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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有自由意志吗?
我们应该相信自由意志吗?
自从“意识”这一主题进入人类视野以来,各种理论都试图证明“自由意志”这一无处不在但又难以捉摸的命题。
一、决定论:因果链下的拉普拉斯妖
唯物主义世界观似乎很简单。但是物质决定意识。是真的吗?
17世纪牛顿力学的兴起,诞生了机械论,一种唯物主义,用物理学解释一切。世界上的一切都受制于物理定律,从灿烂的银河系到微小的突触,包括人类的意识。
机制的盛行引发了各种社会讨论。
比如枪击案,应该判枪手还是枪?经验和良心告诉我们,枪是无辜的,因为是那个人决定开枪的。但如果所有的动作都是机械的,每一个动作都有前因后果,那么那一刻扣动扳机的射手也是无辜的——在这个机械主宰一切的世界里,他只承担着最后一刻的“因”,而射击是他无法选择的“果”。
一百年后,牛顿的继任者,天体力学的创始人,和一个叫拉普拉斯的年轻人诞生了。他以经典力学理论为基础,假设宇宙中存在一个知道一切自然规律的高等生物(拉普拉斯妖)。这种生物可以知道所有粒子在某一时刻的运动状态,因此可以计算出未来任何时刻任何物体的运动状态。因为一切运动都遵循因果链和物理定律,拉普拉斯妖无所不知,知道过去和未来。
如果这个世界是拉普拉斯妖统治的确定性世界,“自由意志”还有生存的空间吗?18世纪法国哲学家拉梅特里在《人是机器》中提出,人体按照力学规律运转,精神只是人脑中肌肉的作用(拉梅特里)。21世纪,科学家研究意识的方式是一样的:他们认为人的思维和精神的根源是物质。
基于以上科学背景,“自由意志”似乎被否定了。
二、自由意志的三重科学否定
1.神经科学:脑电波先于意识
1983年,本杰明·利贝特的实验证据表明,意识总是来得更晚。在我们有意识地按下按钮之前大约350毫秒,大脑神经元已经做出了为我们移动手指的决定。2008年,约翰-迪伦·海因斯(John-Dylan Haynes)和他的团队使用了大脑扫描仪,该扫描仪能够提前7秒预测实验者将要决定什么。这些都表明,大脑不受意识控制——当我们有意识地做出决定时,大脑中的神经元已经提前帮助我们做出了决定。
就像克里克在《神奇假说》中的笑话:“用查尔斯·勒特威奇·道奇森的话说,你只不过是一群神经元。”"
2.精神分析:无意识的作用
19世纪的精神分析学家弗洛伊德提出了“潜意识理论”,认为所谓的自由意志只是一种幻觉,人不可能完全认识自己。那些自以为会做决定的人,其实是被无意识控制的。“意识”、“前意识”和“潜意识”的区别告诉我们,行为和意识的关系很小。
既然人不能完全控制自己的意识,那么自由意志呢?
3.从基因到进化:规划与生存选择
生物学家达尔文为自然界的进化构建了一个完整的规则体系——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直到沃森和克里克发现了DNA的双螺旋结构,人们对基因的认识才得以完善。基因决定人的特征,是否使人看起来像道金斯的被编程的机器设备?道金斯把人类描述为“生存机器”,生存的目的是保存和传递那些被称为基因的自私分子。
基因就像一套程序,进化就像这个程序遵循的规则。我们所做的一切似乎都是在为生存参与这个节目的运作而奋斗——这是一个类似《黑客帝国》的场景。
第三,我们能否在科学语境中讨论自由意志
似乎我们很容易被上述科学事实和实验所说服,一个受过现代基础科学教育的人很容易接受“物理主义”的观点。但在此之前,我们需要明确科学的范围是什么。
科学靠逻辑,最重要的是因果规律。以上提到的所有科学假说、实验和事实,都是完全建立在因果定律的基石上的,所以我们不能讨论超出因果定律范围的问题。
自由意志是脑电波的结果吗?我们问这个问题,并不是在讨论是否有另一种神经递质可以作用于神经元产生不同的结果。从而影响自由意志,我们在讨论:自由意志是否服从因果规律?当我们要用科学实验来解释自由意志时,就必须考虑因果律是否适用于自由意志的讨论。
答案是不适用的——服从因果规律的自由意志在逻辑上是错误的。如果对自由意志的承认符合因果关系规律,那么扣动扳机的枪手仍然是无辜的。退一步说,如果海恩斯的实验结果是“7秒后”而不是“7秒前”。
人的自由意志是否被证明存在?当然不是。关键是意识的实验研究摆脱不了因果关系的束缚。
所以用科学实验证明自由意志不存在的逻辑链是:因为自由意志符合因果律,所以自由意志是脑电波的结果。这相当于说:因为自由意志符合因果规律,所以自由意志符合因果规律。这是彻头彻尾的循环论证。
4.自由意志:一个不可知的命题
自由意志能被证明吗?从上面的论证来看,我们的答案是:不知道。再者,自由意志可以证伪吗?我也不知道。因为当我们把自由意志拉出科学框架时,我们无法用现有的因果律来定义自由意志是否可以被证明或证伪。
从科学的角度来看,自由意志是一个不可知的命题,科学界再多的斗争和杀戮也无法解决关于自由意志的最终答案。
5.我们应该相信自由意志吗
既然自由意志是一个不可知的命题,那么与其问我们是否有自由意志,不如问我们是否应该相信自由意志。我们大多数人都相信科学,但是当我们说“生命只是物理和化学”的时候,我们不禁会感到有些悲壮。
上述关于自由意志存在与否的观点有很多自然的疏漏,但如果自由意志如作者所论证的那样不可知,那么作者选择相信。相信人有自由意志是作者一贯的理想主义——也许人类和世界都需要保持这种精神。
引用作品
弗朗西斯·克里克。惊人的假设:对灵魂的科学探索。西蒙和舒斯特,1995年。
道金斯,理查德。《自私的基因》。牛津大学出版社,2016。
德,拉梅特瑞朱利安奥弗莱。Trans。格特鲁德·卡曼·布斯西,《人是机器》,艾德。玛丽·卡尔金斯,芝加哥:公开法庭出版公司,1912年。
拉普拉斯,皮埃尔·西蒙。“关于概率。”Trans。弗雷德里克·特鲁斯考特和弗雷德里克·埃默里。一篇关于概率的哲学论文。纽约:多佛,1951年。
意识意图行动的时间与大脑活动的开始(准备-潜能)的关系Brain,vol. 106,no. 3,1983,PP . 623–642。,doi:10.1093/brain/106.3.623。
很快,C. S .,布拉斯,m .,海因策,H.-J .人脑中自由决策的无意识决定因素《自然神经科学》第11卷,2008年,第543-545页。
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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