灵魂的不朽。在康德看来,个体生命的终结,对于他自己来说,意味着感官世界一切事物的终结,意味着人类一切历史的终结,因为他从时间上进入了纯粹的本体论存在方式之后,就无法回到那里去了。这个目的意味着个体灵魂与整个感官世界的异化。但是,对于感官世界本身来说,一切照旧,时间依旧流逝。所以,从现象来看,历史是由活着的个体及其经验活动构成的;从本体论或本体论与现象相结合的角度来看,历史充满了无数个体生命的终结。所有历史的终结相当于所有个体生命终结的整个系统,而个体的终结则是所有历史终结中的一个单独事件。换句话说,人类历史的终结包含在时间的整个过程中,而不是发生在最后一刻的一次性事件。而这种结局整体,在纯粹的现象世界里是无法通过逐次综合得到的。只是一种引导历史回到过去,延伸到未来的先验观念,是理性用来连接人类一切经验活动系统的纯粹观念。毕竟,从本体论的角度反思现象世界,更准确地说,从上帝的角度审视全人类的宇宙历史,这个整体可以假设是完成和终结的。因为,世间万物的运动和变化,包括人类历史的世代,都在上帝的计划和预见之中。康德和奥古斯丁一样,把人类历史看作是上帝行使其秘密意图的人类剧场。不同的是,奥古斯丁是在基督教神学背景下开始其思想建构的,而康德则是在他的理性本体论中对上帝和他的秘密计划进行了规范的处理。他用上帝的概念不是为了宣扬它的绝对权威,而是为了帮助人类理性、系统地认识宇宙历史。
康德最后的结论用简单的语言表达:人类历史的无限过程,也是其终结的过程。就好像说一个活着的个体,一出生就开始死亡。死亡不是一个瞬间的事件,而是一个时间过程。康德也是从生与死统一的角度来理解人类历史的。这样,个体的生与死就可以编织成宇宙历史的宏观叙事。
与这一独特的历史结论相匹配的灵魂概念在时间意义上并不持久。因为,灵魂从一个时期过渡到另一个时期的轮回思想,不符合康德区分现象与事物本身的立场。个体生命结束后,“从时间到永恒”,即从感官世界到本体世界。所以永恒的概念也有两层含义:感官世界在时间上的无限永恒和本体世界的永恒。康德认为,所有理性的存在物作为个体都是死的,但人类作为一个整体是不朽的。人类作为一个整体的不朽,对应的是宇宙历史的无限时间。相反,还有另一个永恒的理念:人虽然不停地活着,但他有所有时间的尽头。这种坚持根本无法与时间相比,康德称之为“作为本体的延伸”。他指出,世间万物乃至人类历史的终结,都来自于从时间到本体的永恒过渡;每个人在生命的尽头都要面对这种转变,从而承载着历史的终结。时间过程的永恒延伸只是普遍历史的形式,而本体论的永恒则包含着道德价值和目的性的思想内容。
在道德秩序中,历史的终结也是个体灵魂永恒存在的开始,甚至是一个道德世界的开始。道德世界的实现是历史在整个时间过程乃至每个个体生命活动中的终极目标。从这个意义上说,个人的和普遍的历史可以被认为是有目的的。根据这个终极目标,个人被编织成一个有目的的宇宙历史体系。人类理性以道德为终极目标,系统地把握人类历史和经验活动的思维方式,符合康德的建筑方法论。在这种思维方式下,宇宙历史的价值和意义不是由无限时间本身承载的,也不是由个体的经验行为所创造的,而是由某种形而上的观念赋予人类整体的。人类理性从道德的角度反思所有的普遍历史,从而假设它是一个有目的的无限时间过程。所以道德赋予了时间和历史丰富的内涵和价值,道德的终极目标需要每一个个体毕生的努力,可以在人类历史的整个过程中得以实现。
康德在他对历史的最终结论中赋予了个人充分的主观能动性。这不仅体现在他对终止问题的个体视角的引入上,也体现在他对个体意义上的终止时刻的道德判断即末日判断的理解上。康德实际上持有一种自我判断的论点,这是《万物的终结》和《宗教》在同一时期的《纯粹理性的界限》中的一致立场。在后一本书里,他指出,法官并不是真的被设想为神,而是一个儿子,即耶稣作为他旁边的一个人。然而,由于康德将耶稣内在化为人类理性中道德完美者的理想,同时将他视为道德法则的人格化理念,这样的法官就成为了纯粹理性的代言人。所以真正实行道德判断的是人的理性本身,人在末日判断的道德选择中对自己进行判断。《万物的终结》从个体生命终结的角度,清晰地诠释了自我判断的思想。康德认为,每个人都应该为宇宙历史的最终目标而努力,也应该判断自己在生命的最后做了什么。每个想要评价自己的人,就他对自己的了解而言,除了他在生活中所追求的生活方式之外,不可能从其他地方获得永恒的道德世界和幸福的前景。但它的生活方式不仅体现在外在的行动上,还体现在内在的行为准则和动力上,别人学不到,只能靠大家的自知之明。康德把上帝内在化为人类理性中的先验观念。上帝作为无所不知的神性存在,被康德转化为个体的自我认识。在这方面,试验只能在个人内部进行。
康德在他的实践哲学中暗暗传达了一个自知之明的概念。《纯粹理性批判》第一版序言指出,时代对人类理性的诉求在于要求它接手最困难的任务,即自知之明的任务,并指定一个法庭;这个法庭是对纯粹理性的批判。康德的批判是指根据纯粹理性的原则来判断形而上学的可能性和不可能性,并界定其起源、范围和界限。这既包括自然形而上学,也包括道德形而上学。普遍历史的概念是指人类理性站在道德形而上学的高度,反思这种形而上学在人类历史进程中的可能性。这种反思在于其理性批判和自知的哲学使命。个体在生命末期的自我判断,就是这种自我认知的微观呈现。在这种自我判断活动中,他对自己一生的行为做出了一个了结,决定了自己是否值得幸福。
《万物的终结》篇幅虽短,但涉及理论哲学、道德哲学、历史哲学、宗教哲学等诸多意识形态部门。,并在各方面得到了推广,这说明康德晚年更熟练地运用了他的先验思维方法来整合各种思想的理论创造性,因此值得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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