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朝的成语故事】历史没有走远。——魏晋南北朝风云(3)南征北战

此前，我们在孝文帝冲破重重阻力成功迁都洛阳后，孝文帝再次将南征提上议事日程，采取喝酒镇压江南的姿态，动员零兵马准备南征。

1.御驾南征

太和十八年秋天，孝文帝巡视北方，为南征做准备，他回到平城，在丰太后的灵古陵上朝拜，之后在北方边境上兜了一圈，12月回到洛阳，在殷尚臣秘干墓上朝拜。

然后泪流满面，据史书记载，孝文帝在位期间几乎每年都祭祀秘间墓，每次路过卫辉都不忘祭祀，不知道孝文帝为什么这么比较爱情。

太和18年12月，在准备了近一年后，孝文帝正式下了赵南庭，划分了4号军队南下。

郑南将军薛珍涛来自襄阳。

从伟大的将军刘福义阳；

徐州刺史袁衍宗李；

平南将军刘藻南征；

几天后，孝文帝御家亲征，大军驻扎在玄朴(今河南汝南县，唐代著名的蔡州)，将几个大军俘虏的南朝百姓全部送回，作为公审计。

太和十九年的春节，北魏君臣在现行宫度过，前线也没有条件，互相发红包热闹就行了。

这时长江南岸的南帝在位的皇帝是齐明帝小白，这个人可以说是流血登上了王位。小文皇帝对他不熟悉，他们会在江南之间传达你的意思，即孩子乖乖投降，我可以亲自节省手。

在北魏强大的军事压力下，南疆河北驻军接连投降，伪军直接进入，顺利渡过淮河向淮南进军。(莎士比亚)。

在诸军和华南对峙。1月底，孝文帝的车穿过淮河到达了八公山

熟悉吗？

这里不就是当年宋水战时的老战场吗？

是的，那一年前，秦、傅健、普罗速度80万大军一举试图踩江南，在这里与秦军发生了激烈的战斗，最终东进以较少的胜利击败了秦军，逆袭险胜，改变了江南的命运。

八公山正是当年秦军的驻地，诞生了“草木皆兵”的成语。

现在，那年的首演已经散了，但新的战争将再次爆发。就在这里。

孝文帝在八公山路上下大雨，道路泥泞，随行官兵都成了落汤鸡。孝文帝看到这一幕，命令从自己的车上清理伞盖，和官兵们一起淋雨

看到生病的士兵，还亲自下车慰问

孝文帝的宽容和慈爱在暴君杀人狂多的南北朝确实很少见。

北魏的战线从今天的江苏开始延伸到陕西汉中一线，非常长。

孝文帝视察东线后转过头，向西到达汉江东岸，准备过河。

突然传来了师生彭诞生死亡的消息。孝文帝很伤心。夏朝反射，临走前隔着河大吼大叫，小阮杀了周篡位，屠杀宗室儿女的种种累死人的罪恶，你小子在等我，早晚让你好看。(莎士比亚)。

2.北江顺时

骂声结束后，在回全军北的路上，又接到太史冯熙去世的消息，孝文帝跑到徐州为冯熙举行遗体告别仪式。

之后，车经过小飞、曲阜、滑梯返回洛阳，途中祭拜了汉高祖刘邦和孔子。回到上京后，孝文帝继续推进汉化改革，禁止穿着护服推广汉语。

到了太和20年正月，拓跋姓改为元城。从此，北魏皇室一直是元城，一直到西魏末年，权臣宇文泰推行鲜卑化运动，迫使皇帝改为拓跋扈省，致使孝文帝改革后汉化成果受到严重破坏。

在此期间，孝文帝在黄河南岸的仆从(今天河南孟津县)修建了祭祀黄河神的方泽团，并亲自主持祭祀。

谁知道一千多年后这个方泽团的阴差阳错会成为东汉光武帝刘秀的元陵？我们做点问题吧。

今天河南孟津县白鹤镇哲社村外的所谓光武帝陵一直是该县的旅游热门，当地人经常称之为“柳秀墓”，现在有充分证据表明所谓的光武帝陵是北魏孝文帝建造的方泽坛。

真正的光武帝陵在灵山，不在黄河边。

原来东汉帝陵的情况到唐朝已经很混乱了，人们不知道山上那座大封土陵的主人是谁。到了北宋，将黄河边的方泽团遗址视为光武帝陵，立碑、种柏树、建陵园，规模越来越大，形成了今天的光武帝陵园。

现在成了孟津旅游的金字招牌，谁想去度假？(莎士比亚)。

考古测量显示，真正的流水陵应该是位于灵山的大韩墓，现在建有几年前建的汉安帝公陵的石碑，南边建有清朝建的汉明帝贤庙的石碑，西边建有躺在文革时建的明帝贤庙的石碑。

坟墓三主，够奇葩的。

3.在南町

淡淡地拉了半天，回到了主题上。

太和21年6月，孝文帝结束了对北疆的巡视后，再次征募了20万大军士兵，分为6垒南征。

这次南征、孝文帝率领主力进攻南阳，试图突破中部，战胜襄阳，沿着汉江东河突破南帝地位长江防线。

这次伪军做好了准备，皇帝的娘家、士气高涨，带领军队出战的咸阳王元熙、前将军元英都是宗室重臣，伪军一鼓作气进攻

宛城，兵临新野城下，襄阳震惊。

孝文帝车驾亲临新野前线督战，魏军玩命的攻城，围攻新野40多天，新野太守刘忌拼命死守，等待援军。

新野是襄阳北大门，一旦失守，襄阳将门户洞开，朝不保夕。因此，南齐迅速调集重兵驰援新野，双方在此决一死战。

十月，魏军四面围城、日夜猛攻，齐军死守不退，城中粮草断绝，就杀战马吃，后来发展到吃人肉，刘忌硬是不降

魏军屡次猛攻都没有效果，孝文帝只好下令修长墙把新野围起来，困死你

先围上几个月，我就不信你还能吃什么？吃空气吗？

等来年开春，再发动总攻。长期的围困使得新野城中人心惶惶，陆续有将士出城投降，保命要紧，新野危在旦夕。

转眼到了太和二十二年的春节，北魏君臣在新野前线度过了一个难忘的春节。新年刚过，孝文帝就收到了迟到的新年贺礼——新野攻破了

魏军潮水般从城墙缺口冲进城，南齐新野太守刘忌在坚守两个多月后被俘，不屈而死。

新野失守，南齐军心涣散，各路援军顿时作鸟兽散，魏军趁机攻克邓城（今邓州）南阳郡、樊城，兵临汉江北岸，和齐军隔江对峙。

史书记载，孝文帝到达樊城后并没有急着渡江作战，而只是在北岸耀武扬威一番就撤退了。

孝文帝为什么撤退了呢？

原来是魏军在中线战场遇到了麻烦，我们前面说过魏军这次兵分六路南征，西线虽然凯歌高奏，中线却不太顺利，孝文帝这才移师悬瓠鼓舞士气。

魏齐双方在今天的河南东南部、安徽西北部一带反复争夺，两国援军不断投入战场，难分胜负。

魏军兵分六路，气势汹汹而来，齐军集中优势兵力于一点，占据了局部优势。这样一来，齐军居然取得了涡阳大捷，重创魏军，孝文帝见啃到了硬骨头，感觉兵力不足，便下诏要求当地州郡临时征调20万地方民兵部队，令其与八月前集中到悬瓠待命。

看样子，孝文帝是想再拼一把，希望翻盘，赢一把。

可是他是一个明白人，心里也明白这南齐看来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怂，短期内荡平江南的可能性不大，这时候孝文帝是否产生了动摇，我们不得而知。

但此时的战事显然已经陷入了拉锯战，那么孝文帝下一步会出什么牌呢？

就在这个关键时刻，南齐出事了，孝文帝很高兴

南齐出什么事了呢？

原来，南齐这时候又换皇帝了，南朝换皇帝家常便饭。齐明帝萧鸾驾崩，儿子即位，这就是历史上著名的昏君东昏侯萧宝卷

这哥们儿自幼不爱学习，口吃，不喜欢和人打交道，即位后整天和一帮太监在后花园抓老鼠

酷爱抓老鼠游戏，军国大事统统丢给大臣，自己不闻不问，东昏后来更是成了昏君的代名词。

碰到这么一个奇葩主子，换谁也高兴，那就趁机大举进攻呗

魏军大帐里，一帮将军眼巴巴瞅着皇帝下命令

孝文帝悠悠的吐出俩字，不是“进攻”

撤退

一帮将军面面相觑

这......

总得给个理由吧？

孝文帝不紧不慢说，当然有理由，江南办国丧，怎么可以趁人之危呢？这不是仁义之师的所作所为，正所谓礼不伐丧也。

“帝以萧鸾死，礼不伐丧，乃诏反旌。”——《魏书.高祖纪》

这个，我个人感觉所谓礼不伐丧更多的只是一个借口，实际情况是孝文帝借这个机会以退为进，跳出拉锯战的泥潭，整军经武，卷土重来

4.南北皆平

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也迫使孝文帝必须撤军了，就是北魏北方草原上的敕勒部落造反了

这家伙，后院起火，得赶紧回去灭火

孝文帝一面下诏班师，一边紧急派平北将军、江阳王元继率军平叛，孝文帝自己亲自坐镇邺城（今河北临漳县）督战

泰山压顶，不费吹灰之力便平定了敕勒叛乱，稳定了北疆的安定。

转眼到了太和二十三年，常年在外征战严重耗损了孝文帝的健康，他病倒了（和后周世宗柴荣很相似）。这一年的春节他是在邺城度过的。

群臣为了祈祷皇帝康复，春节纷纷到行宫问安，孝文帝强打精神在行宫设宴招待群臣，稳定人心。

新年刚过，就传来了南齐北侵的消息，萧宝卷派太尉陈显达率军进犯荆州，身在邺城的孝文帝一面令前将军元英讨伐；一面亲自赶赴前线。

北魏名将 元英（拓跋英）字虎儿

此时，齐军来势汹汹，已经攻陷了马圈戍，围困顺阳（今河南淅川县）北魏太守张烈凭城坚守，形势危急。

北魏振武将军慕容平城率兵五千驰援顺阳，南下途中的孝文帝因长途奔波导致病情加重，不能视事，临时由六弟彭城王元勰处理军政事务，命令广阳王元嘉率军占据均口，截断陈显达退路，关门打狗。

均水是汉江支流，一旦均水巷道被截断，齐军将无法全身而退，双方激战一天，魏军大破齐军。

陈显达等主将连夜逃走，魏军缴获大量齐军遗留的军械物资，趁胜追击，一直追到汉江边，齐军战死、淹死于汉江中者十之八九，几乎全军覆没，残余的齐军狼狈逃回齐境。

5.孝文病故

孝文帝自从卧病在床以来，六弟彭城王元勰一直守候在床边伺候，昼夜不离左右，端茶喂药，无微不至。吃饭时总是自己先尝饭，没问题才给孝文帝吃。晚上元勰睡觉从来不脱衣服，每天就是微微眯一会儿，头发没空梳，脸没空洗，搞得非常辛苦。

孝文帝久病不愈，弄得脾气越来越暴躁，动不动就因为一点小事处罚侍从，稍有过错就会引来杀身之祸，每次都是元勰想方设法全解孝文帝息怒，救下了很多人。

“自魏主有疾，彭城王勰常居中侍医药，昼夜不离左右，饮食必先尝而后进，蓬首垢面，衣不解带。帝久疾多忿，近侍失指，动欲诛斩。勰承颜伺间，多所匡救。”——《资治通鉴.齐纪八》

也许是意识到自己大限已到，来日无多，孝文帝认命元勰为使持节、都督中外诸军事，全权负责对齐战事。元勰感觉自己不是那块料，便推辞道臣侍奉陛下起居还行，哪能治军呢？请陛下另选一个能力强的亲王治军，臣只求一门心思侍奉陛下早日康复。

孝文帝不答应，说内事、外事都交给你办，我病得这么厉害，万一哪一天撒手而去，打胜仗、安社稷，除了你还能指望谁呢？我怎么可能同意你换人的话呢？这违背我的意思，我不同意。

元勰万般无奈，只得临危受命。

顺阳大捷后，魏军本打算趁胜追击，扩大战果，可惜孝文帝病情恶化，元勰和任城王元澄一商量，为了防止陈显达听到消息追过来，一面封锁消息；一面悄悄撤军。

又一次功败垂成。

大军行至谷塘原，孝文帝病危，看来是撑不到洛阳了，于是叫来元勰交待后事。

吩咐他在自己死后按北魏老规矩赐皇后冯氏自尽，我们前面讲过北魏有一个野蛮的制度，就是太子册立，要赐死太子生母，防止母强子弱、外戚专权。

从开国之君道武帝拓跋珪到孝文帝父亲献文帝一直都是严格执行，孝文帝自然也不例外。当然这里面还有一些不能明说的因素。

皇后冯氏反对孝文帝的汉化改革，经常搞小动作阻挠，甚至利用巫蛊诅咒孝文帝早日病死，还趁孝文帝出征在外和人私通。

孝文帝大怒，你说你这不是找死嘛，冯太后那样的显贵家族怎么会出现这种事。家门不幸。

皇后失德，我死以后，可以赐她自尽，以皇后礼节安葬，冯家的丑闻就不要再提了。

处理了皇后的事后，孝文帝又希望元勰出任辅政大臣，向他托孤，还举了霍光、诸葛亮的例子，说霍光、诸葛亮都是外人，尚且受托孤重任，你是我的亲弟弟，怎么能不全力以赴呢？

元勰哭着推辞，说当年周公受武王托孤遗命，辅佐成王，功高震主，即使成王那么英明的圣主尚且不免猜忌周公，更何况我远远不如周公，陛下如果真心为兄弟好，就另请高明吧，兄弟真的不行，你就让兄弟安度晚年吧。

孝文帝汉化程度非常高，他岂能不知历朝历代宫廷里的喋血惨剧？他听了元勰的话，默然良久，叹道：你说得很有道理，我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你，好吧，我不强求你......

元勰听了兄长凄凉的话，伏地大哭...

后来孝文帝死后公布的六位辅政大臣名单里果然没有元勰，但元勰毕竟是孝文帝六弟，后来还是因为影响力太大，招致嫉恨，被逼自杀，终究还是不得善终，不禁令人悲叹一声！

太和二十三年四月，孝文帝病逝于谷塘原，年仅33岁，可谓天不假年，英年早逝。彭城王元勰、任城王元澄商议后秘不发丧，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内情。

大军北返，一路上元勰一面正常问安、端茶送饭，没有任何异样；一面迅速通知太子赶来治丧。一直到鲁阳（今河南鲁山县）行宫和太子会合后才公布孝文帝死讯。

孝文帝陵

一时间全军素缟、哭声震天，父老闻皇帝驾崩，皆痛哭于道，纸钱纷飞，遮天蔽日

南齐陈显达听说孝文帝驾崩，也遵循礼不伐丧的古训，悄然撤军，南北暂时停战。

回朝调任江州刺史

孝文帝病死了，那么在他身后又会发生哪些惊心动魄的故事呢？

他的去世又会对北魏政局产生什么样的深远影响呢？

这些问题，我们下一讲《身后之事》继续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