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飞,孔秀。1921年6月生于湘潭县盐步(今华师镇),抗战时期就读于西南联大,建国初毕业于北京大学西文系,在北京几所大学任教30余年。1986年上学期,退休回家探亲的冯飞先生,经梁大钊先生介绍,并受湘潭一中校长易克礼先生邀请,在高三文科班给我们上英语课。作为冯飞先生的学生,孟先生很爱他。从1986年到1994年,我和我老公经常联系,交往了八年多。”

10月19日至21日,冯飞先生的儿子、著名导演冯小刚和妻子许凡回到家乡湘潭县祭祖寻根。由著名作家刘震云和著名演员张国立陪同。10月20日下午,在湘潭县华师镇鄄江学校召开小型座谈会。作为冯飞老师教学学生的代表,我与冯小刚先生、许凡先生、刘震云先生以及市县领导进行了面对面的交流,以此来缅怀冯飞先生。

01

王先生的教学生动幽默

1986年,学校上学期一开学,英语老师陈慧琪就请了产假。湘潭县第一中学102班的新生冯飞先生教我们英语。第一节课,冯飞老师教我们唱英文歌《红星跟着我打》,应该是电影《亮闪闪的红星》的主题曲。中文歌词是:

在小竹筏河的中游,走在高耸的青山两旁,雄鹰展翅飞翔,即使风雨骤,也要肩负起革命的重担,党的教导要铭记于心。

英文歌词是这样的:看到河上漂浮的小竹筏,沿着河岸行走的青山,鹰展开它的翅膀,即使在风雨中...

当时有很多学生的英语成绩需要提高。大家都忙着记单词,背语法。冯飞老师通过教英文歌,激发了学生学习英语的兴趣,为沉浸在学习中的高三学生打开了一扇英语世界的窗户:英语不是死板的,可以通过这种方式学习单词和语法。王老师32年前教的这首英文歌我还能唱,证明王老师的教学方法很有效。

据王先生本人介绍,早年就读于西南联大,后毕业于北京大学西文系。他从湘潭县盐步出来,吃了不少苦,但有一点没变。无论环境如何变化,他都非常热爱学习。他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学者,一个有文化的人。一个读书人怎么会认为读书是一件苦差事呢?应该是一件开心、快乐、赏心悦目的事情。其实王老师大概没有想到,在我们高考至上的学习环境里,在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年代,他的话缓解了学生的心理压力,让我们豁然开朗。王先生以前在高校任教,但没有教高中生。他开放的教学风格和幽默的语言赢得了学生的喜爱。

02

王先生热爱生活,喜笑颜开

王先生说,他的生活经历了磨难。特别是他被错误地归类为“右派”,导致家庭分离,对他的生活造成了很大的打击,但他始终热爱生活。开学才两三个星期,老公住的房间就吸引了很多同学来咨询,我也是常客。我们发现王先生的书桌和墙上有许多中国画和书法作品。王老师在教学后,经常创作出造诣很深的书画作品。当时是中国书法家协会理事。我还记得北京的“意德格”墨水,浓浓的香。这是我第一次从先生那里看到它。

接触多了,发现同学散了之后,王先生的眉心总挂着一些落寞。我想,我老公生活很坎坷,退休后在这里教书。60多岁的人在食堂吃饭,住在教学楼的教师休息室,没有人照顾他。如果他头疼,他身边没有老板。多么不方便。因为从小就和爷爷很亲近,尊重老人,觉得有机会照顾风霜老人,自己也能得到很多教训。特别是我老公英语知识很深,我可以多问问他的意见。我试着跟老公提起这件事,老公很开心。他亲自找到易校长,让学校给他房间安排一张单人床和一张桌子让我用。从此我和老公住在一起,和他一起度过了4个月左右,直到7月份高考结束。

期间,大概在5月份,某天早上5点左右,老公突然醒了,嘴里喊着,双手左右拍打。我赶紧打开电灯,问老公怎么了。王先生说老鼠咬了我,老鼠咬了我。我一看,老鼠(南方叫老鼠)跑了,老公左耳被咬出血了,弄得床单上到处都是。我让老公坐好,先止血,再用清水擦掉。六点钟,学校的起床铃响了。我找到了陈立东的同学,借了另一辆自行车,由一个人推着,另一个人帮忙。我把老公送到两公里外的县中医院,让医生治疗伤口。

我花了两个多小时才把老公推回学校。走的时候问医生,老鼠咬人会不会感染病毒或者瘟疫?医生说已经绝育了,打了一针。应该问题不大,但一定要仔细观察。如有不适,送医院。王先生一听,笑着说:“大,你放心,我是硬汉,老鼠咬不了我!”一个星期过去了,半个月过去了,老公左耳伤口结痂又掉了。在放手之前,我没有发现任何其他的不适。在这之后,我对老公乐观的生活态度有了新的认识。在他瘦弱的身体里,有着强大的精神力量,这可能是他的丈夫在经历了风风雨雨之后,对生活的热爱的根源。

后来,曾就读于北京钢铁学院的先生给我带来了一张梅竹图,上面写着:“相思竹年更老,梅和她的同伴湘水场,我和度过了多少个夜晚,三人一路难忘,南北皆伤。”好像是指这个人生历程,让我的记忆更加深刻。

03

王先生对人很好,像个孩子一样热爱生活。

1986年9月,我被湘潭大学中文系录取。我写信告诉我丈夫,他很开心,给了我很多鼓励。不久,王先生被中国画研究院美术公司聘请为英语翻译。参加完广州的秋博会,他去湘潭学校看我,在湖南大学待了几天。王先生看到我宿舍有同学在练字,热情地给了一些建议。我的几个学生参观了王先生的家,学习书法和绘画。

1988年上半年,王先生回到湖南参加母校中学70周年校庆,并举办了一次个人画展。我们聊天的时候,我说,先生,我们学校有校报,我是学中文的。我写一篇文章,给大家介绍一下湖南大学的师生。王先生会持怀疑态度。两天后,我把写好的文章交给老公审阅。老公说我的评论不算,要我编辑审批。湖南大学是全国重点综合性大学,有各种艺术类、理工类课程,但缺少艺术类专业。校报编辑看了我的稿子,非常激动。他以为可以用艺术陶冶师生,问我能不能见见老公。我说先生在湖南大学!编辑见到了王先生,聊得很开心。他决定出版他的书和画。当时还是打字印刷。一件作品必须先被拍照,然后被制成盘子,然后被损坏,然后在被印刷之前被放在一起。1988年10月20日发表在《湘潭大学报》上的《我认识的冯飞先生》,实际上是我和我老公完成的,因为这篇文章里发的照片都是王先生本人在照相馆里拍的,然后交给了剪辑老师。正因为如此,我保存的这张剪报今天显得格外珍贵。

印象中,大学四年,老公几乎每年冬春都会来学校看我,有时候甚至会和空以上的老师一起租房子住,在湖南大学住两个月。大学毕业参加工作的头几年,从湘潭市委组织部到湘潭日报,经常意外遇到老公。和他一起吃饭,聊天,他又走了。也许,在我心里,我老公已经把我当成了他以后生活中很重要的一个人。他渴望人与人之间的亲情和温暖,虽然很多时候,曾经的艰辛让他更愿意把自己包裹起来。

我在北京拜访过我丈夫两次。第一次是1989年5月27日。当时我还在学校读书。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和朱海泉一起去了北京。当他被发现在右安门内街西江边的北京物资管理学校1号楼6单元102号时,他惊讶得说不出话来。看着我和朱海泉疲惫的背影,老公心痛又难过。他做了一顿饭给我们吃,给我们腾出地方睡觉,还和我们聊了很久。三天后,我们回到了湖南。第二次是1993年3月4日。当时我和未婚妻准备结婚去北京旅游。第一站是去看我丈夫。老公看到我要结婚成家了,大喜过望。着手做饭做饭,却不知道从哪里翻出老酒。一定要和新人喝一杯。晚饭后,王先生摊开宣纸,开始画画。他想用一张图片表达对学生婚礼的祝福,送给学生。这次,我们在北京呆了六天。临走时,我们又一次去了王先生的住处道别。王先生说,新婚时发一张照片是不够的。过几天我再给红梅做个图,寄给你。我的丈夫对我非常好。

也是在北京的这个时候,我第一次听到老公详细的说起他的家庭。他毫不掩饰离婚。他说家里分居了,一对孩子和妈妈住在一起,和自己不是很亲近。作为一个父亲,没有过多的陪伴孩子,是一种莫大的遗憾。他说,《编辑部的故事》火了,是他儿子冯小刚挑唆的。这小子会折腾,说不定以后能搞出点名堂来。骄傲的感觉难以言表。他说女儿女婿待他很好,女婿特意送了他一把剑,让他多练练剑,多锻炼身体。舔犊觉得可惜。

从北京回来后,我一直和我丈夫保持联系。1994年4月,我也收到了我老公的一封信,里面全是四页纸的信纸。之后,过了很久,有一天,我突然意识到,我好久没见我老公回湘潭了,他回来肯定会来找我,我也没有收到他老公的信。我给我丈夫写了几封信,但没有回音。我打长途电话到他办公室的接待处,接电话的叔叔说找不到冯飞先生。从1986年到1994年,我和我丈夫有了八年多不间断的联系。但是突然之间,我在老公身边找不到任何人,也找不到任何关于他的消息。我猜测,毕竟我老公七十多岁了,可能是去疗养了,可能是生病住院了,可能是突然不能动了,不能写信了。我不想相信我老公会悄悄离开。后来看了小刚2003年版的《我把青春献给你》,里面提到许凡老师在父母墓地周围一个个敬酒。我确定我老公真的离开了这个世界,虽然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离开的。

座谈会上,在这里交流后,我再也抑制不住自己,无言以对。小刚老师,许凡老师,甄云老师,在座的各位和我一样,都黯然神伤。小刚老师接过对话告诉我,小刚先生于1998年去世,享年78岁。虽然我知道老公已经走了,但没想到会知道他去世的确切消息,不过是19年后的事了。长叹一声。小刚老师在座谈会上说,他回家找父亲的脚印,感触很深。他的父亲一生致力于教书育人,这是了不起的。他和许凡以父亲冯飞的名义,向涓江学校捐款100万元,支持学校的发展。如果你在坟墓里知道这件事,你会对你儿子的行为感到满意。

王先生不在了,风度永存。我觉得我和我老公有区别。我去北京西山先生墓,祭拜,谈心,然后就告别了。

2017年10月20日

正文/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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