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看,那边有个小妈妈……”海露露知道她说的是自己。走在路上,身高只有1米但有一张成人脸的海露露总是会引起人们的注意。面对惊讶、嘲笑和讨论,90后的海露露对自己说:过去只会给她不屈的力量,让她看起来更强大。
海璐,1992年出生于河南洛阳,是家中第二个孩子。小学三年级的时候,他听妈妈和别人聊天说他可能长不高。9岁的海璐当时没注意到。长不高是什么意思?
“我家当时在农村,农村妇女有空就爱搬个凳子坐外面聊天。每次经过他们身边,都能听到他们在那里说话:“哦,这是谁?“海露露说她听到的时候边走边哭,就是想快点离开那个地方,以至于现在走的特别快。
海露露患有侏儒症,被称为口袋人,这无疑是她的一个缺陷,也是人们眼中的残疾人。但最让海露露无法接受的是,有人介绍她叫她“这是我们的残疾朋友”。海露露说,虽然她真的是残疾人,但这个地址会让别人觉得可怜,需要同情和施舍,伤害他们的自尊心。
“小时候我妈带我出去买东西,跟对方讲价的时候说:”你看我女儿,残疾,也够穷的,你给我便宜点。“海露露说她当时气得扭头就走,感觉妈妈为了这个便宜的价格伤了她的自尊心,回家就和妈妈大吵了一架。
为了证明自己不是一个需要别人同情的残疾人,海露露努力克服生活中的一切不便,只希望大家能直视自己。
海露露的手指很短。短小的手指让海露露的手掌发软。普通人写字时,可以用两个手指握笔。海露露说她需要三根手指。因为过度用力,每次写完手指都是红的。为了加快写作速度,从小练字就成了海露露的习惯。
生活中,海露露尽量不去打扰别人,而是自己解决问题,在板凳上洗,在板凳上开灯,在板凳上晒衣服等等。这是海露露日常生活的写照。
挫折就像人类的影子,伴随着永生。大学毕业找工作的时候,海曙又遇到了麻烦:有电梯的公司找不到,因为按不到楼层按钮;找不到对长相身高有限制的工作,因为你的长相会被嘲笑。
海露露找工作的时候会在简历上小心翼翼的注明身高只有1米多。海露露也会打电话专门确认。他再一次强调自己的身高,但还是会被拒之门外。
“有一次,面试经理问我身高是否超过1米。我回答是后,他说你太低了。”海露露说面试经理甚至不让自己进去。
“有时候去面试感觉自己像猴子一样演戏。我在房子里面试,外面聚集了很多人。我也听到外面的人呼吁更多的人观看。”说到这里,不轻易落泪的海露露哭了。
上帝总是关心努力工作的人。经过多次失败,海露露终于在郑州找到了一份合适的工作,在一家特殊教育机构工作,帮助自闭症儿童。再说海露露最开心的是单位里有十几个海露露这样的口袋老师。海露露说她觉得自己进入了一个大家庭。
“虽然这里有很多正常人当老师,但是自闭症儿童和他们的父母更喜欢我们口袋老师的课。因为我们矮,在自闭症儿童眼里,我们和他们是一类人,所以他们没有距离感。他们经常围着我们蹭。”海露露说,现在的工作不仅能让她赚钱养活自己,更重要的是,她以前的劣势在这里变成了优势,帮助残疾人,做人
时间的确是世界上最好的特效药。再深的伤口,总有一天会逃离内心,穿透肌肤,带动四肢,让成长的脚步更坚定,让自卑和委屈成为观众,站在人生的道路两旁,默默看着路上的人渐行渐远,奔向阳光。
岁月被彷徨浇灌,最终会变成华丽的衣裳,拥抱肩膀,温暖心灵。2015年5月,海露露穿上婚纱,和同样是口袋男的男友一起步入婚姻殿堂,结束了近两年的爱情之路。但是海露露说,她最大的遗憾是不能像正常人一样生孩子,因为她和老公都是口袋人,生口袋人的几率很高。她受了这么多苦,不想在孩子身上重复自己。和父母商量后,决定不要孩子,只过两次。
“其实每次听到同事讨论孩子有多讨厌,给孩子买什么,老师怎么批评,我还是很羡慕他们的,”海露露说。
虽然生活中有遗憾,但海露露依然坦然接受,活得很自信。周末,她不再呆在家里,而是朋友逛街;走在路上,如果有人拍照,她把他们当成自由摄影师,没有任何担心和恐惧。有时候,这些遭遇会以小故事的形式告诉大家,让大家开心。
也许1米的身高已经耗尽了海露露的心,但90年后出生的女孩已经长大了。在每一个日出日落的循环中,她剥去脆弱的皮肤,生出更坚硬的外壳。她以这样挺拔的姿态向未来发誓。挫折永远是成长的基石,快乐就在不远处。
不管你长什么样,日出晨雾,雨霜都会在它合适的节气准时到来,所有的记忆都会被时间带走,经历都会转化为老照片,照耀着我们前进的道路,成长为我们心中最好的样子。海露露说她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唯一的愿望就是父母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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