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江导演 刘江导演新剧《归去来》：青年一代在温柔撕裂中觉醒

我们对“回归未来”这两个词的组合并不陌生。小珂为95版《神雕侠侣》写了一首主题曲，叫《归来来》。东晋田园诗人陶渊明的词中还有一首诗叫《回到Xi来》。

刘江以《归来》的名义执导了这部新剧。不知道他是否致敬。至少他是在探索留学生的回归和命运，进而探索当代青年的精神觉醒。

故事中聚焦的几个俊男美女，小青是检察官的女儿，舒澈是副市长的儿子，都有所谓“官二代”的嫌疑。第一集出现的苗莹，戴着女神光环，是一家知名企业的继承人，身家上亿。她和更早移民美国的弟弟一起成功，和姐夫“商业婚姻”的“绿卡”，都是典型的“富二代”。虽然人物标签写得很清楚，但是如果你想追上海外“富二代”和“官二代”的八卦，那就非常抱歉了，不过《归来来》不在这里。

正如刘江早前透露的，《归来》的重心在于两代人之间的价值冲突。这个主题的重担落在舒澈和苗樱的肩上，很快被解读为他们爱情的不可承受之轻。“卡”是前几集泄露的，舒澈的父亲，主管建设的副市长，苗莹的商人父亲之间有一笔不可告人的交易。一旦两家公司联姻，他们多年来试图安排的交易不仅会丢失，而且他们以前政府和企业之间的勾结也会暴露出来。

双方父母绞尽脑汁不让孩子结婚。舒澈父亲电话教育无果，FireWire送妻子出国做说客，与苗樱父亲对唱，甚至让人嘲笑丈夫的不忠和迷信伎俩。苗英的父亲先是采用拖延战术，暗示两人两年后结婚，然后打出继承和亲情的牌，甚至直接带着苗英参与交易的中间环节，试图让女儿“全身而退”，但他成功了。

在舒澈和苗樱之间，我们看到了两种父子关系。舒澈的父亲官僚霸道，而苗樱的父亲温暖柔软，但两者都纠缠暴力，只不过前者是硬暴力，后者是软绑架。舒澈父亲的官僚主义和高压已经收割了儿子的冷酷和暴力反抗，儿子什么都不会告诉他，包括被起诉美国非法驾驶和嫁给苗英的决定。然而，一切都逃不过父亲的眼睛。通过“搭档”苗樱父亲的安排，舒澈父亲继续遥控儿子的生活。

父亲的原罪凸显。可以说是同流合污，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与政府和商人勾结。舒澈的官方父亲对苗樱的商人父亲有一定的欣赏，苗樱的父亲确实是舒澈父亲在一定程度上成就事业的好帮手，但他们早已越过了相互欣赏和成就的底线，超越了甘地告诫的“不道德交易”。很多贪官做了经济贡献，很多奸商也推动了社会，但不代表他们能有特权，能通过国家法律。从苗莹父亲对美国非法驾驶案的调解，以及预告片中谋杀和审判要素的对比，这个暖男慈父黑化的概率是100%。

书也有原罪。十几岁时的一次非法驾驶导致一名年轻女孩失去了双腿。在父亲的安排下，他逃脱了法律的制裁，但他从未逃脱良心的谴责。他努力摆脱父亲的控制，避免父亲地位带来的加持，寻求独立的人格和生活，这一切都源于对本案的自省。所以当他意识到美国的非法驾驶审判可能被操纵的时候，他毅然选择了让所有人都意外的认罪。其实，舒澈与父亲不可调和的关系，也是他寻求撕裂父亲权力的结果。

苗莹和父亲似乎很和谐，互相理解，互相支持。然而，苗莹选择牺牲婚姻幸福来实现父母，其实他也选择了用自己生命的泪水来换取父母的利益。父亲口口声声说她会是程事业的未来继承人，可她真的能希望并承受这种通过“不道德交易”获得的家当吗？我看未必。按照苗莹的高智商定位和人类设计的正向趋势，她的自我牺牲不是无止境的，摆脱父母的情感绑架只是时间问题。

说到底，两代人之间的各种眼泪都是两代人的价值体系冲突造成的。父母以爱为名，给家庭和孩子一个舒适的未来。他们努力工作，储备资源，积累财富，甚至跨越道德和法律的底线。他们为了追求权力和利益，在快车上停滞不前，造成了家庭和子女的各种扭曲和眼泪。他们以为彼此相爱，却不知道孩子在想什么，也不在乎自己内心的需求，于是不自觉地和年轻人的精神追求走上了两个相反的方向。我们看到了父母被扭曲的价值观给舒澈和苗樱带来的爱情悲剧，相信这种扭曲给下一代带来的苦难才刚刚开始。

其实小青和她爸爸也有温柔的眼泪，但这是她爸爸希望和鼓励的。与副市长舒澈父亲的腐败不同，萧青的父亲是一名清廉的检察官。她鼓励女儿自立，不要让女儿触及她检察官身份的任何问题。正因为如此，萧晴在美国留学时是灰姑娘的布衣。她工作学习，性格独立，公正坚持原则，不依赖别人，不讨好别人。正因为如此，在舒澈的案子需要她做伪证的时候，苗莹可以用友情打动她的善良，但是成家的贿赂对她毫无帮助。

类似于小青，还有宁明，代表普通人的欲望。宁明从大学就暗恋女神苗樱，但他了解自己，曾经是爱情的守望者。他没有利用别人。苗樱出嫁后醉了，却坚持君子之德，默默做了隐形护花使者。好在他和小青都出生在普通家庭，没有扭曲价值观的负担。他们要做的就是通过自己的努力和天赋，问心无愧地改变自己的命运。

事实上，程然和“绿卡”并没有把对“富二代”的所有批评都告诉法官。他有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的嫌疑，甚至有“乐而不责”、“富而不劳”的嫌疑，但他本性善良，无害。绿卡很聪明，她征服成功，除了“金元外交”，情商和智商都不能低于，除了爱情，其他方面对人畜无害。这样的年轻人，即使有缺陷，也很快会在逆境中成长。

王饰演的副市长出场率不高。这两次自我尖酸刻薄的对话令人震惊，逻辑上也很完美，这几乎让我相信蜀王市长将是一颗深水炸弹。张晞临饰演的程维看起来像一个温暖的父亲，但他实际上是一只微笑的老虎。从他在书市长舒澈处理非法驾驶案件的幕后战术可以看出，这是一个经常抹人屁股的老江湖，是一个不管手段的老毒。根据这种情况，前12集的爱情悲剧只是一道开胃菜，黑暗和令人心痛的菜还没有上来。用远离江湖的下一代异国恋悲剧来观察住在庙里的父辈们的权钱交易，是一个非常尖锐而新鲜的戏剧尝试。

从萧青和舒澈身上，我们可以看到新生代年轻人追求知识和独立的精神面貌，他们的自我认识、意识和觉醒，他们与父母扭曲的价值观的斗争和博弈，他们在财富和权力上的软弱，他们决定自己命运的决心和勇气。他们践行了甘地的“快乐而无责任”、“知识而无是非”的警示，同时也突破了父母“不道德交易”的炼狱。

最后，我想用泰戈尔在清华演讲中的一段话来呼应第一集甘地的警告，同时总结当代年轻人试图经历的精神变化。“所以，我真诚地恳求你不要走错路，不要迷茫，不要忘记自己义不容辞的责任，永远不要去理会庸俗权力的诱惑，巨人身体的召唤，积攒的时尚，无意识无目的的利益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