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笈周汝昌：南开负笈忆梅缘

听了梅兰芳先生的剧，又遇见了他，得到了他的签名，这些都是我在南开中学读书时珍贵的回忆。

听他的剧，最难忘的是《奇怪的双会》。当然是在中国大剧院。亲自见他，是在南开中学的校园里。那次他和张参观了学校。那时，很少有人进行课外散步。和陪他的张老师、王老师一起的只有七八个人，我也是偶然遇到的学生之一。

秋高气爽的时候，他穿着花呢西装外套，手里拿着高级相机。在严范孙大楼这样的地方，已经拍了一部电影。这一刻，它好像要离开了。我看到一些聪明的同学追上来围着他，要他签名。我知道这是一种难得的缘分，于是我向同学要了一张小纸条放在我的本子上，不顾王主管的阻拦，我就是不肯退——果然签了字——给了最后一个请求者。

梅兰芳参观天津南开学校，并与校长张伯苓合影

那时，我的“聪明”突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我知道有一个钢琴家徐兰沅和他一起来的。我仰慕了他很久，就跑到后面去找，正好走了一个“面对面”——他穿着一件黑色的缎面夹克，一件浅色的睡袍——当时的打扮很优雅。我急于交出梅先生的签名纸，请他留下他的名字。徐先生两眼盯着我，一声不吭，写下了三个著名的行书人物。

这个宝贝我珍藏多年，可惜被二哥富民家的孩子撕碎了！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我暗暗后悔。

梅先生的《怪双会》，蒋先生为其演宝城小生，真是绝唱。“这首歌应该只在天上。”时至今日，连这部剧都没有“贴出”。广陵没了，唉！

看了梅老师的《怪双会》，还有一次是小众高手程继先演的赵冲。程老了，“意”也到了，风流潇洒，这只能说是“完美”了——但当我看到他刚从“下乡查荒”回来，我一出场就走了几步，才知道是学艺老师程的“家法”，完美得令人拍手称快。

梅兰芳和程继贤《卖马》

蒋先生在《光明日报》发表文章，说“王美”去日本演出，这次“奇怪的双会”打动了观众。文章说，在“写作”、“哭泣的监狱”之前，在父女相遇之后，王美从前台走了下来，泪流满面，静静地坐下来休息——准备好了，然后又要去玩了...

我忘不了这一幕。

我年轻的时候学过萧声的风景，所以我不能忘记李子和姜的风格。后来住在北京，爱买旧书，弄了一本东北印的梅兰芳，难得一见的书，而且是小说式的，徐梅先生在长春演戏出名了。据说有个“梅扇”，每次演完都站在花园后门外，等着梅老师出来看美女。这一天，下大雪的时候，他还站在花园门外。完了，梅老师出来，看到自己头上堆的雪像个“三尺塔”，让人捧腹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