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清楚了。今天跟着叔叔家给爷爷上坟。 爷爷的墓在家乡的一个山坡上,面朝南,风景优美 按照我们家乡上坟的习俗,先在坟前摆好我们家带来的九碗菜、九杯酒、九双筷子,然后点上香烛,一家人一个个拜。最后,清理坟墓附近的杂草和岩石 烧香拜的时候,忍不住心虚,默默说,爷爷,我好多年没来看你了,对不起 在我的脑海里,童年的记忆里有很多爷爷...听我爷爷说,他的祖先是官员,他的家人搬到了黄岩村 到我爷爷的爷爷,也就是我老婆家被毁了去办私塾谋生。那时候私塾是让学生每天带点米当学费和先生一起读读,老婆有时候在家上学,有时候上学。 因为是小地方,读书的人很少,不可能靠办私塾维持家庭计划。于是我让儿孙们种地不读书,爷爷成了不识字的农民 我爷爷大概6岁的时候听了他爷爷的私塾一年多。他祖父去世后,他再也没有机会读书,所以他和父亲成了一个纯粹的农民 太公带了一家人,天天下地干活,家境渐渐好转。他买了一些田地,听说他在忙于耕作时雇佣了一些短期工人 我祖父出生于1901年。他很温柔,不是一个瘦男人,但是他看起来很帅,有一个高高的鼻子和一张方脸 成年后,家人告诉我一桩婚姻。这个女人是当地一个读过书的富商的女儿,也就是我没见过的奶奶 听说外婆家是做生意的,她几个兄弟都在读书,有的在民国政府工作 她从家里带了很多田地做嫁妆,老一辈说我爷爷是:笨人有笨人的福报 奶奶是个很重视教育的人。她有文化,有富裕的家庭。所以,她在婆家有点说话的地位。她说服了公公,她的孩子,无论男女,都要上学,都要上新学校。 就这样,外婆在外公家养的六个孩子都接受了新学校的教育 不幸的是,我的祖母在生第七个孩子时死于分娩,我的祖父从此过着漫长的单身生活 我父母在北方工作。小时候经常被南方亲戚寄养,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和爷爷住在一起 我爷爷家的院子很大,是典型的江南人人三合院 大厅前的柱子很粗,只能被两个5、6岁的孩子拉着手围着。厅槛也很高,孩子要爬滚才能翻身 这是一个我和我的朋友经常玩的游戏,绕着柱子转圈,爬大厅的窗台 爷爷一辈子好酒,喝黄酒,一日两餐,每餐一斤,酒菜也是平时的饭菜,连一盘腌冬瓜都能凑合。 但是,我在这里的时候,有很好的菜,比如炖肉酱,猪头肉,猪尾巴等等。理由是:第一,我觉得我不好,第二,我带生活费 文革时期米酒供应紧张,我爷爷就在堂前自己酿酒。结果,他作为资本主义被砸了好几次 爷爷一辈子都是农民,但他不是农活专家。夏天,他去私人地块收茄子。隔壁地里的茄子又亮又油,爷爷种的茄子又扁又扭。一个村妇笑着冲我喊:姑娘,你看你爷爷种的什么。我年轻,但我明白她在嘲笑我爷爷,我很生气,很不开心,但我爷爷还是笑了 我爷爷生性善良。我从没见过他脸红和谁争论。虽然他是个农民,但他从不说脏话 因为成分是地主,民国几年被家里买走的常宝,文革期间吃了不少苦头 我记得,夏天的时候空,他们让我爷爷冬天穿棉袍,站在院子中间晒太阳。不允许我吃午饭,我饿了。 当然,亲戚邻居都让我去他们家吃饭,我也不想去 太阳下山后,他们让我爷爷回家。我爷爷现在还做饭喝米酒。我看着爷爷的表情。他非常平静,告诉我下次不要等他 文革中还有一件有趣的事。每天晚上,我爷爷都被命令拿着锣和尖尖的纸帽子挨家挨户敲门。他还高呼自己是坏分子,接受了贫农和中农的批判和改造。我跟着他,拿着敲锣棒帮忙敲了几下。非常有趣。 其实我爷爷很受欢迎,这些只是文革期间的例行公事 我爷爷虽然读书不多,但是讲故事讲故事还是挺厉害的。他看了古代戏曲后,能熟练地背诵台词和诗句。 记得他快90岁的时候,每次回我家过年,都穿上新的长衫,跟我院子里的邻居说水浒的事。大家坐在温暖的阳光下,听着他爷爷说水浒里的108会活蹦乱跳。他今年没写完,接着说明年。年底了,听书的人都等不及了。他提前来我家问:你爷爷今年什么时候来?可惜这108不会完,我爷爷已经结束了95年的人生,离开了 这不仅是读者的遗憾,也是我的遗憾,因为我没有记录当时的评书,不能让后人听他的评书风格 爷爷是佛教徒 记得80年代初,爷爷去普陀山拜佛。我活了半个多月。本来打算去杭州灵隐寺和天台kokuseiji拜佛,但是把所有费用都花光了。只能打算沿路乞讨拜佛。 可能是这种虔诚的心感动了普陀山寺的和尚,他们凑钱帮助他们的祖父继续在灵隐寺的kokuseiji拜佛 这条拜佛之路最值得骄傲的是我带回了几张灵隐寺蓝眼睛高鼻梁外国人的照片。当时真的很羡慕还关了一段时间的农村人 因为我妈和几个叔叔不信佛,爷爷不敢公开拜佛,私下和我商量把钱还给普陀山的和尚。我爷爷说:他们给我的,我还是要还的。 当然,我慷慨解囊,按照他给我的地址汇了钱。这种坦诚的态度让我由衷地尊敬它 爷爷的正直在乡镇也是有口皆碑的。他80多岁的时候,在镇上建寺庙,筹集的资金全部由他管理。他从不马虎,他的账目清楚,他受到表扬 我爷爷这辈子没做过什么大事,但是他善良,谦虚,诚实,冷静,没有争议,是个好农民 我觉得人能做到这一点,也是一种精炼的状态 2014.0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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