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去夏威夷 伍佰 ：让水倒流，当一切了然于胸

“命运不可逆转，但适度抵抗是必须的。

生命是不可逆转的，但灵魂的自由是必要的。"

吴白从来都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偶像歌手”，但大概没听过他歌的人不多。情歌王子还是摇滚明星？关于吴白的争论从未停止过。今年夏末，吴白带来了全新的录音室专辑《让水回去》。这一次，就让海峡对岸的电波带我们进入吴白浪漫叛逆的生活吧。

伍佰是华语乐坛知名的摇滚歌手、吉他手、词曲作者、音乐制作人、摄影爱好者。自1990年出道以来，她在近30年里发行了26张个人专辑。他和他的中国蓝乐队举办了13场大型巡回演唱会，他的音乐作品在国内外获得了无数奖项。广为流传的《洛灵人情歌》《哭泣的人》《突如其来的自己》《泪桥》等金曲都是他写的。

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吴白，吴白最有名的好像就是情歌。

情歌太多，唱的人太多。但这样唱情歌的恐怕只有吴白了。吴白的情歌诗意率真，直指人心。三言两语，唱出了感情中最复杂的想法:爱与被爱，伤害与放手，放弃与离开。吴白对人的内心感受有着敏锐的洞察力，在创作时会进入“五官全开”的状态。

伍佰的情歌很强，却从不避讳无力，让人在理解了悲伤之后焕发出重建生活的力量。只有通过浪漫的诗词唱出内心深处的痛，才能得到吴白情歌的解脱。

“没必要讨好粉丝，因为我就是他们。”吴白说。

一直以来，伍佰都有很多矛盾和误解，很多都鲜为人知。比如有“摇滚诗人”称号的吴昊，真的出版过诗集；比如吴白做了很多幕后工作:刘德华、谭咏麟、那英、王菲、张红亮等很多歌手都唱过他写的歌；比如吴白的情歌往往背后隐藏着更深层次的含义:《一点点》是讽刺现实的荒诞，《与你永别》是献给陪伴他一路走来的粉丝，《泪桥》是探索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再比如唱情歌，并不是出自吴白的本意。

吴白长大后，台湾省的音乐题材受到多方面的限制，这也对台湾省的音乐发展产生了很大的影响。长期以来，歌手唱情歌，听众听情歌，已经成为音乐市场供需双方达成的共识。

1992年，吴白发行了自己的第一张专辑《爱上别人》，里面很多歌都不是情歌。因为不符合当时观众的习惯，所以遭受了很大的市场失败。这次失败后，吴白想:“既然你喜欢听情歌，我就用你自己的方式，根据你听歌的兴趣，唱你想听的。然而，我想加入我的生活。我想用情歌来表达我的人生。”两年后，吴白发行了他的第二张专辑《低地情歌》，获得了巨大的成功，至今仍广为传唱。

就在刚刚过去的这个夏天，吴白发行了自己的首张专辑《让水回去》。在作者听到这张专辑之前，就有粉丝率先在音乐平台上发帖:“还是童年回忆里熟悉的声音”，“我发现了当初听吴白的感觉”。难怪大部分粉丝对吴白的最初印象来自于他们的青春。在世纪之交的十年里，吴白发表了几首最受欢迎的金曲。当时，吴白的情歌传遍大街小巷，无处不在。毫不夸张地说，他们是那个时代的标志。对于那些在爱的种子里的少年来说，吴白的情歌是陪伴他们成长的声音。

Q01:从最初对情歌的抵制到在情歌中找到自己的表达方式的过程中，有没有具体的转折点？哪件事改变了创作情歌的看法？

答:我一般会去看一些东西，但不下结论。我会接受它的优点和缺点。这就是我的性格。我对一个事物状态的解释和别人不一样。比如看西洋戏，我觉得，那就是我们的台剧，也就是北方的京剧，传统戏曲的一种。有一次在出租车上听刘德华的歌，发现他的歌的方向是蓝尼·克罗维兹。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但这些其实是普遍的，所以我去做了一些像《爱的尽头》这样的东西。也就是说用摇滚的方式唱出来，就是我发明的方式。希望是主流中的非主流，希望自己成为非主流中的主流。我觉得应该没有界限。应该只是一种忠于自己，反叛潮流的方式。

Q02:我知道你喜欢通过重新演绎的方式“回收”你写给别人的歌，比如《哭泣的人》(原唱周华健)、《被动》(原唱苏慧伦)、《突如其来的自我》(原唱黄小琥)等等，而且你经常唱得更好。这是因为你对他们的唱功不满意吗？

答:不是我不满意，是我想唱自己的原创歌曲。他们有他们的方式，他们有他们的状态，我有我的状态，不是不满，而是我自己的解读。因为这些歌都是我写的，我觉得我唱出来会有一种特别的冲突和活力。有时候因为演唱会需要一些新歌，我就唱，回收。但是不知道这些歌怎么就这么红了，这是我没想到的。我就拿出来又唱了一遍。所以听者一定是在我的“普通话不标准，唱功不完美”中找到了一些人生的投影。

Q03:据我所知，除了改编了你的《夏夜之风》的莫文蔚《水色》，似乎很少有人敢翻唱你的歌。你觉得这是为什么？

答:因为我的歌不好唱，所以我的歌要有特别的音色，不然就没那么有味道了。有人翻唱过浪人的情歌，但基本上不多，没毛病。我的歌有一种魅力。我知道他们不会，但他们会，我也不会。我很久以前从李宗盛听到这个。他在一个电台里谈到我，他说:“接下来，我介绍一个叫吴白的歌手。我甚至不能认识他。”但是李宗盛会的，我也不会

吴白的出道可以追溯到20世纪末的最后十年。

20世纪90年代初，摇滚乐开始在中国的文化中心北京蓬勃发展。1994年，在红磡体育馆举行的“摇滚中国音乐力量”音乐会似乎预示着一个新的音乐时代，被认为是中国摇滚最重要的时刻。

1995年，在“新时代、新音乐、新音乐人”的旗帜下，魔岩唱片公司发行了内部编号为MSD002的现场专辑《摇滚华语乐力》，这是魔岩唱片公司成立后发行的第二张唱片，编号为MSD001的唱片是现场专辑《活在吴白——废青春》，录制了吴白第一场经典演唱会。

此后，国内摇滚乐迷耳熟能详的老牌摇滚音乐人ADO、罗大佑、窦唯、刘源、王勇、鲍超等纷纷在莫言发行唱片。几年后，莫言的唱片已经出现在陈绮贞、张震岳、华尔乐队和其他独立的年轻音乐家手中。2002年，这个传说中的标签终于走到了尽头，毕业前最后一次发行的恰好是伍佰的冬火九重天演唱会现场录音专辑。

伍佰的中国蓝带成立于1992年，从时间上来说和唐朝、黑豹是一个乐队。成名之前，吴白和所有摇滚青年都有过类似的经历。吴白从小对音乐就很敏感，印象中他会唱所有的歌，才会说话。喜欢在现场表演的时候给观众讲笑话的吴白，第一次看现场表演的经历是这样描述的:“那时候，我和同学去酒吧。去之前同学说带我去看一个叫‘乐队’的东西，然后我就和他一起去看‘乐队’。”(笑)。

当晚，表演乐队翻唱了深紫的名曲《水面上的烟》。虽然这首歌之前在唱片上听过，但第一次现场听到电吉他的声音震惊了当时的吴白:“我觉得太夸张了，电吉他的声音是那么的不可描述，踩在效果器上电吉他的声音会变得破碎。听着听着感觉完全被抓住了。这声音太迷人，太有力，太麻木了！第一次在现场听到电吉他的声音，我就想，‘哇，我要这个。“我想要这个，”"

电吉他的声音让吴白觉得“里面有真正的力量和态度”。这时候，吴白开始不喜欢收音机里听到的每一首流行歌曲，吴白下定决心:“我要用这个来对抗那些可怜的流行歌曲”。1987年，19岁的吴白因为“不想留在家乡，想逃避，想自由”，放弃了父母“留在村里当邮递员”的愿望，和来自嘉义县刘娇乡大蒜村的同学一起去了台北。对于进入城市的农村青年来说，找到生活远比找到自己更紧迫。吴白做过各种职业，从底层经历过风风雨雨，最后选择在琴行卖钢琴教吉他谋生。后来外交合唱团吉他手崔克全介绍吴白认识了贝斯手中国蓝队长朱晓，后者带来了键盘手大猫和鼓手迪诺，形成了一直维持至今的稳固阵容。

1992年，吴白&中国蓝开始了他们的表演生涯。从买吉他到借钱，唱自己的歌会被经理翻，到成为中国台湾省的“现场之王”。看吴白早期的摇滚路，大概是苦乐参半吧。吴白在琴行工作的时候，同学已经离开台北去台中了。

中国蓝之所以叫“蓝”，是因为吴白一直对布鲁斯情有独钟，布鲁斯是音乐的根。早期的“雪茄”和“年轻人，注意安全！”是一部带有浓郁传统气息的蓝调作品；到了《枝头孤鸟》的时候，吴白已经把蓝调摇滚升级为具有地方特色的“台湾摇滚”。在过去的30年里，吴白经常忽视市场趋势，在音乐风格上做出许多大胆的尝试。几乎每张专辑在音乐上都和上一张不一样。没有人能复制他，他也从不重复自己。从全球来看，敢于这样颠覆自己的人，都成了摇滚明星。也许这是因为吴白的听歌品味不错:杰夫·贝克、王子、坂本龙一是他高中时期的最爱；在赞美《太医的心愿》时，他说“这绝对是经典，虽然有人不这么认为”；吴白和前日本乐队主唱大卫·西尔文相恋多年，以至于现场听他唱第一个音符就流泪；提到费拉·库蒂，吴白用了“伟大”这个词。伍佰里的摇滚显然属于那种“广义上的摇滚”。

但是摇滚不是吴白的全部。2005年吴白&中蓝发行第二张台湾专辑《双面人》后，吴白找了当时排名前100的几个DJ合作推出了混音版《双面人》《GO PA Face Shark》，里面包含了breakbeat、恍惚、部落、电、深宅等多个电子元素。吴白认为，电子音乐是一种很西方的东西，“东西方汽车碰撞带来的快感才是我想要的”。

事实上，在更早的时候，吴白就开始尝试电子音乐:2001年，莫文蔚发布了一张具有实验气质的概念专辑《一朵金花》。在这张专辑中，吴白几乎横扫了从创作到编曲到乐器演奏制作的所有环节。IDM特有的节奏和充满工业感的电子音色，让这张专辑彻底颠覆了当时歌迷的聆听习惯。这张专辑是吴白的代表作。今年7月，吴白赴美完成新版《翻唱一朵金花》，世纪之初的汉语先驱近20年后再度露面。

如今，吴白已经成为华语乐坛的摇滚明星，但吴百建的音乐壮举并未停止。2016年，吴白发行了第三张闽南专辑《钉子花》。让人惊讶的是这张专辑的风格是afrobeat(非洲节拍)，并没有得到专业音乐从业者的很好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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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大家听新音乐就好像在吃牛肉一样，我就不吃牛肉了，牛吃什么我就吃什么，直接吃草看会怎么样。"

有一次，德国舞蹈家皮娜·鲍什的现代舞团去中国台湾省演出，吴白在那里。演出的大结局使用了埃塞俄比亚音乐家穆拉图·阿斯泰特克的一首歌。当时在场的人几乎都随着音乐跳起来了。这种带有非洲原始气息的爵士乐，吴白第一次听到就兴奋起来。

从那以后，吴白陷入了恐惧的深渊。经过大量的寻找和聆听，吴白发现了一个新世界:非洲是现代音乐的发源地，现代音乐的根基如蓝调、灵魂乐、爵士乐、放克等都受到了非洲音乐的影响。Afrobeat直接采用非洲部落祭祀时使用的原始节奏。这种略带迷幻的节奏让人很容易陶醉，进入忘我的境界。后来的发现给吴白带来了更大的惊喜:在非洲，吹奏管乐的方式是非古典的，听起来像台湾省的老歌《中西》一样迷人；旋律中使用的音阶与日本和巴厘岛的当地音乐非常相似，加上闽南语会有很高的符合度。于是他想到回到音乐最本质、最根深蒂固的部分，把不同文化中的“根”结合起来作为基础，然后创造一个全新的东西。

“现在大家都像吃牛肉一样照常听新音乐。那我就不吃牛肉了。牛吃什么我就吃什么。我就直接吃草，看看会怎么样。”吴白认为台湾省文化被误解，所以会用这张全新的概念专辑来解读误解。在第28届金曲奖中，《钉子花》获得“最佳台湾专辑奖”。

Q04:人们经常认为你是一个流行音乐人。你怎么想呢?

答:没关系。我被误解了很久，但是当他们发现的时候，这种力量会是惊人的。

Q05:那么摇滚在你心中是一种什么样的东西呢？

答:摇滚通过反叛寻求真理。它必须逆势而行，直面自己。

Q06:除了那些正规的手段和技巧，你觉得区分一部作品是不是摇滚最重要的是什么？

答:是真的，不是为了演戏。这个真相是踏地喊出的真相，而不是记录策划的那种“真相”。在国外，邦·乔维也是摇滚音乐，大卫·鲍依也是摇滚音乐，但事实上，这是很不一样的！不要被那首音乐的名字和形式所迷惑。所谓的摇滚乐，在西方分类的时候往往是用一个表面的东西来概括，内心的内核必须由听者自己来判断。

即使鲍勃·迪伦用木吉他唱歌，那也是摇滚乐。因为他的歌词太厉害了，歌曲背后隐藏的东西更重要。

Q07:《钉子花》是闽南语专辑，虽然介绍了埃塞俄比亚非洲音乐。你是如何把现代音乐的根和自己文化的根结合起来的？

答:音乐是世界性的。也许这个世界上没有海。(笑声)一开始大家都是有联系有交流的。这个我一直在想。所以好像afrobeat的音阶和日本、巴厘岛音乐的音阶一样，你会发现这些音阶里有一种海洋的感觉。在这个“海的感觉”中，有一部分叫做“漂泊和迁徙的命运”，人会遇到，世界各地的人都会有。于是我想到了“种子”。我从嘉义来到台北，很多人从广西到北京，从云南到北京，然后生根发芽。每个人都有这种漂泊的感觉。我觉得可以用这个比喻，就像《种子》里的那首歌，大概是注定的。

闽南话作为一种古老的方言，已有几千年的历史，我国台湾省的母语80%都来源于闽南话。在闽南歌曲的印象中，告别亲人，迎接漂泊的命运，似乎是闽南男人书写命运的不变主题。

离家远游台北的少年吴白，是典型的闽南英雄。第一张专辑《娄子错》是关于他初到台北时的自己。后来的《往事如何》、《亲爱的别了》都是唱了无数浪子之声和泪的闽南经典。吴白的歌里，既有漂泊异乡的杂味，也有漂泊一方的豪情。1999年，吴白还为盲人歌手长四金门望和李炳辉制作了第二张专辑《来，去夏威夷》。吴白说他应该是那种“背故乡”的人，唱故土的自觉一直在吴白心里。

闽南语的创作让吴白有了更多的表达方式。用闽南语的活语言写的歌词会更适合他的现实生活。“就好像北京摇滚用北京话唱会更合适。”尽管如此，吴白的闽南语歌曲并没有停留在鸣笛的船螺和来自台北的早班车上。他在创作中试图进一步探索闽南语的张力，这对闽南语的应用具有颠覆性。

在吴白看来，七八声调的闽南语是很强的，这种古老的语言是经得起巨大冲击的。所以吴白尽量不把闽南语当成自己熟悉的母语，而是大胆地把它解释为外语。经过这次尝试，吴白发现了一个更令人兴奋的文化冲击:“它会有一种世界感。”

作为台湾摇滚的代表人物，吴白认为闽南音乐其实是被误解了。说到这里，吴白变得严肃而愤慨:“有一种西方电影叫‘剥削电影’，是为黑人拍的。那部电影很烂，一个黑人拿着枪拍。因为当时黑人被欺负，去看了觉得很帅。我看到很多乐团在卖他的带有中国台湾省符号的音乐。比如他的曲子里会有三王子八将军。我觉得这是不对的，因为你去掉这个标签，他们就什么都不是了。最让我嫉妒的是，你一唱‘台湾人’，就成了‘剥削电影’。当你成为一个大家都喜欢低俗的东西，你就会做一些低俗的事情，取悦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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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是在寻找我们是什么，而是在创造我们是什么。我们应该为文化创造新事物，而不是利用它来开发文化对人们的价值。”

“台湾游客”这个词最初是外地人批评本地人时使用的，就像美国佬(美国美国佬棒球队)一样，最初是美国南方人对“美国佬”的戏谑。但是，“台湾人”在吴白心目中有更深的含义:“台湾人”的精神对我来说只是一个字:“高雅”。因为我发现，这些标榜自己是“台湾人”的摇滚的人，最大的区别在于，我的音乐里有“优雅”，但我没有在他们的音乐里看到“优雅”“太客”本来就是个不好的名词，所以我觉得，还是反过来吧，还是创造吧，我想把“太客”变成一种新的审美。我们不是在寻找我们是什么，而是在创造我们是什么。因为基本上“伍佰”这个词很搞笑，坦白说很俗气。为什么叫吴白？我只想创造出“悟白”的意义。我们应该为文化创造新事物，而不是利用它来开发文化对人们的价值。”

摄影是吴白的另一面。

吴白一共出了四张影集，他的“不远”电影节此时也正在北京上海举行。

无论是音乐还是摄影，从吴白的作品来看，“真实”是实施的关键点。吴白认为，一个人如果太完美，就像一个假人。正是因为一些小瑕疵，一个人的性格才会凸显出来。“其实你很完美，因为没有人像你一样。一个人的魅力其实来源于他的缺陷，这是一个自信的东西。”吴白想通过镜头呈现的“美”，并不是普通摄影师在视觉层面追求的唯美和完美。吴白认为，真正的美不是完美的，生活才是他镜头下的主角。城市里没人关心的细节，街道上日常可见的东西，在吴白的镜头里定格，却是另一种生命的延伸。

吴白在他的手机相册《城市时光滴落》中写道:“就音乐而言，我希望我在唱歌和投资音乐的时候，不需要每一个发音和发音都那么准确和完美。我要的不是这个。我不想把这些一个一个堆起来。我喜欢外表背后自然流露出来的意义。”

当时吴白用一首不标准的《太普》唱了《爱上别人是幸福的》、《浪人情歌》。别人的第一反应是这个人的发音有问题。吴白想到的解决办法是:“我在后面唱《爱的尽头》的时候，比较刻意(笑)，特别找那种声音，以至于不规范到越来越强。这就是我想唱的。超级好听，别人学不到。”说到这，吴白也不是没有傲气。

“至于我的摄影作品，我是用艺术的思路来拍的，希望拍出来的是艺术的，诗意的。也希望我的歌有艺术性，有诗意。这两首歌是一样的。我觉得我的人生应该用在这个地方，去寻找可以留下的东西，那就是艺术，摄影真的对写歌有帮助，写歌对摄影也有帮助。也许你会在我的摄影里看到旋律，也许会在我的歌里看到形象。这太神奇了(笑声)。”

虽然在城里住了很多年，但吴白还是不能爱高楼大厦。一楼一直是他的第一选择，他离开家就投身于生活。成名后，吴白没有忘记自己一直是生活在台北南部的移民之一。当被问及理想的生活环境是繁华的城市、淳朴的乡村，还是宁静悠闲的大自然时，吴白毫不犹豫:“因为我的天职是创造，当然我会选择充满各种人生战斗的战场。有一个很有钱的地方，能激荡各种各样的人，那就是城市。我会看，我会唱。”

△吴白摄影作品

武汉2015

也是因为生活中设定的音乐，吴白现在与生活隔绝了:在街上拍照的时候，多呆一会儿就会被认出来。通过镜头捕捉照片，吴白正在从街上和生活中拿回已经存在于他身上的东西。“对我来说，写歌是一种攻击，也是我的武器；摄影是忏悔，是我的救赎。”吴白通过一张静止的画面，呈现出他内心所观察到的世界，这也是生活。

“我的生活很夸张。”吴白告诉记者。

2019年7月11日，吴白发行了这张《让水回去》，这是他进入知天命时代后的第一张录音室专辑。

就像上一张专辑《钉子花》中的风格主题afrobeat，这张专辑的音乐灵感“迷幻之魂”，也来自于70年代的黑人音乐。不仅如此，这张失传已久的情歌专辑，在所有人中间唤起了一种带有“伍佰情结”的共鸣:时隔多年，当一切都变了，记忆中的声音依然伴随着你，仿佛你不曾走远。

也许可以试着在这张专辑里找到一些过去的痕迹:《让水流回去》似乎是《心有余悸》故事的后续；舞曲节奏背后的《黑色蒙太奇》和《生命的情人》一样的情感和悲伤；《女王高跟鞋》将吴白对蓝调摇滚的热爱延续到2019年；《晚秋的祝福》中的钢琴有“白鸽”的坚定；二十年后，我想飞的依然是吴白的心。

也许你会觉得《让水回去》不过是我们熟悉的又一张吴式情歌专辑，或者是对我们过去事业的回顾和总结。但这一次，吴白终于为自己澄清:“我的情歌不仅仅是情歌，我的情歌是生命。我把生活放在情歌里，也把看到的社会状态放在情歌里。我只是用情歌包装我的创作。因为里面有生命，你听到的是一首有生命感的情歌；当你唱歌喜欢这些歌的时候，你也会发现，你过的是一种有情歌的生活。这就是为什么我在那么多地方的每一场演唱会都合唱，因为不是每个人都在唱你爱我我爱你，而是每个人都在唱自己内心深处的生活。

在《让水回去》中，吴白希望向听者传达自己对生命的理解:“生命是一个重复和循环的过程。见面是开心的，离开是难过的，然后再见面。在这个过程中，一直在循环。人生就是这样一个过程。什么会留下来？艺术会留下。”这是吴白对生活的理解，也是吴白对艺术的态度。

虽然吴白一生追求艺术，但对吴白影响最大的还是职业摔跤手。“我给他写了两首歌，一首是《王导》，另一首是《闪魔》，《王导》是他的处女作，《闪魔》是他的代表作，他的名字叫武藤敬司。”说到偶像，吴白大部分时间都在改变自己的严肃性:“我告诉你，他的表演风格是一种华丽的破坏。别人的毁灭只是一次打击，但他必须用华丽的方式去毁灭。我觉得有时候他被打其实更帅，所以我会在最美的瞬间MV里从头到尾被打。在摔跤中，我又学到了一个东西，叫正面进攻。当别人的招式都做出来了，你一定要正面面对他，这个东西才会好看。所以，我在生活中面对很多科目的时候，总是正面面对他。那么他还有一个重点:摔倒不代表输，摔倒会让他重新站起来，那时候观众会更高。所以，这些东西放在我身上，是可以连接的。我在用这种精神去面对我遇到的每一个问题。”

《让水回去》MV的开头和结尾，伍佰把一只折纸的小船放入小溪，在平稳湍急的水中漂流；被囚禁的舞女不停地放走被囚禁的鸽子，长角的男人不断地往竹篮里舀沙子，沙子从竹篮的缝隙里漏出来，回到尘土里。在拍摄现场，吴白作为创意兼编剧，对饰演羊人角色的现代舞演员说:“其实你所代表的是，人在一生中会做很多挣扎。但是没用。它本来是好的。但我们还是要做。我们还是要挖沙子，然后把沙子放进蝎子里。我们只想让它倒下。”

就像他勇敢自由的生活。

Q08:专辑《让水回去》是你“经历了这么多”后的职业总结？还是这张专辑实际上意味着某种回报？

答:其实既不是总结，也不是回归。“让水倒流”其实就是“如果可以”的意思，但是做不到。如果可以，水又会流回来。我已经知道的很清楚了，可以面对你。

刚开始写歌的时候对生活有些问题，现在对生活有了一些了解。这张专辑里最大的理解就是人生是一个不断循环的过程，其实人生就是这样，会难过，会开心，会有得有失，所以总会循环。明白之后，你就准备好了。生活中你打不过我，因为我已经准备好了。得到了理解，得到了力量。

Q09:多年来，你一直在语言、风格、音乐形式之间切换，但你作品中的个人风格却越来越坚定和突出。这种强烈的个人特质更多的是来自于音乐经验的积累还是生活中一些重要的坚持？

答:一定不是音乐积累。写完就忘了。应该来源于我的性格。我有一部分是孤独的，自我导向的，给别人添麻烦的。张嘴的时候不一样，节奏感不一样，想做的和正在做的不一样。还有一部分我说不清。我非常注意自己的隐私。我的很多事情大家都不知道。我会把我的隐私和我自己的生活写进歌里，这个我就不说了。这是我的房间。我有足够的生活经验去写这样的东西。我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有相对平稳的生活。我的生活被夸大了。所以能写出这么有强烈印象的歌。

Q10:最后，你有什么想对乐队的年轻朋友说的吗？建议或者前辈的建议总是好的，谢谢。

答:我的建议很简单。你应该把你的作品当成艺术品。别忘了，你的目的是抵制潮流，抵制从前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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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划江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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