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玉柱1989年研究生毕业时才27岁。在这个年龄,作为一个处级干部,再加上高学历,受到领导赏识,史玉柱如果留在统计局,未来的仕途确实是“无限”的。所以史玉柱的家人和朋友强烈反对他下海。但这没能阻止史玉柱的决心。临行前,他慷慨激昂地对朋友宋晶晶说:“如果我不能下海,我就跳进海里!”
1.辞职创业,深圳找梦想
1989年,史玉柱完成硕士论文答辩,毕业于深圳大学软科学管理系研究生班。但这次毕业后,史玉柱并没有像上次那样接受别人安排的命运。回到安徽,他递交辞职信,申请辞职,并告诉家人:“我想下海。”
这是一个让周围人感到惊讶的选择。因为1989年的中国,研究生学历的人还挺多的。根据国家统计局的数据,今年全国只有37232名研究生。政府机构里学历这么高的工人就更少了。
但是,真正的赢家是不会安于现状的,更不会安于现状的。史玉柱就是这样的人。其实早在深圳大学读研究生的时候,史玉柱就已经经过深思熟虑下定决心:既然市场经济是未来的主流,那他毕业后就应该“下海”,不应该回到计划经济体制。可以说,那个时代的浪潮强烈地感染了史玉柱,他那颗激昂而年轻的心也感应到了这股浪潮的不可抗拒的力量,所以他只想“下海”“冲浪”。
领导和同事都为他感到惋惜,就连最了解他的家长也在这一刻惊叹不已。一个稳重的“官”不做,那就舒服了,舒服了。然而,他不得不辞职,把自己推向未知。如果他不是“疯子”是什么?但是,只有史玉柱自己明白,他心里有一种不可阻挡的创业冲动。
通过在合肥卖vcr的朋友,史玉柱认识了一些本地的电脑人。其中有一个专门卖电脑的代理商,相当于现在的代理商,于是史玉柱向他借了一台IBM的电脑,在家编译软件。
其实史玉柱已经在原统计局发现了一个市场机会。当时,四向电脑打字机非常流行。买四通机打字机大概要2万左右,每个单位都要买。但是这个时候,每个政府部门,也就是每个局,每个厅,很多地方都有电脑,都要买打字机。“把电脑放在那里是一种浪费,所以我想编译一个软件,可以有四路打印机的功能,直接在电脑上打字,这样会节约成本。之后,我花了半年时间编写了这样一套软件。”
不久,这套后来被称为“M-640l”的文字处理软件在合肥诞生了,史玉柱。史玉柱给原单位发了一套。装上几个软盘,64个点阵字符就能打印得比四驱打字机的24个点阵字符更漂亮,编辑屏幕也比四驱打字机的窄条大得多。从那以后,这个单元的四向打字机就被放在一边,没有人用过。当时金山的WPS还没有上市。
也许史玉柱只是赶上了好时光。20世纪80年代末,中国的计算机技术,特别是文字处理和桌面印刷排版领域,仍然处于非常原始和落后的状态。这也可以追溯到未来中国几乎所有电脑公司的起源,从四通、联想、方正、金山到巨人。
此时的史玉柱,最直观的感觉就是这个东西“有戏”。它打破了专用文字处理器的价格甚至超过通用计算机的规则。最后史玉柱决定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和积累的知识,在这个领域开创自己的未来。
在1991年上海开发浦东之前,广东一直是中国最发达的地方,而靠近香港的深圳更重要。在深圳创业氛围熏陶了几年的史玉柱,此时很难回到办公室,成为体制内的正式干部。
关于这一点,史玉柱在2005年接受《中国新时报》采访时承认,“我曾经在安徽省政府统计局工作,因为觉得工作环境压抑了人的想法和性格,决定下海经商。最初的创业是从深圳开始的,当时感觉很好。从很低的起点一步一步往上爬,是最幸福的时光。
放弃了前途无量的事业,史玉柱只能破釜沉舟,孤注一掷。前面是大海,后面是温柔的妻子和可爱的女儿。你能跳得这么拼命吗?但命运之神永远是真实不真实的。永远是半海水半火焰。总是让你在难以抉择的时候做出抉择。
面对即将到来的辉煌,史玉柱毅然转身,让人点评他背后的风风雨雨。一种荆轲式的悲壮让史玉柱热血沸腾。如果说史玉柱在1989年下海创业前只是一个普通人,并没有表现出他有商业基因;那么他下海与其说是个人选择,不如说是时代潮流所驱使。
但是,野心和现实总会有一段距离。这时候史玉柱只有从东西方借来的4000元和自己开发的M-6401桌面中文处理系统。等待他的是什么?当然,没有那个决心,没有那个步骤,也许几年后就不会有奇迹,也不会有今天的不同意见。
2.赌“汉卡”赢第一仗
俗话说“万事开头难”。创业极其艰难。抛开人才、资源、市场等因素,初期资金筹集是个大问题。但这些并没有让几乎身无分文的史玉柱放弃在深圳创业的念头。因为技术就是资本,让史玉柱自信的是他开发的那套软件——M-6041桌面汉字处理系统。这个软件后来被称为“汉卡”。
20世纪80年代末,深圳开始悄然而迅速地从一个小渔村转型为现代大都市。当时深圳已经撤县建市,在建的深圳也在不断升温沸腾。有一段时间,深圳成了很多淘金者的朝圣地,就像伊斯兰教对麦加的热爱一样虔诚。杀出一条血路的深圳,仿佛一夜崛起,被称为“一夜之城”。在史玉柱眼里,三年的研究生生涯带给他的不是专业知识的发展,而是一种城市思维,一种深圳思维。
深圳的确是杜兰花生之乡。回顾第一批日以继夜排队购买股票的深圳淘金者上演的致富神话,每个人都不得不为之感动,大多数人为此感到难过。
机会无处不在,但它只青睐有准备的人。作为一个创业者,你要有一双雪亮的眼睛,敏锐地发现和抓住机遇。敏锐的目光和果断的决策是现代企业家必备的素质。企业家如果没有敏锐的触角和决策能力,就无法及时做出正确的决策。
在那个时候,计算机还是一种稀缺的东西。一般的公司和单位,或者说很多人还是不太了解,而且因为当时计算机文化的缺失,计算机普及的现象并不理想。史玉柱在深圳大学读书时,就敏锐地意识到,随着汉字拼写的成功发展,特别是王永民发明的吴彼输入法,汉字输入的问题得到了解决,但计算机软件的“中国文化”却成了计算机在中国普及的关键。史玉柱突然看到了这里的市场前景。
都说精兵“不打无准备之仗”。史玉柱当时的回答虽然不是完全没有根据,但创业的困难还是显而易见的:吃住交通。怎么解决?在当时已经很红火的深圳,区区4000块钱根本不够吃一顿“大款”饭,也不够租一个月100平米的中高档房子。更何况产品开发需要设备和推广渠道。这一切都不是人力可以解决的,而是需要一定的财力作为支撑。那么史玉柱是如何用4000元解决这些问题的呢?
为了解决住宿问题,史玉柱重新挤进深圳大学宿舍;在没有科研仪器的情况下,他采取了“浑水摸鱼”、“混”学生、在学校实验室偷偷写程序的策略。但是这种方法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因为史玉柱已经不是深大的学生了。很快,他就被机房管理员发现了,再也不能去机房“蹭”机器了。无奈之下,史玉柱野心勃勃,只好再次寄人篱下。通过熟人介绍,他经常去学校里一个配有电脑的办公室等别人下班,然后“上班”。有时候他甚至要等别人玩够了电脑游戏,才能带着久违的善意去触碰别人的电脑。
那时,史玉柱的一天从黄昏开始,书桌前的一盏40瓦的橙色台灯成了照耀在他身上的太阳。这样的日子,孤独,无聊,艰难。深圳,一个新兴的城市,无论白天还是夜晚,都充满了五彩缤纷的色彩。谁会夜复一夜地呆在电脑前?不过,史玉柱满了。不管他有多困难,他都找到了实践梦想的机会。在电脑屏幕的一平方英寸之间是他广阔的内心天空空,里面无数闪烁的星星是一个年轻人拥有的希望。
经过近一个月的努力,在固化字体、增加字体、批量处理的基础上,他还解决了所见即所得界面的问题,将输入、排版、编辑、打印集成在同一个界面上;所有功能均由中文窗口菜单提示,综合压缩后,保证了大字体无锯齿、小字体笔画均匀的效果。
史玉柱把他的软件压缩成一张可以装入主机的卡,因此得名“汉卡”。然后他把第一批产品命名为M-6401。经过反复可行性研究,史玉柱认为,他的M-6401桌面文字处理系统是经得起实践检验的,应该飞得高。当时他确信M-6401已经是成熟的产品了。
但是卖软件需要电脑来演示。史玉柱在报纸上找了一家专门卖电脑的公司,去找他们谈。当时经理也懂电脑,于是史玉柱给他看了他的软件,说:“这个产品我会卖,但是我现在没钱。请让我先把电脑拿回来。我估计半个月之内就有钱了。等我软件卖钱了,我再给你1000多块。”当时那台电脑的价格是8500元。由于没有现金,史玉柱想通过延期付款的方式支付9500元购买这台电脑。
没想到卖电脑的老板居然答应了,派他的助理经理把电脑交给史玉柱。副经理后来加入史玉柱的公司,现在是征途公司的副董事长。
有了产品,想卖,史玉柱需要一个公司。史玉柱找了一个以前在深圳大学工作的老师,这个老师也在天津大学深圳科贸发展公司工作。史玉柱把他的产品介绍给科贸公司的人,他们很感兴趣。“因为我没有营业执照,所以给我成立了一个计算机部门,也就是说我会承包这个计算机部门。赚的钱都是我的,但是每个月都要交固定的管理费。当时人不多。我一个月大概交一两千块钱,就开始有这样的摊位卖软件。”于是,史玉柱和当时才19岁的蔡威,用他们仅有的、一直舍不得花的4000元钱,承包了天津大学深科大工贸公司的计算机系。这个计算机系将成为史玉柱起家的大本营,他将从这里进攻中国计算机软件市场。
就这样,史玉柱开始通过整合基础资源,拥有自己的公司、电脑和产品,来销售自己的软件。
俗话说“酒也怕巷子深”。好货得有技巧的推广,不能只停留在最好的位置。为了尽快打开软件市场,史玉柱想到了广告。对于刚刚起步的史玉柱来说,利用广告的效果来加强自身当然是首选。但是广告是需要钱的,史玉柱根本没钱。没办法。史玉柱想到了先打广告,后付费。他赶到北京,闯入《计算机世界》的广告部,把自己开发的软件给当时的广告部主任何京华看,劝他们同意自己的要求。最后经过几次沟通,何京华答应先给史玉柱三个1/4的广告。
1989年8月2日,《计算机世界》首次在史玉柱发布了M-6401的中文软件广告。广告语言惊艳——“M-6401,历史性突破”。这是史玉柱的第一个广告。众所周知,在未来的日子里,广告离不开他,他也离不开广告。
史玉柱通过整版广告销售软件的做法,在当时是一个创举。广告真的很震撼,但史玉柱的事后等待也很惊心动魄。13天的等待,日子就像岁月。“广告不行,我就得跑路。”事后史玉柱这样说。
13天,长达13个世纪。只有史玉柱自己知道这13天他的心是怎么跳的,血液是怎么流的,一分一秒是怎么从窗口经过的。广告发布后的第13天——8月15日,史玉柱第一次在银行账户收到三笔汇款,一笔是8820元,是广州批发的三套;另外两个是零售汇款,每个3500元,共计15820元。
这张汇款单在哪里?这显然是张立明即将到来的通知!史玉柱迫不及待地立即向全世界宣布:我看到了曙光!在伙伴们欢呼之前,他们兴奋地挤在一起。虽然没有外界的鲜花和掌声,但内心澎湃的情感更加猛烈。可以说,这近1.6万元的汇款,不仅挽救了史玉柱的小企业,也预示着未来“巨人”的正式开始。创业的激情再次被大火点燃。
“吹出黄沙,始于金”。没有经历过深深等待的痛苦的人,体会不到巨大的喜悦。订单接踵而来,到9月底,软件销售额已经超过10万元。面对这第一笔巨额利润,很多和他同甘共苦的合伙人都说:“我们分了钱,让大家都开心吧!”但是史玉柱很久都没有出声。他反复考虑这笔钱的用途。作为一个在创业道路上极度缺钱的人,他深深明白,每一笔钱都要花在刀刃上。最后,他咬着牙说:“这钱分不开,但要用大。”最后这10万投入下一轮广告,结果仅仅4个月后就实现了100万的销售收入。就这样,巨人集团的事业开始了。
3.新产品的研发和升级
首战告捷的史玉柱并没有停止挣扎。俗话说“兵贵神速”,商场如战场,却没有硝烟。
在创业初期,史玉柱不仅逐渐认清了外界和市场,也逐渐发现并认可了自己。这时,一种新的难以形容的意识,像海心的潮水一样,从他的心里滚落到满月。下一步怎么办?
傍晚来临时,史玉柱常常独自在河边散步。阳光把海水染成了深红色,夕阳西下。古人的诗句此刻会在史玉柱心中响起,“夕阳无限好,被即将来临的黑夜掩埋”。是的,他的事业应该永远像初升的太阳一样前进,永远不要跌入垂死的田地,那样只能增加悲伤。
当时在国内,由于用户普遍对电脑缺乏了解或者只是浅尝辄止,在面对国外强大的新软件时往往会感到无所适从。软件的很多功能都无法使用或使用,解决自身问题所需的功能都没有或不方便。这项技术的产品与用户需求之间的距离是计算机在中国普及和提高应用水平的障碍。为用户提供强大而合适的技术支持是我国软件技术发展的新趋势。史玉柱瞄准了这个高科技空白色,仿佛发现了一个具有神奇魅力的星系,他的目标也在其中。
今天看来,这个发现意义不大,也是偶然。但在当时的条件下,这不仅是史玉柱积累的结果,也是对国内计算机市场最重要、最前沿问题的思考。机会永远只属于有准备的人。从某种意义上说,人生就是一种选择。尤其是当一个人处在十字路口的时候,一个瞬间的选择将决定你未来的路是暗淡还是辉煌,是开阔还是狭窄。
史玉柱的选择无疑是正确的,但他面临的是一条充满艰辛的道路。目标确定了,就看怎么做了。俗话说,做大事,不做就一事无成。史玉柱努力的很快,没日没夜的工作。他选择了“集中营”生活。在高科技带来高效率的今天,使得产品更新周期越来越短。每个人都追求高效率,每个人都竭尽全力去竞争高效率。史玉柱对此有敏锐的眼光。要成为大企业家,这种清醒的意识比什么都重要。史玉柱需要重新关闭他的外部空空间,用他的智慧和毅力与一个未知的王国进行艰难的对话。他的路才刚刚开始,野心才实现了最初的点。奔向初升的太阳,是他未来永远追求的。
在史玉柱之前,国内的科技企业大多是依靠高校和研究所的力量建立起来的,比如联想、方正等。当然,从一个普通人的角度来看,大学和研究所自然拥有强大的R&D力量,开发高科技产品也就不足为奇了。
但是史玉柱不一样。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他通过教育和对技术的热爱开发了一种新产品,并成功建立了自己的集团公司。这简直就是“知识改变命运”的标准例子。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人们才会认同史玉柱的“中国法案”?盖茨的头衔,以及他的创业史,也一遍又一遍地流传开来,被塑造成了一个“创业神话”。
“喜新厌旧,见异思迁”永远是消费者的消费天性。没有人愿意永远穿着过时的外套,几天吃一样的食物;人们总是喜欢在生活和消费中做出一些新的改变,获得更好的享受和不同的体验。
1990年1月,借助方正的品牌和渠道,邱伯钧的WPS诞生了。史玉柱第一眼看上去并不好,于是1990年1月的一天,他和另一个伙伴带着热水器再次来到深圳大学。他们把自己锁在一所房子里,过着“集中营”的生活。不管外面的世界是精彩还是无奈,他们都只是和电脑在一起。一周下楼一次,不要瞎逛,就近买一盒方便面。没有不必要的外界接触,没有新闻联播,没有让人疯狂的世界杯足球预选赛,没有周日节假日,甚至中国人都要为此牺牲。在他眼里,春节只是上班的一天。
对他们来说,深圳只有两台电脑摆在面前。胡子又长又乱。他们看起来像在押的囚犯,但没人在乎这些外表上的变化。只有那些珍贵的想法和脑海中思考的火花,才是让他们兴奋的。也许最“穷”的衬衫是史玉柱的。自从来到这个家,这四个白衬衫就遭受了被虐待的命运。如果第一件穿“黑”,穿第二件、第三件、第四件;他们都穿“黑”,从四件“黑”衬衫中挑出相对“白”的衬衫穿。就这样,四件衬衫被史玉柱折腾了将近五个月!他们像苦行僧一样生活。除了睡觉,他们几乎从不停止思考技术问题。
150天150夜,150天150夜,伴随着20盒方便面,史玉柱和搭档进行了一场超重量级拳击比赛。当他们筋疲力尽时,他们以10分之差获胜——他们终于成功了。
但是到M-6402上市的时候,WPS已经超过了M-6401。M-6402虽然缩短了与WPS的差距,但仍不能超过WPS。
M-6402产品受到冲击,需要持续升级。史玉柱决定投资80万开发M-6403。对于当时注册资金只有200万的小公司来说,80万可以说是一笔巨款。
1991年8月,M-6403问世。该软件在造字功能、自定义短语、联想功能、编辑排版系统等方面具有独特的功能。是M-6401和M-6402的深化。
4.老婆走了,歌就结束了。
封闭发展使史玉柱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其中。一年时间,除了电脑,泡面都是陪着的。但当史玉柱带着比M-6401功能更全、质量更可靠的M-6402汉卡走出深圳大学,一路小跑回到深圳的临时住所,推开安宝大厦的门时,眼前的一切都让他目瞪口呆:临时的“家”一片狼藉,和妻子一起购买的简单家具都不见了。在房间里/[/k0/。
充满书卷气的史玉柱开始东奔西跑,走在大街上,在茫茫人海中寻找曾经熟悉的面孔。他似乎在荒凉的沙漠中迷失了方向,他不能思考旅途每一步的结果。他累坏了。迷离的梦里,高楼压着他的山,路边点的每一盏路灯都成了泪眼。
经过半个多月的讨论,史玉柱还是没能改变妻子的想法,两人离婚了。就这样,一个曾经温暖美好的家庭不复存在,甚至没有给他任何补救和回旋的余地。
虽然我们不知道史玉柱妻子离开的真正原因,但从一个女人的角度来说,至少在史玉柱放弃了家乡美好的事业来到深圳的时候,妻子做出了很大的让步或牺牲。他的妻子来到深圳,在一个临时租来的房子里定居,这已经证明了她的宽容。如果史玉柱的老婆是一个势利的小女人,那么此时的她也不会愤然出走,因为此时的史玉柱已经不再是之前一贫如洗一贫如洗的穷小子了。也许是史玉柱的妻子更注重个人感情,也许是史玉柱没能给她所期待的最基本的关心,才让这个女人最终下定决心要和史玉柱分开。
有人说,这个世界上只有两种女人,一种是注重精神的女人,一种是注重物质的女人。当你和一个讲究精神的女人在一起的时候,你可能并不富裕,但你一定要全心全意的爱她,时刻表现出对她的关注和关心。因为她的敏感,你千万不要在精神世界出轨。而和一个注重物质的女人在一起,你必须努力赚钱,满足她的虚荣心和无尽的物欲。也许你身体累了,但精神上没有负担,因为这是这些女人最不在乎的。然而,这种昂贵的爱情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的。
大概史玉柱的老婆属于前者吧!史玉柱完全忙于工作没有时间照顾妻子,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把妻子拒之门外,这是史玉柱婚姻不完整最好的诠释。史玉柱曾经表示过极大的懊恼,但更多的是愧疚。
也许史玉柱已经从这段失败的婚姻中意识到了这一点,但他也知道,他改变不了自己与生俱来的性格和使命,这可能是史玉柱至今没有再婚的重要原因。虽然身边不乏关心他、能辅助他的有能力的女人,但史玉柱并不想再伤害爱情,伤害渴望关心的女人。
身患重病的史玉柱终于熬过来了。他只是觉得肚子空空但是他不想吃的好。他只知道每天拼命喝水。他越喝越渴,越困。因为长期的超负荷运转和这种情感上的致命打击,史玉柱永远失去了在足球场上狂奔的风格。他还是解释不了得失。他曾经问过不同的朋友:“好好生活,为什么要离婚?”没有人直接回答他。的确,这个问题谁能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
宝剑锋来自削尖,梅花香来自苦寒。忍受常人难以承受的痛苦,似乎是每一个成功人士的命运。既然一切都是不可挽回的,再重的伤口也只能留待时间慢慢愈合。
暂时摆脱了家庭负担的史玉柱,现在更专注于自己的事业。他把家里所有的苦都变成了创业的动力。
5.抢占市场,开拓渠道
1989年10月,史玉柱投入100万元到《计算机世界》做广告,特别是最后一个季度,广告铺天盖地。当时在IT行业,媒体多元化的趋势还没有成型,互联网的时代根本还没有到来。《计算机世界》几乎是唯一的选择,所以效果难以置信。M-6401月销量升至500万。1990年前三个月,史玉柱赚了3000万。
但当时因为广告的原因,公司也发生了史玉柱念念不忘的内部矛盾。9月初,经朋友介绍,史玉柱招了3名员工。和史玉柱在一起的有四个人。关于公司的利润,其中一个员工说:“我们每个人都应该有股份,每个人都应该把赚来的钱分了。”
当时市场经济刚刚起步,大家对真正的股份制也不是特别清楚。只知道股份有用,好像大家在这里工作都应该有股份。但史玉柱不同意,主张继续打广告。史玉柱对员工说:“股份的事可以商量,但是每人25%是不可能的。”因为产品完全是史玉柱自己开发的,启动资金也是个人出的,他至少应该持有股份。最后史玉柱提出两者加起来可以占10%~15%。
但是这个方案提出来的时候,两位男员工都觉得占的少,不同意。另一个女生不想参与,又是管财务的,所以这两个人拿不到钱。结果当时很僵硬,史玉柱当时很生气,当场摔了一台IBM 286电脑。我该怎么办?这两个人后来看到公司有几台电脑和打印机,当时价格差不多几万元,就把它们拿走了,找不到人。
“从现在开始我不搞股份制。中国人的合作精神本来就差。一旦你有了股份,你就有了和你战斗的资本。这个结构不稳定。”这场风波之后,史玉柱无论是在巨人身上还是在当下的旅途中,都将这一原则贯彻到底。后来史玉柱对高层管理采取了高薪奖金制度,甚至给了他超过他应得的股份分红。“我认为这个模型是正确的。从那以后,我的公司再也没有过内斗。”
当时这两个人走后,对业务没有太大影响,因为技术都在史玉柱手里,客户名单和联系方式也在他手里,财务动不了。然而,通过这件事,史玉柱探索出了这样一种有效的资本管理模式。
同年10月,为了开拓销售市场,史玉柱想出了一个新点子,一下子让销量超过了WPS。当时的软件业还是简单的“广告+销售”的模式,并没有特别注重渠道。史玉柱发起连锁会,说明他和经销商关系密切。史玉柱千方百计想拿到10个巨汉卡的路费,邀请了全国200多个电脑经销商参加全国巨汉卡连锁销售大会。当时几乎所有合伙人都反对,但事实很快证明了史玉柱的先见之明——大会总投资只有几十万,却为巨人打造了全国销售网络。大部分参与者后来都成了史玉柱汉卡的经纪人。后来软件行业知道这种现场下单销售模式始于史玉柱。
1992年10月,第二届全国计算机巨链大会在珠海度假村召开,成为国内最大的计算机盛会。当年,巨人汉卡的销量跃居国内同类产品之首。2003年M- 6403销量28万台,产值1.6亿元,利润3500万元。短短几年时间,史玉柱几乎成为计算机软件行业的领军人物,他的产品在汉卡市场的销量甚至超过了汉卡市场的开创者联想集团。
“十年没人问寒窗,一朝成名,人尽皆知”。应该说这句话很适合古代帝王学者,但此时更适合学者史玉柱。30岁的时候,这个身高1米80,体重120斤左右的瘦长青年,成为中国人眼中的创业英雄。
1992年,一家知名媒体进行了一项民意调查,问“你最崇拜的两个人是谁”。答案出乎意料——一个是比尔,世界上最富有的人?盖茨,另一个是史玉柱。
几年后,当巨人集团成为过去式的时候,有研究人员对比了巨人和微软的早期发展,认为两家公司都是私企或者私企,都是从计算机软件起家,经营状况非常相似。
史玉柱和他的三个合伙人只花了4000元人民币就开始了巨人的生意。只有一个产品,就是史玉柱开发的M-6401桌面文字处理系统。不到四个月,利润近百万。在接下来的两年里,巨人集团基于软件行业先后开发了M-6402文字处理产品和M-6403汉卡。到1992年底,销售收入近2亿元,净利润3500万元,企业年发展速度500%。
看看微软,比尔?盖茨成立于1975年。当时只有4个员工,启动资金3000块。按照中美的消费对比,基本和巨人的风投一样,产品只有一种电脑软件。当初微软的开发速度也是惊人的。到1977年底,其销售收入达到382万美元,年增长率为63.6%。
这种比较可能在一定程度上受到史玉柱《中国的法案》的影响?盖茨”的头衔,潜意识里把史玉柱等同于比尔?盖茨将M-6401及以后的产品等同于微软Windows系统。不幸的是,这种比较看似令人兴奋,但却远非事实。
如果你想知道史玉柱为什么用一个软件就能在短短两年内把口袋里的钱从4000元变成3500万元,那你一定要了解80年代以来印刷行业的变化。
1988年,在著名专家王选的领导下,北京大学研制出华光IX照排系统,并创新性地研制出第四代激光照排机,直接从铅字排版跃升为最先进的激光照排,不使用照排机直接进入整页排版和整页输出阶段,从而实现了1987年至1992年中国报业和印刷业的技术革命。
1987年,北京大学首次提出“发展开放式桌面出版,淘汰传统电子分色机”的建议;1992年,《澳门日报》编辑排版首次引入方正彩报排版系统。1994年,方正继续引进方正高档彩色电子出版系统,自主研发了色彩校正技术、挂网技术、高速光栅图像处理器、色彩拼版、图文结合等关键技术。
对比这些科研机构和企业的研发成果,可以发现史玉柱的M-6401不是原创技术,史玉柱在桌面印刷排版系统上不是创作者,而是跟随者。M-6401及其系列产品无法与微软的Windows操作系统相提并论(后者让电脑从专业技术人员的专利变成了普通人也能轻松操作的机器),甚至与比巨人早几年起步的四通、华光、方正开发的产品相提并论。
巨人集团前副总裁王健曾在书中写道:“一旦出现了计算机文字、文字编辑、排版处理的系统,其本地化工作被史玉柱看到了,更被北大方正、四通、金山看到了。他们生产的华光轻印系统、4S系统、WPS系统等公司,背后都有资源。”
既然史玉柱的产品不是“独一无二,没有分支”,在技术上也不可能领先于其他系统,使得产品难以被替代,那么史玉柱凭着这么先进的产品为什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在市场上立于不败之地呢?
王建的回答是,“史玉柱只有一个优势,价格便宜。因为开发成本高,买一个系统要几万或者几十万,而史玉柱卖几千元而已”。
应该说价格优势当然是史玉柱成功的一个因素,但能让这个因素发挥作用的,是商业大潮带来的包装印刷需求。
在始于20世纪80年代中期的中国第二轮商业热潮中,出现了大量的民营企业。这些有市场意识的企业明白“好酒怕巷子深”的道理,知道产品需要包装和宣传。这种需求为印刷业创造了巨大的市场,因此各种规模的印刷厂应运而生。
印刷业的发展,尤其是大量中小型印刷厂的出现,自然带来了对印刷排版系统的需求。这时,史玉柱产品的价格优势出现了。巨人从1991年到1992年的快速发展就是建立在这个基础上的。
除了印刷业的爆炸式增长,史玉柱的成功也得益于当时个人电脑的落后。20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西方国家对中国采取了电脑禁运政策。国内个人电脑相对落后,对中文的支持还不成熟。由于处理器和内存的限制,计算机不能支持软字体,必须依赖外部设备。这也是史玉柱的M-6401要做成“汉卡”的原因之一。然而,这个时代持续的时间很短。随着1993年由17个国家组成的巴黎协调委员会的解散,对华禁运的解除,以及PC软硬件技术的快速发展,中文支持不再是瓶颈。对于普通用户来说,微软的Office软件可以满足排版的基本需求。这时候无论是汉卡还是汉卡里的M-6401都失去了意义。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开发印刷排版系统的企业注定要灭亡,可以向专业印刷排版软件发展。方正就是一个例子。自20世纪80年代末以来,方正的计算机排版技术迅速产业化,并被市场广泛接受。这项技术的大规模普及,让方正集团盈利超过十亿,奠定了方正的软件产业。截至目前,方正汉字电脑排版系统仍占据国内市场80%以上,海外华人市场90%以上,中文照相排版市场份额居世界第一。
但这条路,对于史玉柱来说,无论是技术上还是经济上,都是他力所不及的。
一位曾将巨人与微软相提并论的研究员认为:“史玉柱在财富快速积累之后,失去了冷静,没有像微软那样专注于软件行业的深化。从1993年开始,他开始转变经营战略,实施多元化战略。这种策略的选择,是巨人集团后来衰落的转折点!”这个结论显然不现实。
然而,1992年,史玉柱、巨人公司员工和全社会都把巨人公司视为高科技企业。人们毫不怀疑,这家神奇的公司有能力成为“中国的IBM”。
曾经担任巨人集团副总裁的王健,在反思巨人的时候写过这样一段话:“仔细想想,一个100多人的公司(当时)开发了一款汉卡,不是很高科技——其实是做英文软件的中文翻译。巨人在做自己的广告的时候,除了汉卡,每个型号下面都标着“金字招牌,美国土著主持人”的字样,说明巨人只是硬件方面的代理。然而,广告的宣传不仅误解了社会,也给了巨人公司内部的人一种错觉,以为他们真的是一家高科技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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