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莉萍北医人 | 郭莉萍：故事是患者送给我们的礼物

“刚开始练询问病史等基本功，详细询问了继承人的病史。我发现胃癌家族史，大剂量辐射暴露，户外工作不能按时吃饭。此外，他有很长的胃溃疡史，在外科学教科书中胃癌的危险因素中，他占了一半以上。我把自己的理解和分析告诉了继承人和他儿子，他们都很认真。在这个过程中，作为一名实习生，我发现在自己专业知识和技能有限，无法真正治愈患者的情况下，找准自己的定位，量力而行，包括从详细的病史询问入手，可以让患者感受到临床医生，尤其是病床医生的重视。另一方面，详细和有重点的咨询本身构成了诊断的很大一部分。通过这些详细的信息，上级医生的决策会更加客观准确。”

“说实话，从实习开始，我就一直希望在工作中保持一种敬业精神，避免和病人一起哭的场面。这时，虽然我的表情依然平静，但我的心里却充满了波澜。这是一种在其他职业中很难实现的信任:一个陌生人可以在短短几天内把自己的故事讲给我听，最后把自己的人生托付给我。这时，我才真正明白了“生命信任”的深刻含义。这种信任不仅可以改变患者的心态，还可以让他们以信任配合医生的治疗，从而保证医生的建议能够不打折扣地执行。另一方面，这种信任，一次又一次，会改变医生本身，培养我们某种意义上的感情。没有人是天生的医者，在长期枯燥的学习中，他不自觉地失去了一些人文情怀。作为一种情感体验，这些东西在课堂教学中很难得到锻炼，只能在与患者的直接接触中。为了被唤醒，变得更深刻。”

“我把这个告诉了我的室友。她想:‘不如不救他。就算被救了，也是植物人。生活没有意义，需要家庭照顾，拖累了别人，”我一直不同意她，但我还是想不通什么才是适合我们医生的。总觉得生命太脆弱太珍贵。当生命即将逝去，我们的职责不就是拯救生命吗？但是付出这么高的代价留下来值得吗？"

在国内医院推广

一寸之内，有一寸之乐

在谈到中国的叙事医学教学时，郭莉萍认为这门课程应该在医院而不是医学院开设。一方面，医学生真正与患者直接接触后，会更好地理解叙事的重要性。另一方面，在医院开展相关课程可以有资深医生参与，让医生通过同行分享更好的加深理解和反思。

在教学方法上，郭莉萍认为可以采取多种方法:教学生认真阅读文学作品、写平行病历、阅读关于移情和同情的研究文章、玩移情游戏、分析电影等。

经过一段时间的精读训练，学生可以提高对叙事细节的敏感性和临床想象力，从而转移到对患者故事的解读上。比如一个比喻，多个叙述者，沉默可能在一个病人的故事中反复出现，这就需要医生专业的倾听。

课后学生写平行病历，课堂上互相交流，通过转换叙事视角再现场景。此外，教师的评语可以培养学生的共情能力。

此外，电影可以让学生现场观看每个人的表演。所以分析相关电影(比如《女人香》)中的细节，学习电影中的沟通技巧也是一个不错的方法。

说到叙事医学在国内医院尤其是三甲医院的推广，一个不可回避的问题就是时间。“医疗资源最集中、患者最多的三甲医院应该开展叙事医学，只是没有时间。”

但事实上，听和讲可能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花时间。根据1984年《内科年鉴》发表的一篇文章，医生在病人开始说话18秒后就开始打断病人，让病人觉得自己没用。然而，病人只用了60秒就完成了他们认为医生应该知道的所有信息。从18秒到60秒，医生只节省了42秒，但是病人的感觉从满意变成了不满意。

郭莉萍认为，听此事意味着磨刀不误砍柴。如果患者能在第一时间把自己需要的信息全部告诉医生，就能为医生后续的诊疗节省时间。另外，由于患者满意度提高，整个诊疗过程也会更加顺畅。

对于一个医生来说，不管他有没有叙事能力，不管他有没有用叙事药和病人聊天，在有限的五分钟内都能产生不同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