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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宗富哈龙·米尔扎
艺术家哈龙·米尔扎(左)和策展人王宗富(右)
四方当代美术馆
哈龙·米尔扎:电的扭曲
2019.6.7-12.8
艺术家:哈龙·米尔扎
馆长:王宗富
文字,采访/龙兴如
“哈龙·米尔扎:电的扭曲”在南京四方当代艺术馆举行。艺术家和路易威登男装艺术总监维吉尔·哈布洛(Virgil Hablot)之间的对话演变成了一部新作品,在展览现场讨论“复制”的概念。与欧美不同的是,对“复制品”的理解是展会的亮线(展厅里亮晶晶的LED屏幕,里面放着instagram图片,你几乎无法忽视)。
从左到右:《跟着狗》、《》(不是)合法模仿》、《菜鸟》——咬人——(在)适当——改编————玩具,2019
四方当代美术馆,2019
四方当代美术馆提供的图片
但作者更注重空中光、声、干扰波的构成,以及展览本身有趣的“色调”概念,以此为出发点剥离艺术家的创作线索,在“媒介艺术”语境下引发了一系列不可避免的讨论:比如工具/。
一楼展厅,“哈龙·米尔扎:电的扭曲”
四方当代美术馆,2019
四方当代美术馆提供的图片
更重要的是,艺术家不断追溯具体媒介(如声音)的细化,以及在采访中渗透媒介的终极意义。他围绕《深梦》等当代技术工具的解读空大于这些物体本身的当代具象意义和“媒介感”,但似乎在研究一些人类从未真正解决的问题。比如博尔赫斯向普罗提诺解释说:“统一的宇宙,对同化和交流的崇拜,并不是永恒的,而是尚未完全从数字和空中解脱出来的邻近天空。”哈龙·米尔扎痴迷的不是语音合成或人工智能的技术,而是宇宙形式世界的永恒,这是本杰明意义上可以吹出的连续流动的时间,让过去重现于现在。理解了这一点,我们就能理解《深梦》和《伊卡洛斯疗伤》的歌曲,或者说他的作品中瀑布和宇宙微波背景辐射的共存而不冲突。
“没有真理,只有信仰。”他说。
艺术碎片哈伦·米尔扎与王宗富的对话
“哈龙·米尔扎:电力失真”展览现场
四方当代美术馆,2019
四方当代美术馆提供的图片
龙星如:
我跟踪了你对Frieze和FlashArt等杂志的采访,这些文章通常对你作品中“声音”元素的存在有一定的思考。比如“haroon mirza的作品总是先听到他的声音”,或者“声音和视觉元素在haroon mirza眼里的分量是一样的”,但同时你在采访中反复强调对“声音艺术”或“声音艺术家”用法的抵制,虽然你经常用“作曲”这个词。
哈龙·米尔扎:
如果我们回到“声音艺术”这个词的起源,肯定会追溯到20世纪60年代的一批艺术家,如白南准、马克斯·纽豪斯、卡尔·辛德斯·斯托克豪森、凯奇等。而“声音艺术”与“音乐”的分离,只是因为画廊语境的存在。我们从来没有真正明确过“声音”和“音乐”在广义上的区别。
在我看来,所有的声音艺术,归根结底都是声音材料的构成。Max newhouse也说过“音乐是组织之后的声音”,我们甚至可以组织“噪音”。相对于新发明的“声音艺术”一词,我们在组织声音材料或“听觉材料”方面有着深远的历史经验。
“噪音”这个概念似乎在象形文字的世界里更流行。它在拉丁语中的词源是“恶心”,有骚扰和骚动的意思。这个词本身经历了一场“革命”,而在现代,尤其是工业机器的嗡嗡和嘈杂。在东方线索上,“噪音”似乎没有那么多负面的内涵。
警报,2012年
四方当代美术馆,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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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宗富:
台湾省的一位馆长曾经告诉我,“噪音”这个词的中文意思是一群鸟在啁啾,好像有点“对话”。
哈龙·米尔扎:
这是一个有趣的神经学过程。当很多人在空同时说话时,你的大脑会模糊声音。但是如果听到自己的名字或者“啊,你看这些LV钱包”,你的注意力就可以瞬间从环境的声音背景集中到一个特定的声音上。这是一种叫做“鸡尾酒会效应”的语言体验。
对我来说,声音的艺术是“为什么”,而不是“什么”,我的作品是视觉和声音体验的“合成”。
2018年挪用规则
四方当代美术馆,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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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星如:
在与媒体和技术相关的艺术创作中,工具分类或媒体分类在一定时期内确实使用方便,有助于梳理脉络,但不可否认会给人一定的先入为主的判断,甚至限制艺术家的思考角度。
哈龙·米尔扎:
这种条块分割的分类是有问题的,艺术应该是对这种分类的排斥。除了艺术家的聚集和自称的方式,如未来主义和冲浪学校。弗雷德·沙巴克、唐纳德·贾德和丹·弗拉文不会称自己为“极简主义者”。比如NamJune Paik永远不会说“我是媒体艺术家”,但他可能会称自己为“冲浪艺术家”,因为这是一个群体,一个共享的概念,而不是一个基于工具的自我分割。
王宗富:
而“中等特异”也可能是陷阱。你不能否认今天所有媒体都在一起。这就是今天的“当代”。没有“媒体”,只有“当代”。
哈龙·米尔扎:
我喜欢“作曲”这个词,因为它存在于包括绘画在内的各种媒体形式中。我觉得我创作的核心是“合成”——更准确的说是“时间上的声音素材”和“时间上的视觉素材”空”的合成。
光之作品系列,2019
四方当代美术馆,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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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星如:
这个名字后面可能还跟我们用系谱逻辑看待事物有关。我也看到很多“无法验证”、无法追溯到学科谱系的概念,正在迅速萌芽和起伏。比如“新美学”的起点只是詹姆斯·布利德尔的个人博客。另一个现象是,我发现,恰恰是那些使用了更多技术元素和数字素材的作品,让观众对“理解”产生了更强烈的执念。
哈龙·米尔扎:
因为这些媒体对今天的人来说太普遍太普通了。它存在于大街小巷,你的卧室,你的工作台,你的手机无处不在。屏幕是一个极其熟悉的存在,而绘画不是。刚才我们在和观众聊天。她刚刚大学毕业。我们讲过这样一个现象:当人们走进展厅,“不知道到底会发生什么”,就会对理解产生焦虑。因为他们太担心“无法理解”,这是一种病。你不需要过度意识到你不理解的东西。就像我的作品里,每个人都有一个“入口点”,可能是R.Mutt的签名,也可能是Instagram的图像。你可能不知道屏幕上的LV设计师是谁,但你知道皮卡丘。
我需要一个有很多关卡和切入点的作品。也许唯一知道所有层次和底层结构的人,只能是作为艺术家的我自己。
龙星如:
作品《9/11-11/9-Copy》(2019)整合了许多关于当前全球政治气候问题的片段:从2001年9月11日纽约恐怖袭击事件,到2016年11月9日美国总统大选结果的公布,再回到南美土著人的伊卡洛斯疗愈之歌。我注意到里面穿插了很多DeepDream风格的图片。这只是因为你关注人工智能,还是你的图像解读有更深层次的目的?
哈龙·米尔扎:
今天,当代艺术创作似乎正在进入一个萨满教的回归。
9/11-11/9-Copy有一个15秒的视频剪辑,说明我的工作室是“深梦”。《深梦》的视觉风格让我想起了南美土著的疗伤歌曲和一些基于原始信仰的幻想。这就很奇怪了,因为《深梦》是一个学习算法(或者你更愿意称之为“人工智能”),是一个有趣的事情不断发生的领域,研究方向似乎越来越倾向于“意识”的本质——我知道《深梦》只是一系列算法,并没有看起来那么怪诞,但我对“人工智能”与人类意识原理的关系很感兴趣。
《深梦》也让我想起了亚马逊雨林中的阿沙宁卡部落。他们称紫藤水为“丛林电视”,因为他们“看到”了它。美国一位反主流文化领域的精神分析学家曾经说过“电视是最早的技术毒品”。今天,我们对“赞美”的上瘾及其多巴胺效应非常真实,是一种新的上瘾体验。很好奇包括《深梦》在内的科技给人的精神体验。当然,《深梦》与60年代开始流行的迷幻亚文化有一些视觉上的相似之处:画笔颜色、分形...
《9/11-11/9》,2013
四方当代美术馆,2019
四方当代美术馆提供的图片
龙星如:
听起来虽然你使用的“乐器”非常多样(家用电器、黑胶碟、LED、家具、视频剪辑),但你试图建立的解读空比这些物体本身的当代具象意义和“媒介感”更大,但它似乎在研究一些人类从未真正解决过的问题,所以深梦与本土宗教精神体验的关系就建立起来了。
哈龙·米尔扎:
我们自古以来就知道很多事情,有很多方法可以解释“意识”的存在。我也对婴儿在学会说话之前的交流方式很感兴趣,换句话说,除了语言,我们还在用什么方法交流呢?
如果你看人类历史,你会遇到“语言时间”的起点。在此之前,我们用什么声音交流?美国民族植物学家、神秘主义者特伦斯·肯普·麦肯南(Terence Kemp McKennan)曾提出一个不受欢迎的理论,认为直立人之所以飞跃智人,主要是因为饮食结构中添加了裸露的盖菇,其中所含的物质可能会使直立人有更丰富的视觉想象,甚至宗教体验。当代科学工具开始帮助我们正确地分析大脑。其实我的大部分创作都在思考类似的问题:感知和体验是如何“构成”的。
灵芝太多,2015
四方当代美术馆,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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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星如:
我之前搜索过你过去的一些创作经历。你做过一些DJ的工作,在CERN(欧洲粒子物理实验室)和杰克·杰尔夫斯合作过。我感兴趣的是你如何在每个项目的不同技术领域之间建立联系。
哈龙·米尔扎:
去年做了CERN的常驻项目,被提名的时候有点紧张,因为对量子物理一窍不通。一次偶然的机会,我遇到了一位物理大师(也就是杰克·杰尔夫斯),于是我花了一年的时间找他“学经”,他成了我的物理“入口”。然后我们以艺人团的形式参加了住宅(hrm199工作室)。
前几天,我在编辑CERN的视频,发现在CERN里,我对物理学家有了新的认识:在日常生活中,他们沉迷于工作,但实际上他们对艺术并没有太大的兴趣。但同时,他们也极具创造力。他们的驱动力是知道我们是谁,来自哪里。这是一个非常终极的问题:解释我们宇宙的规则,找到终极真理。就像有些人认为数学是终极真理一样。
优化展馆-副本,2019
四方当代美术馆,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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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星如:
在某种程度上,我同意这种观点。
哈龙·米尔扎:
是的,我承认,如果一个方程可以解释很多事情,那它真的很优雅很美好。但我也想知道数学是否只是一种“语言”,仅此而已。波粒二象性,叠加原理...这些东西都是模型,但是没有人亲眼见过一个电子(可能全世界只有一个电子,以概率的形式无处不在)。量子世界不存在引力,这些模型看起来都是互相争斗的。但是多亏了这些不能完全解释世界的理论,我们今天才能用手机说话。
龙星如:
那么从艺术创作的角度,你对上面的观察有什么反应?
哈龙·米尔扎:
让我回到萨满教。艺术是“不可说”的,是“不可测量”的。这个世界上没有“本杰明的光环公式”,也没有“情感粒子”。坦白说,我在CERN的经历给我的收获最多的是“灵感”,我知道的世界上存在的层次更多,而居民创作的作品只是我选择了一些材料来描述这种感觉。
每个人至少要去一次CERN。
龙星如:
我同意本杰明的光环公式是荒谬的,但“并置”的确是一种让科学语境和艺术语境相互检验的方式。可能不是无缝沟通,但会有局部有效性。我很喜欢展厅里的作品《生活大爆炸后》(2014)。显示器上显示的是湍急的瀑布,而扩音器的声音就像水流的无线电干扰声。
哈龙·米尔扎:
它的声音是无线电辐射。美国科学家彭齐亚斯(penzias)和威尔逊(R. W. Wilson)在降低无线电天线接收到的噪声的同时,意外地发现了宇宙微波背景辐射。作品中的收音机在收不到信号的波段听到了同样的声音。它充满宇宙空,一切都一样,只是感觉不到。
作品的灵感也来源于马克斯·纽豪斯关于“高速公路”的说法:“在一定距离内,高速公路听起来像瀑布——但人们愿意住在瀑布附近,而不是高速公路附近。”宇宙微波背景辐射也是一种“白噪声”,遍布全球,很难与“自然”区分开来。
就像你分不清你听到的是瀑布的声音还是收音机的磁性声音。
王宗富:
这个展览的“背景频率”是50 Hz,是电网的频率。如果把耳朵靠近电源,也会听到这个声音。所以整个展览都有一个基调。最近一直在思考沟通的方式。沟通可以包括语言,也可以只是“语气”。也希望展览能打破视觉中心的习惯。
哈龙·米尔扎:
在这一点上,我同意麦克卢汉的观点,我们可能只有一种感知世界整体的模式。正是语言的诞生,将视觉和听觉完全分开。
大爆炸后,2014
四方当代美术馆,2019
四方当代美术馆提供的图片
龙星如:
所以,你认同“整体感知世界”的观点。在这条线索上,你对未来的创作有什么规划?
哈龙·米尔扎:
我在做一个关于“歌剧机制”的作品,这是一个编舞、作曲、歌剧人员都在其中发挥作用的创作。与此同时,我也在扩大对宗教体系的研究,观察在许多宗教经历中反复出现的模式和规律是如何构建信仰体系的。科学领域可能也有类似的东西:符号、定律、模型,比如Mandelbrot集合。自然有自己的几何——但它从来不是“精确几何”,而是“随机几何”。从这个概念来看,数学是很“人工”的——它依赖于高度抽象,现实世界中不存在“三角形”。在现实世界中,“无限”比“有限”更常见。
在这一系列独立的作品中,电路板的排列会转化成一个伊斯兰的图形,在形状上接近微缩画,作品会在物理上“点亮”。我想反复研究人们是如何在不同的历史时刻一次又一次地遇到这种人物的,信仰体系是如何建立的。
正如我在很多采访中提到的,“最终没有真理,只有信仰”。我的作品的“内容”永远是“人的条件”:我们活着、有意识的原因是什么——这个问题你可以在任何学科领域探索。我也对艺术和死亡的关系感兴趣。
龙星如:
艺术和死亡有什么关系。
哈龙·米尔扎:
关于接受还是不接受“凡人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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ⅰ公共路线:走D18、694、681到珍珠泉终点站,下车后顺着指示牌往崂山国家森林公园方向上山,步行20分钟左右。
ⅱ自驾路线:经长江隧道或长江隧道驱车至浦口珠泉公园,沿公园大门前方200米处的标志上山向崂山国家森林公园方向行驶,约5分钟到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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