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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叶嘉莹]
在《朗读者》中,董卿是这样介绍她的:她是白发君子,诗歌之女,中国古典文化的传承者。
是的,她站在那里,就像一首古典而意味深长的诗。
陈鲁豫采访她的时候,她说她觉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紧张。
对于这种长时间沉浸在诗歌中的生活,这种诗意的人,她害怕自己不能和她说话,她害怕自己看起来像一个完全没有教养的人。
但很快,叶嘉莹让屏幕内外的人感到亲近。
她不冷不热,身材高挑,文静优雅,却生动真实。
因为她比任何人都了解真实、坎坷、沉重的生活。
她说。
“也许我留下了什么,也许我写了诗,你觉得有什么美丽的地方。但是我编专栏的时候有多少悲伤和困难呢?”
“红梦——忆叶嘉莹的诗”
2.
1924年,叶嘉莹出生在北平西城茶园胡同的一所旧四合院里。
她是满族后裔,与纳兰性德同属叶赫那拉氏家族。
2002年,她对弟子席慕蓉说:“如果叶和水还在,我想去看看。”她的祖先原本住在冶河边,这是她从11岁开始就一直梦想的地方。
2002年9月,两位女诗人终于一起站在了野河边。在叶嘉莹生活的故里,她的豪情和诗词不断上升,她体内涌动的血液永远是在白山黑水中驰骋的民族。
耶那拉城
叶嘉莹说,席慕蓉两次做了她的原型,一是展现了她性格中隐藏的奔放,二是故乡之行展现了西夏时期嘉陵品嘉的陶塑。
茶陵是佛经中的一种鸟,叫做苗银鸟。那也是叶嘉莹的笔名。
叶嘉莹第一次从他叔叔那里知道这个名字。她说,当她走上诗歌的道路时,首先要感谢的是她的叔叔,叶庆功叶廷宜。
叶家是诗礼之家,叶挺的国学修养尤为深厚。他膝下无女,爱着擅长诗词,冰雪聪明的侄女。她经常在空闲时教她背诵和写诗。
叶嘉莹和他的弟弟李白(左)和他的哥哥叶嘉谋(右)
许多黄昏和清晨,年轻人和老年人都花时间谈论诗歌。在古诗词中,孤独和苍凉不知不觉融入了她年轻的生活。
她的父母总是以“新知旧德”为理想。虽然她被允许上学,但她对生活非常严格。所以她的经历和感受几乎完全与外界隔绝。
另外,自然界有一种性格喜欢做梦空,所以她对内心总是敏感的,对现实却不敏感。
初中毕业前
叶嘉莹被戏称为“小河”。十五岁的时候,她写了一首《咏荷》:“根种了,泥不清。如果佛是玄幻,那你为什么要活着?”
辅仁大学的表姐说她当时就像个“莲花”。“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自重独处,各奔东西。”
但是谁又能放下严酷的现实呢?
1937年七七事变的尖锐枪声划破了她平静的生活。山河破碎,她一生的悲伤和苦难也从此受到重创。
当时她父亲在上海航航空公司工作。上海沦陷后,她随政府南下。在战争和动乱期间,她父亲很久没有消息了。
我妈又担心又累,腹部长了个肿瘤。她不得不去天津做手术。手术后,母亲匆匆赶回北京,却因败血症在火车上去世。
那一年,叶嘉莹17岁,她手下有两个弟弟。
面对生活突如其来的沉重打击,她写下了八首《哭母诗》,字字哭血。
棺材里什么都没有,
男人会缩短破天。
很多年后,她还是说,世界上的悲观主义就是听到钉子敲棺材的声音。
她父亲什么都不知道。“昨天晚上,我收到父亲的书,封好,跪下来读了。母亲的名字还在书上,祝你远方幸福……”。
没有人能安慰这份凄凉和无奈。
好在有诗,可以陪人历尽艰辛,得到治愈。
3.
1941年夏天,叶嘉莹被辅仁大学中文系录取。
在大二的时候,叶嘉莹遇到了谷穗先生,他对她的生活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当时,谷穗先生教他们“唐宋诗词”。
谷穗先生毕业于北京大学英语系。他有深厚的古典诗词功底,也有融会中西的感觉和见识。
谷穗的词像溪流和河流,内容微妙、细腻、深邃而宽广,像起伏的山脉或无尽的波浪,让人忘记自己,只感受诗人不羁的灵魂,一边歌唱一边高飞。
叶嘉莹曾在《怀念他的老师》一文中写道:
“自从上了老师的课,我就像一只被困在黑暗房间里的苍蝇。当我看到门窗打开时,我突然看到了晴朗的天空,认出了一切的形式。”
1943年,谷穗先生(坐在第一排)与叶嘉莹(第二排,右一排)等学生合影
在山河破碎的那些年里,叶嘉莹感受到了来自谷穗的中国知识分子的品格和信心,这使她真正相信,在诗歌的灵魂和生活中,有一片美丽善良的净土可以容纳灵魂,有一种无穷无尽的弦乐歌曲的强大力量。
谷穗先生也很重视叶嘉莹,她资质出众,有很多诗可以和她一起唱。
他的弟子们才华横溢,如周、、,但他们只把看作是一个教导佛法的弟子。
“这些年来,我一直是听得最勤,收得最多的。但是,我不想第一步成为苦水弟子。如果说有一条法律传苦水,到现在,所有的法律都用尽了。」
这是很深的缘分。在人生浮沉伤痛的岁月里,我听到了一些声音,明白了它的形象,把心绑在它身上,然后一辈子都拉不出来。
谷穗先生在讲课时没有教科书可以依靠,他致力于自己的工作。每次去上课,叶嘉莹都尽力跟着他的笔迹走,他讨厌他不能逐字记录他的单词。
她一生都在旅行,在千山万水中跋涉,在坎坷和无序中失去了无数的东西,但这些笔记没有一个被丢弃。在她的脑海里,那愈发模糊的字迹,如璀璨的星和银,明月,照亮了她所有绝望和灰暗的时刻。
她说这是宇宙中最珍贵的东西。
1982年和2005年,叶嘉莹将自己珍藏的笔记全部交给谷穗先生的女儿顾之静,并记录在《谷穗全集》和《谷穗诗话》中。
王先生表达了她传法的愿望,她为此奉献了一生。
大学毕业后,叶嘉莹在三所中学教书,并承担起抚养两个弟弟的责任。
叶先生
在一本关于叶嘉莹的书中,它说:
“刚开始教书的时候,我过着艰苦的生活。
冬天,叶嘉莹里面穿一件大棉袄,外面穿一件布衣。因为骑自行车,她的衣服久而久之就穿坏了,所以她带着一个大布丁去上课。」
嘴唇是紫色的,裙子是绿色的,那个年轻的女人不爱美吗?
叶嘉莹非常冷静。她说《论语》中写道:“士由道定,耻于衣食者,不安于议。”。”,她深信“只要我讲得好,学生就一样尊重我”。
是的,什么是悲惨的生活?诗歌是她的荣耀和安慰。
4.
那些打扮过,安慰过青春的人,也应该有爱。
然而,她就像晚清女诗人吕碧城写道的那样:“除非天人合一,否则一事无成。”
“木城”一词出自屈原:满堂Xi是个美女,但突然之间他就和余Xi木城单独在一起了。
她从来不缺追求者,但可惜的是,没有天人之分,也没有一束眼睛让她觉得真的很激动,愿意去交付。
直到晚年,她还说:
“爱情诗几乎无法表达,我能说得很好。
但是我自己,从来没有过真正的恋爱经历。"
没有爱情,只有婚姻。
婚姻不是一个“目标”,而是一个漫长的故事。
她的丈夫赵是她中学老师的弟弟,对她一见钟情。她经常从工作的秦皇岛去北京看她。
一天,赵告诉她,她失业了,在姐夫的帮助下,她得以在南京的一个海军部门工作。他求她去南京前订婚。
叶嘉莹想了想,同意了。
结婚照
很多年后,她说:我有点傻,和现在的聪明女孩完全不一样。
她答应了,只是因为她觉得赵的失业跟自己有关,他经常跑回来看她。
虽然她是个女人,但古诗词书中名人的“义”深受她影响,所以她不忍心拒绝一个贫穷的人。
也是很多年后,陈鲁豫问她:如果回到那一年,你还会做这个决定吗?她想了一下说,我可能不会。并且坚定:如果回到那一年,我不会,我不会。
可是,在那些日子里,她觉得她所决定的,她的承诺,她只能坚持,只能承受。总之。
1948年的寒冬,她随着赵的工作调动来到了台湾省。没有人想到这一波会被移置很多年。
经过年中的煎熬,初夏的时候,台湾南部的风景在昨夜动了乡愁。
但很快,比想家更强烈的悲伤袭来。
“转彭辞去故土,远离乱破乡根。我已经叹了口气说我没有支持,有一扇门让我惊喜。”
当时,台湾省正处于白色恐怖的肆虐之中。1949年底,赵因涉嫌入党被捕入狱。在彰化女子高中任教的叶嘉莹被调查并逮捕。
当时她刚出生的女儿还不到一岁。
六个月后,她被释放,没有任何文件,但她失去了工作、住所和所有微薄的财产。
在那个炎热的夏天,她只住在赵姐姐的家里。她姐姐家很小,他们母女只能在走廊铺个草席。中午,她抱着女儿从一处树荫游荡到另一处树荫,常常茫然地走得很远很远。
“遮天盆莫问,房山卫援。我把女人留在怀里,含着泪咽了下去。”
苦难,苦难不能说。
半年后,她终于在一所私立女校找到了另一份教学工作,和几个同事合租了一个小宿舍。当她设法雇用的保姆不能来时,她带女儿去上课。
年轻的叶嘉莹正在教书
三年后,我老公终于出狱了。但是,她等待的不是安慰和帮助,而是一个性情大变,暴力无常的男人。
一年后,当他的小女儿出生时,赵更加生气了。他经常失业,被困在家里。
为了养家糊口,她在各地拼命兼职,回国后因为家务没做好,不得不面对丈夫的责任和委屈。后来她就哮喘了,打电话呼吸的时候隐隐作痛像空。她经常失眠,做噩梦。
绝望的时候,她曾经想过自杀,想过用哪种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会更好。
然而,她终究无法拒绝离开。她的两个女儿,快80岁的父亲,被自己的近亲深深牵挂,以至于她必须咽下所有的悲伤。
甚至对于身边那个没办法和她朝夕相处的人来说,她还没有离婚。她在养家糊口,但骨子里还是有很深的旧式女人的服从观念。
她也是一个穿着裙子的出租车,认为婚姻也是一种承诺,即使无法承受,她也会带着纯粹破碎的心守着。
这种承诺无疑是一种巨大的痛苦,她说:
“那时候,我终于被迫想办法摆脱自己,也就是彻底扼杀自己的一些精神感情。这是我仍然忍受所有折磨,勉强生存的唯一办法。”
当时她经常想起的话是王国维关于华阳的一句话:“当你打开它的时候不看它,你怎么会在一瞬间倒下?”。她觉得自己像静安先生吟诵的华阳。它开花的时候,没有人知道,很快就飘散了。
然而,多年后,她平静地告诉自己的婚姻,说王安石的一首诗安慰并启迪了她:
“风吹着瓷砖,掉进房子里,打破了我的头。瓦片自破,独匪流血。所有生物都选择各种行业,各有各的机会。不要舔这个瓷砖,这个瓷砖不是免费的。”
她说因为她的气质和经历,她老公的生活并不顺利。“这块瓷砖不免费。”他有自己的事业,无法摆脱命运。她已经明白了,不再担心了。
2010年丈夫去世,她写道:“怀恨在心的时候,海和天都是干净的,尘土飞扬的。”她松了口气,她很平静,她没有抱怨,她忍受着。
承受,命运给她的,她默默承受。
然而,这绝不是逆来顺受。她说:“但我不会倒下。我还是要忍着,走自己的路。”
是的,她从不跌倒。不管心里有多痛,她总是温柔安静。不管她肩上的担子有多重,她上的每一节课总是容光焕发。
用她的学生席慕蓉的话说,叶先生就像一个发光体一样站在那里。
席慕蓉
那是她的坚韧,也是她的高贵。
一直以来,她都有自己的路要走。
“让贫贱易安生,隐居不作诗”,那是她的诗,是让她心不死的安慰,是她的生命,是她决心在命运中绽放的花朵。
1956年,叶嘉莹写了一篇文章,《论静安词》。这不仅是叶嘉莹研究王国维的开端,也是她在诗歌道路上由创作向鉴赏过渡的开端。
学者孙感慨:
“你为什么选择王国维?这里有说不出的辛酸吧?王国维冷酷平和的气质透露出深沉的悲剧精神,表现了人性的脆弱和对世界的无奈。
所有的漂泊者和流浪者都能从他的话语中感受到现代人心中最沉重的东西。叶嘉莹在这里,深有体会。"
叶嘉莹先生在王国维故居前合影
然而,这种脆弱的、无助的、漂泊的、完全承载着这一切的东西,在叶嘉莹看来,是一种不同的美,“软弱道德的美”。
她解释说,这个词本身就存在于苦难中,也就是苦难,这就是所谓的“软弱”。而在苦难当中,你还要保持和完善自己,这就是“道德软弱”。
她说,我的生活不是很顺利,有很多起起落落,我有弱德之美,但我不是弱德。
诗歌是她的超脱,是她的力量。
5.
是的,她一点也不软弱。
叶嘉莹一生中几乎从来没有主动选择过任何事情,但正如她所说:“命运把我放在哪里,我就会在哪里开花。”
20世纪50年代,叶嘉莹受聘于台湾省几所知名大学。她在台湾省立大学、淡江大学、辅仁大学教授古诗词。席慕蓉、白先勇、张北海都是和她一起教的。
白先勇
多年来,无论她的学生们取得了什么成就,在他们心目中始终是优雅而美丽的“叶先生”。
席慕容在一次演讲中动情地说:
“当叶先生作了一次演讲,感觉的力量,当她介绍李白的时候,李白非常自豪地走了出来;她介绍杜甫旧诗的时候,杜甫真的老了。”
她更清楚地记得叶嘉莹在谈到辛弃疾时给她的震撼:
“我记得那天,叶老师穿着很朴素的衣服,留了一个蝴蝶兰,很漂亮,很优雅,很端庄,就像老师一样。
但是很奇怪的是,老师开始讲辛弃疾的时候,在场的我们都觉得有一股很有气势的气势。好像辛弃疾的真我来了,告诉了我们他虚度的一生。"
不只是中国人被她吐莲花甩了。
20世纪60年代,许多西方汉学家前往台湾省进行研究。听了叶嘉莹的课,他们陶醉在中国古代诗歌的美中,并敦促叶嘉莹教。
当叶嘉莹1966年离开台湾省时,她的丈夫决定不回来了,一家人跟着她去了美国。
十多年来,她先后就读于密歇根州立大学和哈佛大学,但由于签证等原因,她无法在美国长期任教。在哈佛大学非常赏识的德尔·海陶伟教授的介绍下,她最终去了加拿大的UBC大学任教。
UBC大学亚洲系主任要求她用英语教学,这对她来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40多岁的叶嘉莹每天熬夜查字典,练习口语,凌晨两三点几乎睡不着。
叶嘉莹后来说,我一直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但是,她不能告诉丈夫压力和艰难,更不能告诉别人,因为这会让失业的丈夫感到更加无助和愤怒。
虽然她的英语语法不完善,发音在课堂上也不完全正确,但她仍然很受学生的欢迎。她说,这是因为,正如《易经》所说,“辞是诚”。
她足够真诚,她的生活和感情倾注其中。她的课和中国诗歌的含蓄美也能深深打动外国年轻人的心。
心,不分语言、文化、地域。
仅仅半年时间,UBC大学就给了她一个教授的任期,这在都史是前所未有的。
几年后,她的两个女儿大学毕业,结婚了。她满怀期待地对大女儿说,等你有了孩子,我来照顾你。她认为她可以像一个普通的女人一样享受晚年。
1976年春天,她去美国开会。一路上她满心欢喜。她先去了多伦多大女儿家,会后又去费城看望小女儿。
她回忆说:当时心里真的满满的安慰。我觉得我这辈子吃了不少苦,但现在已经安定下来了。
然而,“凡从天上来的恶,都使人成了道”。
见到大女儿才三天,坏消息就来了。她亲爱的女儿闫妍和女婿不幸在旅行中遭遇车祸,两人都去世了。
很长一段时间,她难过到无法接受残酷的现实。
“门前有樱花,我相信儿子不会回来了。”
门前的樱花又开得烂漫了,可是那个从婴儿期就陪伴她历经磨难,给她无数安慰和微笑的孩子,怎么会一去不复返呢?
叶嘉莹和他的女儿
任何安慰和关心对她来说都是那么苍白无力,只能造成悲伤。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看不见任何人,只是倾诉着她全部的痛苦。
“世上从未有过深深的悲哀,而且是对谁充满酸楚的辛字。哭了,儿子不好意思,辛苦一辈子算什么。”
然而,在这种巨大的痛苦中,她说,有一天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对死亡和生命变得豁达了。
她回忆起当时的心境,为了养家糊口,她努力工作,忍受着各种磨难。然而,原来业力的命运对她来说是未知的,根本无法把握。
她说人生在大悲大痛中,让她能有另一种人生体验,知道一切都是小我。
我真的意识到了谷穗先生对她说的话:
“乐观的生活,悲观的心情。我已经实现了没有生命的人生事业。”
她觉得自己已经尽到了对家庭的全部责任,她应该有一个更大的理想,那就是回国教书,把古代诗人的灵魂和抱负传给下一代,把余生奉献给它。
在这巨大的悲痛之后,诗歌和她几乎成了一种信仰。
她的生活充满苦难。然而,多年后,当她提到过去的一切时,她看起来很平静。她说,人生相遇,相遇,很难说。
是不是,就她的诗而言,“秋熟就好,说是西风吹也不难过。”?
是上帝为她更大的使命做了这样的安排吗?
6.
在这些流浪的岁月里,叶嘉莹一直想念他的祖国。
那是她的生活和诗歌的故乡。
她经常吟诵杜甫的诗《夕阳斜照孤城魁伏,南征王京花》,觉得千年之外的诗句真实地反映了她的心情。
但是,山清了,北京怎么看?只能一遍又一遍地走进梦里。
她说:“我经常梦见我的家乡北京。我进去后,院子还在,门窗都关着。还梦见同学来找我老师,在后海附近。芦苇长得遮天遮月,我却出不来。我梦见我上课听老师讲课,也梦见我上课给学生讲课……”
流浪者的梦总是让人在细节上感到悲伤。
1974年中加建交时,叶嘉莹立即申请回国探亲,当她的夙愿终于实现时,她激动地写下了268句《祖国之旅》。
"走过了多少漫长的街道,今天它将变回白色." alt="山高水长 叶嘉莹:先生之风,山高水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