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时代都需要坚定的信念
——访电影《信徒》导演杨虎
文本|刘舒
8月24日,一个看似平凡的日子,对于八一电影制片厂的年轻导演杨虎来说,是一个非常有意义的日子。他导演的新片《信徒》在国家影院正式上映。这一天,作者去电影院看这部国产名著。影片的主题、立意、风格乃至剧情设定和细节处理方式都是独一无二的。可见导演刻意用深远的感情,去爱。因此,看完电影的第二天,我接受了导演杨虎的独家采访。
导演杨虎(左)给演员们讲了一出戏
刘舒:这部电影的主角是方志敏,一位人们熟知的革命烈士。其实选材并不新鲜,因为早在70年代末就有电影《血色中国》。前几年,尚英还拍过《可爱的中国》。从《血色中国》到《可爱的中国》再到《信徒》,虽然都是描写方志敏烈士的,但我觉得《信徒》最接近历史真相的原点。
杨虎:我知道方志敏的故事曾经在银幕上出现过。第一部没看过,第二部看过。我不想看,主要是怕影响思维。看完之后,我更放心了,因为我们的侧重点太不一样了。这是我的另一本书。距离上一部剧已经好几年了。所以对于这个不复杂的故事,无论是从强调的角度,我都有自己的理解。在主题确定、方向明确之后,我有信心通过情节的跌宕起伏和镜头画面来解读一位革命烈士一生的信仰和奋斗。
说到这部剧具体的人和事,都发生在监狱里,我不想一一展开。而是用倒叙、闪回、闪回等常见的表现手法,把监狱的主线和人物的相关情节联系起来。
刘舒:方志敏的情感剧是如何表现的?
杨虎:我举个例子。这也是最难拍的一幕,因为我想通过一件很小的事情,一段简单的夫妻对话,来体现方志敏信仰的初衷。在这一幕中,当两人即将分开时,缪敏悲伤地告诉方志敏:我们的孩子都是匿名的,不能跟着我们。作为母亲,你可以想象你会去哪里的感受。后来她试图转移话题,问方志敏:我们以后的生活会是怎样的?方志敏走到门口,愣了一下,铿锵有力地回答妻子:未来的国家充满了民主、自由、平等。当我们再次进入公园时,“中国人和狗都不允许”的耻辱就一去不复返了。他在上海的时候,看到公园里写的这个醒目的牌子挂在那里,严重刺激了他的心。然后方志敏回苏区后,建了红军公园,里面也有游泳池。在老树下有一条按照国际标准特别修复的跑道。当时方志敏还开过几次运动会。他一直在为心中的理想社会而奋斗。
刘舒:方志敏不仅是一位杰出的革命者,也是一位非常有才华的作家。他最后一部作品《可爱的中国》《贫穷》《狱中杂记》中的文字感人至深。我看到你旁边“信徒”三个字和“方志敏”三个小字都是方志敏自己的字体写的。
杨虎:是的,鲁迅先生曾经说过:“无情不一定是英雄。”1923年,方志敏写的一部小说被收入《南方年鉴》。特别值得注意的是,年鉴这个系列只收录了三部小说,第一部是叶圣陶,第二部是方志敏,第三部是鲁迅。他们三人同时并列在一部文学年鉴中,可见他们的写作水平和文采相当。所以,后来方志敏临死前让人把稿子拿出来,他首先想到的是他信任的鲁迅。为什么?他们过去常常获得文学作品。虽然他们从未见过面,但他们都认识。再加上鲁迅当时在民国的地位,方志敏认为可以利用他的能力传播他的共产主义信仰和他的真实思想。经过种种困难,鲁迅终于拿到了方志敏的稿子。但鉴于当时的政权,最早传播的地方不是在我国,而是在法国报纸上,这本《可爱的中国》是鲁迅去世后的1938年出版的,中华民族的抗战已经开始了。这时,方志敏去世已经三年了。1935年8月6日,他被安葬在天地间,这位不屈的信徒在狱中度过了180天。
信徒的剧照
刘舒:你为这部电影做了哪些准备?
杨虎:在筹备期间,我们查阅了大量的资料,并专门在台北档案馆找到了相关的史料记载,进行多方面的分析比较。方志敏的档案是保密的,被蒋介石秘密处决,当时没有公开。因为从内心深处,蒋介石还是很佩服方志敏的。有一次,蒋介石北伐路过江西,看见方志敏在街上讲话。他也凑过来听了几句。后来在北伐胜利招待会上,他还主动和方志敏喝了一杯。后来他亲自去监狱看方志敏。这是两个人在不同时期为数不多的面对面的相遇,但我没有把它放在剧中。甚至后者的所谓说服,也采用了暗场模糊处理。在我看来,无论是历史题材还是现代题材,都要秉持大事不虚,小事不局限的创作理念,通过点面结合的情节设置和细节处理,让人物更加丰满立体。
刘舒:至于电影的整体基调和布局,我们可以看到你在拍摄上有独特的见解和良好的意图。
杨虎:我有我的价值观,我的理想,有形无形,都会融入到电影的每一个细节,哪怕是最微不足道的角落。这部电影有一个特点——虽然场面并不宏大,但人物依然丰满。因为我更注重人物的塑造,我认为电影中的任何一个人物都不仅仅是一个符号,他的出现是有目的的,我希望观众记住他。当然,为了让观众记住他,需要一些矛盾和故事冲突来巧妙地铺垫。比如影片中的红十团师长胡烈士,观众一说起他牺牲时的效果,以及他随身带着讨饭的破碗,就能立刻想到。在影片中,剧中出现了三个壮烈的死亡场景,但每次都完全不同:胡面对着射击的子弹,笑着面对死亡;刘畴西等三人在刑场上互致深深的敬礼,表现了军人面对生死时的无比自豪;最后方志敏踩在雨后湿漉漉的草地上,背上风平浪静,依旧慢吞吞地走着。没有方志敏慷慨赴死的面部特写,凸显了方志敏至死不渝的高尚品格。
刘舒:我觉得电影结尾的演职员表非常特别。影片以左边字幕中缓缓滚动的演职员表,在观众面前特意放大了与影片相关的烈士真实历史照片。过去在监狱和南昌街头看到过方志敏的照片,那种淡定淡定的神情令人难忘。现在,再从大银幕上凝视那些功劳,会加深我们对烈士们的无限敬仰。观众们因为找不到胡老师的照片而深感遗憾,不禁想起了多少革命先烈和无名英雄为中国人民的胜利而奋斗不息。
杨虎:你说的结局只是其中一个设计。你会发现这部剧有很多不同之处。比如我在片头没有用刺眼的红颜色,而是用了碾米的新秧叠印了“信徒”几个字。
信徒的剧照
刘舒:当我看到这个的时候,我不禁觉得你用这张图来反映标题的样子,这意味着革命在萌芽阶段的蓬勃势头。轰轰烈烈的新秧和滚滚的稻谷不就是革命斗争兴起时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吗?风中摇曳的感觉,是动荡时代革命火焰的蔓延。
杨虎:我们的故事展现了革命初期最艰难的时期,尤其是第五次反“围剿”后刚刚形成的红军队伍。方志敏率领的红十军全军覆没,没有突出包围圈,这是影片的主要意图。我记得小学语文课本上有一篇文章,张文说,方志敏受重伤被俘时,国民党士兵发现他是共产党的大员,就仔细搜了他的身。然而,令人失望的是,他们上下搜索了方志敏,没有找到一枚硬币或体面和有价值的东西。对这个情节的描写,表现了一个共产党员的无产阶级情怀和无私的精神境界。本来这个情节是有画面感的,但是最后我放弃了没用的部分。我认为作为一个导演,不应该按照规则使用一些知名的故事,这样往往会造成一种无形的约束和人为的制约。虽然这个事件还没有拍出来,但完全不会降低方志敏的形象,还会给观众一个拓展思路的联想。
刘舒:鉴于一部电影的长度有限,这部电影应该还有很多情节。你有哪些遗憾?
杨虎:除了影片中提到的几位知名方志敏手稿外,其实还有一些是叶剑英元帅在新中国成立初期在重庆跳蚤市场偶然发现的。读完之后,他感动得流下了眼泪,把它们拿给周恩来总理看,他也泪流满面。方志敏烈士纯粹是共产党人的代表。但由于篇幅有限,这个真实感人的故事只能忍痛割爱。当时,方志敏在狱中的180天里写了很多文章。现在不仅有《可爱的中国》《穷人》《狱中杂记》三篇,还有《致亲爱的同志们》。《可爱的中国》作为方志敏的代表作,最能凸显他对“信仰”的深刻理解,我们以此作为代表性的总结。
如果你想成功制作一部电影,你必须有合适的时间和地点。说到这里,我想举一个例子:当刘畴西和王汝池死的时候,当枪声响起的时候,我期待着有一只白鹭从那棵树上飞下来。没想到,枪声一响,那里的白鹭真的吓了一跳空。通过这件事,我也想强调一下,留白在电影中是很重要的。要调动观众的想象力,导演一定要让观众相信,沉迷于你营造的氛围。
刘舒:看完方志敏的电影《信徒》,接下来有什么计划?
杨虎:我还想拍一些鲜为人知的大陆解放时期潜伏在台湾省的地下党员深入虎穴奋战的故事,以及陈染在红岩烈士和《前进报》中的故事。我认为,正是有了他们对革命胜利的坚定信念,我们才能迎来新中国成立70周年的辉煌腾飞!
本文发表于2018年9月12日《文学报》第4版
本期编辑|丛自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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