恳切 木心：人活着，时时要有死的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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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欣，中国当代作家和画家，是一位深刻理解中国传统文化的精英和传奇人物。就算你没听过他的名字，你也一定听过他写的《从前》这首歌:过去的颜色慢慢变了/车、马、邮件都慢了/你这辈子只爱一个人。他是如何看待生活，文学，生活的？

文学是可爱的。生活很有趣。艺术是应该被牺牲的——这篇散文是专门摘抄自他的《文学回忆录》，希望大家能有所启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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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是可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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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说文学高尚伟大。文学是可爱的。课后不要放弃文学。文学是人学。至少，每天看书。

开始读书，要浅薄，浅薄到可以一开始就居高临下。

一旦上来听勃拉姆斯的第一交响曲，就会被淹死。刚开始听《圣母院》和《军队进行曲》，很好听。小时候听这个然后去杭州听贝多芬的月光奏鸣曲，完全听不懂。

在西方，我们从基督教开始。要从一本完全可以理解的书开始，你得选择。至少到了六十岁才能拉起任何一本书，因为它触动了你去思考，磨砺了你的辨别力，建立了你自己的体系(非体系)。你还没到这个水平。以俄罗斯为例，先是高尔基，再是契诃夫，再是托尔斯泰，再是陀思妥耶夫斯基。

我卖的不是文学，而是生活中必备的武器和药物。每个人都应该有一把手枪和一把人参——最好是手枪牌人参，人参牌手枪。

这样，我们就可以成为最伟大的装置——中间装置和小装置，我们也必须完成它。

文学是人学。学了三年五年，还是不懂人性，更别说爱别人了。

文学背后有两个基因:爱和恨。

每个人都有爱恨情仇，所以不能用。请依靠文学。文学会帮你爱恨情仇，直到你成为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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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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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烈·吉德说:“人们应该永远珍惜一种死一般的认真。”

做人，首先想到的是明白人是要死的。

人生是什么？生是死之前的一个过程。有了这个，有了这样的思想，宗教，哲学，文化，艺术就产生了。但是宗教、哲学、文化、艺术正在消亡——太阳会冷却下来。在太阳系毁灭之前，地球会有一个冰河时代，人类无法生存。但似乎结束还很遥远。教堂、博物馆、美术馆、图书馆庄严肃穆，是毁灭前的风景。

我用悲伤的眼神看着悲伤的事情。

我甚至不在乎情感和爱情。爱，不爱，对我好，不好，这个，代价已经付出了。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快乐，世界才能成为一个可以玩耍的球。

劝你:除了灾难和疾病，要一直快乐。尤其是幸福的眼睛，看到一切幸福的东西。耳朵听不到快乐，眼睛能。去农村，风在吹，水在流，这就是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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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必须被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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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看了他的信才感受到福楼拜的教育——李健吾写的《福楼拜评论》，感谢他，他引用了很多资料。

那一年，我退了杭州教师聘任书(当时还是聘任书制度)，去了莫干山。这是听福楼拜说的，他说:

“如果你以艺术决定人生，就不能像普通人一样生活。”

“普通人的生活”，温暖、稳定、丰富，对我的艺术有害，我不要，反而是孤独、单调的生活。我雇人挑书，挑电唱机，挑画图工具，踏上莫干山。当时没有公共汽车上山。

锁读书写字书。书桌上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福楼拜说的:“艺术如此浩瀚，足以占据一个人。”

经过长时间的写作，当时形成了很多现在的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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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的艺术教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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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福楼拜的话来说就是:我愿意为艺术无异议占有。回顾这些往事，意味着艺术家必须承担一些牺牲。来美国十一年半，看着很多人堕落——就是不肯牺牲世俗的虚荣和生活的功利心。虚荣到骨子里，也功利上瘾，算盘太精:高雅、低俗、艺术、人生双丰收。我欢呼，我大声起哄。

生活没那么便宜。

也许你要问:为什么艺术家要做出牺牲？我可以很彻底的说，艺术只是一场梦，但它比权力、财富、情欲的梦更美好、更持久。艺术是最好的梦想。

我们有共同的心理愿望。权力、财富和欲望只能炫耀，不能分享。艺术可以分享。美丽的天性，高超的才华，可以放在政治、商业、爱情上，但会失败、失算、喘不过气来——艺术上最好。

如果真的能被艺术附身，就不能有时间和心思去和别人鬼混，否则生活不会有乐趣。因为你还处在艺术的边缘，即使在艺术之外，艺术也不占有你，你也不占有艺术，所以你的生活不会很幸福，甚至会很麻烦。我该怎么办？

很好处理。我们回到我之前说的。人活着，总要认认真真的死去。他们死了，为什么这些都是？然后，如果我活着，我就知道该怎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