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结束时,经常会发生败诉方把土地让给胜诉方,并支付各种形式的赔偿。婚姻是常见的解决办法,所以失败的统治者很难报复。推翻一个战败的君主不是通常的方法——充其量,他被迫退位给一个不那么好斗或不称职的继承人——这是拿破仑在1814年提出的。但是拿破仑不是一个普通的君主。英国人甚至不承认他是皇帝。虽然他被教皇加冕,娶了奥地利皇帝的女儿,但其他国家只是勉强接受他,承认他的君主地位。这不仅仅是因为他的血统。有人认为拿破仑臭名昭著,有人把他当成革命的化身。他们称拿破仑为“篡位者”、“怪物”、“食人魔”。英国首相斯潘塞·帕西瓦尔在《启示录》中将拿破仑比作一个女人,一个“皮条客,一个极其可恨的人”,一个以野兽为坐骑,给世界带来毁灭性灾难的男人。要想破坏革命遗产,赶走革命幽灵,就必须赶走拿破仑。
2014年8月31日,路易十八半身像在湖北省武汉市湖北省博物馆举办的“雄鹰飞越欧洲——拿破仑文物展”上展出。东方IC数据地图
修复了路易十八
当沙皇亚历山大在1814年出现在巴黎并掌握局势时,人们还没有就如何对付拿破仑达成一致。亚历山大在骑士精神上错误地与拿破仑在枫丹白露签订了条约,把地中海的厄尔巴岛让给了后者,并要求法国未来的统治者向他们提供慷慨的补贴。谁将取代拿破仑的问题也是以同样仓促的方式解决的,解决方案主要来自法国政治家查尔斯-莫里斯·德·塔列朗(拿破仑时代的外交部长)的提议。塔列朗坚持认为,无论谁取代他,他都必须不同于篡位的拿破仑,完全接受法律的制约。权力的继承也应该象征着大革命开始的时代的结束。塔列朗游说战胜国的君主和大臣们,让他们相信唯一能满足要求的候选人是旧秩序的最后一位国王,路易十六的弟弟路易·斯坦尼斯劳·泽维尔,他于1793年被送上断头台。
这样恢复旧秩序是没有问题的。法国从1789年到1814年发生的事情是不容易从历史中清除的。塔列朗本人早期参加了大革命,后来成为拿破仑帝国的顶梁柱。法国和法国社会在过去的25年里发生了彻底的变化,但应该承认,大多数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在适当的时候,联邦以大宪章的形式将宪法强加给新国王。立法机构将是两院制议会,上议院议员由国王提名,下议院议员由具有一定财产资格的人选举产生:这是英国宪法模式更自由、更理性的版本。虽然没有得到热烈的回应,但是波旁王朝的复辟并没有遇到什么麻烦:大部分法国人,被20年的战争搞得筋疲力尽,在政治上也挺MoMo的——大部分人都记不清共和国是什么样子了,更别说旧秩序了,所以没有理由反对。新国王没什么好担心的。
路易十八生于1755年,是路易十六的弟弟。他小时候受到很好的照顾和教育,却没有找到实现抱负的机会。他有很强的宗教意识,勤奋尽责。他要么站着,要么坐在一边,把精力放在研究自己喜欢的经典作品上。因为贪吃,讨厌运动,他变得大腹便便。他娶了正在抵抗的萨伏伊公主。虽然他尽了最大努力,但他仍然没有孩子。后来他和一个女佣发生了暧昧关系。大革命爆发时,他一直站在国王一边,直到1791年6月从法国逃到科布伦茨。他的弟弟阿图瓦伯爵在那里组织了一支由大量流亡贵族组成的军队,试图反击法国,恢复旧制度。这个希望破灭后,他开始流亡,先是去了维罗纳,然后去了布伦瑞克、米陶(叶尔加瓦)、华沙,最后去了白金汉郡的哈特韦尔庄园。在其他人以及后来的英国摄政王的帮助下,他维持着皇家礼仪,徒劳地穿着皇家服装。
路易国王虽然很胖,但是脸型很好,被很多人认为很帅。他善良端庄,表现出十足的帝王威严。他很聪明,知道自己必须与时代妥协,但他缺乏与人民的接触。他采用的服饰结合了18世纪宫廷服饰和19世纪军装的特点,意在实现两个时代的融合,但不伦不类。靴子太重就上不了马鞍,痛风严重也不能穿皮靴。国王发明了天鹅绒制成的高筒靴,这种靴子和他经常穿的剑一起,成为他坚持皇家军事传统的象征,但与拿破仑时代英俊的制服相比,它们非常丑陋。
这位新国王被命名为路易十八,是为了纪念路易十六的儿子,他在父亲的灾难中幸存下来,并在名义上成为法国国王路易十七。他于1795年死于革命监狱。新国王信奉正统原则,他侄子去世时,他以为自己是法国国王。1814年5月3日回到法国,在登基19周年发表官方声明,相当于否定了1795年以来的一切。他竭力摆脱联邦强加给他的宪法,坚持“允许”宪章作为君主登陆。这是对“主权为民”思想的侮辱,这种思想已经成为法国政治生活的基石。更有甚者,既然是国王授权实施宪章,他随时可以撤销授权。为了防止任何人质疑他,路易十八在官方文件和效忠誓词中重构了君权神授的概念。
国王所原谅的,并不能被大量回归的流亡者所原谅。大革命初期,由于思想信仰、对皇室的忠诚和害怕失去生命,大多数流亡贵族离开了法国。一些人在科布伦茨与王子结盟,许多人后来为其他君主服务,其中许多人来到俄罗斯。其他人已经忍受了过去。随着大革命成为拿破仑帝国,许多流亡者回到法国为新统治者服务。那些一直鄙视拿破仑权力的人在1814年回到了法国,他们对过去四分之一世纪法国发生的事情表现出了怨恨和莫莫。
革命政权没收了流亡者的财产,并将其出售为国有资产,以筹集国家资金,但返回的流亡者要求归还他们的财产。同样被剥夺的教会坚持归还他们的财产,牧师拒绝向那些占据教会财产的人提供圣餐。这在相对平静的农村引起了强烈的情绪,那里的人们对政治不感兴趣,但财产权是最重要的。
旧政权的反攻
在组织圣母院公会和信仰骑士团的大多数贵族的支持下,教会开始试图恢复其在精神生活中的优先地位。教会安排了夺回法国灵魂的使命,在军队举行了大规模的洗礼仪式,组织了挑衅性的纪念活动,安抚了在大革命中牺牲的“烈士”,消解了大革命的罪恶。这些活动经常在种下自由之树或竖起断头台的十字路口举行。政府不遗余力地寻找政府官员身上的革命痕迹,并严厉抨击他们,导致他们失去职位并被驱逐出境。很多曾经为革命政府、督政府、执行政府、帝国政府服务的人,往往会受到不加指控的惩罚,以至于无法继续自己的事业。
不出意外,军队受影响最大。拿破仑的禁卫军被解散,由皇家卫队取代。他的军官都是贵族,大部分都是流亡者,很少或没有军事经验。国王为锦衣卫设计的制服就像他自己的衣服一样,成了人们调侃的对象。军事人员的人数已经减少,建制外军官的工资减半。杰出的将军被流亡者取代,他们在1789年是中尉,再也没有拿起武器。曾经插遍欧洲的三色旗被封禁,取而代之的是旺代保皇派叛军的白旗。他们还改变了制服的颜色,解散了他们的团,留下来的人失去了他们的身份,以及他们的战斗荣誉。作为最大的侮辱,被鄙视的杜邦将军被任命为战争部长。他于1808年在拜伦向西班牙投降。参加拿破仑战争的老兵分布全国各地,要么保留军衔,要么被开除,要么工资减半——所谓半薪制。他们在酒吧、咖啡馆和警卫室表达了对新政权的不满,并提到他们要求恢复他们敬爱的将军的职位。
拿破仑很快意识到,作为厄尔巴岛的君主,他的时间不应该超过很长时间,因为他们害怕拿破仑的自由地位会成为一块磁石,这加剧了人们对恢复的波旁王室的不满和反对。他也知道很多人都在策划针对他的暗杀。有证据表明,波旁政权不仅参与了类似的暗杀企图,还试图通过扣发津贴来刺激他采取行动,迫使联盟与他达成最终结论。
因此,1815年3月初,当路易十八得知拿破仑在法国南部海岸登陆的消息时,他并不感到惊讶。他命令自己的兄弟厄尔·阿图瓦率领当地军队封锁通往巴黎的道路,然后派拿破仑的奈元帅率领军队封锁并俘虏这位前主人。他把外国大使召集到杜乐里宫,要求他们告诉他的宫廷,他“不担心这件事”。“我希望这不会扰乱欧洲和我自己国家的和平,”他补充说。路易十八还自信地向众议院和上议院宣布,他将坚守巴黎,不会放弃巴黎。
1810年,弗朗索瓦·杰勒德,251x176cm厘米,帆布油画,拿破仑一世的肖像
拿破仑回来了
3月1日拿破仑在1000多人的陪同下在翁湾登陆。为了避开热情的当地人,他不得不绕过戛纳和格拉斯。行军的头几天,他遇到的只是一些抑郁的当地人的好奇。但随着他们北移,气氛逐渐改变。3月7日,一个被派去阻止拿破仑的步兵团投奔了拿破仑。当晚,他成功进入格勒诺布尔。3月10日,拿破仑出现在里昂,受到当地人民的热烈欢迎,但驻扎在这里的阿图瓦早已逃之夭夭。路易十八派出的狙击部队根本不可靠,就连他们的指挥官也摇摆不定。一部分忠于国王的人逃回巴黎,一部分则干脆倒向拿破仑。在阿瓦隆,吉拉德将军率领两个团归顺拿破仑;奥斯泽的奈元帅向路易十八夸口说要把他的前主人关进笼子带回巴黎,但他选择支持拿破仑,交出了自己的军队。3月20日清晨,随着拿破仑的快速逼近,路易十八悄悄地离开了杜伊勒里宫。在逐渐被大多数锦衣卫抛弃后,他逃离了这个国家。那天下午晚些时候,拿破仑被他的将军和前部长们高高举起,作为胜利者再次踏上宫殿的主楼梯。但是拿破仑的头脑很清楚。“他们可以让我进去,也可以像其他人一样把我踢出去,”他对他的财政大臣尼古拉斯·莫林说。1815年3月的事件显然是偶然的,但影响会很大。随后的“百日王朝”很快搅动了欧洲的平静,给路易十八带来了麻烦。这一集从根本上改变了法国的内部局势,并将对整个大陆产生连锁反应。
1814年,战败的拿破仑无法集结更多忠诚的士兵,大部分已经疲惫不堪。其余的人把他视为独裁者,并把他与压迫、苛捐杂税、徭役和腐败的生活方式联系在一起。在他们眼里,拿破仑和路易十八几乎一样糟糕,而后者至少带来了和平,让人们免于服兵役。
不像波旁王室,拿破仑吸取了教训。3月1日登陆翁湾的那个人,1814年已经不是帝国君主了。在去巴黎之前,拿破仑在里昂作了短暂停留。他发布了一份通知和一份针对牧师和贵族的挑衅声明,威胁要把他们挂在灯柱上。拿破仑到达巴黎后,模仿1790年7月14日为纪念巴士底狱陷落一周年而举行的联邦节,组织了一次盛大的民族联盟庆典,以唤起公众的激情。他竭尽全力恢复1792年的精神,当时整个国家被马赛曲召唤去对抗入侵的联军。拿破仑轻而易举地推翻了波旁王朝,激进派获得了前所未有的新希望,各种政治问题在过去几十年中再次浮出水面。
拿破仑成功地唤醒了前革命者,并团结他们捍卫共同的事业。在图卢兹,马克·纪尧姆·瓦迪亚曾经是雅各宾党的成员,也是玛拉和罗伯斯庇尔的朋友。作为一名狂热的弑君者,他在17世纪90年代退出了他讨厌的政治生活,现在他已经站出来领导他的团队欢迎拿破仑的归来。在阿维尼翁,另一名激进的雅各宾党成员和罗伯斯庇尔党成员阿格里科尔·莫拉也立即采取了行动。他认为拿破仑的归来是挽救大革命遗产的唯一希望。拿破仑任命本杰明.康斯坦茨,一位受人尊敬的自由主义者,起草一部新宪法来安抚许多反对者和批评家。他废除了审查制度。为了迎合英国舆论,他还宣布奴隶贸易是非法的。虽然拿破仑表现出温和的态度,但英国和其他大国并没有被打动,他们的代表留在维也纳会议上为欧洲新秩序做最后的安排。
拿破仑登陆法国的消息使法国代表塔列朗处于尴尬的境地。如果拿破仑到达巴黎,重新夺回王位,接受所有限制法国及其盟国的条约,他们就没有合法的理由向拿破仑宣战。这将使路易十八和塔列朗处于寒冷之中。为了防止出现上述情况,塔列朗说服维也纳会议的大国代表提前起草声明,称拿破仑回到法国,是要把自己置于“法律管辖”甚至“人类”之外;拿破仑是一个危险的罪犯,是人类的公敌。同时,追随拿破仑的人也触犯了法律。“这种说法确实是历史上针对个人的最严厉的措施,”塔列朗满意地评论道。
声明的意义不仅限于此。它开创了欧洲外交和政治史上的一个先例:一群大国不仅对一个人,而且对他所代表和支持的所有人发出了政治驱逐令。它创造了一幅所谓正义力量与邪恶力量斗争的画面,这场斗争将涉及整个欧洲,因为所有政府都支持《维也纳条约》,就像它是圣经一样,人们应该为人类的进步而斗争。首先,它在法国社会划出了一条战线,使得这个国家难以治理。百日王朝在其他方面极大地改变了政治格局。
奈元帅雕像
被百日王朝撕裂的法国
拿破仑可耻地退位的那些年,记录了大多数法国人疲惫的心态。当时的数据压倒性地显示,由于厌战情绪和挫败感,人们对拿破仑的退位持MoMo态度,甚至对他特别敌视。但是,当拿破仑以惊人的速度重新夺回法国,然后发生划时代的战役和滑铁卢溃败,他就成了传奇。滑铁卢很快成为一个象征——象征着英雄主义、伟大和悲剧,更重要的是,它将骄傲和悲伤与被波旁国王及其政权侮辱和亵渎的神圣记忆结合在一起。
对其他人来说,拿破仑的回归有力地证明,革命力量仍在随意壮大,支持他的人必须铲除。联军胜利的消息一传到马赛,一群暴徒就屠杀了从帝国卫队退役的马穆鲁克、他们的妻子和孩子。布鲁恩元帅和拉梅尔将军分别在阿维尼翁和图卢兹被残忍杀害。白色恐怖席卷全国,人们任意逮捕、搜查房屋、掠夺财产、发动袭击,有时甚至被杀害。国有财产所有者受到骚扰,被迫交出血汗钱,以摆脱狂热保皇派的折磨。在尼姆,当地清教徒成为主要目标。大革命增强了他们弱小的力量,拿破仑捍卫了他们的权利。在法国各地,高级军官和行政官员被逮捕、指控,有些人被模糊地依法处决。
在巴黎,事情的血腥程度有所缓和,但那些痛苦逃亡的人带着复仇的心态回来了,叫嚣着要处死拿破仑和他的几十名元帅和官员。上流社会的女士们加入了这可怕的噪音。用马尔蒙特元帅的话说,“冷酷无情是当时最时髦的东西。”莫尔蒙对自己说,他应该被枪毙,尽管他仍然忠于国王。
相比之下,路易十八对和解感兴趣。据说他希望奈能逃到国外,得知奈被捕后他非常沮丧。奈元帅由贵族院组成的特别法庭审判,但法庭最有声望的成员拒绝对这位公认的民族英雄作出裁决。那些继续做出决定的人把审判变成了对正义的嘲弄,这加深了分裂法国社会的裂痕。拥有最高爵位的贵族在审判和执行期间坚持更换狱警并穿上制服守护奈。奈在许多其他事件中成为烈士。
拿破仑的邮政局长拉瓦莱特也被判处死刑。在等待行刑的同时,国王的随行人员竭力阻止妻子发起请愿。蒙德元帅偷偷把他的妻子带到他的住处,告诉她他无能为力,并拒绝了她的请求。“国王万岁!”他的随从喊道;马勒蒙德记录道,这种残忍的声音“闻起来像食人”。经过一番努力(考虑到拉瓦莱特肯定不年轻了,而且他还有一个更温柔的小三),拉瓦莱特的妻子策划了一个行动,让丈夫穿上衣服越狱,自己受罚。在他的朋友和英国将军罗伯特·威尔逊爵士的帮助下,拉瓦莱特后来逃到了英国。
路易十八宣布大赦,但这并没有阻止政治迫害的步伐。许多人要么被流放,要么被迫在国外定居。军队继续缩编,为了防止不稳定因素,对其进行了认真调查,导致大量裁员、丑闻、流亡和数千起监禁事件。任何在拿破仑的立法机关任职的人都自动被排除在公职之外。在过去的四分之一世纪里,政治激情被激起了。受辱的军队想到复仇;波拿巴希望夺回拿破仑和他的儿子;1789年的革命者想要限制王权;其他人梦想在1792年恢复共和国;雅各宾关注的是极端手段;归国流亡者试图恢复旧制度。一些保皇派认为路易十八无话可说。俗话说,他忘记了过去,没有学到新东西。他们认为路易十八应该让位于奥尔良公爵,他是上流社会的领袖和智者。1792年在革命三色旗下作战,后来作为雅各宾党党员学到了很多东西。更多的反动势力支持用西班牙波旁王朝的王子来代替路易十八,他的中世纪思维模式非常适合他们的胃口。另一个候选人是荷兰新国王的儿子奥兰治王子。他身后是在比利时被蛊惑的法国革命流亡者。他们有信心能够成功地将比利时融入法国。
如果滑铁卢之战令人信服地展示了压制军队的力量,提醒人们挑战军队是没有意义的,那么拿破仑夺权的惊人故事说明,只要有意志,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聪明人注重前者,屈从于现实;血气方刚的人受后者的驱使,他们愿意相信任何“政变”都有可能成功。这意味着没有一个严肃的革命者会考虑行动的可行性,梦想家和冒险者都准备尝试他们的技能。如果撇开组织严密的阴谋活动不谈,零星的抵抗运动永远不会停止,尤其是在巴黎。
这个城市居住着大量的体力劳动者,他们生活在贫困线上,甚至达不到贫困线,这是早期工业化造成的,大量农村人口和复员军人涌入城市。1800年至1817年间,巴黎的人口密度增加了30.8%。一个新的变化因素来自拿破仑建立的高等院校的学生。受浪漫主义运动的影响,他们接受了个人主义和人性的精神,反抗一切权威。巴黎也吸引了躁动的灵魂,包括大量的英国自由主义者,其中最著名的是拜伦的朋友金纳德和浮夸的骑兵将军罗伯特·威尔逊爵士,他们在殖民地、意大利半岛、俄罗斯和德国取得了巨大的成就,并对正在发生的事情表达了侠义之情。他们被俄罗斯大使称为“英国雅各宾派”和“英国革命者”。据大使称,他们正在执行“到处煽动内战”的“使命”。法国总理称他们为“动荡的帮派,试图在任何可能的地方煽动革命的火焰”。
本文摘自Adam Zamoyski著,vilen译,∣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8年12月。论文授权转载,标题和副标题由编辑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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